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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牛刀小试


我揉了揉眼睛,只见面前不远处的海里,竖起了一道十几米高的水墙,呼啸着向我们扑来。我赶紧死命的抱住了仪表盘上的把手,几秒钟之后,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我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裂了。船头随即高高的抬起,张伯不退反进竟然把马力加到了最大,“风神”迎着潮头开了上去。

        船身倾斜到了五六十度,我双手抓住把手,身子半悬在空中,没多久“风神”跃上了潮头,我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船就像自由落体一样栽了下去。我忍不住的大吼了起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再给自己壮胆,随着“嘭”的一声巨响,船头冲进了水里,但是很快又被浮力给弹出了水面,就连精钢铸造的船身都发出了“咯吱吱”的怪响。

        张伯见闯过了大海啸,拍着船舵,豪气冲天的大笑道:“哈哈哈,好船,好船啊。”我则晕乎乎的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跳,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然后好景不长,接连又有两个小一点的浪头打了过来,这次“风神”没有越过它们,而是自己钻了过去。

        可能是水流的撞击力太大了,雷达天线竟然给折断了,在海上特别是这种天候的时候,目不见物,雷达更显得重要了。张伯抓起了对讲机,对着里面大喊道:“疯子,快去修天线!”

        我大惑不解,外面惊涛骇浪,别说维修折断的天线了,只要走出舱一步就会被风暴卷到天上去。但是驾驶室里只有我、郑椋和酒瓶,其他的人都在岗位上坚守着,过儿大约2分钟,雷达的屏幕闪了两下竟然真的好了。

        我都傻了,难道疯子真的冒着狂风暴雨爬到船顶把雷达修好了?还在疑惑中,突然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驾驶室的前玻璃上面,我定眼一看竟然是拴着安全绳的疯子,他猛拍了几下玻璃窗,见我们注意他了,笑着伸出了大拇指。张伯点头,表示他成功了,疯子又荡起安全绳爬回到了船顶,虽然风雨声淹没了其他的声响,但是我敢断定疯子一直在狂笑,面对这种恶劣天气,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个疯子!

        就这样“风神”带着我们披荆斩棘,闯过了一道又一道大浪,我的心渐渐地放了下来,感觉郑椋这钱是没白花,如此强劲的风暴也奈何不了“风神”,又有这么优秀的团队,何愁宝物不到手。又和这场风暴对抗了近两个小,我们越战越勇,终于在海天相接的海平面上射下了一缕阳光,风雨的规模急剧减小,最后在我们的航线上完全消失了,海面上恢复了平静,船上的雨水很快也被蒸发掉了,好像我们从未遭遇过这场风暴一样。

        我们纷纷跑到甲板上,伸出双臂迎接阳光,互相庆贺战胜了一场风暴,就连小脸蜡黄的紫毓也扶着阶梯爬了上来。她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是精神状态还算稳定,见雨过天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郑椋对我说,这场风暴充其量只有台风风力的一半,但是它出现的时机正好,对我们航行的输度影响不大,反而给我们提供练兵的机会,增强了我们战胜暴风的信心。

        这时张伯板着脸,离开了驾驶室,对在甲板上欢呼的我们一阵狂吼:“这么点小风,有什么可高兴?都给我滚回岗位上去,检查船只的损失排除隐患,十分钟之后来给我汇报。”声音比刚才的怒吼的狂风也不差。

        吴家兄弟很快上来汇报,说动力系统良好,也没有油料外溢的现象,只是一艘快艇撞在坏了,不过也已经修理完毕。“酒瓶”检查了甲板上的设备和仓库里物资,均没有损失。这时疯子(不用再加书名号了,实打实的疯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文静,说雷达天线折断了一大截,他只好临时做了个替代品,如果不再遭遇大型风暴没问题,万一要是再遇上了那就不好说了。

        汇总几个人的话,等于我们是零损失全胜,不过雷达是非常重要的设备,在海气大能见度低的时候,完全要靠它来躲避礁石,必须确保它到时候能正常运作。简单吃了些东西,疯子就又爬上了驾驶室顶修理天线,我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船顶空间比驾驶室还小,除了几根必要的线路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连个扶手都没有,疯子漫不经心的拿着焊枪,加固天线的断处。

        我更纳闷了,即使没有风也很容易掉下去,何况在狂风暴雨中,于是问疯子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做”疯子一手模仿着抓紧安全绳的样子,然后蹲下身子,一手拿起了焊枪。

        “这样也行!你就不怕掉去!”

        疯子笑嘻嘻的说:“没事,经常掉下去,有绳子能再爬上来。”

        经历了这场短暂的风波,接下来几天的航行非常的顺利,我们按时赶到了荧海焦群外的海域。可是我们沿着珊瑚礁的外围向东续航了很久,一直没找到中意的岛屿停泊。据张伯的经验分析,三四天内大型的气旋不会经过,这期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有淡水和小型港湾的岛屿停泊,不然在海面上直接面对飓风,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按说我们所带的淡水量是很充足的,但是在海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要时时保证水源是饱和的。我们一直向东行驶了近百海里,终于见到了一个较大的海岛,岛上郁郁葱葱,远远看去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最可贵的是岛上有一条小河,我们的船可以直接开进岛的内部,这样即使有再大的台风经过,人和船只的安全都有保障了。

        我们毫不犹豫的向着小岛驶去,离岛几十米的时候“风神”抛锚暂停。移动船坞里发出了一条小艇,我,郑椋,疯子和酒瓶作为先遣部队沿河流而上,侦查岛内的情况和测量水深,因为满载的“风神”吃水近两米,万一再中途搁浅就麻烦了。

        我们刚一进河口,就被“绿色的海洋”包围了,各类植物是无忌惮的沿岸生长,河道窄的地方完全被植物遮蔽住了。森林是鸟类的天堂,我们耳朵里充斥着各种鸟鸣,偶尔看到几条蛇盘在枝头,被我惊动纷纷跳入了河里。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小岛生机盎然,生存条件相当的优越。

        “酒瓶”小心翼翼的驾驶者小艇,沿着河流中心缓慢的行驶,疯子手拿仪器站在船头测量着水深,时不时抬起头来给我们介绍各种植物,这小子都快赶上动植物学家了,仅凭若有若无的鸟鸣声就能听出鸟的品种。我和郑椋比较保守,警惕的盯着两岸的密林,郑椋突然拍了拍我的肩头,用下巴点了一下远处的一棵大树,只见一架破烂的飞架挂在了茂密的树冠里。

        “零式战机,估计是马里亚纳海战的时候,被美军“猎火鸡”打下来的。太平洋战争后期日本的优秀飞行员损失殆尽,只能拿些新兵来送死,虽然二战结束30多年了,但是在菲律宾雨林和沿岸的岛屿上还能经常能看到失事的日本战机。小鬼子特别毒,为了防止飞行员畏战逃跑,每次起飞前都从外面机舱钉死,想跳伞都不行。后来更还发明了一次性的起落架,起飞就别打算再降落了,只能孤注一掷发动自杀袭击。”

        经过飞机下面的时候,我发现下面真的没有起落架,估计零式的驾驶员知道这一点才故意迫降在树冠上。我一下子变的害怕了起来,下意识的低下了身子:“听说太平洋岛屿和东南亚雨林里到现在都有不肯投降的小鬼子,千万别在这冒出几个来,他们的枪法可不赖啊。”

        “恩,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防范一下的好,这几天我们尽量待在船上,能不上岸就不上岸。”

        这时船驶进一片开阔的水域,一个小型湖泊,河流也在此消失了。我们应该深入到海岛的中心位置了,河流的尽头是一座裸露的红色火山,被风雨侵蚀的只有几十米高,难怪在岛外看不到。沿岸的山岩上有大大小小数个不规则黑洞,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疯子说沿途的水深都超过了3米,“风神”可以直接开进了。本来我们打算发信号通知船上的人,遇到日本战斗机残骸之后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乖乖地回去报信。

        我们驾驶小艇回到“风神”号上面的时候,留下的人早就等急了。听了我们带回的消息,张伯说我多虑了,一个或者几个人在热带孤岛活不了几十年,疟疾毒虫毒蛇用不了几年就能把一个健康的年轻人折磨死,更别说跳伞的残兵了。

        稍作准备后,“风神”就沿着我们刚才探测的水域驶进了岛内,沿途船身不断撞击沿岸的树木,为了保护船顶的雷达天线,只好暂时把它撤了下来。船一直开到河流尽头的开阔水域才停了下来,张伯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水深水宽,是对抗台风绝佳的避风港。

        第一天我们老老实实待在船上,空闲的时候大伙纷纷拿起鱼竿在河里钓鱼,说来奇怪,这条河流全长不过几公里,出了河口就是太平洋,但流的竟然是淡水。我分析岛上的岩层肯定有蓄水作用,能够收集雨水汇集到河流里,不然早就被海水倒灌进来了,也正因为有了这条淡水河流,岛上才如此生机勃勃。

        可能是手艺不行,又或者河流的食物丰富,钓了一天的鱼,结果收获却少得可怜,晚上烧个鱼汤都喝不出鱼腥味来。我们船上的九个人都是临时凑起来的,只有“酒瓶”是张伯船上的老人,航海时张伯靠着他的威信可以镇住大家,但是一靠岸他说的话就没人听了,而且他也没有出面制止,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疯子就背着画架登岸写生去了,没多久吴家兄弟也按耐不住了,带着捕蛇工具也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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