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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风神号


我们俩个密谋的深夜,后来相继睡去了,第二天醒来风暴已经过境了,虽然天色依旧灰暗,但是风和雨都小了很多。吃早餐的时候,管家的女儿一直盯着我的黑眼圈偷笑。

        中午的时候风雨渐渐停了,我们分两批把收拾好的行李装备运到了船坞,在船坞我第一次见到了船长和4位船员。

        船长我们之前简单提到过,他原本是一个远洋捕捞船的船主,被风暴卷入了荧海,虽然全身而退但是渔船却受到严重损坏彻底报废了,他儿子患有顽疾需要一大笔医疗费。郑椋答应为他儿子支付高额的医疗费,而且是在出发前就全额付清,所以他才安心的和我们去搏命。

        船长姓张,使船的人都称呼他张伯,其实他的年龄并不大,五十大几的年纪,但是常年海上漂泊的辛劳和家庭的负担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很多,两鬓斑白,干瘦枯黄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皱纹。

        我们尊敬的上前打招呼,称他“张伯”,他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就扛起我们的行李往船上搬。按说在海上吃饭的人性格一般都比较活跃,因为经常十几天甚至成月的不能靠岸,船上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就算内向的人,渐渐的也学会自娱自乐了,要不然会被与世隔绝的环境逼疯的。我原来看过报到,说在沙漠里行驶的火车上经常有人忍受不了单调枯燥的旅途,崩溃的跳车,在海上也是一样。可是我们的船长是个例外,他驾船的时候一直是板着脸,据说龙王爷很买他这张苦脸的帐,很少难为他。我心说要是我是龙王,我也躲着他走,谁愿意天天见这种表情啊。

        四个船员都非常好相处,一个是张伯船上的老船工,也是四个船员里年龄最大的,外号叫“酒瓶”。人如其名,他嗜酒如命,又是单身一个人,只要给钱给酒他哪都肯去。“酒瓶”跟着张伯在海上历练的十几年,经验相当丰富,两个人轮流掌舵更安全。

        还有姓吴的哥俩,这两人原本是福建的渔民,几年前在殴斗中伤了人命,不得已驾船逃到了台湾,因为没有合法身份所以一直都在做“高危职业”,对岸的家中还有老婆孩子,他们加入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最奇怪的是这第四位,年龄和我们相仿,文质彬彬的戴个眼镜,还背着个画架。等众人见过面解散之后,郑椋悄悄对我说:“这小子外号叫‘疯子’,海事大学毕业高材生,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过,就喜欢冒险。别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南极北极各大危险海域都去过,风浪越大他越亢奋,别人听说去荧海都躲,只有他抢着来还不要钱,我思虑再三最后才把最后一个名额给了他。”

        我见除了这个“疯子”外的其余三个都是干练的老水手,于是对郑椋说:“没事,既然他屡屡涉险都能全身而退,说明他必有可取之处,留在船上当个吉祥物也是好的。”

        我以为晚上会出发,结果张伯说新船下水要举行隆重的仪式,只好在船上住一夜等明天再祭海出航了。四个船工住一间最大的舱,猫仔和郑椋住一起,我本来想和张伯住,留紫毓单独住一间,但是郑椋不同意,说那样不安全,最后征得了紫毓同意,我搬到了她的舱里(打地铺)。

        我躺在船板上,看着窗外的圆圆的月亮久久不能入睡,于是坐了起来,没想到紫毓也没睡。

        “睡不着?”

        “恩。船板太硬了,不舒服。”

        “想什么呢!外面月亮这么好,咱们去赏月吧,以后难得有这番惬意了。”

        紫毓说着就从行李里取出了她准备的点心,让我去看看郑椋猫仔睡了没有,要是没睡喊上他们一起。

        郑椋的船舱就在隔壁,我见里面亮着灯也没打招呼推门就进去了。郑椋和猫仔各种坐在床上,很明显没料到有人很闯进来,被我吓了一跳。

        “没睡啊,跟我去甲板上赏……”这时我借着月光看清了郑椋手上的东西,月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手里拿着一把银灰色的手枪。

        郑椋把枪插到腰间,走过来警惕的把头探出舱门看了看,见只有我一个人,带上了门小声的对我说:“世兄别紧张,我担心他们到时候起疑心,大海茫茫没着没落的,手里有家伙心里踏实,你会打枪?”

        我点了点头,郑椋从背包里取出一只黑色的手枪塞给了我,这枪比我在云南用的M1991重得多,我退出弹夹一看,子弹也大了一圈。

        猫仔曾在台军服役多年,对武器相当精熟,给我解释道:“勃……勃……勃朗宁Mark  I  I型手枪,9毫米口径,绝。。绝对安全高效。”

        我对枪也不陌生了,拿着它心里更有底了,但还是嘱咐他们一定要藏好,万一被船员们看到影响团结。

        我悄悄把枪藏好就和郑椋猫仔上甲板赏月,台风刚过,天上无云显得格外的明亮,我们四个席地而坐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说着说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郑椋:“咱的船叫啥名字啊?”

        “以前这船叫海斯什么顿,是船主外国老婆的名字。”

        我说出师无名那怎么行,一定要取个好名字。郑椋吐口而出:“就叫‘鹦鹉螺’号,《海底两万里》里尼摩船长就是驾驶着它穿越了荧海。”

        紫毓摇了摇头:“不好,‘鹦鹉螺’号是个潜水艇啊,而且这个名字很多船都在用,也不能体现我们此行的主题,我们要乘风而行,叫‘风信子’怎么样?”

        我哈哈大笑:“傻丫头,咱们又不是度蜜月,不如叫……”

        这是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猫仔突然蹦出了两个字:“风神。”

        “好名字!豪气!我们此行面临的最大敌人就是风暴,‘风神’能体现出我们征服风暴的大无畏精神。”说着我拍了拍猫仔的肩膀以资鼓励,“我建议为了‘风神号’干杯。”

        平静的海面上,坐在甲板上的四个年轻人虽然面临着一次危险的探险,前途未卜,但是在这一刻他们是快乐的。

        第二天天刚放亮,张伯就把我们从睡梦中喊醒,摆三牲焚香祷告祭了妈祖,“风神”号就迎着朝阳出海了。与来台湾时候不同,我们向东行驶一开始就进入了深海区,海再不是浅绿的颜色了,而是深蓝色,如同宝石一样。天气晴朗但是海风仍然很大,“风神”号只能算的上小型船舶,虽然坚固但毕竟体积小,在风浪中非常颠簸,紫毓刚开始还能忍,可是后来就吐了,没办法只好让她吃了晕船药在舱里休息。

        船上的其他人则不然,船长船员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水手了,郑椋和猫仔也是海军服的役,这点小风浪他们完全不放在眼里。他们都很奇怪,我这个第一次出海的菜鸟,非但不晕船,反而敢搏击风浪,主动在甲板上帮忙。据算命的周瞎子说,我是铁杆的水命,遇水皆不惧,所以才能如此坦然自若。

        因为风小浪微,除了张伯一直在驾驶室里掌舵,其余的人都还是比较清闲的。“酒瓶”果然不负他的外号,上船开始手里就拿着个扁的铁酒壶,不但脸连身上都是红色的,不过干起活来真不含糊,几十斤重的绞索和锚链他不需要人帮忙,酒瓶掖裤兜里,两只手抱着就走。吴家兄弟主要负责机械的维修,他俩一般都待在底舱不上甲板,负责雷达声呐这些高科技产品的是“疯子”,现在无事可做他就背着画架跑到船头画画。

        我很好奇,这么大海风,除了偶尔过一两艘海船,就是飞翔的水鸟,他究竟在画什么,走过去一看,他竟然在画海。

        “‘疯子’你这哪是画画啊,简直就是调颜料啊,就是一片蓝。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啊?”

        疯子见我这个“老板”来了,天真的笑笑;“大佬,叫我疯子就好啦,别人都这么叫,我也习惯了。海洋是最美丽的,地中海的晚霞,好望角和比斯开湾的浪涛,珊瑚海的椰林,多令人向往啊。”

        没想到疯子还真有点艺术细胞,我也不便打扰了,就回舱里照顾紫毓。前两天的航行非常顺利,紫毓也慢慢的适应了海上的颠簸,不再晕眩呕吐了。可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晚霞特别的黯淡,张伯看着晚霞渐渐地皱起了眉头,我心道不妙,入夜岛内发来了最新的气象云图,众人一看脸都绿了。

        原来航线上被信风带来了一个气团,我们避无可避,即使现在调头回去也会被它在半道上追上。张伯见风暴的规模并不算大,就放下了心,对我们说:“小的们,打起精神喽,借这个风暴试试‘风神’的威力。”

        午夜海上下起了暴雨,那雨大的好像天地间全部都成水了,雨水打的甲板上的人都抬不起头来。大雨闷头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我们闯进了风暴的中心,虽然是白天,但是天却黑的像锅底一样,船头船尾的探照灯全部打开。我躲在驾驶室里,看着船头时而沉入水底,时而又冒出水面,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过见张伯表情依然很淡定,心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这时“酒瓶”突然指着前面的海面大叫道:“海啸!抓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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