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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三人组


想起小宋他们,我俩心里都很难受,你一杯我一杯的借酒消愁,后来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刚端起一杯啤酒要和二毛同归于尽,酒杯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抢走了。我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片儿还有人敢抢我的酒杯?谁这么没规矩?我晃晃悠悠的转过身子张嘴要骂:“妈……”本来我想来句国骂,但看清楚来人之后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了,竟然是紫毓气鼓鼓的站在那里,手里端着我的酒杯。

        紫毓本来长的就小巧,今天她又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衣服更显小了。二毛卷着舌头,打趣道:“胡老大,几天不见,你在哪找了个上中学的妈啊!”

        我也是借着酒劲胡说:“去你的,快来叫嫂子。”

        可把紫毓气疯了,她抓着我的袖子就把我扯出了饭馆,初冬的夜晚干冷,一见风我的酒就醒了大半,看她急的眼圈通红,忙就问她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她劈头盖脸的说了句:“我爸出事了。”一句话把我吓的真魂出窍,顿时酒劲全消了,再要细问,可她就知道哭,急的我直跺脚。

        这时候二毛结了帐也出了饭馆,看我俩的架势就伸着脖子小声问:“出事啦?”我点了下头问他现在怎么办。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怎么安置她,在大街上哭哭啼啼的也不像话,没想到这小子想歪了,竟然反过来问我道:“你家开医院的,你问我?做个手术不久完了。”

        我气的一脚把他踢了出去,骂道:“几年兵你净学这了,快回你家收拾一下。”

        二毛得令小跑着回家了,我陪着紫毓慢慢的走在后面,说实话我心里真着急,柳教授是我的恩师和半拉丈人杆子,他有事我定是义不容辞的。坐在二毛房间的床上喝了杯热水,缓了半天紫毓才断断续续的说明了经过。

        今年年初在内蒙、外蒙、苏联交界的深山里,有人报告发现了一座大型的山洞遗址,初步推断是夫余族先民的生活遗址。老爷子听到消息之后立刻写申请要求带队发掘,但由于地理位置偏僻,自然条件恶劣等问题,筹备工作足足做了半年多。直到10月中旬他才带着学生出发,到内蒙已经是岁末了。塞外的冬天气象复杂多变,条件艰苦,可柳教授宁劲上来了,非要赶在年前初步探查一下。一行人带着物资装备在向导的带领下向着呼伦湖西北方出发,去寻找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他们出发的一周后突降暴雪把山封住了,考古队和外界失去的联系,当地驻军出动搜索也没能找到,紧跟着大雪一场接一场的下,不得已中断了搜救。

        我听紫毓讲完,心下埋怨老头子不对,偌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慎重。冬天去中国最北端的大山里面,不是找死吗?这月份那里天天零下30度,气温不带回升一点的,大雪过腰举步维艰,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再去找人,就不是搜救了,可以直接收尸了,怪不得紫毓急成这个样子。

        我心里着急,但还得往好处安慰她:“你爹可不是个鲁莽的人,肯定做了精心的准备。山洞考古比户外强得多,只要食物衣物充足不会出事的,你安心在家……”没等我说完,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要去找我爸爸!”

        什么!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小姑娘大冬天往东北老林子里钻,那不是便宜了真狼,就得便宜了色狼,胡闹!我说不行,说什么都不让她去,可紫毓脾气和她爹一样倔,直接给我下最后通牒,问我去不去,我要不去她立马就走,说着就要回家收拾行李。

        我最讨厌她提出这种无理要求了,因为每次我都无法拒绝,以紫毓的个性说得出做得到,万一她出点意外我得后悔一辈子,而且为了柳教授和我那帮同学也应该去,天气好转兴许真能找到,即便找不到也能换个心安,总比在家干着急强的多。商议好了路线,又核对一下所需的物资,已经到后半夜了。她约定好两天之后火车站前不见不散,二毛伸个懒腰站起来说道:“咱都准备下行李,两天后闯关东去。”

        “咱?我什么时候说带你去了,有你什么事,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呢,老实在家多陪陪你娘,我们可不是去玩。”我可不想他跟着冒风险。

        但是二毛却不吃我这套:“你少来,去关外不带着我?门也没有啊!就这么定了,我娘那里我去说。”我是真拿这个蘑菇头没招,其实他能跟着最好不过了,凭他的本事能省我不少心,而且我俩配合多年有默契。于是乎三个不要命的人,一个不要命的计划诞生了。

        夜已经很深了,没有公车只能留紫毓在这住一晚,我家房子多可决不能把她领回去,因为我妈是个“儿媳妇迷”,她见了紫毓会出人命的,活活美死!二毛的床两年没用了倒也干净,我就让紫毓睡他这,我们哥俩随便挤挤就过去了。

        第二天两个人互相帮骗,轻易的就在各自老妈那里请了半月的假,只是说出门看个朋友,然后就是置办装备,我俩也算吃得开的人物,跑了几趟腿就弄到了不少糖、巧克力一类的高热量食品,还偷拿了我爹的两瓶好酒。御寒的衣服自然少不了,药品我没敢在家里拿怕露陷。最棘手的问题是没有武器,经过上次雨林里的经历我算了解到武器的重要性了,少了它,很多时候都玩不转。我家倒是有两把猎枪,可是带不少火车,只好去当地再想办法了。最后买了三张去齐齐哈尔的火车票,我俩已经身无分文了,二毛的工资本就不多,又常年在外不容易,所以没剩下什么钱,我也是出多入少,有点积蓄也都给小宋他们的家里寄去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好在紫毓拿出了自己的工资和她爹的稿费才解了燃眉之急。

        还得说兄弟们够意思,给淘了三张卧铺票,比我南下的时候舒服多了,上了火车就剩下等待了。北上的路线是我定的,主要根据铁路线安排,有点舍近求远,这也是无奈之举。这半年来,我都快成专业救援队了,一南头一北头,火车坐了一万多里了。

        紫毓心里焦急,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呆呆看着窗外不说话,二毛坐了三天车到的家,在家待了三天又得坐三天车,他已经习惯了上车就睡,不到开饭绝对不醒的作息了。我没他心宽,摊开地图指着火车前进的方向,又看了我们要去的地方。那是一片很广阔的地方,但只稀稀拉拉写着几个地名,谁都明白地图上巴掌大的地方,实际每一寸都要步行好几天,一个个地名背后的含义要亲身体会了才会知道。我心中盘算着,看到车窗外的桦树飞快的向后倒退,感觉上面一张张的“眼睛”好像在对我说:“看你的了”。二毛和紫毓都是我最近亲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保护好他们,这次的队长我来当。

        一天半后我们在齐齐哈尔下车了,下车后我的第一反应是给紫毓套上一件大衣,然后才打了个喷嚏,冷气冻的肺子疼,鼻毛都被冻住了,吸气的时候像针一样荡来摆去。

        这就是东北啊!在我们家乡冬天也就零下七八度,在这水银温度计能打到头。候车室非常冷,过堂风一吹还不如户外暖和,我们三跑到一间小餐馆,吃了碗东北大陷水饺身子才暖和了点。

        转车去满洲里的车上,透过双层的防寒车窗我看到了镜子面一样的呼伦湖,平静的真像一面镜子。路两旁的树上全是积雪和冰挂,被雪压倒的大树一棵接一棵,司机开的非常小心,因为地面都被冻住了。远眺远方,几座如同头顶白盔身披青袍的将军般的山峰,巍峨的耸立在白山黑水之间,目力所及的地方全部都是白色,看的时间久了眼睛都花了。

        到了满洲里又坐了一天的汽车,我们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内蒙古的新巴尔虎右旗,位于呼伦湖的西岸。一下了车我们就傻眼了,在地图上看这是一座地级市级别的城市,但我们放眼看去除了几排平房,哪有一点城市的样子啊!和冰原也什么区别,而且我们很快发现一个大问题,这里的人听不懂汉语。走了10几家都是蒙古族,我比划来比划去,终于有个好心的老爷爷指给我们一间小屋。我们走进小屋发现里面堆满了各种各类的兽皮,原来是间皮货店。

        店老板是个40多岁的蒙古汉子,虽然也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但是常年和汉人做生意,汉语说的不错。他给我们倒了热水暖身子,我喝了几口才问他为什么这城里没有人住?大叔听完哈哈大笑,用古怪的口音说道:“小兄弟,你真有意思,我们蒙古人除了牧民渔民就是猎户,都待在城市里牛马吃什么,猎枪打什么啊?”

        我有点后悔,感觉自己太欠考虑了,这里没有车也没有电,只有零下30度的寒冷天气和意想不到的麻烦事。大叔是个热心肠,看我们有困难生意都不做了,关上店门亲自领我们去找驻军营地。在路上他给我们讲,旗里几乎都是蒙古族懂汉语的人很少,我们不会蒙古话在外面乱走很危险。

        在雪地里走了半小时,终于到了营地,我们对大叔千恩万谢,大叔笑了笑就走了。我心里暖呼呼的,进了屋说明了我们的来意,没想到一顿臭骂又把我骂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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