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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墓


我用脚使劲踩了几下,土块纷纷落了下去,不多久塌陷出现了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凑近一看洞里居然还有向下的阶梯,很深,灯火的光芒根本照不到底。

        老锅拍了拍我,问道:“小爷,你们家是正枝,祠堂下到底有啥啊?”

        我从小家族里的故事是没少听,但回忆一下好像真没听过有这一出,很无辜的耸肩说道:“我还想问你呢,我一年才回来几天,上哪知道去!。”

        老锅见发出怪声的原因找到了,劝我先回去睡觉,等天亮了再给村领导汇报。可我感觉现在不下去看看有点可惜了,从小我就对古物特别感兴趣又学考古专业,一看到黑漆漆的洞口,顿时困意寒意全消还来了精神,打算先跳下去一睹为快,等到明天天一亮全村人知道了都来看热闹人多拥挤就没意思了,况且洞里面有风吹出来说明空气流通,很安全。

        我就央求老锅,让他替我把风我下去瞅瞅,老锅一听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说我一个人下去他不放心,万一我出点啥意外老族长非把他活吃了不可,没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和我一起下去。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侧身进入了地洞,带有阶梯的竖井下去七八米才到底,一条漆黑的隧道出现在了眼前,隧道内很宽敞而且干燥没有一点霉变的气味,感觉很像电影《地道战》里的场景,以至于我都担心千万别突然蹦出来个女八路,给我俩来个“串糖葫芦”。

        隧道的规模着实不小,成“回”字型缓慢盘旋向下,已经远超过了祠堂院落的范围,老锅对村子的环境非常熟悉,他说:“哎呀,这个洞可够大的,起码占据了半个村子的面积,我说怎么离河这么近,村里面一口出水的井都打不出来呢,敢情地底下是空的啊!”

        黄土有很强的可塑性,夯实之后几百年都不会走形,所以隧道很牢固,地上面大雨下的正欢,可地底下一点都不湿。走了一段发现脚底下很太平我们就放心了,老锅嘻嘻哈哈的给我讲起了他儿子的趣事,我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前面隧道一转弯,走在前面的老锅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噤声了。

        我急忙跟过去去,举起手电一照,见他眼珠子瞪得老大,脸都绿了。“怎么了,老。。。”“锅”字还没出口,我眼角一扫看见转角处黑暗的角落里居然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

        雨夜祠堂下面黝黑的洞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即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免吓个半死。这一惊非小,我就觉得心脏足足停跳10秒钟,摸了摸胸口发现自己都快凉了。

        妈的妈我的姥姥,吓死人不偿命啊!

        过了好一会气血总算平稳住了,心想刚才手电光太昏暗了,看了个模糊,能是个人吗?

        老锅也缓了过来,神经质的就要把扔斧头过去,我赶忙一把拉住他:“你个愣头青,先看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

        说着我鼓足了勇气哆利哆嗦的朝前走了几步,再次举起手电一照,灯影下前面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个“人”,穿着一身破烂的长衫扎着头巾,从衣物的腐烂程度上推断有年头了。

        老锅吓的忙用手挡住嘴,小声对我喊道:“小爷,快把嘴挡上!我听老人说僵尸遇到活人的气息就能诈尸扑人。”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些年死人没少见,躺着死的、爬着死的,可还真没见过站着死的,要是他真能扑人的话,我还非得把他抓起来研究一下不可。

        我冲老锅摆了摆手让他噤声,顺手接过他手中斧子,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小心翼翼用斧子尖轻轻一挑那人的头巾,没想到斧子碰到他身体上居然发出了“铛”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与此同时他身上穿的衣服裂成无数碎片落在了地上。

        这下瞧清楚了,那“人”身高160公分左右,身体在灯光下散发着绿色的金属光泽,是一个针灸铜人!

        认穴位是学传统中医的一门必修课,人体720个穴位记忆起来很不容易,在身体上一一对应就更难了。北宋的时候医官发明了这种针灸铜人以示教学之用,后来原件毁于战火,到明朝又复制了很多。我家有个石膏做的复制品,所以我一眼就把它认了出来。

        制作铜人的匠人技艺非常高超,铜里掺入了适当比例的稀有金属,还经过了特殊的防氧化处理,使得它保存至今依然散发着金属的光泽,脉络穴位依然清晰准确。

        铜人的出现近一步说明地洞是本家族留下的遗迹,因为我们家族世代行医,净出些个“医痴”。老锅在后面连喊我几声,可我想的太投入完全没有听见,他只好壮着胆子捂住口鼻来到我的背后,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简单给老锅一说,他这才放下了心,走过来试着搬动铜人,结果连使了三次力铜人却纹丝不动,好像长在地里似的,我们只得绕道而行。

        又一口气走了10几分钟,空气还可以,但是通道却狭窄了很多,哈着腰才勉强可以过去。就在我感觉已经接近极限不能再往下走的时候,脚下的地面突然变成了青条石,四壁的黄土也被大块的青砖所代替,工艺十分考究几乎摸不出砖缝。

        我用手指轻轻敲击大块的青砖,砖头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当当”声响。这砖我见过,全中国只有临清一个地方出产,个大、轻巧、坚固,当年明成祖兴建紫禁城,临清一地曾有无数砖窑厂树立在运河两岸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砖石材料,作为进京漕运的一个重镇临清也为此盛极一时,以至于进京演出的徽班也要在先得到临清、德州、沧州等外埠百姓的认可后方敢入京。

        前面漆黑的洞道我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条墓道吗?而且规格还不低,先不提青砖自身的价值(御用的东西能便宜吗),单是水路两运的费用就着实昂贵,与我们家族这种小乡绅的身份地位也极不相符。

        边走边猜疑果然十几米过后一个转弯,眼前豁然开朗真的出现一间高大的墓室,一具黝黑的漆木棺材摆在墓室中间。

        整座墓室完全是由砖石修筑的,墓室顶部呈拱形由数块巨大的石板垒成,高约3米,地面上整齐的铺满了方砖,为防止墓室进水泡坏棺材,中间地面做成了微微隆起呈龟背形状。

        这种砖石墓葬形式源于战国盛行于汉晋,一直延延续到近代,流传极广,特别是在北方黄河流域非常普遍,由于成本昂贵工艺复杂,多被达官显贵商贾名流所采用,寻常百姓家是绝负担不起的。

        可奇怪的是规格很高的墓室,空间显得非常局促,只有十几平米,一口大漆木棺几乎占据了墓室的一半。如此精巧的防水设计,兴师动众深埋地下的墓室里,竟然没有一件像样的陪葬品,只是棺材后面的一张供案上摆放着一块牌位。

        远离祖坟的祠堂地底的深井中,竟然出现了一座孤坟,我被搞的一头雾水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老锅却先一脚迈了进去。

        大概是认定棺材里躺的是自家的祖辈,我并没感到恐惧,心里默默地叨咕:“祖先啊祖先,您究竟是哪位世外高人,为何独自一人葬在祠堂的地下?今天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到墓室,孙儿还真见不着您老。”

        我取过供桌上的牌位,轻轻拂去上面的蛛网和灰尘,上面竟空无一字,这让我很是意外,于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棺材上,刚趴下身子想细细观察这具漆木棺材的时候,本来就很昏暗的手电光忽然闪了两下又暗了几分。

        我心下无奈,看来现在必须得出去了,过一会漆黑一片就麻烦了,老锅惦记家里的孩子,也连忙催促我快点离开。

        可我想做后代的见到祖先的棺椁不能太失礼吧,怎么着也得行个礼再走,于是转到棺材头前,收拾收拾衣服,离着棺材半米左右双膝跪倒双手伏地,准备磕个头然后转身就走明天再来,可谁承想头还没碰着地,地面猛然一颤,发出了“咔嚓”一声开启机簧的声响。

        “不好,有机关!”

        我心道:“苦也!老祖宗唉,哪有这么坑自家孩子的啊!”

        棺板瞬间爆裂迎面朝我砸了过来,我脑子有点发木,傻呆在那里竟忘记了躲避,还好身后的老锅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推到了一旁,棺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掀起一阵劲风,尘土飞起,我眼也迷了鼻子嘴里全是沙。

        难道真的诈尸了不成?

        我连吐了几口口水,揉了揉眼睛好半天才睁开眼,尘埃落定,棺材的一面敞开,里面竟然骨碌碌的滚出一个物件。

        我吓的蹦起多高,心道不会是个人头吧!

        手电光指过去,才看清那并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只一尺见方的铁函,在昏暗的灯光下青绿色的铁壳显得格外诡异,离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阵阵寒意,再看棺材里空洞洞的,没有尸骨和其他物品了。

        如果说这座高规格的墓葬是我某位在仕的祖先留下的话,那么族谱上肯定会有记载,我也肯定会知道,但是我却从没听长辈们提起过。那墓室是为谁而建的?或者说为何而建的?我的眼光不由的放到了铁函上面,难道为了是它!

        我哈下腰捡起了铁函,看到上面有很明显的腐烂丝织品的残留物,铁函入棺之时应该是用华丽的丝绸包裹的,但是因为时间太长都氧化腐朽掉了。

        老锅又彻底的翻找了一遍,发现棺材里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说道:“小爷,这个墓室诡异的紧,咱俩还是先撤吧。”

        我心道也是,万一出点意外墓室塌了,我俩就得活埋在这儿,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于是伸胳膊揽住铁函抱在怀中,回头又看了这间墓室几眼,然后招呼老锅急忙顺着原路退回到了祠堂里面。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但屋外雨下的依旧很大,我俩顶着狂风暴雨回到家门前都变成了落汤鸡,互相交代了几句就先各自回家休息了。

        进屋后我把铁函放在桌上,边拿毛巾擦干身子边观察它,铁函外观很朴实,除了底部有一圈流云纹以外,再没有别的装饰。铁函外壳发青,经过抗氧化处理,又放置在棺材内隔绝空气,所以品相很好只有浅浅的一层薄锈,用手轻轻敲击之下发出空空的回响,里面空间似乎很大而且没装多少东西。

        考古学的常识告诉我,铁函里面肯定装有重要的东西。在中国,古人一般把最为尊贵和神圣的物品放在金属容器里,相传释迦摩尼涅槃之后焚身化为84000颗舍利子,传入中土的佛舍利大都按放在八重宝函内保存,而宝函的第一重就是铁函(实际第一重为木盒,出土时都已腐朽)。

        我试着用螺丝刀撬动铁函的盖子,接连数次都徒劳无功,猜想里面定有巧簧机关,一旦盖子扣上就会自动铆死,那么想要拿出里面的东西就必须在外面破坏铁函,而这样做很有可能会伤到里面的宝贝,所以我只能暂时打消了开函的念头。

        想想刚才离奇的经历,我又是一阵心痒,心说要想解开谜团不打开铁函,只好等天亮了再到地穴探个究竟了。这一晚上闹腾的累坏了,倒下之后我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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