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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刘挽下药


张姮被找回,在寝帐里的竞陶,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心中升起抱怨,次日一早元容叫她一起去看望张姮,竞陶不屑更是烦闷。书贤顺应竞陶的心思,只一句张姮未醒,便打消了元容的主意,解了竞陶的困。

        整日乱糟糟的,竞陶也没心情出帐,谁来都给挡回去。又过了一天到了午膳时,刘挽又来了,带着曲符特有的点心来拉拢她。竞陶心情不佳,跟她唠叨几句,就打发她离开了。

        出了帝姬寝帐,刘挽也是郁闷难添,她知道竞陶是因为前儿的事不快,也埋怨这张姮自己不知道注意分寸,害得他们都受连累,心想着一定给竞陶出口恶气。打定主意,刘挽回自己寝帐,从一个小包袱里拿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趁人不备,又去了煎药的帐篷,因为只有张姮一人受伤,那药罐自然也只有张姮用,现下无人看管,刘挽偷偷的将一个木瓶里的药粉全倒进正熬药的药罐;那里装的是泻药。

        这刘挽原本好玩,最是喜好整人,如今一心巴结竞陶,自作主张往张姮喝的药里加料,反正不至死,受点罪也好给她们看看热闹,不过她还是留了个心眼,等事成后再去邀功。

        下好了药刘挽就躲在暗处,看见庄氏取了药,心里开心极了,然后一溜烟地跑到了竞陶处,死皮赖脸的告诉竞陶一会儿有好戏,竞陶听的云里雾里,索性也不理她,自己研究棋谱。

        不多会儿,原本相安无事的营帐外忽然传出庄氏和槿灵的惊呼声,瞬间乱作一团。

        “殿下!!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外边吵嚷,竞陶让书贤去看怎么回事,一会儿书贤回禀:“殿下,声音是从长河翁主的寝帐传出来的,奴婢打听了,说是翁主她她吐血了,而且现在不省人事了。”

        竞陶听罢只是楞了一下,但马上又自顾自地落子下棋,云淡风轻地问书贤:“不省人事?那人死没死啊?”

        她不关心,但这个消息,却让刘挽慌了。只听书贤回禀:“听说翁主气息微弱,御医都在翁主的寝帐救治,说可能是毒性忽然加重,不排除是又中毒。”刘挽吓得瘫坐在地上,心想不可能啊,自己明明下的是泻药啊,怎么会?随即抬头冲她喊:“她,吐血了?死了?”

        竞陶被她一惊一乍,没了下棋的兴致,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书贤说:“人还没死,就是忽然倒地不起,不省人事。只是御医不明,为何她身上的虫毒会突然加重。”刘挽一脸惨白,竞陶看着厌恶,以为她是吓着了,让书贤把她打发走了。

        刘挽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寝帐的,整个人都懵了,直到刘葆身边的婢女秦罗来传话,她才回过神,临走之前让身边的丫头盯着长河翁主的营帐,有变动立即来报。

        梁妃本在帐内等碧珠的回复,也自然有人告诉她,长河翁主昨日惊马离开了大营,刚刚才被找回来。梁妃心系张晖,自然不肯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便让身边的奴婢去打探虚实,知道张姮身负重伤,还是虫毒,随即联想到张晖帐中的赤火天龙。

        等到碧珠来回禀张晖的物品中,其他都没有异常,只是张晖所带的束衣锦带不是脏了就是破损了。梁妃嗯了一声,问:“平日这些衣物都是你伺候,怎么成了这样!”

        “娘娘恕罪,娘娘吩咐的,奴婢们为世子一一打点万不敢有闪失,奴婢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哼!”梁妃狠拍了榻桌,力道之大,连上面的茶杯都晃了晃。慎慧怡一早也在梁妃处,听碧珠回禀问到:“娘娘暂且息怒,容嫔妾问一问。碧珠,你说世子的锦带都有损,也就是说,并未缺失是吗?”碧珠战战兢兢地说是。

        “怎么?你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了?”

        “回娘娘,嫔妾确实觉得可疑。那天世子的衣衫是敞开的,并未有衣带束缚,而碧珠所言,世子的锦带数量并不少。但是回寝帐后,也没寻到当日佩戴的衣带。那当日,世子是用什么束衣呢?”

        梁妃陷入苦想;她当日情急,只一心想着的死物,并未在意不起眼的衣带,如今细想确实蹊跷的很。遂问:“碧珠,当日世子的衣着经你之手,你就没发现不妥吗?”

        “回娘娘,当日世子的衣着并非奴婢伺候,是宫里跟着来的两人,橘翠和浣珠服侍的,她们人奴婢已经带来了。”

        之后两名宫婢跪在梁妃面前,恐慌万状,梁妃怒目而视,逼问两人当日的情形,橘翠脸色惨白的回禀:“当日奴,奴婢去拿衣带的时候,发现里面的都被掺了脏水,兴许是马车上不慎溅到,奴婢们怕责罚,就、就翻出一条还算干净的给世子,然后,然后想着快些洗干净”

        “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欺瞒主上。”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橘翠和浣珠连连磕头,梁妃哪里肯饶,问:“碧珠说,世子的锦带数量并未缺少,那那日世子所带的是从何而来?”

        “这,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当时情急并未多想。”

        梁妃气急,作势就要将两名宫婢杖毙,慎慧怡劝阻:“娘娘息怒,此二人疏忽大意确实该罚,但眼下皇上没有出言,娘娘私自行刑怕是会落人口实。”梁妃只能让人将二人押下,看来不会好过了。

        “娘娘,想来衣带也只是个意外,总不会那毒物是被布料招来罢,为今可疑,还是从人入手。可让人暗地里查查,什么人接触过世子的寝帐,有什么人和世子不睦。”其实慎慧怡说这话时,心里也是耻笑梁妃和张晖的;两人一个自视甚高,一个目中无人,平日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不知得罪多少人,想害她们的,何止宫里的呢?

        “晖儿还是个孩子,又是世子之身,他有什么仇人,要说有,也是前几日不醒事的长河害我晖儿落了水,其次元容最近真是春风得意的很。”

        “娘娘所言有理,只是长河殿下不过是个孩子,当日皇上虽偏帮世子,娘娘后来不也安抚了吗?也不至于会出手害世子吧。倒是那元昭仪向来和娘娘怨仇极深,若说是为了珣王,做出这种事也不无可能。”

        “都是贱人!那元容出身寒微,尽会使些龌龊卑劣的手段,本宫为后宫之主对她一忍再忍,竟纵容得她下了狠手!那小贱人也不是什么善类,看着怯懦,竟会害我晖儿。哼!左右不过是这两人干的好事,若让本宫找到证据,休怪本宫不顾情面。对了,昨天不是说长河翁主惊马离营了吗?”

        慎慧怡明白梁妃是下了狠心,再劝无意,只能退身抽步,毕竟元容有珣王,任她梁懿有通天的能力,其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自己何苦去蹚浑水。至于长河翁主当夜金陵王找回来的时候,她让人问过太医,浑身有外伤,但也有毒虫伤,这就让她不免怀疑,告诉梁妃:“确实昨天嫔妾问过,不过太医说了,是些皮外摔伤,身上,也却有虫毒。”

        “什么?!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娘娘稍安,嫔妾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她人受了惊吓,又跑去野外,难免受些虫咬,单就这一点便说她伤了世子,娘娘实难服众。”

        梁妃怒道:“有何难的,叫太医去查看伤口就是了!凭它是什么奇怪虫豸,总能看出伤口,你倒好!竟误了本宫大事!”

        “娘娘恕罪,此事是嫔妾大意。不过娘娘,如果翁主的伤口真有异样,太医早就呈禀皇上了,眼下娘娘若是去翁主寝帐,她人还病着,总归闹起来,皇上会不满的。”

        梁妃听罢怒火中烧,但告诉慎慧怡她绝不会善罢甘休,慎慧怡又劝阻道:“娘娘不急,那毒物罕见,伤口未必如普通那般,想来几日都不会好,只要娘娘寻个机会看一看,有了证据,还怕不能治她的罪?”

        梁妃只能暂时作罢。

        另一边的张姮躺在榻上,浑身抽搐起来,冷汗如雨,可依旧昏迷不醒,庄氏心急如焚,心想如果她不醒,自己立即随她去,什么仇怨,她都不顾了,没有婣婣,她的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

        李珌也是心急如焚,带着家传的解毒药方煎服给张姮,可是张姮昏迷,嘴唇紧闭,半滴药也喂不下去,庄氏见罢痛哭不止。相比庄氏,皇上只是叫御医救治,可却未在露面。万顺倒是逗留了一个时辰,连劝慰带出主意才离开。

        眼见着天色已晚,张姮还未转醒,李珌索性带着廖祈出营再去找些解毒草,直到深夜都未归。庄氏忧心忡忡,忽然听“嗯”的一声,张姮缓缓睁开眼睛,神情迷离道:“奶娘?”

        庄氏惊喜万分,扑倒她边上大哭:“婣婣!你可是醒来了!醒了就好!你哪里还不舒服!”

        张姮虚弱的安慰:“我醒了那便是没事了。奶娘,你不要哭了。”

        “好好!只要你没事,奶娘就不哭了。”

        张姮想要坐起来,庄氏慌忙拦住道:“躺下,你还没好呢,你起来要干什么。”

        张姮虚弱地笑笑道:“没事了,就是还有些头昏,想坐起来喘喘气。”

        庄氏扶好她,便说:“昏迷这么久,想来你也饿了,奶娘给你做些莲子香米粥来,好补补体力。”

        “不妨事,我气还有些不顺,奶娘你帮我揉揉吧,粥让槿灵去做吧。”庄氏赶忙让槿灵出去熬粥,见她走了,张姮才告诉庄氏:“奶娘,我昏迷确实是中毒,但此计是宣王为我出的,为的就是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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