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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所谓结局


展翅飞翔的凤凰,在夜空中破开最后的鸣叫。昏暗中,死亡的少女抬头看着天空,看着那消逝的凤凰,看着那在紫色的蝶翼中升腾的熟悉又陌上的女人,银白的蛊笛在唇边鸣响,女人伸出手,看着墨归颜露出一个亲切而又唯美的笑。

        “凤凰鸣,凤凰鸣,凤凰鸣的那一日,便是我们再会的日子。”

        “阿娘—”

        失声尖叫,归颜猛然从梦中惊醒,地上的紫藤无力的升腾而起,面前散乱的食物包装和残渣显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抬眼,墙上的钟还未走过一圈,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归颜终究无力的捂着脸哭出了声。那哭声中带着淡淡的欢笑,也带着淡淡的悲伤。

        惜我愚钝,做不出凤凰蛊的神奇。

        庆我欢欣,做得出生死蛊的逆转。

        所以,我选择让你忘记我。所以,往后的一切,你再不会想起一个叫做墨归颜的人。她知道,归颜清楚的知道,莱姆斯是个守信用的人,而自己的要求又是那么的渺小,所以他一定会做到的,所以,西里斯永远不会想起墨归颜。

        马尔福庄园,又是一次的水深火热,没有了预言球,就连被贝拉言之凿凿已经死亡的西里斯也没有死,甚至恢复了名誉,黑魔王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样的结局,不论是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voldemort看着眼前跪着的人,无数个钻心剜骨从魔杖中发射。

        “所以你想说什么吗?卢修斯?”看着几乎将脸贴在地上的卢修斯,voldemort问道。

        他会是,他一定会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思想在在场的几乎每个人的脑海中回想。而贝拉,说出了西里斯已经死亡的谎言的贝拉,也难逃惩罚

        “大人,我有一个想法。”跪伏在地上,罗道夫斯说道。“就我所知,在麻瓜界,有一个人宣称看到了西里斯·布莱克,和一个麻瓜女孩很亲密的样子。”

        “所以,你想说什么吗?”

        “所以,我想,魔法部那天的事,可能是麻瓜所为。”罗道夫斯说,即使他知道这样的可能少之又少,但是,起码可以将voldemort的视线暂时转移,即使那个麻瓜只能转移一会,即使如果被证明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麻瓜的时候自己也难逃其咎,但是,他宁愿承受这样的危险。

        “麻瓜?你是说一个麻瓜可以将人起死回生?!”voldemort问道,但是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他看着罗道夫斯,微微点头“将那个麻瓜女孩带来,或许,我们可以让已经应该死亡的人接受他的命运,包括那个所谓的救世主。”

        毕竟西里斯不同于别人,而且罗道夫斯的记忆中,那个麻瓜对警察的举报中,那个女孩和西里斯·布莱克的亲密是仿佛恋人一般的亲密,如果是那群愚蠢的狮子,标榜爱的伟大的狮子的话,或许真的会上钩,就像自己曾经做的一样。

        “感谢您!lord!”罗道夫斯说,在voldemort的命令下,和贝拉还有卢修斯·马尔福一起将那个麻瓜女孩‘请’来。

        夜晚,归颜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换了一身比较轻便的鹤梦校服。将洗干净的碗筷放在架子上,这才坐在桌子边看着那孤单的双面镜,轻轻抚摸着镜框,她知道,从那以后,这个双面镜便失去了它原来的作用,只是一面镜子罢了,另一面镜子的主人就像遗忘了她一样遗忘了这面镜子,在没有在镜子的那一面显示自己的面容。

        门把突然被转动,归颜的呼吸一滞,不管是西里斯还是莱姆斯,他们来的时候都会敲门,而这种奇怪的开门方式,不得不被怀疑,手背在身后,将蛊笛握在手中,归颜看着门的方向。微微起身。

        陌生的人从门口栩栩进入,为首的女人微微侧着身子,上下打量着归颜,突然露出一个轻蔑的笑,“这就是那个将布莱克的叛徒迷得神魂颠倒的麻瓜?”她说,看着桌子上的双面镜,显然,罗道夫斯也看到了。

        “如果你看起来像你的长相一样聪明,那么,将双面镜翻开,互换你的情人,或许你还能多活一会。”

        这就是危险吗?即使没有明说,但是归颜依旧能看出这其中的门路,所以她将蛊笛拿在手边,深深呼吸着平复自己的紧张,没有办法逃走,因为在刚刚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自己的房子被禁锢住了一般,她没法逃走,除非打破那道看不到的禁锢。

        “不需要和她多说什么!”贝拉尖叫着发射了一个钻心剜骨,voldemort的命令是带到马尔福庄园,所以她不会杀了墨归颜,但是仅仅是不会杀死罢了。

        猛地后退两步,一道紫色的光芒在空中和那道红光交汇,瞬间抵消了那道魔咒。

        微微睁大了眼睛,罗道夫斯看着墨归颜,眼中多了一丝光芒,他自然知道贝拉的能力,她的咒语,即使是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躲避,而这个麻瓜,居然可以做到抵消?!不论是幸运还是拥有,这样的能力,可能真的不止是一个普通的麻瓜,自己一时的病急乱投医,或许,真的投对了也说不定。

        伸手,将蛊笛落在地上,瞬息,一朵巨大的紫色滕花升腾,墨归颜看着眼前的人们,紫色的蝶翼在身后出现,随即是栩栩升腾的蝴蝶和紫色烟雾,双足离地。手中的蛊笛紧握,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咒语的声音响起,归颜将身体完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再次躲开,但是即使如此,依旧没有躲开另一边的一道魔咒,瞬间,红色的血液从手臂喷涌,归颜咳了一声,却不敢停滞,给自己一个圣手织天愈合了伤口,再次试图将那些咒语引到那看不见的屏障上试图逃离。

        “看到了吗?她能看到我们的禁锢!”罗道夫斯说,再次举起魔杖向着墨归颜发射了一个四分五裂。

        虽然那些伤口会被自己的蛊所治愈,但是伤害的疼痛依旧是存在的,归颜渐渐感受到了力不从心,虽然地上的紫藤在升腾着给与自己生命力,也在治愈那些小伤口。

        显然,和墨归颜想比,那些人似乎更加的厌恶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罗道夫斯想了想,向着天空发射了一个黑魔标记,不论现在的状态如何,即使他们没有收到一丝伤害,但是现在的状态,罗道夫斯知道,自己,或者他们抓不到墨归颜。

        呼吸猛地一滞,周围的攻击在瞬间停止,但是墨归颜相信,这只是暴风雨之前唯一的停滞,又或者说,有什么更加危险的人或者事务要到来了。

        没有任何一刻,墨归颜讨厌自己的补天,也没有任何一刻,墨归颜庆幸自己的补天,因为如果是毒经,她可以攻击,或许可以打破那些看不见的屏障,但是也正因为是补天,所以她可以做到自保,这么长久的战斗,如果自己不是补天,自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黑色的衣袍在身后显现,那是一个苍白着一张脸的人,缓缓的走到所有人面前。血红的眼,扁平的脸,墨归颜看着那个人,那种淡淡的感觉,属于医者的感觉猛然给与她反馈,她没法在他的面前逃离,即使自己是补天,也没法真正的伤害到他,因为—

        “你不是完整的!你究竟是什么?!”墨归颜震惊的说,手中的蛊笛被握得咯咯作响,她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人,就连呼吸仿佛都被剥夺了一般。

        抬头,voldemort看着墨归颜,诚然,她是美丽的,但是也是卑微的,她只是一个麻瓜,一个如同蝼蚁的麻瓜,即便她拥有哪些神奇的能力。伸出魔杖,voldemort看着桌子上的双面镜,一个咒语将镜面翻转。

        格里莫广场,一直丢在桌子上的镜子翻了过来,显示着那一面的景色,而在桌子的另一边,西里斯正坐在椅子上和莱姆斯还有朵拉聊天,欢笑声充满了整个屋子,而那面镜子,也根本没法取的哪怕一个人的任何一道视线。

        “钻心剜骨!”

        又一道灵蛊打上,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像面对贝拉时那样被轻易抵消,归颜猛地向后跳了几步,又打上了两道灵蛊,这才堪堪挡住了那道魔法。

        一个拥有能力的麻瓜?voldemort想,他伸手阻止了周围的人的动作,举着魔杖缓步上前。“可怜的麻瓜,你逃不掉的。”voldemort说,他看着归颜,唇角咧出了一道笑意,他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所以他看着归颜“但是当然,为什么要做出那么野蛮的事,将镜子拿起来,你只需要叫那个人过来就够了。”

        他们的目标是西里斯?

        归颜想,猛地,一声嗤笑从唇边溢出,她看着眼前的人,“那你的算盘要落空了,我不觉得我认识你需要的人,又或者你需要的人认识我。”

        “别说谎,你知道,那只是谎言。”voldemort说,血红的眼睛看着墨归颜。

        伦敦的接头,那张牙舞爪的黑色大狗,和言语放肆的混混,紫色的蝶翼在身后飞舞,那被抱在怀中带到房子里的黑色大狗…一幕幕,在眼中回荡,直到最后,那被印刻的话语,以及,死而复生和遗忘。

        震惊的睁大双眼,归颜看着眼前的voldemort,却没有想法再去思考自己为什么回想起那些,为什么他可以看到那些记忆,她狠狠的跪在地上,被摄魂取念之后的痛苦仿佛将大脑整个翻了过来一般,又仿佛有一根棍子在狠狠的搅着自己的记忆。但是她还是抬头看着voldemort“你看到了,他忘了,没人记得,你也没法通过我叫他过来!”

        “当然,但是,你却有其他的作用。”voldemort说道,起死回生,那是一个多么巨大的诱惑?没有人能够逃离的诱惑,即使自己不死,但是如果拥有这样一层保护的话,谁会嫌多呢?

        指尖狠狠的呛在地上,唇角勾起,墨归颜看着voldemort“怎么,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些记忆,那你应该知道,也明白,不论是生死蛊还是凤凰蛊,一生都只有一次,你没有机会!而我,也炼不出下一枚凤凰蛊!”

        抬头,voldemort看着墨归颜,本想再给她一次机会,看来已经不需要了呢。他想,举起魔杖“阿瓦达索命!”

        她只有一次生命,她已经用掉了,她也不能躲开这道咒语。

        不论是什么样的蛊在这样的咒语面前都是蝼蚁,归颜知道,也明白那危机感的原因,转头,她看着身侧碧蝶,缓缓举起蛊笛。

        紫色的蝶翼在身后展开,当女娲开启的瞬间,一道白色的玄水蛊连接了最近的罗道夫斯,他虽然惊异于这白色的连线,但是多年的战斗经验告诉自己,他应该怎么做,所以他给了自己一个盔甲护身。

        伸手,碧色的蝴蝶在周身蓬勃,仿佛孤单的舞女一般,墨归颜没有在意那近在咫尺的绿色魔咒,自顾自的跳起了千蝶吐瑞。

        蓬勃的光芒在所有的蝴蝶坠落的瞬间绽放,而拿到绿色的光芒也准确的打在了墨归颜身上。

        “啊—”痛苦,无尽的痛苦,仿佛灵魂被撕扯的感觉,墨归颜控制不住的尖叫。

        罗道夫斯猛地闷哼一声,在阿瓦达索命打在墨归颜身上的时候,仿佛也有一道索命咒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他的灵魂似乎都在震颤,在被伤害,以致于他控制不住的昏了过去。

        仿佛蝴蝶失去了翅膀,那舞蹈的少女也被按上的暂停键,猛然坠落。

        “走吧。”voldemort说,转身幻影移形。而伴随着voldemort的离开,所有的食死徒也离开了,而贝拉,在voldemort的示意下,不得不将罗道夫斯也带着一起幻影移形。

        “砰—”桌子上的镜子承受不住那么巨大的伤害,瞬间破碎,而那禁锢墨归颜离开的看不见的屏障,也彻底碎裂。

        “啊—”一声尖叫在镜子中响起,西里斯看向那个被自己遗忘了的镜子,疑惑的皱了皱眉。

        而一边的莱姆斯,脸色突然一变,走到了镜子前,但是现在,镜子的那一边似乎已经碎掉,看不出任何人或者物。

        “你记得我送给过别人双面镜吗?”西里斯说,疑惑地看着莱姆斯。“奥,当然,除了哈利。”

        “别和他说出我的名字,永远不要。”

        抿了抿唇,莱姆斯看着西里斯摇了摇头。

        三年后。

        从圣芒戈离开,西里斯无聊的撑着头和哈利一起在伦敦的大街上闲逛,那场大战,他们赢了,但是也失去了很多,失去的,永远是埋在心里的伤,也是埋在灵魂的痛,但是索性,感谢梅林,感谢仁慈的梅林,他们还能看着存活的彼此,虽然,有各种的遗憾存在。

        “别这样。西里斯,你还不知道?”哈利说,轻轻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每次从莱姆斯的病房离开,西里斯总会有些郁卒,虽然莱姆斯没有离开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圣芒戈的人所说,他和朵拉一样承受了半个索命咒的威力,那威力撕扯了他的灵魂,虽然没有死,但是也难以醒来。“医师也说他的状况好了很多,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奥!我亲爱的哈利!”西里斯说,给了哈利一个大大的拥抱。

        “铮…”

        那是若底底诉说一般的滑音。

        “铮…”

        那是若水滴青瓷一般的泛音…

        转头,西里斯看向声音的源头,疑惑的拉着哈利走了过去。

        紫衣少女坐在人群中,纤细的十指在那乐器上偏飞,西里斯敢保证自己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音乐,虽然和魔法界的音乐有些不同,但是却别有一番韵味,美妙的仿佛落在心上的蝶翼,柔软的触碰着内心。

        曲罢,归颜站起来向周围的人鞠躬致谢。

        当少女的面容显现的瞬间,西里斯突兀的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几拍。梅林啊,他连自己的孩子应该叫什么都想好了!

        “嘿哈利。”西里斯说,按了按哈利的肩膀,抬头将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或许,你不介意有个麻瓜的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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