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病
和厉凛结婚的两年内，她几乎没有娱乐生活，潜心在自己的刺绣技艺上。
当真一副当家少奶奶的贤惠模样。
如今离了婚，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离婚真好吧。”谈宴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坐着，抬抬下巴，让她看。
站在包厢里，他们对面，一共十个男人，标准大高个，身材样貌俱佳。
还都是年轻肉躰。
异口同声的叫：“姐姐好。”
离婚真好。
姜若晚站起来，她天生就是为旗袍而生，身材包裹的没有一丝瑕疵，一颦一笑，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十个男人谁不想被点到。
全都哞足了劲儿的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她却不像别的客人那样，挑选商品那样打量他们。
或去捏他们的胸肌，与他们调笑。
她走到他们面前，认真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可能要碰一下你们。”
她走到第一个男人那儿，轻轻抱了抱，眉头不由得蹙起，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最后一个。
她回过头捂了下嘴巴，朝谈宴摆了摆手：“不行，我想吐。”
谈宴连忙支起身子，将水递过去，她喝了一大口，靠坐下，生理性逼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都不行？一个都不行？”
她摇摇头：“我可能真病了。”
谈宴跟着拧起眉头，这什么毛病他长这么大真没听过，怎么就厉凛碰得了，别人还碰不得了。
他握住她的手：“恶心不？”
姜若晚看傻子一样，他又过来抱她：“恶心不？”
她翻了个白眼，又灌进去一大口水：“你还行，勉强能接受。”谈宴是她铁磁一样的朋友，过命的交情，她当然能够接受。
可那有什么用。
他们又没有爱情的火花，要有，八百年前就在一起了，也没后来人的什么事了。
她想出去透口气，正好十个弟弟也被谈宴撵走，他们一前一后出去，打眼一看，还以为十个弟弟簇拥着她。
厉凛和苏桥吃过晚饭，苏桥提出想去夜店坐坐，她一次没来过，有点好奇，求了厉凛半天，他答应带她过来待半个小时。
正往楼上包厢走，迎面与一群男人围着的姜若晚对上。
她穿着那件看起来普通不过的旗袍，站在男人们中间，低头敛笑，气质温婉又妩媚。
“那是姜若晚吗？”苏桥确定就是她。
厉凛脸色绷着，并未言语，拐个弯进了包厢，隔绝那些调笑，门关的一刹那，姜若晚投去目光，脸上笑容隐匿，独自靠着栏杆，看着楼下舞池里扭动的人们。
谈宴过了几分钟出来，递给她一杯酒，琢磨着：“我给你安排位心理医生，有空去看一下，是病总有治的办法。”
“好。”
她想了想：“要不再给我找几个，也许我喜欢成熟点的，你可以照着厉凛那样的，给我再找些。”
谈宴觉得是个可行的办法，很认真的点头：“有点难度啊，这得跨省找了。”
“辛苦你了，亲爱的。”姜若晚碰了下他的酒杯，谈宴呵呵两声：“好说好说。”
“太晚了，送你回去。”他收了她的酒杯，她点点头，和他往楼下走：“那你去我那儿，咱们再喝点，我得了瓶好酒。”
两人聊着离开，苏桥从柱子后面站出来，结束了录音。
回到包厢里，隔绝了外面的吵闹，里面出奇的安静，厉凛是个怕吵的，平时来这种地方也是在包厢里和发小朋友打打牌消遣下，不玩些乱七八糟的。
此时他只是坐在那儿，一杯酒都没喝完。
苏桥想看看外面跳舞，几分钟回来了，一脸八卦的坐他旁边：“凛哥，我刚刚看到姜若晚了，她和个男人在一块儿。”
厉凛波澜不惊：“那是她的自由。”
“可我听说她让那个男人帮她找你的替身，还要找好几个，你听。”她献宝似的把录音拿出来给他听，两三分钟的谈话，一字不落，被他听个真切。
姜若晚，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她这是没看上今晚这几个，还要继续让谈宴帮找，帮她找男人也就算了，她还邀请谈宴去她家里喝酒。
孤男寡女在家里喝酒。
离婚的她就这么放肆的吗？
厉凛没什么表情，他那张俊脸仿佛不会为了任何人和事掀起波澜，这让苏桥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担忧。
但他接下来的时间几乎没说过话，还一直盯着手机，连酒都不喝了。
苏桥隐隐感觉到他的变化，主动说：“凛哥，我想回去了。”
“好，走吧。”他还是对她很温柔，护着她离开，送她到家门口，还嘱咐她早点休息，别累坏身体。
苏桥总是被他的关心弄的心很柔软，忍不住靠近他，挽住他手臂：“凛哥，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呢？”
她在说结婚。
“不着急，你先养好身体。”他车子解锁，等着她下车。
七弄和西子湾离得不远，他鬼使神差的开了过去，自从离婚后，这婚房他来的次数一根手指数的过来。
回来也是睡个觉，第二天就走。
阿姨已经睡了，他回到主卧，洗完澡去衣帽间找睡衣，不小心将原本挂姜若晚衣服的那扇衣柜门打开。
他还从未打开过。
里面竟然还有她的几件衣服，他翻了翻，烦躁的把衣服都拽下来，明天让阿姨收拾扔掉。
拽到最后一件，发现是一条白色的旗袍，纯白纯白，胸口处绣着象征爱情的玫瑰，领口处则镶嵌一圈珍珠，如果是她穿，一定很惊艳。
姜若晚和谈宴把那瓶红酒都喝了，又开了一瓶白兰地，谈宴是人菜瘾大，喝得直点头。
被她打发到客卧去睡了。
她洗了澡，穿着短袖睡裙坐在客厅给自己涂抹身体乳。
叩叩叩。
她看了眼门：“谁啊？”
几秒后。
“我。”
姜若晚动了下眉梢，厉凛不是在陪苏桥，他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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