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殷梨亭脸上浮现一抹阴影,道:“这是妳失踪前唯一留下的。”

        不悔像看宝一样,盯着桌上自己发丝道:“所以你一直很珍惜它。”

        殷梨亭“嗯”了一声,道:“现在我不需要了。”

        不悔不解问道:“为什么不需要你不是很珍惜它。”

        殷梨亭似笑非笑眼神,深深凝视着她。不悔红着脸想了一下笑了,是傻笑,她发觉自己很笨,竟然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

        殷梨亭盯着她,认真道:“不悔,我知道现在要妳去承认妳和我已成过亲的事实,是不太可能,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妳不要不理我,这么说也许妳会很困扰,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闷的人,不善表达自己,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跟在妳身后守护妳我希望妳能明白,不要因此讨厌我。”

        不悔嘴角翘起喃喃道:“记性那么好做什么,我都已经不讨厌你了。”

        殷梨亭微微一笑,道:“谢谢妳,我明白”他又深深的道:“不悔,也许妳不会懂我心里曾经有过的痛,那种痛如果要我再一次,我恐怕已无力承受,所以让我守护妳”

        不悔无俚头的冒出一句,道:“你真的很像那只公鹊鸟。”

        殷梨亭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不悔笑着摇头,殷梨亭盯着她,嗫嚅问道:“不悔,现在妳还觉得我是个很闷的人吗”

        不悔没回答他,伸手拢一拢额上秀发,脸上泛着淡淡红晕,低下头来沉静深思,把心里紊乱的思绪好好整理一番,这是她失去记忆后,首次认真的思考一件事。

        从她开始在乎他的那一刻起,对他的一切观感几乎全变了,自己也变了,她很想告诉他,她早已不觉得他闷,甚至已开始喜欢他,更愿意去相信两人已成过亲的事实,但为什么在他面前,这些话有如千斤石般沉重的哽在喉头出不来

        她忽略了殷梨亭还紧盯着她看,轻叹一声,想起前些日子的殷梨亭,不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心理深藏着千愁万绪之语却是哽在喉头,那般的闷不就是这样来的,不由得失声哈哈大笑起来。

        殷梨亭一脸迷惑盯着她,见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叹气,感觉她又回到以往那柔顺的不悔,如今见她又像小孩般天真的开怀大笑,不解问道:“什么事那么好笑”

        不悔瞥了他一眼,笑着摇了头,又低头沉思,是女人的矜持还是羞怯让她开不了口,或是其他,是记忆,还是存在她心里一直不愿去回想和承认的一件事或一个人,白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云雾垄罩

        月白风清,是一个多么富于诗情画意的夜晚,不悔打开长窗,凉风吹来,她轻拢面颊秀发,欣赏着夜色,在星辰居不算短的时日,她从不知夜晚的药王谷漾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朦朦胧胧,虽看不清眼前树丛内的一举一动,却听得到虫声蛙鸣从周围传来,还闻得到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馨香,她有些不解,为什么杂草丛生的药王谷内,经常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呢

        她回过头对着身后不远的殷梨亭,问道:“你有没有闻到花香味”

        殷梨亭“嗯”了一声,不悔走了过来道:“可是我来药王谷这么久了,不见星辰居庭院内植有一花一木,就连谷中也没看过有任何花卉,有的也是杂草树丛。”

        殷梨亭笑道:“这药王谷范围之大,恐怕不只妳我眼前所见,也许在某处有我们不知道的花境也说不定。”

        不悔见他今晚笑的很开心,显示他心情很好,面对着他,开心道:“我说的没错,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多了,之前老见你愁眉苦脸的,看了多不舒服,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开开心心的。所以说呢,做人还是要经常保持笑容,才会让人喜欢。”

        殷梨亭一脸腼腆道:“如果妳肯陪我,我一定常笑。”

        不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笑道:“那有什么问题,就这么说定,不许赖皮哦”殷梨亭微笑点了头。不悔想了想,偏着头问他道:“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出去找你说的花境,你说好不好。”

        慕容雁突然出现在门口,出声道:“妳想游药王谷找我就对了。”他走了进来,看了殷梨亭一眼,道:“你也在这,真巧。”

        殷梨亭收回笑容,表情有些不自然,道:“还没向你谢过救命之恩。”

        慕容雁道:“能救武当殷六侠一命,也算是我的荣幸,当初我有眼不识泰山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还请多包函。”

        不悔有些生气道:“你说完了没有,进来都不会敲门的吗”

        慕容雁笑道:“有什么关系,妳又不是别人。”很自然的在不悔身旁坐了下来,

        殷梨亭突然伸出手握住不悔的手,眼神有些黯淡,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悔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她怕止不住又脸红,轻轻抽开他的手,对着慕容雁不客气道:“你不是去找白衣,跑来这里有什么事”

        慕容雁道:“白衣出去了,我有话跟妳说,妳跟我出去一下好吗”

        不悔道:“有什么话这里不能说。”

        他瞄了殷梨亭一眼,对不悔低声下气道:“拜托拜托”

        不悔看他认真的样子,起了好奇之心,不知他想说什么想了想,起了身道:“好吧,我们走”

        殷梨亭又拉住她的手,有些颤抖,不悔见到他黯然眼神中充满不安,她又在他身上看到害怕,害怕她不解他在怕什么难道是慕容雁,但慕容雁救过他不算坏人,何况慕容雁也打不过他,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懂越来越不懂一脸迷惑注视着他。

        慕容雁已起身到了门口,叫道:“不悔,快点。”

        不悔应了他一声“哦”抽开殷梨亭的手,笑道:“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随后已走到慕容雁身边问道:“你说白衣出去了,她去哪”

        慕容雁道:“我怎么知道。”

        不悔道:“你怎会不知道。”

        慕容雁道:“我就是不知道。”

        不悔道:“我说”两人边走边说,声音越来越细直到消失为止。

        殷梨亭失神般坐着,将抓过不悔的手放于心口上,想透过自己手中残留的余温,弥补心中失落的缺口与不安的心。

        不悔和慕容雁出了内堂来到大厅,慕容雁步出了厅门在院子石椅上坐了下来,对不悔招了手,笑道:“来,过来这边坐,我有话跟妳说。”

        不悔坐了下来,伸出小指,掏着耳朵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慕容雁没马上开口,反而抬头看着天空,突然道:“快下雨了。”

        不悔“咦”的一声,看向天空,月光又躲进黑雾中,一片雾蒙蒙的天空什么也看不清,她狐疑道:“明明好天气,怎会下雨。”

        慕容雁笑道:“不会错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很快就会下了。”

        不悔有些不耐道:“你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才叫我出来的吗”

        慕容雁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说,我决定放弃了。”

        不悔嘟着嘴道:“又来了,没头没脑的,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慕容雁正色道:“不悔,我一直在思索白天那件事,越想越乱越胡涂,后来问了白衣,白衣告诉我一个故事,让我听了感动不已,久久无法从那故事中平静下来。”

        不悔轻描淡写道:“该不会是关于一对鹊鸟的故事吧”

        慕容雁有些惊讶道:“妳怎么知道。”

        不悔一脸傻笑道:“我已经听白衣说过了,但我怎么没你说的有那种感觉。”

        慕容雁几乎要哭着道:“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想哭,妳觉不觉得他很像那只公鹊鸟,好感人哦哇”说着,说着,慕容雁还真的放声大哭。

        慕容雁这一哭,天竟跟着下起大雨来,两人一惊呼赶紧起身冲回到大厅,不悔拢了身上数滴雨水,锤了他一下,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害我都被雨淋湿了。”

        慕容雁又恢复笑脸道:“我说的很准吧,真的下起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变化无常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逝,窗外的虫声蛙鸣渐渐消失,殷梨亭并没回房,只是望着桌上不悔的发丝发呆,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传入耳中,将他拉回真实人间,仔细倾听原来是雨声。

        他回神望向窗外,自嘲的苦笑一声道:“这药王谷的气候真像人的心境,刚刚还明月高挂,这会就下起雨来。”

        他起了身走到窗前,和着雨丝的冷风拂在他的面颊,任风吹散他的发,任雨沾湿他的身,希望能驱走心中浓稠的阴影不悔一声惊叫声,将再度失神的他给拉了回来,他急急转身,夺门奔出。

        大厅内不悔和慕容雁撑起一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白衣,不悔叫道:“白衣姊姊妳没事吧”

        白衣眼神恍惚,全身虚脱无力,蒙蒙视线中望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定睛一看,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笑容,立刻挣开两人的手往那身影飞奔而去,紧紧抱住刚从不悔房中冲出的殷梨亭,一阵错愕同时出现在三人脸上。

        雨突然变大了,星辰居外被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雨雾之中,星辰居内也有一片灰蒙蒙的阴暗垄罩着,白衣双手围在殷梨亭颈子上,头伏在他的肩上,全身紧紧依偎在他的身上。

        殷梨亭心慌意乱,一脸尴尬叫道:“白衣姑娘”双手试图拉开围住自己颈子上白衣的手,不料白衣双手紧扣牢如枷锁,殷梨亭一脸莫可奈何望着不悔,焦急叫着:“不悔”

        慕容雁张大嘴巴,一副滑稽般的傻笑“哈哈哈”连哈了几声,不悔冷不防已往他脚上踩了过去,慕容雁一声“哇”叫,抱着脚跳来跳去。

        不悔心情很复杂,眼神有些迷乱,许久不在疼的头又隐隐作痛,胃里的食物不停抽噎反滚让她很不舒服,她慢慢走向前,不自然的笑道:“先带白衣姊姊进去再说。”她走上前伸手试着拉开白衣的手,却见白衣越抱越紧。

        不悔垂下的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随意的晃着,有些尴尬笑道:“我看,还是你抱她进去。”不悔相信她的笑一定很古怪,因为她的脸已经僵了。

        殷梨亭声音很无奈道:“不悔,不是我唉我”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悔道:“别我了,快走啦再不把白衣姊姊身上衣服换掉,她会生病的。”

        来到白衣房中,好不容易将白衣从殷梨亭身上给弄了下来,不悔有些伤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白衣,她背对着殷梨亭道:“你先出去你的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下来吧我也要帮白衣姊姊把衣服换下来。”

        殷梨亭看了不悔背影一眼,叹了一声,无奈的走了出去。

        不悔将白衣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让她躺好,为她盖上棉被,望着一张沉睡的绝容,真美,不悔由衷的说着:“好美,白衣姊姊真的好美。”

        不悔看的出了神,她不曾见过这样的白衣,白衣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混混沌沌的,她不断的思索,在她心目中,白衣的严肃,白衣的矜持,对事物的漠然,让白衣身上自然的散出一抹神秘的色彩,使她忘了白衣也是个女人,一个血有肉有思想有情绪的女人。

        不悔有些难过,在被白衣救起后,白衣对她的细心呵护和溺爱,让她理所当然的对白衣予取予求,只要她想要的,白衣一定想办法为她做到,却不曾听白衣对她说过一句要求或埋怨的话,始终笑脸以对,这般爱护之心怎不叫她感动,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欢白衣的,非常非常喜欢。

        她征征的望着白衣,思绪不断的缠绕,她想尽快厘清这些日子存在她心中的疑虑,白衣眼神下的那抹哀伤,和看殷梨亭时的迷乱眼神,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什么她的头又疼了,是她想太多,还是郁结的心让她烦躁起来,或是哪恼人的反胃让她不舒服,脑中不明的思绪让她失了判断力,受损的智力似乎又退化了。

        不悔迷惘的眼神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对着沉睡的白衣喃喃道:“白衣姊姊好可怜,我不许有人欺负她,就算是他也不行。”她又仔细的看着白衣,见白衣轻皱眉头,很不舒服,想了一下,走了出去。

        雨停了,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庭院里殷梨亭依柱而立,见到不悔,走了过去,伸出手拉了不悔的手,不悔很快的甩开他的手,叫道:“你干什么啦”

        殷梨亭有些惊异叫着:“不悔”

        不悔没理他,往前直走,殷梨亭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臂,有些焦急道:“不悔,妳怎么了。”

        不悔转过身,扭开被他抓的手,语气不善道:“告诉你,我不准你欺负白衣姊姊。”

        殷梨亭一楞,带着有些诧异的神情,不解道:“不悔,我没有,刚刚的事我也很无奈,妳应该清楚。”

        不悔伸出食指戳着她的胸膛道:“我不管,总之谁欺负白衣姊姊我就对他不客气。”说完直往大厅走去,没一会,带着慕容雁又走了过来。

        慕容雁见到殷梨亭,停了下来向他打了招呼,道:“原来你在这。”

        殷梨亭眼露迷惘盯着不悔看,不悔不理他,拉起慕容雁衣袖道:“快点进去啦”慕容雁被她拉着走进白衣房中,独留的殷梨亭,一脸茫然望着白衣房门发呆。

        白衣房内,慕容雁替白衣把脉,不悔担心问道:“怎样,白衣姊姊没事吧”

        慕容雁难得正经道:“白衣的脉膊真是奇怪,我不曾见过。”

        不悔道:“你不会不行才这么说吧。”

        慕容雁笑道:“妳就这么小看我,告诉妳吧,白衣没事,只是贫血身体虚了些,给她补一补就没事了。”

        不悔狐疑道:“你确定,不如你再拿出仙丹给白衣姊姊吃。”

        慕容雁叫道:“我的姑奶奶,妳以为我是神仙啊随手一伸,仙丹就有了。”

        不悔道:“那现在怎么办”

        慕容雁笑道:“去帮白衣准备些补身的药材,不就好了。”他拉着不悔开了门,推着不悔走出房门。

        不悔被他推着走,转头叫道:“慕容雁,你放手,我自己有脚自己会走。”

        慕容雁匆忙放手,不悔突然失了重心,一回头已往殷梨亭身上撞了过去,殷梨亭温柔的接住她,那温暖的怀抱让不悔有些不愿离开忽然想到什么用力将他推开,叫道:“没事就别在这里挡路。”

        慕容雁吃惊的看着不悔,有些诧异不悔的行为。

        殷梨亭脸色暗了下来,看得出他眼神的迷惘,心里的不安,微颤的声音叫道:“不悔。”

        不悔忽然间觉得有点冷,她缩了一下身子,是雨后的气温,还是因为见到他阴暗的脸色呢她不解的道:“我很忙,没事不要叫我。”说完,拉着慕容雁往中堂跑走,将一脸茫然的殷梨亭又抛于庭院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浑沌思维

        座落在药王谷中的星辰居,以大厅为中心,偌大的前院是白衣晾草药之处,大厅左右两内堂各有三间房间,不悔和白衣分住右内堂,殷梨亭和慕容雁分住左内堂,中间处为中堂分别是书房、药房占了大部分,浴间和饭厅各占一小部份,三堂内各有一个小庭院,说是小庭院却是无一花一木,单单是个空旷的中庭,堂与堂之间有个小拱门相通,可以不需经过大厅在三堂之间走动。

        不悔和慕容雁进了中堂药房内,开始翻箱倒柜寻找可用药材,慕容雁突然冒出一句道:“这样子好吗”

        不悔生气道:“慕容雁,你每次说话,都一定要我猜吗”

        慕容雁笑道:“妳那么聪明,不用猜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不悔道:“我就是不知道。”

        慕容雁滔滔道:“妳刚刚有没有看到他那阴暗的脸,妳不觉得冷我倒觉得有些心寒,妳好像伤了他的心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把妳让给他,这会好像妳不要他了,我真不知妳在想什么”

        不悔喃喃道:“谁叫他欺负白衣姊姊。”

        慕容雁有些讶异道:“这么可能,这件事妳跟我都看见了,是白衣自己靠过去的,怎能说他欺负白衣呢。”

        不悔叫道:“你不会懂的,反正不关你的事。”

        慕容雁道:“是不关我的事,我开始要佩服他了。”

        不悔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慕容雁道:“不悔,我发觉妳的行为很像小孩,一下子对人好的不得了,一下子又翻脸不认人,要是我,早就暴跳如雷跟妳大吵一架了,哪理得了妳这么多。”

        不悔脸暗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眼泪早已凝眶,哽咽道:“你不懂还说我像小孩,哇”不悔蹲身下来,伏在自己腿上放声大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就是想哭,很想哭

        慕容雁怕殷梨亭听见冲了过来,以为他欺负不悔,不把他砍了才怪,赶紧把门关上特别上了拴,紧张道:“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我最怕女人哭了,求求妳不要哭了。”

        不悔伏在腿上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短暂的抽抽噎噎,慕容雁蹲下身来,拿了条手巾给她,不悔接过手,拧了拧鼻涕又交还给他。

        慕容雁看着手巾皱着眉,道:“有没有好一点了”不悔将下颚靠在腿上点了头。慕容雁小声道:“还说不像小孩。”

        不悔盯着他看,突然问道:“你喜欢白衣姊姊吗”

        慕容雁皱眉道:“妳不要陷害我。”

        不悔瞪着他道:“我陷害你什么”

        慕容雁道:“现在白衣在妳心里是块宝,谁要伤了她,妳不把他砍了才怪,我可还不想那么早死。”

        不悔头伏了下来道:“白衣对我很重要。”

        慕容雁笑道:“那他呢”

        不悔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只要想到他欺负白衣,就会对他发脾气,但事后又会觉得很难过。”

        慕容雁叹了一声,道:“他没有欺负白衣,妳为什么会这样想。”

        不悔幽幽道:“白衣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悲伤,这次白衣会生病一定也是因为他。”

        慕容雁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们先把白衣的身体养好再说。”

        不悔睁眼怔怔看他,看的慕容雁有些不自在,道:v不悔,妳在看下去,我可要将话再收回哦”

        不悔笑了出来,道“你不会的,因为我会把它踢还给你。”

        慕容雁吐了一口气,道:“终于笑了,害我一直烦恼着不知要怎么走出这间药房。”他看了她一眼,续道:“很晚了,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不悔点了头,道:“我先去看一下白衣,这里交给你了。”不悔走了出去,慕容雁望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搔着后脑杓继续未完的事。

        不悔走出中堂,来到内堂,发现殷梨亭背靠在白衣房门前静思,在幽暗深夜里,他修长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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