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生什么事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低头踱步,喃喃念道:“不悔啊不悔他在的时候,妳嫌他厌烦,这会他不在,妳却为他心烦。”

        她又喟叹一声,漫不经心的往前走,前方不远处稀微的亮光,让她兴奋起来,高兴的叫道:“太好了终于到了”

        原来前面有个不算小的小镇,过了那个镇,在行几里路就到药王谷,不悔开心的往前奔跑,突然一阵晕眩,让她颠颠倒倒,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影像,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头朝大树栽了过去,不知是撞到大树还是人,不悔已晕了过去。

        在不悔晕迷朦胧意识中,有双温暖的手将她腾空抱起,暗想:“是他吗”

        殷梨亭抱起昏迷不醒的不悔,忧心冲冲,使出武当轻功梯云纵,很快的来到小镇,她将不悔寄放于客栈房中,请来大夫为她把脉,焦急的守候在一旁。

        大夫看了一下,转手写了张药单子交给殷梨亭,道:“你就照这单子上的药,抓几服给她吃就没事了”

        殷梨亭焦急问道:“她怎么了”

        大夫捋须笑道:“哦你放心,她只是受了点风寒,药吃一吃就没事了”

        大夫走后,殷梨亭照着大夫指示,将抓回来的药,交给了店小二,自己守在不悔身边。

        望着呼吸急促昏迷不醒的不悔,殷梨亭整颗心纠结在一起,伸手轻拨不悔额上发丝,执起她的手,依偎在自己面颊,眼角有些湿润,哽咽轻声道:“对不起不悔,我知道妳现在一定很恨我,只要妳的病好,要我怎样都行”

        扰人的敲门声,惊醒陷入沉思的殷梨亭,殷梨亭见店小二端来汤药,吩咐他放桌上,待店小二走后,将不悔身体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却烦恼着不知如何从不悔紧闭的双唇中,将药放入口中。

        他皱起眉来,喟叹一声,将汤药放进自己口中,再推送到不悔喉咙,以手指运出一股轻微的气劲让汤药顺利滑进不悔身体里,就这样来回数次,终于将一碗汤药全部送入不悔体内,她轻轻放下不悔,见她睡的安稳,不再吵她,提步走出客房。

        来到客栈中,也许是夜深了,只有寥寥几人,殷梨亭在角落边坐了下来,叫了一壶酒,生平不爱喝酒的他,突然想藉酒来麻痹自己,他提壶仰头一口倒栽,发觉一口黄汤下肚,心中的苦不但没消失,反而更苦。

        店小二走向上前关心问道:“大爷,你这样喝很容易醉的。”

        殷梨亭放下酒壶,道:“小二哥,你卖酒还怕客人喝酒,不是很奇怪吗”

        店小二道:“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小人卖酒作生意是为了赚钱,但也要看是什么样客人。如果是常客,能喝当然尽量喝,不能喝吗就量力而为。但如果是像大爷你这种想藉酒来消愁的人,一般小人都会劝客人还是少喝的好。”

        殷梨亭有些讶异,问道:“为什么”

        店小二道:“你没听过,藉酒消愁愁更愁,大爷想藉酒来麻醉自己,虽然逞一时之快,但也只是暂时的,一但酒醒了,发现问题依然扔在,但那宿醉之苦就够你难受的,你说这又是何苦呢”

        殷梨亭暗然道:“也许吧”他起身将酒交给店小二,道:“谢谢你,小二哥,我好很多了”

        殷梨亭返回客房,见不悔睡的沉稳,呼吸不再急促,他安下心来守候一旁,待得天明,见不悔微微轻移柔夷,月眉轻蹙,“唔”了一声,他赶紧起身悄悄离开。

        不悔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她起了身,睡过一觉后,头疼好许多,身体也感觉舒坦,正怀疑自己怎会在这

        店小二送来茶水,他敲了几下门后自个走了进来,道:“姑娘妳醒了。”他看向桌上那碗已空的汤药道:“看来姑娘喝过药后,已经无碍了”

        不悔喃喃道:“药我什么时候喝过药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店小二道:这里是客栈,姑娘病倒在客栈前面,小人就把姑娘带了进来,还请了大夫。”

        不悔胡涂道:“是这样吗我明明记得他呢”

        店小二道:“他不知姑娘的他,指的是谁”

        不悔道:“既然你不知道,问那么多做什么”

        店小二道:“姑娘说的是,想必姑娘肚子应该饿了吧小人这就去帮妳准备吃的。”

        不悔愣愣坐在床沿,脑中出现的影子都是他,喃喃道:“为什么不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倏来之敌

        不悔病好第二天,坐在床沿边弯下腰来穿鞋,正打算离开,起了身,突然想到什么狐疑着,回想着,又走回床边,蹲下身来,往床底探头过去,果然她伸手进床底,拾起地上之物看清,脸上出现一抹神秘的笑容道:“果然是他。”

        她立刻夺门而出,和迎面而来的店小二撞个正着,不悔惊呼一声,倒摔坐在地上,店小二也吓了一跳,身体却是笔直站着。

        店小二赶紧拉起不悔问道:“姑娘,妳没事吧”

        不悔拍拍屁股骂道:“你没长眼睛啊走路都不看路。”

        店小二低头笑嘻嘻道:“是是是,是小人不对,小人给姑娘赔不是。”

        不悔厥嘴道:“笑的怪里怪气的你来的正好,我有话问妳,你要给我老实说,知道吗不然”不悔伸出两指对着他眼球做势要刺了过去。

        店小二挥着手挡着,笑道:“饶了小人吧姑娘想知道什么小人如果知道,一定不敢欺瞒的。”虽是求饶却是一脸悠哉。

        不悔收回两指,转身踱步,道:“那就好,我问你,带我来这里的人是他没错吧”回过头,见他又是一脸笑容,心里滴咕着,才道:“你可不要又说不知道他是谁,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店小二笑道:“既然姑娘都知道了,那就没小人的事了”

        不悔暗道:“果真是他。”不悔见店小二欲离去,冲了过去叫他,道:“等等等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店小二难得收回笑容,眼神突然向四处飘了飘,确定没人,低头小声道:“姑娘想找那位大爷,小人是可以帮妳带路,但小人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不悔眼珠子转了转道:“哦我就知道,难怪这几天对我这么好,说吧”

        店小二畏畏缩缩,扭扭捏捏的道:“是这样的,小人的母亲生了一种怪病,看过许多大夫都治不好,小人听说药王谷中有位女神仙,医术惊人,小人希望姑娘能帮我引路如果姑娘不方便,也可画张地图让小人自己去找。”

        不悔见他眼神闪烁不定,说话又隐隐慎慎,眼珠子转了一下,狐疑着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去过药王谷医病说给别人听,谁也不会相信。”她想了想又道:“看你一副獐头鼠目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了,你一定想去药王谷做坏事对不对,别以为我这么好骗,告诉你,本姑娘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

        不悔转身要走,店小二快了一步挡在她的前头,手上已亮出匕首,正色道:“我看过妳和一名姑娘一同步出药王谷,你有可能不知道吗”

        不悔叫道:“哦终于现出真面目了,好险我没说。”

        店小二虽一脸严肃,但那硬装出来的脸有些可笑,缓缓道:“本来希望能不伤和气的让妳主动带路,看来不用点手段妳是不会乖乖听话的,如果你不想我在妳的脸上留下些记号”话未说完,忽感颈项凉飕飕,一把利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殷梨亭一声怒道:“你敢”

        不悔见到他莫名的一阵欣喜,匆忙跑到他身后,对着店小二背后,吐着舌头道:“现在不知谁的脸要被做记号。”随后看向殷梨亭。

        殷梨亭不敢正眼面对不悔,深怕再见到不悔愤恨的眼光,自己是否还承受的住,眼神一斜,一时乱了心失了神,店小二趁势扬手一翻,迅速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利剑,一个转身,手中匕首突然伸长,反刺而来,不悔惊叫:“小心”

        殷梨亭挥剑快挡,一来一往,剑影快闪,兵刃互击,铿声不止,数招过后,店小二见殷梨亭剑法精纯,不宜恋战,剑锋回旋之际,倒退数步,起手之间,抛下一枚烟雾弹,扬长而去。

        一阵烟雾弥漫过后,不悔冲了过去,叫道:“不要跑”见殷梨亭还傻愣的站在原地,又折回道:“你怎么不追。”

        殷梨亭低下头,眼眸低垂,依然不敢正视她,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不悔生气道:“你知不知道他是坏蛋,坏蛋坏蛋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坏蛋。”

        殷梨亭心一沉,同样的责备,深深刺痛着他,在他破碎的心未恢复前,已没勇气再面对她,眼神一暗,收剑还鞘,提步要离开。

        不悔叫道:“喂喂喂你要干什么,说你几句都不行。”

        殷梨亭紧抿着嘴唇,眼神飘向远方,不悔虽然叫住了他,却突然不知要说什么这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无话可说,场面似乎有些尴尬。

        不悔见他始终不正眼瞧她,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一阵沉默过后。不悔走了过去,伸出手到他面前,嘟着嘴道:“你掉的。”

        殷梨亭还是没看她,接过她手上东西后,一个跃身,翻墙而过,独留不悔在哪吹头发瞪气,生气道:“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气呼呼又道:“有门不走,偏要翻墙,你武功好,武功好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摔死你”

        忽然一声大叫,敲着自己脑袋瓜子道:“我竟然忘了看。”滴滴估估又道:“他那么宝贝那个东西,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不悔在那又随意晃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他是不是不理我了,不然怎么都不看我呢啊呀呀不理就不理,谁稀罕还是赶紧去找我的白衣姊姊。”目标再定,不悔快步走出客栈,往药王谷方向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情的依靠

        不悔离开客栈后,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她不知回过几次头,有时甚至还会往回走,寻找殷梨亭的身影,见她一脸失望,暗道:“难道他真的不理我了,算了到了白衣姊姊那,有白衣姊姊就够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远看药王谷就快到了,不悔开心的哼着小曲,心想:“白衣姊姊看到我,一定很惊讶的。”愈想愈开心而没注意前方有人走了过来。

        迎面来了五六个蒙古鞑子,将不悔团团围住,调戏的语气道:“耶你们看,好标致的姑娘。”

        不悔生气道:“你们要干什么”

        蒙古鞑子一阵淫邪的笑声,刺耳的扎进不悔的耳中,不悔摀住耳朵,叫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一人露出淫邪神情,看了令人做恶,道:“妳说呢”

        不悔道:“你们不要过来,我有武功的。”不悔想先吓吓他们再说。

        谁知非但没吓着他们,反而惹来他们的嘲笑,一人道:我们也会武功。”

        不悔见没吓着他们,改口道:“我是说我有保镖的,他很厉害,你们最好识相点,赶快走,不然,等他来了,你们就走不了。”

        一人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叫他来,我们都想看看妳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让不悔生气叫道:“不要笑好既然这样,你们等着。”不悔拉开嗓门大声叫:“喂你在哪里,快出来喂”

        叫声过后,四周一阵沉静,只有风啸声回旋,不悔暗叫:“不会吧”

        蒙古鞑子笑声再度扬起,一人道:“怎么了,妳的保镳呢”

        不悔装傻笑道:“嘿嘿他可能有事耽搁了,我去看看”她从缝隙中钻了出来,拔腿就跑,蒙古鞑子立刻追了上来,不悔边跑,边念道:“你怎么还不来。”

        眼见蒙古鞑子即将追到,不悔拼命大声叫:“救命啊”还是没人来救她,不悔心里暗暗叫苦道:“早知道就不要和他吵架,这下完了”

        看着蒙古鞑子已将她团团围住,不悔闭上眼睛,默默祈祷,道:“谁来救我”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惨叫声,不悔睁开眼,见一名蒙古鞑子昏倒在地,手中长剑被夺,而她也被一股力量拉了出来,定眼一看是殷梨亭。

        殷梨亭看着她,关心的问道:“没事吧不悔。”

        不悔见到他心里五味杂陈,不争气眼泪竟流出来,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哭着道:“你到哪去害我差点差点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殷梨亭有些难过,道:“对不起,不悔”

        他怒眼转向蒙古鞑子,武当七侠生平最恨的就是元乒残害良民。张三丰平素督训甚严,门人不许轻易和人动手,但若遇到元兵肆虐作恶,对之下手却不必容情。

        他将不悔拉自身后,往前走了几步,长剑颤动,举剑向前,见他身法及快,只听几声剑响叮叮当当,两三名蒙古鞑子,手中长剑已掉落,身体往后倒了下去。

        其中一人见他武艺高强,当下从腰间抽出一物往空中一抛,一声巨响后,两人再度向他进攻。殷梨亭剑气回转,长剑在他手中活了起来,快速使出一招燕子抄水,剑速之快,一人已中剑,鲜血直流,另一人剑身已断。

        殷梨亭长剑再挥,对着一人虎口而去,一只弓箭急速射来,殷梨亭一个闪身躲过。

        眼看前方又来了四五名蒙古鞑子,手中各持弓箭,同时对殷梨亭射出,殷梨亭双手卧住剑柄转动剑身,只听咚咚咚咚咚五声巨响后,箭已断裂,殷梨身纵身一跃,身形已到五人面前,一手太极剑法随意而出,五人同时瘫了下去。

        此时,被殷梨亭踢昏的蒙古鞑子,突然醒了过来,看见不悔单独一人,有机可趁,随手从身上取出一物朝不悔丢了过去,由于事出突然,不悔还来不及反应,殷梨亭已飞奔过来,左手匆忙接下蒙古鞑子抛来之物,此举原本犯了学武之人的大忌,但他没有多余时间思考,只能冒险一试。

        果然此物非普通暗器,在他手中迅速爆了开来,左手一阵据痛,不悔一声尖叫,一把长剑又直刺殷梨亭左臂而来,殷梨亭措手不及,左臂已被刺中。

        蒙古鞑子见他受伤再度向他急攻,而远处又跑来五六名蒙古鞑子,殷梨亭心知刚才之物有毒,如今又受伤不宜恋战,眼下先带不悔离开再说,他虚晃几招后将长剑射出,右手撑起不悔强行运功,使出上乘轻功飞奔而去。

        蒙古鞑子知道他已中毒支持不久,一路追赶,殷梨亭抱着不悔一路奔跑,由于强行运功身上毒素迅速扩散开来,由手心延伸至周身,殷梨亭身体已渐渐麻痹,左臂已没知觉,手臂的血也不停流出。

        不悔见状急忙喊道:“你休息一下吧你的手在流血。”

        殷梨亭明白他不能停,一停他就会倒下,更何况那些蒙古鞑子还在后头追赶,他必须将不悔送到安全的地方才行,见她如此担心自己于心不忍,道:“放心吧我没事,妳呢有没有受伤”

        不悔看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暗想:“受伤的明明是他自己,却还在担心我”心念一转,道:“你往那边跑吧那边是药王谷,他们不敢进来的。”

        殷梨亭朝不悔指的方向跑去,一进药王谷,殷梨亭不敢大意,依旧往前跑了几里路,确定蒙古人没有追来才停了下来,将不悔放下后整个人也瘫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幽幽情愫

        冷风刺骨的药王谷,秋色黯然,满目发黄的野草,在秋风吹袭下轻轻摇曳,泛起一阵阵黄色的波浪,远处是被夕阳余晖涂抹了瑰丽色彩的云天,在偏僻荒凉的山谷中,传出的哭声荡漾回谷。

        看着殷梨亭在自己眼前倒下,不悔急着想摇醒他,见他一动也不动,眼泪不停往下掉,哭道:“喂你醒醒快醒醒啦你不能丢下我一个,快醒醒啦”

        任凭不悔叫破喉咙,殷梨亭始终没有反应,不知所挫的不悔只能坐在一旁哭,直到一条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悔惊讶的叫道:“白衣姊姊”

        白衣走到不悔面前,眼神凝视着殷梨亭,好深好深,方道:“别哭了帮我把他带回星辰居吧”

        两人撑起殷梨亭,白衣停了下来,眼神闪了一下,看向四周,不悔问道:“怎么了,白衣姊姊。”

        白衣收回目光道:“没事,我们走吧。”

        回到星辰居,白衣将殷梨亭放在床上,仔细检查一番,摇头叹道:“真是不要命,中了毒还强行运功。”

        不悔急着问道:“那会怎样”

        白衣神色黯然道:“一旦中毒运攻,毒素将会加速扩散至全身,直到心脏为止。”

        不悔继续问道:“那又怎样”

        白衣言简意赅道:“死了。”

        不悔“啊”的一声,眼泪掉了下来,问道:“那他现在有救吗”

        白衣有点惊讶,凝视着她道:“妳担心他。”

        不悔拭泪道:“那是当然的,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

        白衣有点讶异不悔的转变,似乎之前担心的事并没发生,她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不悔。莫非白衣看向殷梨亭,呆了半晌,若有所思,隔了良久,才道:“既然妳担心他,我就救他。”

        白衣费了好大功夫将殷梨亭的衣服解下,殷梨亭的身上已呈现黑色,白衣一看,脸色一沉,大喊:“不妙”

        不悔也跟着紧张问道:“怎么了白衣姊姊。”

        白衣看了不悔一眼,神态异样,道:“毒以攻心,很麻烦妳去帮我烧点热水,待会再过来。”

        白衣将衣服交给不悔,不悔接过白衣手上衣服,正要离去,有样东西从衣服里面滑了出来,不悔拿起一看,回头看向殷梨亭,神秘的抿着嘴,好奇的将它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一小撮稀疏的发丝,与她的发丝相似,不悔心中充满疑问,又转头看向殷梨亭后,走了出去。

        按照白衣的吩咐,不悔烧了一点热水后,在门外走来走去,见天色暗了下来,白衣房里已透出亮光,不悔也把大厅蜡烛点上,她从不知道等待是这么难过的事,终于耐不住自己推门而入。

        突然又赶紧将门阖上,身体紧靠墙壁,自言自语喃喃道:“白衣在亲他一定是我看错,白衣姊姊明明是在救他怎么可能就算白衣真的在亲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但是但是”

        不悔觉得胸口有一口闷气,压的让她很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慢慢往下滑,愣愣的坐在地上发呆,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终于听到白衣在唤她,她急忙起身装了点热水拿进去。

        进到里面看到白衣身上衣服皆沾满黑色污血,地上也残留一大片,而殷梨亭身上已恢复原有的肤色。她将水放在桌上,扭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交给白衣,站在白衣身边,想起刚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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