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过去,粗着嗓子胡胡大呼,在半空中翻个空心筋斗,伸臂向张松溪抓到。殷梨亭顺手接住了赵敏,一呆之下,便点了她穴道,将她摔开。

        此人武功出奇怪哉在瞬息之间,拳打宋远桥,脚踢俞莲舟,一个头槌向张松溪撞到,反手却已夺下了殷梨亭手中长剑。这几下兔起鹘落,既快且怪。武当四侠武功精强,原是武林中的第一流高手,但给他这接连七八下怪招一阵乱打,登时手忙脚乱。

        殷梨亭见手中长剑被夺,身上尚有莫声谷佩剑,于是拔出手中长剑再刺,只见对手朝他头顶一跪,穴道被封,殷梨亭一阵晕眩,摔到在地。

        此人怪异武功相继点了宋远桥、俞连舟穴道。张松溪见状,为怕死的不明不白,心生一计,唬得对手失了防备,顺手拉下他脸上蒙着的衣襟,两人面面相觑,都是呆了。

        过了好半晌,张松溪才道:“好无忌,原来原来是你,可不枉了咱们如此待你。”他说话声音已然哽咽,满脸愤怒,眼泪却已涔涔而下,说不出是气恼还是伤心。

        原来张松溪自知不敌,但想至死不见敌人面目,不知武当四侠丧在何人手中,当真死不瞑目,是以先装假死,拉下了他蒙在脸上的皮裘。

        张无忌一来老实,二来对四师伯关心过甚,竟尔没有防备。他此刻心境,真比身受凌迟还要难过,失魂落魄,登时全然胡涂了,只道:“四师伯,不是我,不是我七师叔不是我不是我害的”

        张松溪哈哈惨笑,说道:”很好,很好,你快快将我们一起杀了。大哥、二哥、六弟,你们都瞧清楚了,这狗鞑子不是旁人,竟是咱们钟爱的无忌孩儿。”

        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心中甚是愤怒难平,又碍于身子不能动弹,只能怔怔的瞪着张无忌,不停责骂张无忌。

        赵敏竟出言不逊,示意赏他们一个耳光,虽然心中扔是认定张无忌害死莫声谷,但深怕赵敏当真出手打人,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被这小妖女打上几记耳光,那可是生平奇耻,当下便住口了

        见他二人一阵交谈后,赵敏走了过去,一会又奔了回来,不知说了什么随即将他们四人放在一块大岩石后,二人也蹲了下来。

        便在此时,一乘马已奔到不远之处,其后又有两乘马如飞追来,张无忌拾起地上一粒小石头,弹了出去,石头破空而去,正中宋青书坐骑的前脚。那马一痛,跪倒在地,宋青书一跃而起,想拉坐骑站起,但那马一摔之下,左腿已然折断。

        宋青书见后面追骑渐进,忙向这边奔来,张无忌又是一粒细石弹去,撞中他右腿穴道。赵敏立刻伸出手指,接连四下,点了武当四侠的哑穴,及时制止宋远桥的呼唤。宋青书滚倒在地上,后面两骑已然奔到,却是丐帮陈友谅和掌钵龙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真相大白

        宋青书和陈又谅三人在一阵交谈后,四人才明白莫声谷原来为宋青书所杀,为了峨嵋派周芷若,竟犯下以侄弒叔之大罪,并想利用宋青书回武当下毒。

        只听宋青书道:“你不是答应我不逼我的。”

        陈友谅道:“如果不是杨不悔宁死不屈,宁愿跳下那万丈悬崖,也不愿回武当下毒,这下毒之事,我又何须有劳你这位宋少侠呢”

        宋青书沉吟半晌,说道:“你要我在太师父和爹爹的饮食之中下毒,别说杨不悔都能宁死不屈,选择跳崖来结束生命,我生为武当宋大侠之子,岂可比不上她,你还是一剑将我杀了。”

        陈友谅轻轻一笑,说道:“周姑娘现在我手中,这般美貌的佳人,世上男子汉没一个见了不动心的。我至今未有家室,要是我向帮主求恳,将周姑娘配我为妻,谅来帮主也必允准。”

        宋青书喉头咕哝了一声,似乎塞住了说不出话来。陈友谅又道:“本来嘛,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宋兄弟为了这位周姑娘,闯下了天大的祸事,陈友谅岂能为美色而坏了兄弟间义气但你既成了叛帮的罪人,咱们恩断义绝,什么也谈不上了,是不是”

        宋青书又咕哝了几声。张无忌眼角瞥向宋远桥几人,只见宋远桥脸颊上两道泪水正流将下来,显是心中悲痛已极,俞莲舟和张松溪两人面露忧色,一旁的殷梨亭脸色已然发白。

        忽听得宋青书道:“陈大哥,龙头大哥,是我做兄弟的一时胡涂,请你两位原谅,我这给你们赔罪啦。”

        陈友谅哈哈大笑,说道:“是啊,是啊,那才是咱们的好兄弟呢。”说完三人走向马旁,上马而去。

        殷梨亭自闻得不悔跳落悬崖后,突感四周空无一人,心被人无情的掏空,身上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慢慢的冰冻起来,手脚不停的颤抖,泪水不知何时涔涔流下,混乱真气由心田逆流而上,直冲脑门,两眼发白,一口鲜血自口中洒出,随即倒了下去。

        在张无忌的抢救下,殷梨亭缓缓舒醒,迷惘的双眼,残留几颗清泪,空洞的心,一时之间无地自处,当下拿起地上长剑,不加思索直往自己脖子抹去。

        众人一阵大惊,张无忌适时将他长剑夺过。宋远桥满脸愧歉,手中长剑也往自己脖子抹,张无忌连忙施展挪移乾坤手法,夹手将他长剑夺回,这样一来一往,顿时吓坏了众人。

        殷梨亭恍然大悟,如果他自尽,大哥势必会因内咎而追随他而去,这叫他如何是好一是为情,一是为义,一声无奈,殷梨亭仰头长啸:“啊──”一阵嘶啸的悲嚎,听着为之动容,不禁为他的伤心感到难过。

        张松溪连忙劝说,要他们以大局为重,如今须先赶回武当,保护恩师才是。两人方才醒悟,带着莫声谷尸首,告别张无忌,四人返回武当山。

        回到武当山后,将莫声谷殓葬完毕,殷梨亭执意,在未寻获不悔尸首之前,不愿为她立空坟,心中依旧存有一份期盼,众人也循他之意。

        在祭拜完莫声谷之后,殷梨亭返回房中,景物依旧,昔日倩影已不在,空荡的房里独留他一人,一份落寞感自他心底浮出,他愣愣的坐在床沿,伸手拿出怀中不悔的遗物,紧抱胸膛,侧身卧躺,两眼发直,两行热泪自眼角滑落,脑中一片空白,彷佛一具游魂般,没了知觉。

        往后几天,武当上下戒备深严,以防有人想加害武当,在平安度过几天后,殷梨亭示意师兄们,想下山寻回不悔尸首,师兄们一再告诫他,勿再寻短见,且路上小心,待他承诺过后,师兄们才放心让他离开,殷梨亭独自一人离开武当山。

        殷梨亭来到陈友谅与宋青书所说的悬崖上,探头望向谷底,只见谷峰云雾渺渺,深不可测,他环顾四周,希望有路能下山谷,但见此谷四周皆被群山所围绕,绵延不绝,形成一望无际的大回谷,他沿着悬崖边走,四处察看,见每边崖下都是平滑无缝的大岩石,无任何粗藤细叶,要下去谈何容易。

        连着数日,殷梨亭徘徊崖边,试过各种方法,始终无法下去,心里暗念:“除了往下跳之外,似乎已无其他方法。”

        殷梨亭一声苦笑,道:“如果可能我真的想跳。”一个念头闪过,竟不自觉的往崖边走去,势意要往崖下跳落。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惊唤道:“六弟你在做什么”是俞连舟,原来他不放心,尾随他后跟了过来。

        俞连舟欲开口想责骂,见他憔悴面容满脸风尘之色,消瘦身躯两鬓越见斑白,短短一个多月,好好的一个人竟折磨的不像人,想是杨不悔之死于他心灵有极大打击,这叫他如何再开口。

        俞莲舟向他望了一眼,数十载同门学艺、亲如手足的情谊,这般六弟武功虽强,感情极是软弱,他摇着头,一声喟叹,不理会他的坚持,强行将他带回武当山。

        回到武当后,殷梨亭的作息还算正常,只是笑容已不复再见到。白天殷梨亭可以藉由忙碌来忘掉一切,晚上他却害怕,心中那份失落的空虚感,不断的侵蚀他,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每一个漫漫长夜,对身心疲累的他而言,是无尽相思所累积而成的折磨。武当后山,月轮之下,一条萧瑟身影,孤立于山峰,憔悴的脸上多了一抹忧愁,消瘦的身躯多了一份落寞,泛白的发鬓道出他的悲哀。

        这日,明教派来使着,送来喜帖,张无忌与周芷若将在濠州城行婚礼。张三丰亲书“佳儿佳妇”四字立轴,一本手抄的太极拳经,命宋远桥、俞连舟、殷梨亭三大弟子前往道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依依不舍

        不悔自从受伤被白衣所救,就不曾走出屋外,一来白衣说她伤势未好,二来怕谷底寒风刺骨很容易受寒,因此不准她出门,好不容易伤势复原,不悔已迫不及待往外跑。

        一出大门就被满院子里形形色色的草药所吓倒,想到这一个月以来天天喝的就是地上这些东西,心理不由得颤抖起来。看见白衣正将地上的药草一一分类,不悔走了过去,道:“白衣姊姊,要不要我帮忙”

        白衣看了不悔一眼,道:“看妳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

        不悔笑道:“那是当然的,妳也知道,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出门了,好不容易可以出来走走,心情当然好啊对了白衣姊姊,妳采这些草药有什么用呢”

        白衣拿起一株不起眼的小草,放在不悔手上,道:“妳的命就是它救的,妳千万不可小看这些小草,它们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就看妳怎么用它们呢。”

        不悔好奇问道:“可是这么多的草药妳又用不完。”

        白衣笑着道:“这些不是我要的,除了妳旁边那些外,其余的都有人定走了。”

        不悔道:“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妳的工作,对不对呢”

        白衣“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工作。

        不悔道:“让我帮忙吧多一个人帮忙,妳的工作也比较快完成。”

        白衣点了头。

        白衣把一些简单的事情交给不悔,很快的地上的草药已分类完成,不悔站起身发觉全身酸痛,才明白工作的辛苦,道:“白衣姊姊,再来呢”

        白衣道:“好了今晚妳好好休息,明天我带妳出谷,顺便带妳去找妳爹。”

        不悔拉起白衣的手上下跳着,高兴叫道:“好耶好耶”模样像极了一名小女孩,这也是不悔可爱的地方吧

        天未明,不悔已早早起身,她知道今天要出谷高兴的睡不着,梳洗完毕后打算到院子里等白衣,怎知白衣已在院子里,她叫道:“白衣姊姊妳也睡不着吗”

        白衣见到不悔,脸上浮出淡淡的讶异神情,瞬间恢复平静的面孔,笑道:“我向来都起的早,倒是妳怎么不多睡一会,万一在路上睡着了我可不管妳。”

        不悔道:“不会的,白衣姊姊最疼我了,不会不管我的。”

        白衣无奈的摇摇头,轻声道:“鬼灵精。”

        待两人吃完早餐,天也亮了白衣背起竹篓,带着不悔出门,一路上弯弯曲曲,杂草丛生,若不是有人带路,很容易迷失在此山谷中,白衣走到一处山壁边停了下来,道:“我就是在这里发现妳的,当时妳全身浴血,倒卧在这里。”

        不悔看向白衣指的位置还留有血迹斑斑,再抬头看向云雾渺茫,高不可侧的山峰,心有余悸的看向白衣,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白衣明白她的心意,牵着她的手走出谷中。

        不悔虽然丧失记忆,但对于人群并不陌生,随着白衣一一将药草交给订货之人,而一路上她们也同时打听杨逍的下落。最后一站来到濠州,不悔和白衣一进濠州城就被热闹气氛所吸引,不悔惊讶的叫道:“好热闹喔”

        白衣道:“想不到几个月没来这里就变这么多。”她带着不悔走进巷内一间药铺。

        老板看到她们高兴的道:“妳可来了白姑娘,我等妳很久了上次妳带来的药草早已用完,就天天盼妳来呢这次姑娘又给我带来什么好货呢”

        白衣将身上竹篓放下,拿出最后一把草药交给老板,道:“老板,我记得上回来濠州时没这么热闹的。”

        老板忙着检示面前药草道:“哦姑娘有所不知,这几年明教义军和蒙古人战争早已打的不可开支,最近听说他们打了一场胜战,就在濠州城大肆庆祝,而且还听说他们的教主将在这里举行婚礼,到时后,所有武林正道人士都会来参加,你说不热闹怎么行呢”

        不悔和白衣两人异口同声喊道:“明教”

        不悔冲到老板面前问道:请问,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会不会来呢”

        老板道:“姑娘认识杨逍。”

        不悔不经思考,反射性道:“不认识,不过他是我爹。”

        不悔无厘头的答话,搞的老板一头雾水,一旁的白衣笑着道:“老板谢谢你,如果没事我们告辞了”说完拉着不悔往外走,脸上笑容依在。

        不悔不解的看着白衣道:“我说错什么吗”

        白衣看着一脸无辜表情的不悔后,摇头不再说什么心理确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带着不悔走出巷子后,找了个人问了明教所在之后就往前走去。

        白衣和不悔照着问来的路,走到一个大庄院面前停了下来,看见门前红布高挂想必有喜事,白衣道:“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白衣带着不悔走了进去,只见前院人声鼎沸,到处人来人往,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她们两人,白衣带着不悔直接往大厅走去。

        一进大厅里面只有两三个人也在忙,白衣开口问道:“请问哪位是杨逍,杨左使呢”

        杨逍一听有人找他正要回答,一眼看见不悔,兴奋之情淹过惊讶神情,他匆忙来到不悔面前,红着眼,紧抓住不悔的手道:“不悔,妳没死。”

        不悔被突来的举动吓到,连忙甩开杨逍的手,躲在白衣身后,杨逍也被不悔吓了一跳,一脸惊恐叫道:“不悔”

        在旁的两人也走了过来,问道:“杨左使,这是怎么回事”说话着身材略胖,乃明较五散人之一说不得,另一人便是青异福王苇一笑。

        韦一笑道:“那不是杨不悔吗不是说她死了怎么出现在这”

        不悔把脸撑的圆滚滚的叫道:“谁说我死了”

        韦一笑道:“教主说的,他说妳被陈友谅给害死了”说完看着脸色很难看的杨逍,问道:“杨左使你没事吧”

        杨逍看着不悔心中充满疑惑,再看向同不悔一起来的白衣少女,问道:“可否请姑娘告诉杨某,这是怎么回事”

        白衣将救不悔的经过大约说了一遍,并告知不悔记忆已失,认不得他人,三人听完之后才恍然大悟,白衣将不悔带到杨逍面前,对着不悔道:“不悔,他便是妳爹杨逍。”

        不悔看了白衣一眼才怯怯的对杨逍叫声爹,杨逍心疼的抱着不悔,眼框早已红润,不悔也不再推开杨逍,反而依赖般的抱住杨逍,口中不断的喃喃叫着:“爹。”

        看着眼前已相认的父女白衣开口要告辞,不悔依依不舍哭着要跟白衣一起走,白衣虽然也不舍,但她明白不悔是属于杨逍的,于是她告诉不悔,想见她可回药王谷找她。

        在杨逍谢过白衣后,白衣一个人独自离开濠州城,临走前悄悄告诉杨逍,如果不悔有什么变化请他务必将不悔送回药王谷,杨逍不明白此话的意思,白衣也只是猜测,不悔智力可能有受损要杨逍多注意,说完便走了,留给杨逍一阵错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久别重逢

        不悔回到杨逍身边后,对杨逍的依赖特别重,杨逍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杨逍笑她童心未泯,不悔则反驳他道:“爹啊你是我爹,我不跟你还能跟谁呢”

        杨逍忽然想到殷梨亭,一时之间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只见不悔向小孩般抱住杨逍忽然说道:“爹,你会不会像白衣姊姊一样丢下我不管呢”

        杨逍笑道:“傻孩子,爹怎么会丢下妳不管呢”

        得到杨逍的保证,不悔像小孩般开心的笑了,杨逍见不悔笑,自己也开心的大笑起来,虽然现在的不悔有点孩子气,不过在杨逍眼中,不悔本来就是如此的,但他还是很在意那位白衣姑娘所说的话,心理不免有些担心。

        此时张无忌正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他们的笑声,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咦妳不是不悔妹妹吗妳没死。”看到不悔的张无忌一脸讶异神情。

        杨逍随即将白衣说的,一字不漏说给张无忌听。张无忌听完后兴奋的道:“太好了六师叔过几天会来,他要是知道不悔妹妹没死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悔不解问道:“谁是你六师叔,他看到我为什么要高兴呢”

        张无忌道:“杨左使你没告诉她吗”张无忌看着杨逍面有难色,再看看现在的不悔天真稚气彷佛是个小孩子,这样的不悔的确很难告诉她已成过亲,更何况是与比她大上一倍的殷六叔呢

        张无忌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样回她,不悔见他们不说话也不再问,反过来问张无忌:“你是谁”

        张无忌笑道:“不悔妹妹,我是无忌哥哥,妳当真不记得我了”

        不悔摇着头。

        张无忌续道:“那么现在我告诉妳了以后要记得哦”

        不悔肯定的点头,高兴的笑了

        杨逍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不悔,关于她与殷梨亭之事,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旁人见杨逍没说也不敢提,只见不悔回来没几天,就与众人打成一片,以不悔现在开朗活泼的个性,难怪大家都喜欢她,看她现在跟着大家忙里忙外,忙的不亦乐乎的。

        不悔不知何时跑到杨逍面前道:“爹,厅堂中间还少了几样东西,你陪我去买好吗”

        杨逍点头同不悔上街去。

        殷梨亭三人来到了濠州城时,已接近黄昏,三人不做歇息,直接来到明教所在地,进了庄院,张无忌见到师叔伯到来,高兴的出来迎接,殷梨亭将师父送的贺礼交给张无忌,并向他道贺。

        张无忌笑道:“我也要向六师叔道贺,不悔妹妹没死,人就在这里。”

        殷梨亭不敢相信,双眼微微沾红,难掩兴奋心情,抓着张无忌的手臂,激动道:“你说的是真的,不悔她她没死,人呢”他四处看了一下,问道:“她人呢你不是说她在这里吗”

        周颠道:“她跟杨左使上街去了,不过,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说不得推了周颠一下,念道:“你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殷梨亭不解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颠摀住嘴,不敢再随意开口,眼神飘向张无忌,将难题丢给张无忌,殷梨亭迷惑眼神望向张无忌,紧张道:“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不悔她”

        张无忌欲言又止,在周芷若眼神鼓励注视下,开口道:“六师叔,不悔妹妹自悬崖跳下,虽然遇得贵人相救,侥幸保住了性命,但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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