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情所困
为了寻找林天娇，苏醒再次回到九华山。而刘莲要找的仇家却不见了踪影，苏醒劝她在九华山玩几天。刘莲闲来无事，就跟随苏醒来到了九华山。
苏醒一心想着欧阳光华，像着了魔一样。自己觉得不应该，可是在这情窦初开的年纪，男欢女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欧阳公子那英俊的模样，超人的才华，儒雅的风度，都让苏醒如醉如痴。苏醒还是带着刘莲来到了上次她住过的客栈。
入住的时候已经傍晚，倦鸟都已归林。两人由于太累，一直睡到第二天辰时。
起来后，苏醒刚洗漱完毕，就听见楼下似乎是欧阳公子的声音。苏醒打开门，就听见欧阳公子侃侃而谈：“姑娘，你真是美若天仙。我真想为你写一首诗，把你的美丽写进诗词里。”
苏醒以为欧阳公子又要为自己写首诗，芳心窃喜。只听到一个温柔可人的声音说道：“欧阳公子，我是你娘的徒弟，你也敢调戏。等我告诉你娘，看她怎么收拾你。”声音娇婉动人。
苏醒头脑轰地一声，天都塌了。怎么欧阳公子是一位见异思迁的浪荡公子？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一位儒雅不羁的君子，原来他对每一位美丽女子都是这样说的。
只听欧阳公子说道：“姐姐说笑了。我娘她也不管我交朋友，即使你是她的弟子又如何？又不乱了辈分。姐姐，我今天陪你去九华山游玩如何？”
苏醒的心好痛，瘫软在门边。情窦初开就遇到了一个花心公子，种种的不幸顷刻袭来，差点晕了过去。刘莲以为她病了，把她扶起来坐在床上。苏醒用被子蒙住了头，但是那个温柔的声音却又钻进了耳朵：“既然我师父不管你，那我就陪你去旅游。只是你不能玩我。否则，我师父是饶不了你的。”
欧阳公子道：“我对姐姐的真心，日月可鉴。姐姐想得太多了。那我们出发吧，马车我已经备好，我们俩一起坐着马车出游，浪漫吗？”那位女子咯咯地笑了。连掌柜的都说：“能跟欧阳公子出去游玩，是我们这里多少女子的梦想。欧阳公子，好好玩。”只听欧阳公子甩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掌柜的喊道：“欧阳公子，谢谢您赏的茶水钱！”
这天，苏醒病了。她自己知道是气急攻心，又由于太累，所以头痛发烧，一病不起。她心里喊道：“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可是师父关红燕却站在她的面前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为了个浪荡公子去死，值得吗？我的仇你报了吗？”又觉得飞天神尼和另外一个师父玄机真人一起说道：“苏醒，你答应我去济世救人的，你不能放弃！”
刘莲觉得她头上身上都很热，就用汗巾沾了凉水给她降温。她对苏醒道：“你先自己照顾自己，我找了郎中来给你看看。”
苏醒拉住了她的手说：“不用了，我自己就是郎中。你去找掌柜的要纸笔来，我拟个方子，你去抓药。”
刘莲拿来了纸笔，苏醒写了药方，抓了药，亲自给她熬药。喝下去半天，苏醒的烧就退了。
又恢复了一天，苏醒和刘莲换了一家客栈，她再也不想遇到欧阳公子。
等到苏醒病好了，她也学着古人，写了一首词，给了刘莲看，说是和过去告别。刘莲一看，词牌名是《钗头凤》，内容是：
钗头凤
春天里，描眉笔，
写成眉角相思几。
思君季，难闻喜，
一朝挥手，几年分离。
记、记、记。
一壶酒，愁丝起，
满手思念信纸里。
无欣喜，难归一，
他乡情苦，真情难惜。
去、去、去！
刘莲看了说道：“妹妹，没想到你还会写词，我真是佩服你。你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武功医术全能啊，认识你，我走运了。”
苏醒道：“让姐姐见笑了。我只是想告别过去，将来只想给师父报仇，什么情爱的，我再也不相信了。”
刘莲道：“你一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欧阳公子那样的人。世上还是好人多。”
苏醒道：“管他好人坏人，我只相信我自己了。姐姐，遇到男人，你也要当心了。”
刘莲道：“你看我长得也没你漂亮，又无才能，谁会喜欢我啊。”
苏醒道：“姐姐，你晚上在客栈休息。我去找一下我丢的东西。”
刘莲道：“那我陪你去找呗，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将来我有困难，你也可以帮我。”
晚上，两个人来到了苏醒上次来过的大房子。由于对手太过强大，苏醒两人只能离得远远的。两人运起内功，仔细倾听。只听道一个女子叫道：“欧阳稀毛，你看看你儿子，把我徒弟给糟蹋了。他把她带到九华山玩耍，然后就把她强奸了，你说怎么办吧？”
那个欧阳稀毛说道：“是你徒弟自愿的吧？我儿子从来都不会强奸别人，他的女人太多了，需要强奸吗？”
那个女子道：“你看看你把儿子培养成了什么？玩弄感情的流氓？让你儿子娶了我的那个徒弟，否则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呢？”
苏醒听得这个女子的声音也似乎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仔细听他们说话。
欧阳稀毛道：“呵呵，那也得看我儿子愿意吧？这个你只能问他了，你可是他的亲娘。”
那个女子道：“欧阳稀毛，你说什么？你老糊涂了吧？”
欧阳稀毛道：“你不要老是叫我欧阳稀毛，我就是头发少了几根，我叫欧阳山。还有，现在又没有旁人，你还要遮遮掩掩？当初你生下来光华孩儿，你就把他往我这里一丢，自己又去争武林盟主去了。你管过孩子吗？”
那个女子道：“要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得我失了身，我会生下这个孽种？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欧阳山道：“林天娇，你怎么好意思说。当年你看上了我，还说要嫁给我，我年纪轻，上了你的当，失身于你。你现在还来教训我？”
苏醒听呆了，脑子转不过来了。心里反复在想，欧阳山，欧阳稀毛，欧阳光华，林天娇。后面他们俩说什么，都没听清。
费了半天脑筋，才知道欧阳光华是欧阳山和林天娇私通生出来的。苏醒觉得不可思议，一切的一切，她无法想通。
只听到里面“啪”地一声脆响，林天娇骂道：“没用的东西，我叫你看着的武功秘籍和经书，你竟然又被别人偷去了。你为什么不去追回来？”
欧阳山道：“你这个婊子敢打我？偷书的人武功太高，我哪里能打过？你敢谋杀亲夫，我明天就把你丑事散布到武林，让你见不得人！”
只听林天娇道：“如果你不想活了，你就试试。看看是我的名声值钱，还是你的命值钱。还有你儿子的命，别以为我不敢杀他！”
说完，林天娇走了，大院外面有几个白衣女子跟着一起走了。
苏醒示意刘莲一起回去。既然知道经书已经不在这里了，去找欧阳山已经失去了意义。
回到客栈，苏醒彻夜难眠。武功秘籍和经书又丢掉了，却不知道是谁拿去的。而自己的仇人林天娇，竟然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欧阳光华的生母。一切来得太突然，她理不出头绪。
幸亏自己没有陷进欧阳光华的陷阱，否则就是到了天上，也没法跟师父交代。
想到此，不由得庆幸万分，突然心情就明亮了，再也不为儿女情长发愁。而济世救人的思想又腾地升起来，突然间豪情满怀。
就在她豪情万丈的时候，刘莲回来了。拉着苏醒道：“妹妹，我找到了我的仇人的踪迹。他就躲在欧阳山的家里。”
苏醒道：“你怎么知道？”
刘莲道：“上次我陪你回来，看到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到那个村子里，背影我有点熟悉。今天我看你在发呆，我就去了一趟，果然，那个人就躲在欧阳山的家里。我考虑我打不过他们，所以回来找你。”
苏醒道：“那我们过去看看，找时机动手。”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欧阳山的家中，躲在上次藏身的那个柴房里。只听欧阳山哈哈大笑，说道：“孙达兄弟，没想到你们南拳那么厉害，适合短路相接。如果我不用兵器的话，还不一定打得过你。以后还得请孙兄多多指教呀。”
孙达答道：“欧阳兄客气了。你的武功全面，我这点花拳绣腿，简直是班门弄斧。以后还得请欧阳兄多多支持。”
欧阳山说道：“孙兄你客气了。你既然是我师弟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你从福建过来，我自然好好招待。”
孙达站了起来，说道：“那就麻烦欧阳兄了。这是十两黄金，一点小礼，望笑纳。”
欧阳山笑道：“孙兄，你这是瞧不起我啊。我这里有你的饭吃，不要客气。”
刘莲再也忍不住，报仇心切，冲了出去，叫道：“孙达，快出来受死！”
苏醒没办法，只能跟着出去，站在了刘莲的旁边。
欧阳山和孙达吓了一跳，家中怎么出了外人？赶紧出来。孙达认出了刘莲，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刘莲，就你一个小姑娘能要了我的老命？”
欧阳山道：“到我九华派欧阳山家中来杀人，呵呵，胆子真大。”
刘莲也不说话，挥剑直刺孙达的面门。孙达很老道，并不用兵器，凭着身体灵活，腾挪闪躲，刘莲竟然刺不到他。
欧阳山指着苏醒道：“你这个小姑娘又来了？是一起来杀老孙的吗？”
苏醒道：“我是来杀你的。”
欧阳山哈哈大笑道：“你的银针确实厉害，但是我的宝剑也不是吃素了。我已经学会了‘夺命四式’，你今天可逃不掉了。”说完，宝剑出鞘，剑尖直扑苏醒面门。
苏醒运起轻功，以夺命四式招数猛击欧阳山。这时候，刘莲已经渐渐露出败象。而且欧阳山对苏醒的招数有了提防，苏醒和欧阳山斗了个旗鼓相当。
孙达一个溜身，到旁边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柄宝剑，刘莲渐渐有气无力，身上到处留下剑伤。
苏醒知道这样下去，她们两个人都会死在这里，况且欧阳山的徒弟都还没来。于是使出“逃之夭夭”轻功，飞身上了房顶。欧阳山也跟了上去，苏醒却又跳了下来，一根银针射出，中了孙达的眼睛。苏醒又是几根银针射向欧阳山，欧阳山躲闪的功夫，苏醒拉着刘莲逃命去了。后面只听见欧阳山叫他的徒弟追赶，只是苏醒轻功卓绝，刘莲的轻功也不弱，他们哪里能追得上？两人到了村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到了客栈，苏醒给刘莲包扎了伤口。劝刘莲道：“姐姐不忙报仇，将来有机会你单独可以挑战他。在欧阳山家里，你是报不了仇的。再说了那个孙达武功还挺强的。
刘莲道：“多亏了妹妹相助，要不然小命也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好在妹妹射瞎了他的一直眼，也算是报了一半的仇了。”
苏醒在给刘莲包扎伤口的时候，摸到了她手臂上心经的部位有个硬块。于是问道：“姐姐手臂上心经不通，我给你调理一下哦。”
刘莲道：“怪不得我有的时候感到胸闷，爱叹气呢。”
苏醒在日落以后漏水下二刻，苏醒用毫针给刘莲调理了手少阴心经的神门穴，手厥阴心包经的内关穴，让刘莲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次日，刘莲感到心情舒畅了不少。
刘莲道：“没想到妹妹医术高明。我妈妈瘫痪在家多年，不知道妹妹下次去福建的时候，能否顺便去看一下？”
苏醒道：“可以啊，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现在我也没事，经书也没着落。说不定去的路上，也能探听到一点经书的消息。”
刘莲道：“那我们明天起床就走。我也出来好久了，也担心父母的身体。妹妹，你在针灸的时候，为什么叫我进针的时候呼吸啊？”
苏醒道：“进出针配合呼吸，是为了配合补泻。泻其邪气，补其真气。所以要看补泻手法，才能配合呼吸。我看你心气不足，所以给你补了真气，让你在进针的时候呼气，出针的时候吸气。如果是泻法，那呼吸就要相反。”
刘莲道：“这针灸那么复杂，看来我是学不会了。”
苏醒道：“也许姐姐是不喜欢。如果喜欢热爱就容易学了。学医要有悟性，懂得天地人和谐统一的大道，然后结合阴阳四时五行，联系到经脉气血五脏六腑。所以说，这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我很小的时候我师父就教我了。
刘莲道：“那我以后健康就承包给妹妹了。”
苏醒道：“只要我能做到，那就是举手之劳。我们休息吧，明天我们去福建武夷山，你要给我当导游啊。”
刘莲道：“那妹妹就找对人了，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就是为导游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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