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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死士


自那日发现厄尔图行踪诡秘值周,一连半月,雪语日日夜里都在那里守候,便发现每隔两日,厄尔图便会出现一次,接收飞鸽带来的讯息。

        其间雪语还让莺儿暗中以报答厄尔图当日帮忙之事为由,给厄尔图送一些衣物。

        这日,又到了厄尔图接收讯息之日,雪语专门提前的半柱香的功夫跑到了后院的空地之上,取出这几日专门请人做的竹哨放在嘴中吹了一声。

        “嗖”一声尖利划破了夜空的静谧,雪语抬首眺望夜空,便见一只信鸽振翅而来。

        前几日雪语也不过是远远见过这只鸽子,此时见它越飞越近,心中不由微微一震,只见这灰色的鸽子金喙金眼,俯冲而下犹如黑夜中的黑鹰一般,雪语不由朝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这鸽子看字凶残,性子却依旧温顺,振翅扑打了两下,在雪语面前徘徊了一圈,便安静的落在了地上。

        ………………

        落翠居中,剪春依照之前雪语的吩咐将厄尔图引到了后院的柴房之中,礼貌朝厄尔图笑了笑,道:“小姐说,你把煤炭放在这里便可以了。”

        厄尔图听剪春这么吩咐便将煤炭放在柴棚之中,欲要离开又被落桥拦住了脚步,厄尔图垂首,眼中是哪国一抹不耐烦,再抬首面上又换做了一副忠厚老实的憨笑。

        “落桥姑娘您还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厄尔图说着朝落桥拱手拜了两拜。

        落桥也不小姐让二人拖住此人是有什么用意,心中知道小姐此举必定有她的道理,脑中早有了注意,点了点头道,“这连日大雪,竟连我们院中的那盏灯笼都弄坏了,不知道厄大哥有没有时间,能帮我们去看看?”

        落桥说罢,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剪春也不知落桥是想到了什么办法,眼带犹疑的看了一眼落桥,方也跟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厄大哥,你看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要说去那高处修灯了,就连着雪夜独自出门没有灯都让人觉得后怕。”

        厄尔图虽然心中有急,却挨不过两人纠缠,无法只好勉强点了点头,便随着二人朝院中走去。

        落桥一直带着厄尔图在院中转,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那盏坏了的灯笼,厄尔图不觉心中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发作,正欲询问,却听身前落桥惊喜叫道:“你看你看,可找到了,我就说这盏灯笼坏了吧,原来是让下人们都已经给换了。”

        厄尔图循声望去,却见一处废墟之中摆着一个浮满积雪的灯笼,灯笼皮也已经破烂不堪,不由眉头微微一蹙,声色不悦说道:“落桥姑娘,你可是逗我耍呢。”

        落桥回首见厄尔图这么说,不由脸上也是一沉,撅嘴道:“厄大哥,你这么说话也就不对了!我怎的是逗你耍呢,这月黑风高的,我在这陪你转还不如回屋去睡觉。”

        落桥话音落定,瞟了一眼剪春,剪春授意,方也搭腔道:“厄大哥,落桥自来做事马虎,想出一出便是一出,你也莫要为这个与她为难了,倒是弄得你自己不高兴了。”

        厄尔图此刻心中已经疑云满布,憨厚的脸上早已憋的通红,眼中却闪过一抹凌色,左右环顾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方才问道:“今日来倒未见到大小姐,不知她最近身子可好。”

        剪春一听厄尔图这么问,眼眸一转,巧声答道:“我家小姐大病初愈也不久,老夫人惦记,就让过去了。”

        “厄大哥,怎么想起问我家小姐了?”落桥看了一眼厄尔图,见他面色不善便打趣道。

        厄尔图听两个小丫头这么说,轻咳了一声也不作答,只点了点头便拿着手中的碳框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罢,心中只道已经误了时辰,心急火燎的朝院外走去。

        ………………

        雪语俯身小心翼翼的将灰鸽子抓在手中,看着它金眼警惕的看着自己,也不敢耽搁,赶忙将它爪子上捆缚的竹筒打开,从里面将所带之物取了出来。

        就这月光将纸卷打开,雪语看着纸卷上的一行小楷不由微微颦眉,“不知左右,忠奸难辨,定要小心监视。”

        雪语看着这一行字,心中不由起了疑惑,眼下政局正是混乱之际,厄尔图刚进府不久,显然是谁临时安排在梁府之中的眼线,只不过这个人又是谁呢?

        如此想来,雪语已经将纸条卷号放回了灰鸽子的竹筒之中,正欲将鸽子放飞,只觉胳膊一紧,身上一斜,竟被人给掠了去。手不由随之一松,便听耳畔传来灰鸽子振翅“扑、扑”的声音,回首望去,却见拉着自己的人不是白玉又是哪个。

        白玉将雪语拉到一处暗处才停了下来,雪语身形不稳,一下扑到在白玉的怀中,一股清幽的草药香味扑鼻而来,隔着厚厚的棉衣,雪语贴面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雪语心中不由漏跳了一拍,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和他认识许久了,想到这,面上浮起了一层红晕,微微一怔,方才醒悟,抬首故作厉声问道:“你拉着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玉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月下她的双眸便若一汪清潭一般,引人入胜。

        白玉并未回答雪语,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目光朝方才来时的地方挑了一下,示意雪语自己去看,雪语不明所以,便按着白玉的意思回首望去,却见一片灯下,厄尔图已经赫然站在了那里,手中抓着灰鸽子,正在四下不停的张望。

        左右不见人,却见他手上一紧,狠狠掐住了灰鸽子的颈部,复又使劲往地上一摔,登时,灰鸽子便七窍流血而死。

        雪语没有想到厄尔图会这样做,满目惊色的看着雪地中的一滩殷红,灰鸽子的金眼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怨色,煞是骇人。

        “他……”雪语吃惊看着厄尔图气急败坏的消失在一片黑幕之下,眼睛睁得溜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她如何都没有想到,厄尔图会因此杀掉这个为自己送信的伙伴。

        倒是白玉在侧不以为然,见雪语面上流露出一抹不忍,只说道:“这些事情倒是平常,你也不必太介怀,他们自己本就是死士,事败的话,连他们也要自尽谢罪。”

        雪语没有想到白玉竟对厄尔图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回身一把推开了身旁的白玉,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玉星眸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雪语会这般质问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若冰河一般毫无温度:“我便是我,我还能是谁呢?”

        雪语看着眼前的白玉,眼中闪过一丝迷离,心中一横,声音又凌厉了几分。“你若只是个普通人,为何会私下与我父亲共谋事?为何知道厄尔图是他人的死士?为何他日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无量寺?为何总是不合时宜的又消失不见?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白玉看着面前对自己质问的雪语,心中一清二楚,她是一个何等冰雪聪慧的女子,只怕第一次相见,自己便知道了,只是,此时,却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我是谁,对你并不重要,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白玉说罢,不等雪语再问,便已经转身消逝在无尽夜色之中。

        雪语看着白玉消逝的无影无踪,心中不觉有些黯然,心仿若忽然被人紧紧揪在了一起,让她瞬间痛的无法喘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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