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年云宫之上，无限孤独

还记得当轩辕朗于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表明心意时，自己只觉他讽刺，因此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巴掌，响亮的声音，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回忆起当时的种种，依稀记得，当轩辕朗察觉到自己被打后，那呆滞而又迷茫的神情，现在想来，当时自己所做的似乎都是对的。那种情况下，即使她的举动真的有伤到了轩辕朗的心，可扪心自问，她有做错吗？

        正如她所说的一样，轩辕朗那从一开始便针对于自己，直至最后关头也不愿放弃自己的，那所谓的爱，不过是他为了他自己，而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罢了，说到底，他始终不愿放弃他对自己的爱，不过是因为他发现自己遭拒绝后，自心里透露出的不甘，他骨血里所流的皇室血液容不得他失败，容不得他得不到……他对她的爱，说好听点，是不离不弃；说现实点，不过是自私的占有罢了！

        回想起昔日的一点一滴，脑海中响彻着的，放映着的，尽是刚入长留时一行人那如孩子般天真的笑，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朝气与美好。那时的她，在还未拜师之前，整日与轻水嬉闹练剑，轩辕朗也总在一旁逗弄着大家。

        记得有一次，落十一带领她们下去练剑之时，刚刚学习御剑术，她第一个被抽到上前选剑，原以为就是普通的剑，却不想竟是以深海海棠为原材料所制的海棠剑，剑身重得吓人，众目睽睽之下，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轩辕朗看着她一番模样，站在一旁倒是笑得轻松自在，待到他上前提剑之时，那个表情则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最后，所有弟子都准备着御剑了，就只有她跟轩辕朗两个人拖着剑身举都举不起来。

        尤其深刻的是，那时孩子心性的她，为报答轩辕朗于之前的“热情拥护”，直接模仿着之前他笑对自己的样子，对着他“嘻嘻”地干笑了几声，当即就看见了他那堪比锅底般黑的一张脸，心里总算是因着畅意有了些许平衡。

        然而，距离那一次的调笑之后，加上之后于绝情殿的那些时日，整整过去了二十六年。二十年之后，她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妖神，深居九重云宫之上，伴随着无止尽的沧桑孤独。

        再见他时，他是人间不可一世的帝王，借着六界斩灭妖神之机，报着最后有可能的机会，前来看不同于昔日的自己最后一眼，当时她与他的对话，她都还清晰得记得，记得他为几欲赎罪的轻水求情，求自己给轻水一个机会，放了她，也放了自己……更加记得，当自己那凌冽的掌风扇至他的脸庞时，他对自己的意外，和自己对他执迷不悟所说的话……

        “轻水她是无辜的，你恨的是我，你有气，全出在我身上好了。我知道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千骨了，可是我还是要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爱你的心从未变过。”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哪里有爱了！你不过是爱上了你的坚持。身为一国之君，骄傲自负，不能容忍得不到的失落感罢了。你放着身边好好的人不珍惜，始终追逐着天边的浮云幻影，你和我经历过，又懂得我了？简单一面，就让你无视了身边之人跟你几十年的出生入死，朝夕相伴。口口声声说爱，你这样的人，真的懂什么叫爱么？你摸摸你自己的心，看个清楚了，到底爱的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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