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会起名的第一章~
姬姚现在很懵。
她不懵就怪了。
作为一个高三毕业生，大冬天的还没到家就穿了？神奇啊。好在她是个原耽女孩，全球高考在前两天刚刚看完第三遍，现在还记得，要不然穿到这里也是必死无疑。
姬姚小心翼翼的环视一圈，果然，游惑就是那么显眼啊。帅死了好吧！
一边的老太太瑟瑟发抖。（为了下文的剧情，我私自删了一个老太太，不要在意细节哈。）
嗯，没错，剧情就是这样哒！
又过片刻，坐在桌首的人很不耐烦的问：“所以谁还没进来？”
这人烫了一头微卷的土黄色鸡毛，身材精瘦，个头中等，两条膀子文成了动物园，看不出是驴是狗，但架势挺吓人的。
旁边的人瑟缩了一下，答到：“老于。”
“哪个老于？”
姬姚抢着说：“进门就吐的酒鬼，带着儿子和游……外甥的那个。”
方才答话的人向墙边努了努嘴，小心翼翼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墙边有一张破沙发，上面躺着的正是游惑。
有点倨傲，但是那就对了啊！
姬姚激动的要死。真人啊真人诶！
据喝大了乱抖户口本的老于说，外甥名叫游惑。
“他刚回国没俩月，趁着国庆假抽了个空，来哈尔滨找我。本来明早就要去机场了，哎……都怪我，没把住量！”
老于一顿送行酒把自己喝飘了，仗着夜里人少，在大街上蛇行。
儿童医院门前的人行道上，不知谁放了一堆银箔纸钱，老于蛇过去的时候没稳住，一脚踩在银箔堆里，然后天旋地转，连儿子带外甥打包送到了这里。
进这间小屋时，他还没缓过那阵晕劲，“哇”地吐了游惑一身。吐完老于就吓醒了酒，诚惶诚恐，不敢跟游惑说话。
来这里的人都是青天白日活见鬼，毫无准备，只有那位叫mike的老外背包里有套干净的衣服。
其实吧，姬姚的书包里面是有几套干净的校服，可是她觉得让游惑穿一套女生的衣服不太好，尽管校服看不出男女。
游惑换上之后就远离众人，窝在沙发上再没吭声，似乎睡过去了。
姬姚的目光略过游惑的耳钉，表面镇静，心里已经姨母笑翻天了。
天应该是黑了，但漫山遍野都是雪，衬得外头依然有亮色。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惊慌的看向橱柜，手机时间在这里变得混乱，只有橱柜顶上的钟能告示时间。“快6点了那个老于会不会……”
姬姚很想告诉舒雪姐姐不会，但显然不用她说。
哐哐哐！
众人惊了一跳，瞪眼看过去。窗户上的雪被人抹开，老于那张大脸抵在玻璃上，用夸张的口型说：“是我啊，开门。”
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赶在6点前回来了，没有送命。
“外面怎么样？”众人连忙问。
老于原地抖了一会，终于暖和了一点“没用！不管往哪走，不出十分钟，一准能看见这破房子横在面前，走不出去！”
“有人吗？或者别的房子？”
老于丧气道：“没有，别指望了。”
众人一脸绝望，除了睡觉的游惑和淡定的姬姚。
老于前脚刚进门，收音机后脚就响起了沙沙声。
【考生全部入场，下面宣读考试纪律。】
【考试一律在规定时间内进行。】
【考试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中途不得擅自离开考场，如有突发情况，需在监考官陪同的前提下暂时离开。】
【除开卷考试外，不得使用手机等通讯工具，请考生自觉保持关机。】
【考试为踩点给分，考生必须将答案写在指定答题卡上（特殊情况除外），否则答案作废。】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
片刻之后，屋子里“嗡”的掀起一阵议论。
“监考是谁？”
姬姚几乎脱口而出001，但是又默默憋了回去。剧透是不对的。
“还有开卷？”
“答题卡又是什么东西？”
“还研究起来了，你们疯了？”纹身男摸着一把瑞士军刀，不知道在憋什么主意。
“不然怎么办？别忘了……”舒雪的眼睛还没消肿，向屋顶上一指。姬姚忍不住赞叹，演技真好哇。
纹身男想起那具尸体，脸也白了。他僵了片刻，捏着瑞士刀向这边招了招：“小鬼。”
于闻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叫我？”
姬姚：就是叫你。
“对，就你，来，坐这。”纹身男拍拍离他最近的空位。
“我他……”于闻转头看了一眼他哥，发现他哥依然死在破沙发上，他很识时务的咽下脏话，说：“我18。”
“称呼无所谓！”纹身男有点不耐烦，“坐过来，我问你，你是学生吗？”
于闻：“是的吧。”
纹身男皱着眉说：“你会考试吗？”
老于条件反射的说：“他会啊！他就是考试考大的。”
“你可闭嘴吧！”于闻对他酒鬼老子总是不客气。
但他呵斥完亲爸一转头，发现屋里所以人都盯着他，其中姬姚的目光各位冰凉，写着满满的“我看透你了”。
于闻……
他斟酌一下用词，说：“我6月刚高考完，疯了两个多月，嗯，已经不太会考试了。”
舒雪说：“那也比我们强，你才三个月，我们早就忘光了。”
姬姚：呵呵，我看破不说破。
纹身男又去看姬姚：“你呢？叫啥？你多大？会考试吗？”
姬姚幽幽的说：“姬姚。我和于闻哥一样大。”
“成绩咋样啊？”
姬姚淡淡的回答：“我？高考没好好答，答了个省状元，也就740多分，反正我是保送清华的。”
纹身男……
于闻……
于闻还是觉得有点荒诞，连害怕都忘了，“你们平时不看小说不看电影的吗？闹鬼时候的考试能是真考试吗？那肯定就是个代称！”
“代什么？”
于闻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反正鬼片都是死过来死过去的，谁他妈会在这里考你数理化？这房子教育部建的？”
他说完觉得不过瘾，“呵”了一声。
果然，游惑被“呵”醒了。
于闻转头看过去。此时姬姚的内心戏相当丰富，丰富的快炸了。
就见游惑坐起身，半睁着眼扫过众人，然后闷头揉按着脖子。他踩在旧木地板上的腿很长，显得沙发更加矮旧。
姬姚：啊啊啊啊！好帅啊！不愧是考官a啊！
6点整，钟响了。
那个收音机响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18：00，考试正式开始。】
【再次提醒，考试开始后，考生不得再进入考场，考试过程中不得擅自离场，否则后果自负。】
【考试过程中如发现违规舞弊等情况，将逐出考场。】
【其他考试要求，以具体题目为准。】
【本场考试时间：48小时。】
【本场考试科目：物理。】
于闻……
【现在分发考卷和答题卡，祝您取得好成绩。】
收音机说完最后一句，又死过去了。
姬姚表示我很无奈。
舒雪惊慌的说：“这面墙！”
演技相当不错。
火炉子上面那面墙出现了字：题干：一群旅客来到雪山……
本题要求：每6个小时收一次卷，6小时内没有踩对任何得分点，取消一人考试资格，逐出考场。
这叫什么题目？问什么答什么？
众人都很茫然。
姬姚：我不慌，跟着大佬走，待会再违个规，和游大佬去监考小洋楼看一看。
就在这时，游惑，打开了窗子。
“你干什么！”纹身男怒道。
姬姚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你眼神不好吗？开窗户没见过？”
纹身男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卡了半天，不爽的说：“开窗不知道先问一声？万一出了事你担得起？”
“你谁？”
游惑丢下两个字就不再理他，兀自把左手伸出去。
姬姚默默从背里摸出一卷绷带。
于闻问：“哥你在干嘛？”
姬姚脱口而出：“试试逐出考场会怎么样。”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因为殷红的血正顺着他的手指流向掌心，因为皮肤白的缘故，显得愈发触目惊心。
他正准备随便擦一下，姬姚就把绷带拆开递了过去。
游惑一愣，然后接过来，说了句谢谢。
姬姚抢先一步，拾起一个铁罐向窗外扔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铁罐在瞬间瓦解成粉，随着雪一起散了。
这时再看墙上的“本题要求”，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惊恐。
墙边。
游惑把窗户重新关好，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背影。
唯二跟考试沾得上边的于闻……他再了解不过。这位同学高中三年周旋于早恋、聚众被殴、翻墙上网和国旗下批·斗，公务繁忙，还要抽空应付高频率突发性中二病，目前尚未脱离危险期。
物理？
指望他不如指望狗。
至于其他人……
老、弱、病、孕，还有小流氓，除了那个叫姬姚的小妹妹，啥也不是。
五毒俱全。
开局就是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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