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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我家遭贼了


我在祠堂地下墓室发现的金牌和二毛从阴山里带出来的金牌惊人的相似,这令我非常震惊,费尽心血对金牌研究了一个多月,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没办法,我只好借助于他人之力,于是把金牌的照片分别发给了几位知名的学术权威,几周之后陆陆续续收到了回信。

        有的说要看一下实物才能确定,有的说不知道,还有的竟然说金牌是现代的仿品没有收藏价值!而那位刚在呼市认识老学者,他一下子给我寄来了十几张信纸的回信,详细的分析了螭吻形象的特点。他说金牌并非铸造,而是整块金子篆刻而成,雕刻手法成熟,是唐以后的产物,背后的残缺文字他也试着修补,关联了很多唐宋时期的诗词,但是没有发现相近的。能够辨认出的两个字文笔流畅,豪放洒脱,“尚意”而不“尚法”,注重个性。结合雕刻技艺和书写特点,他推断金牌是宋朝之物,甚至确切到北宋仁宗至徽宗之间的百年间。

        从内蒙回来后,我曾问过柳教授是否认识这位复姓纳兰的满族古文字学者,柳教授当时的表情非常诧异,没想到我会认识这个人。

        柳教授说这位纳兰老先生是他的老学长,北大出身的优秀人才,今年都快九十岁了,一辈子浸淫于古文字的研究,而且在文物鉴定上的造诣也很深,曾经主持过几次著名古书文集的修缮工作,在圈里名望很大,桃李满天下。但是他性格却极其古怪,相好人的见面说几句话,不相好的连客气话都懒得说,转头就走,为此得罪了不少人,一直受到排挤不得重用。

        学生的学生有的都是专家院士了,他自己却熬到退休还只挂了个副教授的头衔,这还是学生们偷偷关照的,要依他的脾气,有饭吃有书看就行。写了无数论文却不肯出书卖钱,什么福利待遇都不要,住着百十年的破烂屋,衣服没一件不打补丁,可以人家一点不在乎,就是一门心思的搞学问。

        柳教授算是他的晚辈,在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向他请教了不少问题,算是有几面之缘,并未深交。

        在呼市我们只短短见过几次面,而且见面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紫毓在和他交谈,我只是站在背后听他们讨论。没想到他老人家对我却情有独钟,在信里不但对我好学之心大加赞赏,最后还给我要家的地址,说要亲自来看看我的金牌。我一想这么大年纪了,身体不好道又远,万一有个马高蹬短的,我也于心不忍,于是撒了个善意的小谎婉言谢绝了。

        宋代文人好金石成癖,这点学历史的人都清楚(典型的例子,李清照两口子,不吃饭也要收集金石拓本),赵姓皇族本身又文气十足,每代皇帝书法造诣均是不俗,而且出了赵佶这样的书画皇帝,纳兰老先生认为金牌是北宋中后期的产物也是有根据的。

        看着黄灿灿的金牌我感觉很窝火,自己搞不清楚,又不敢过分声张,急的我好几夜都睡不着觉,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热乎劲也消了,我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淡,只是从原来的两点一线(单位---家)变成了三点一线(我家-----她家-----单位)。

        我和紫毓的感情在这段时间里也越来越融洽,而且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和亲朋的祝福,只是柳教授说我们年龄还小,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和和学习上,所以暂不同意我们订婚。我妈虽然有点小意见,但见我们都不着急,也不便说什么了,只是在街坊邻居家年轻人结婚的时候,对我们旁敲侧击一下。

        紫毓又要上课又要搞科研,还自学了第二外语,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我晚上常去陪她去图书馆学习。她劝我说既然选择当一名医生,就要当一名医术高的好医生,传统中医、西医都要学,百忙之中还不忘给我制定了学习计划和目标,命令我必须在一年内考个医校,要不然,哼哼。

        白天我要上班,晚上她基本都泡在书堆里舍不得出来,我只好拿起书本跑去陪她,日子过的相当充实,感觉时间老不够用。

        冬去春来转眼间快到5月了,一个周末,紫毓开恩,答应陪我玩一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去逛公园,下午看了场电影,又一起吃了饭,天擦黑了,我才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回了家。当我骑自行车回到自家巷口的时候,却被小吃铺的刘大爷喊住了:“小樉,你干啥去了,快点回家看看吧,你家遭贼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家在居民区的最里面,周围一带的治安一向当好,几年也出不了一起盗窃案件,现在又是严打期,哪来的贼不要命啦!

        我不敢怠慢,加快了骑车的速度,到家一看,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老妈正在向片警小刘唠叨:“反了天了!小偷大白天就敢闯到家里来,看把屋里翻的,都快把房拆了!”

        小刘知道我妈的脾气,先和我打了招呼,然后打趣的说道:“这贼吃了雄心豹子胆啦,也不打听打听人家就敢偷!婶子你放心,我准给你逮住他,到时候让您亲自教育他!还有,您都查点了这么久了,到底丢了多少贵重物品啊?我好记录立案。”

        一问之下我妈却沉默了,竟然什么都没丢,连放在抽屉里的现金和粮票都没动。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就是因为不知道贼在惦记什么,我妈才会这么抓狂。

        小刘细细的做了笔录,立了案就离开了,他走后我妈仍然惊魂未定,更主要是气的,边收拾凌乱的东西边数落我道:“整天不着家,家里什么事都不问,礼拜天早点回来会死啊!”

        我见她真急了,不敢抬杠,低着头帮忙收拾,好不容易收拾完客厅,回到我屋一看,更乱。桌柜抽屉全被打开了,衣服被褥扔的到处都是,连我小学时候的课本都没有放过,简直没地方插脚,忙到大半夜,我们娘俩好不容易才把家恢复到了出事前的样子。

        这时候我爹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一进家就表扬我们:“谑,月亮打北边出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不错啊,打扫的挺干净。”

        我低头捂着嘴,拼命忍住笑,等着听他挨雷,果不出所料,老爹被一阵狂卷,好悬没把他卷到天上去。终于老妈出完了胸中的恶气,把我和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的老爸召集起来开家庭会议。

        “医院刚步入正轨,就让贼给盯上了,这次没丢东西,下次呢?一点安全感都没了。白天全家人都扑在医院里,没人看家所以才给贼留下了可趁之机,你们俩说说该怎么办吧!”

        这种家庭会议,我家经常开,一般都是我妈发问,然后她自己解答,最后她自己拍板,这已经成定制了,所以我都懒得发言,喝着茶看他们俩互相推卸责任。两个人吵吵了一通,竟然达成了共识,把二楼我旁边那间屋租出去,不为挣钱,算给家里添个人口,看家也是好的。

        我心里十二万分的不情愿,原本二楼是我一个人的小天地,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弄个房客上来,不是在我眼皮底下钉钉子吗?刚想出言反对,可一看我妈那张要吃人的脸,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没敢。

        从那天开始我妈就打出了出租房间的广告,价格非常诱人,所以上门打听的人很多。但是我妈的眼光一如既往的高,不是嫌人家上夜班,就是带小孩闹,好不容易有个学生妹条件合适,又怕她勾引我犯罪,最后一个都没相中。我冷眼旁观,心说你拿挑女婿的眼光挑房客,这事准黄,二楼还是我一个人的。

        找房客这个事持续了七八天,一天晚上我回家,看到二楼我旁边那间屋的灯亮着,心说:“哎呦!‘眼中钉’还真来了。“

        八点多了,院子里灯火通明还支去了桌子,老妈居然一反常态的做起了夜宵,对我说要招待新来的房客。我万分的惊异,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啊,竟能入我妈的法眼,还真得好好瞧瞧。

        做好饭,喊那人下楼的时候,我们打了个照面,第一印象还不错。不可否认他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即便是身为男人我也感觉他长的很好看,身材修长,比我矮一些,大概178左右,面容清秀,一双眼睛特别的清澈,好像随时能滴出水来,鼻梁高高的,关键是有个爷们的棱角,不似那些男身女态的小白脸。

        他见了我很热情,上来就握住了我的手:“你好啦,我的名字叫郑椋,台湾人啦,来大陆这边做生意的啦。”

        我一听这浓重的闽南方言就是一皱眉,山东话属于典型的北方方言,和闽南话有着天壤之别,听着特别扭。从语言学上讲南方方言,特别是江浙一带的方言更接近于古汉语的发音,而北方因为多次的民族大融合,早已经“窜种”了。

        辛亥革命胜利后,民国政府选取官方语言,北京话只以一票的优势战胜了广东话。今天的提倡的普通话则是清朝时才形成的,里面夹杂着很多胡音,所以在读一些唐诗宋词的时候有不完全押韵的现象,原因就是现在的发音变了。

        哪里人道无所谓,内战我没赶上,更没啥仇怨。可商人我就不喜欢了,不是说每个商人都重利轻义,可他们常年混迹商海,熏染了很多市侩的习气,相处起来多了一份虚伪,少了份真诚,再加上他破坏了我独霸二楼的私生活,刚见面就犯了三条大忌,我都有点为他即将面临的境地而感到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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