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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母哭子


我颤抖着伸出手,摸向紫毓的颈部,万幸还有脉。于是招呼二毛马上打开瓮棺,里面果然有一具婴孩的尸体,埋在地下1500年他依然栩栩如生,婴儿的骨骼柔软极难保存,一般情况只会留下颌骨、胯骨这些硬的部位,尸体保存的这么完好肯定和这里的大环境有关。二毛把女尸拖了过来,我把她的孩子放在了她的身旁,心说这位大姐,你的孩子我也给你找回来了,就饶了我媳妇吧。

        我把眼都闭上开始祷告,但是过了一会把眼睁开,紫毓还是那样没有好转,我心说大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该干的事都替你做到了啊,随即又觉得自己傻,两个死人放在一起这么简单就能照成神奇的医疗效果这不是扯淡吗。二毛在婴孩的瓮棺里面翻来倒去捡到了一个小瓶给了我,打开一闻有很重的辛辣之味。

        解药!但肯定不是内服的,于是我倒出了一些药面轻轻的撒在了火苗上,随着“噗”的一声,药面燃烧发出了一股绿色的青烟,我们三个同时咽了口吐沫,盯着床上的紫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紫毓终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苏醒了过来。我喜极而泣,抱着她亲了又亲,紫毓让我弄了个大红脸,还打了我一下。

        看着我们三个激动的表情,紫毓很诧异,我就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她,把她唬的不轻,双手捂着脸问是不是她的脸色很差。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跑到一面铜镜的跟前照起镜子来了,后来她又觉得身上的衣服很漂亮居然还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摆了个造型。

        这就是女人!一种奇怪的动物,别管什么时候都最关心自己的脸蛋和喜欢好看的衣服,你倒是美了,刚才没把我愁死。

        现在我们这帮人可俊了,一个铠甲武士,一个宫装美女,一个少数民族少年,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二百五,我心里说一定保住我身上的这身衣服,不然回到地面上不好见人。

        处理好我和二毛身上的外伤,又给紫毓做了做检查,她好的不得了,没事人一样,让我不由得对古代的药物学刮目相看。回头看了一眼这对母子,恨得我牙痒痒,不是恨他们娘俩,是恨杀死她们的人。

        太歹毒了!为了阻拦入侵者,竟然残忍的杀害了这对无辜的母子,万恶的旧社会,人命就是这么不值钱。紫毓可怜他们母子,并不介意刚才中的毒,让我用几床锦被把他们包裹起来,然后烧化为灰,让他们母子再也不分开了。我也觉得该这么做,从人情道义上都该如此,何况这样做也能积些阴德,最近太倒霉了,老遇上阴邪的东西,希望他们娘俩能保佑保佑我们。就这么半天的时间,我的世界观居然发生了转变,开始相信神鬼之事了,我都有点想笑。

        我包裹那具婴儿尸体的时候有种时曾相识的感觉,很快找到了原因,我看看婴儿看看阿瓦,看看阿瓦又看看婴儿,越看越奇异,他俩穿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这具女尸是全裸的,死的时候可能也穿着衣服,但是年深日久腐朽分化了,而这个婴儿一直待着瓮棺之内,衣服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和那两具男尸(宦官勉强算一个)所穿的汉服不同,他穿的是一件袖珍的皮袄,和阿瓦的非常相似。中国北方游牧部落的生活习性相近,但是服饰上都有独特的特色,比如蒙古族就喜欢穿开襟的大袍。我一直在摆弄婴儿的衣服引起了大伙的注意,最后阿瓦壮着胆子走过来,摸了摸这件皮袄,肯定的说这就是他们的民族服饰,连剥皮的手法都一样。

        “嚯,遇上自己人了,‘娃’快来给祖先磕个头”,二毛指着婴儿的尸体说。

        不可能,因为时空顺序不可颠倒,蒙古族兴起和南北朝时期差了将近六七百年,期间这个区域的领导权几经易主,而且监工的札记也确实了这里主人的族别和年代。这一路上我们一直迷迷糊糊,所以处处受制步步惊心,借着这个机会必须把一切搞清楚。紫毓念叨着:“蒙古族,蒙古族……”,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刚想问她怎么了,紫毓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回到了来时的一座出战车的小门旁边,紫毓对我说:“拆开看看。”

        二毛和阿瓦也跟来出来,在紫毓的指挥下,我们合力铲去了门周围的墙皮,看到拱形门边缘的砖石都是不规则的,甚至有些碎成了几段,说明这里进行过返修,这些小门是在墙壁建成之后掏出来的,砖块才大量的损坏。紫毓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结果,对我说:“你看遇到的母寻子和‘成吉思汗陵母骆驼哭子’像不像!”

        我听了紫毓的话,一拍脑门子:“对对对,像,太像了。”

        二毛看我俩说些听不懂的话,吵吵道:“你俩别打哑谜啊,谁的陵,什么骆驼?”

        我解释给他听,这是一个关于成吉思汗皇陵的故事,1227年,成吉思汗在攻打西夏国的过程中病逝,他的棺木在亲兵的护卫下运回了他出生时的山谷,为了保密,一路上遇到的所遇到的人全部被杀死。蒙古族的陵墓和汉族不同,地面上不封不树,下葬之后万马踏平播种牧草,谁也分辨不出来。然后牵来母子两只骆驼,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死小骆驼,每当祭祀的时候,把母骆驼带来,它记得孩子死的地方,母骆驼在哪哭那里就是皇陵的位置。因为有这么严格的保密措施,十代蒙古皇帝的陵墓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个。

        让紫毓这一提醒,我们都觉得非常像。阿瓦以为进入了一位大汗的陵墓,又惊喜又害怕,而我认为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蒙古人不讲究厚葬,而且这里原来就有主人,在别人墓里下葬很不吉利,对子孙不利。

        “母哭子”是指引皇陵位置的办法,而如今“母寻子”把我引领到了地下墓地,是在暗示给我们什么样的信息。可以肯定这座地下陵寝,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而且改动这里的人并不想要我们的命,一直在考验我们,似乎有什么隐秘的信息要传到给我们,不管怎么样,反正要多加小心,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好玩。

        大殿前面,我点燃了包裹母子尸体的被子,十几分钟之后烟消雾散,只留下了一堆灰烬,二毛情感大爆发,用布把骨灰包好说有带出去找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再把他们安葬,好人做到底。

        继续出发之后,我和二毛走路轻飘飘的,就是不走直线,一场火并把我们弄得一身伤。紫毓正好相反,美美的睡了一大觉,精神百倍边走边欣赏自己的新衣服。我怀疑紫毓的中毒还是和灯油有关,所以把明火都熄灭了,嘱咐他们以后千万别点这里的灯火。我们在两盏手电的指引下,我们陆续经过了几道大殿,但都没敢进去,最后听到远处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一道深渊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一路走下来也有五六天了,我们一直在倾斜着向地下行进,虽然坡度很小,但经过数次垂直下降,如今所站的地方海拔至少下降了几百米,以每天行进20公里为准,我们也许已经出了国境线了,但是不能确定前进的方向,也有可能正在这片大山里转悠。

        面前的这道深渊像被一把巨斧齐刷刷劈开的一样,笔管条直没有一点弯曲,宽窄没有差异,足足有100米,两岸之间没有任何的连接点。二毛抱起一块大石头扔了下去,伸着脖子听动静,过了半分钟才听见“噗咚”一声回响,二毛一缩脖子退了回来,吃惊的说:“够深的啊,妈的怎么过去!”

        我倒不担心,猜想这又是墓主人留给我们的难题,有题就有解,只是每次的答案都要用血汗智慧去换,这点让我非常抵触。我把紫毓阿瓦安排在一个安全开阔的地方,和二毛提着灯沿着深渊查看。脚下面黑乎乎的一片,不时还有阴风吹上来,真有点眼晕。刚才听到的流水声是深渊左侧靠山崖的地方传来的,一道水流倾泻下去,水量不大,不能称为瀑布,只是落差大才发出轰鸣的声音。

        在靠近山崖的地方二毛发现了一个下去的缺口,一阶阶长满青苔的石台阶通到深渊里面,我们俩没敢造次按原路退了回去,见到了紫毓,不等我开口,二毛就把勘查到的情况报告了出来,紫毓听完问我怎么想。

        “这还用想?明显就是个阴谋,而且很不高明,道都画出来了,就差把我们推下去了。”我现在非常敏感,觉得到处都是陷阱。“那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一句话就把我噎住了,我很气愤,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但又无可奈何。下去看看势在必行,关键是谁下去,二毛主动请缨说他一个人去趟路,我不同意,他勇武有佳智谋不足,遇到什么情况不会处理,回来复述他也说不清。我自己下去也不现实,第一是我没那个胆,第二是我功夫不行,遇到危险挂定了,而且紫毓不让我单独行动,因为她说我太爱冲动,头脑一热不顾后果,如果我下去她必须跟着,紫毓头脑灵活,又细致,是个好参谋。我们三个下去,不带阿瓦是不能的,算来算去四个人是分不开了。

        我这才发现这支队伍的搭配非常好,有先锋有大帅还有军师,小阿瓦也能做个传令兵,难怪我们能历经万险却完好无损。想到这我的担心放了下来,领着大伙手牵手的顺着阶梯走下深渊。这些石头台阶又高又陡,一直斜插下去,胆子小的还真不敢走,台阶消失的时候我们也已经站在了齐腰深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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