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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灵魂的载体


老吴说的太笼统,我决定带着烟囱下水看看,实在不行来个水下爆破,反正炸药还有一些。没有水肺我和烟囱一人绑了节空竹筒在身上,可以换几次气,在水下多待一段时间。我嘱咐其余的人在岸上等着,不要随意走动,然后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全身沁入水中之后,立刻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其实水温不算很低,但是和岸上的温差太大了,好在水很清澈,不像在岸边看的是暗绿色。

        烟囱水性很差,一沉到水里就手忙脚乱,这也难怪,潜水和游泳本来就是两码事,他瘦的就剩一把骨头还带着一节空竹筒,浮力太大的凭他自己的能耐干脆沉不到水底来,我只好一手扯着他一手划水。很快在水面下4,5米深的石质岩壁上出现了老吴说的那扇门,我加速游了过去,离着近了看,感觉又不像是个门,倒有点像家里堵下水道的塞子,直径接近两米,几乎为正圆形,的确能够感觉到里面不断的有冰冷的水流出来。

        我招呼烟囱一起用力去挪动它,结果得到的结果和老吴说的一样,烟囱不会换气,竹筒里的空气很快就用尽了,不得以先浮了上去,我的空气却还有很多,于是决定潜入深处瞧瞧。

        我一口气又潜下去了十几米,那里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正当我换了口气准备继续潜下去的时候,双臂触到了松软的潭底,激起了一片杂质。

        我伸手在厚厚的腐殖层里试探着摸索,希望能有所获,很快就摸到了硬邦邦的金属物体,又粗又沉,是一条锈蚀严重的铁链。我脑子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试着把铁链从淤泥里提了出来,一点点的向前摸。

        铁链很长,好像铺满了整个潭底,摸着摸着,手碰到了一个挂在铁链上的圆形物体,我松开铁链双手伸过去抱住了它,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头!

        我吓的忘记自己正身处十几米的水下,张嘴想喊,结果一口水呛进了我的气管里,强大的水压一下子把我肺里的空气都挤了出来。我慌了神,急忙踩水想浮上去,但是忙中出乱,我的一条腿却被铁链死死的缠住怎么都拔不出来了,身体好像掉入了一个完全没有浮力的泥潭,无论如何踩水都没有一点效果。

        关键时候竹筒还给丢了,我用手堵住嘴拼命屏住呼吸,憋的直翻白眼,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看就不行了,这时绑住我的铁链突然松开了,好像是故意放了我一马。

        我如获大赦,迅速挣脱出来,用尽最后的体力拼命踩水,当我看到光亮的那一刻神智已经非常恍惚了,头探出水面我贪婪了呼吸了几口空气,身子一软就虚脱的昏了过去。

        小宋他们见我出了意外,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拉上了岸,好在我缺氧时间并不长,吐光肚子里的水,又咳了一会就清醒了过来,身上裹着军毯,一个劲的哆嗦。小宋拍着我的后背问我怎么回事,我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再多歇一会。我趴在地上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开始很正常,后来离奇的发现了铁链还有骷髅头,相比骷髅头的突然性,我觉得铁链才是事情的关键。

        我把水下的情况简单的给大伙一说,然后问烟囱是不是能从水下把门炸开。烟囱听了连忙摇头,他说岩石的硬度很大,如果从外部按放炸药就如同在地面上放烟花,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炸药毕竟是有限的,不能做无味的尝试;要是在从岩石缝隙内部按放炸药,又不了解地质结构,掌握不好药量容易发生坍塌,那等于把后路绝了,也给否定了。

        听了烟囱的话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意外,因为在摸到石门的第一时间,我就感觉到了它的厚重坚硬。

        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我说要再下水看看,因为天已经转暗,要还想不出打开石门的办法,就要在水潭边过夜了。我可不想在这睡觉,妈的,这鬼地方白天都阴森森,到夜里谁知道还会出什么岔子,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了。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我不敢逞强独自下水了,吴行岳、老刘自告奋勇和我同行,我们每人在腰上系了条长绳,潜下去之后每隔半分钟拉一下绳子,告诉上面安全,如果超过半分钟没有动静,上面的人马上施救把人拽上去。

        下水之后,我们一口气潜到了水潭的最深处,分头在潭底摸索,很快陆续有很多人骨被我们从淤泥里捞了出来。这些人骨都已经散了架,头骨、胸骨、腿骨叠压在一起,铺满整个了潭底。

        因为我事先给他们打过预防针,所以两人都没有太过恐慌,但是水底本来就暗,我们来回翻找又激起了大量的杂质,能见度几乎为零。人在黑暗的环境中本就容易产生恐惧,想想脚下踩着成堆的枯骨,我顿时又有了刚才的无力感,耳朵边好像有无数人徘徊不去,念叨着什么,却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发软,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上面的人拉动了绳子,我们被迅速的提出了水面。

        头一露出水面,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寒颤,看看吴行岳和老刘,他俩也是一脸的惊慌和疲惫,看来他们也和我一样经历了一些灵异的事情。

        我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又学的考古,所以神鬼之说我压根就不信,但是刚才那种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而且我连续经历了两次,这不由得不让我产生了动摇。

        大学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哲学课,因为我个人认为哲学就是一些闲来无事的人,整天在考虑别人不去想不去思考的人生啊,价值一类的空洞问题,然后加以总结,编成文字来再讲给别人听,还分宗立派互相指责和宗教差不多。我性格怪异,有自己的主意,谁的话都不听,但是有位哲学老师的话我记忆深刻,非常赞同。

        他说意识的基础是**和灵魂的统一,灵魂寄托于**,**是灵魂的载体。人死自后**腐朽灵魂也随之消散,但是总有些灵魂徘徊在死者的周围,以遗物或者生前居住的地方为载体存留下来,灵魂也会作用于这些载体,从而以另外的方式表现出来,让我们看到一些东西,或感到一些东西,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灵异事件,用迷信一点的话说,就是鬼魂作祟。

        好在这次我们事先有所防范,不然三个人都得折在水底,经过一番折腾,吴刘二人体力消耗殆尽,回到岸上休息。我则调整了一下再次潜入水中,毕竟还是我的水性高一些,有保险措施在,我更加无所畏惧,直奔石门而去。

        石门上面生满了水草,为了看清楚我动手一点点的把它们拔掉,渐渐的石门的原貌显现了出来,确切的说它根本不是一个门,和我想象的一样是一个石质的大塞子,镶的非常结实,想把它拔出来不借助外力是不可能的,可喜的是我在石门的斜下方发现了一个雕琢出来的石环,粗若碗口,我马上联想到了潭底的铁链。

        于是我又一个猛子扎到水底,解开腰上的绳子拴了铁链上,迅速付出水面回到了岸上,上岸之后我感觉到了空前的疲倦,脚面刚离开水就忍不住的躺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粗气。没下水的几个人急忙把我拖到了岸边的安全地带,足足有十分钟我一句话没说,累的不想张口,都懒得挪动一下身子,后来想坐起来,可腰里没劲,干瞪眼身子不听使唤。

        二毛看出来我脱了力,把我扶坐了起来,小宋把大伙召集到我的身边,询问我下一步怎么办,我把发现石环的事告诉了大家,说等歇一会合力先把铁链拉上来再商量开门的事。

        吴行岳和老刘也没白跟我下去一趟,他俩在水下捞出了不少银质的饰物,上面都刻画着大量的符咒,怪异的曲线和中原的大不相同,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宗教祭器,从祭器的形制推断应该属于南疆的少数民族,虽时隔几百年的氧化也难掩其华美。

        这样看来水下的尸骨应该是殉道的祭司,可能是为了举行某种神秘宗教仪式,他们带着使命,穿着华丽的衣服精美的祭器自溺在潭中,水底那种无力的幽怨的感觉,就是他们意识的残存,他们的灵魂拱卫着这片水域甚至整个森林,又或许弥漫在整座森林里的浓雾瘴气也是有他们的怨念所幻化。

        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里,烟囱二毛小宋系上安全绳也陆续到水里查看了一番,重点观察石塞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里的岩质地虽然坚硬,但地质条件非常不稳定,绝不能爆破,唯一的办法是通过外力把石塞子拔出来,在水下使不出力气,借助铁链是唯一的选择。我说好啊,试试看,于是和大伙先齐心协力把铁链从水里拉了上来。

        拉上岸之后才发现铁链奇长,足有150米,打造的非常坚固,在水底沉睡了几百年打捞上来依然完好无损,锈迹也不重,有些地方甚至像新的一样,闪着或湛蓝或浅绿的荧光,像是经过什么特殊工艺的处理,试了试硬度,更没问题。

        二毛把铁链的一头固定在了石环的上面,小宋喊着号子指挥大伙一块使劲拉。

        “嘿儿呀,咿儿呀,怎么使劲它都不动啊,嘿嘿嘿呦嘿嘿嘿嘿嘿呦嘿嘿”,8条汉子都不含糊啊,但在这个石塞子的面前却都泄了气,白费了半天力气没有丝毫的进展。我才明白干嘛留这么长的铁链,人少了根本就不够使,我就纳闷了,拔出来都这么费劲,当时的人是怎么把它在水下塞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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