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境可否为真

这是一个残破的世界，天地仿佛都已经被打穿了，地面之上，滚滚的岩浆从地壳中流出，冒着浓浓的黑烟，散发着滚烫的温度，将空气都已经烫红了，远处，那原本一座座巍峨的山脉都已经断裂。大海也已经干涸，成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在这样一个残破的世界之中，却有着一群人在战斗着，他们抬手间便将天上的星辰掌下，当为自己的武器，一挥手便将大地打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一个一个人的死亡，却丝毫阻挡不了他们战斗的意念，他们怒吼着：敢问上天是否惧武。

        “梦境，又做这个梦了。”一个容貌清秀，大概六七岁的小孩喃喃自语，他的眼角有泪浮现“为什么每次做这个梦，都会有着一股无比心酸的感觉，可是，当我将这个梦境跟父母说的时候，他们总是让我好好的跟夫子学习，争取考个好功名。跟夫子说，夫子就拿戒尺打我：尽言乱力怪神。但。总有一天，我要去验证梦境可否为真。”

        “然子，起床啦，天亮了，今天可是学堂第一次教授狩猎的日子，可不能迟到。”武浩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浩哥哥，就让我再睡会吗，这么着急干嘛。”武然抓紧身上的被褥，他头躲在被褥之中，发出嗡嗡的声音，显得颇为可爱。

        看到武然这个样子，武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弟弟他显得非常的溺爱，谁叫他是哥哥呢，起身，抚衣，走出房门，他看到了他的父亲在霍霍的磨着柴刀。

        “父亲，你为什么每天都要磨刀啊，就算要让刀子变快，也不用天天磨啊。”武浩一蹦一跳的跑到他的父亲面前，问出了他长久埋在心底的疑问。

        “一位佛学大师曾经说过：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万事万物都是如此，像这柴刀，不使它坚韧，便会生锈，心不拂拭了，惹上尘埃，便会失去本心。号了，快去洗漱，准备今天的狩猎，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射艺正是其中一项，你可不能怠慢。”

        “知道了，父亲，我以后一定会考取功名的，争取为咱武家村争光。”说完，武浩便一蹦一跳的离开了他父亲的身旁。

        “哎。”重重的叹息一声。

        “元宗，还在为那件事情愧疚呢，都已经过去许久岁月了，你还是放不下。”

        这时从草屋之中走出一个美妇人，此女子虽然算不上绝色，可是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她虽然穿着普通的服饰，可这却丝毫不能影响她身上的那股气质。

        “怎能放下，毕竟当初我做了叛徒。”武元宗停下磨刀的动作，他低着头，声音低沉。

        “怎能放下，他们绝望的嘶吼，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

        “怎能放下，在每晚睡觉的时候，我仿佛都能听见他们在我耳边说着：叛徒，叛徒。”

        “怎能放下？我怎么可能放下，是我对不起他们。”他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

        “可是，如果你当初没做那个决定，那你对不起的将是我们的孩子，这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仅是他们的兄弟，你还是我的丈夫，当初你还是两个未出世孩子的父亲。”

        “我明白，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此刻，这刀，不磨也罢，哎。”武元宗扔掉那柴刀，一声叹息，埋葬在这晨风之中。

        大青山，这正是学堂狩猎的地方。

        此刻一个年迈的老夫子缓缓走来，此夫子虽然年迈，可是精气神却十足，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若不注意他那已经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丝毫不会觉得他已经步入年迈。

        “君子六艺，何为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此为君子六艺，今天我要让你们学的便是射艺，大丈夫生而在世，若在文世，当以礼文教义天下，若生在乱世，那便骑马上阵，保家卫国。能文能武，这便是君子之道。”

        “何为射？取弓拿箭来。”老夫子一声怒喝，精气神十足，声音如滚滚雷霆般震耳。

        他拉弓搭箭，他的脊梁如大龙般盘起，拉弓搭箭的手沉着有力，丝毫显不出他已经老迈，眼神如猎豹一般锐利。

        “咻”的一声，箭笔直的射了出去，一只白兔不幸躺枪，看到这一幕，这一群六七岁的孩童都欢呼了起来。

        “肃静”

        伴随这一生肃静，校场之上鸦雀无声，老夫子的威望可见一般。

        “这便为射，好了，去吧，开始你们人生之中第一次射。”

        老夫子挥了挥手，然后便不管其他，自己缓缓的朝远方走去。

        直到老夫子走远，这群孩童再次欢呼起来，三五成群的跑到了大青山之上。

        “然弟弟，咱们可要争气啊，咱们要为咱们家争光。”武浩对着武然说道，然后伸手捏了捏武然粉嫩的小脸。

        “哎，别捏啊，以后嫁不出去，浩哥哥你负责啊，真是的，身为哥哥总是欺负弟弟，不就是在娘胎里，我稍微的偷了一会懒，让你先出去了嘛，早知道当初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让你了，那我就是哥哥了，那就轮到我欺负你了，哼。”武然的声音奶声奶气，显得非常的可爱。

        “切，可是为什么我听大人们说都是哥哥让弟弟的，所以，你的说法不成立。”

        “咱家是例外，在咱家就是弟弟要让着哥哥，没看，每次都是我让你的啊，否则，浩哥哥，你以为你可以欺负你的然弟弟啊。”武然瘪了瘪嘴，样子颇为可爱。

        “对了，浩哥哥，咱们去大青山深处打猎吧，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大青山深处呢。”

        “可是听说大青山深处有好多凶猛的野兽，这真的可以嘛？”武浩也有点心动，因为他和武然一般也从来没有去过大青山的深处。

        “怕什么，咱们武家村的孩子，从生来来之后就开始磨炼力气，对付那些野兽，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啊。”

        “那好吧，然弟弟，你来追我啊。看你现在好追不追的上我。”

        “哎，等等啊，真是的总是弟弟让着哥哥。”

        清晨的阳光照下，将这一对兄弟的身影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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