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柳栀刘文生约会
第二日清晨。
卫石扯着陈络起来去茶楼吃早茶，这个时间过早，楼里基本上没人。
陈络露出没睡好的表情，撑着下巴昏昏欲睡，任谁夜里做事做得晚没睡几个小时被一脚踹醒估计都不会有好心情好表情。
“卫石，我和你讲你下次再这么粗暴我就跟你动手了，你以为你武功盖世呢你，我师傅是你爹，他可把你的短全告诉我了，我……”
卫石盯着外头的人，像是没听见陈络的话一样，让陈络看过去，“刘文生旁边那个是谁？”
陈络瞅了一眼，便继续吃包子，“看不出来，卫公子也会八卦了。”
卫石猛得拍桌子，令桌子一阵颤抖。
陈络被吓的抖了抖，瞌睡之意也消没了，立马道，“那是柳家大小姐。”
卫石道，“那个柳家？”
“对啊，和刘文生是青梅竹马，后来柳家落败，她被卖去翠烟楼，做了歌妓。”
卫石看着刘文生和柳栀的相处方式，沉吟片刻道，“刘文生是因为这事和他父亲闹得不愉快？”
“刘文生要娶这个柳栀，可柳栀如今的身份……他父亲自然是不会同意，就是纳她为妾都不同意。”陈络看了看正在交谈的二人，只觉得可惜。
刘文生才华横溢，在京城的他们也略有耳闻，因为三十三副南玉美人图。
每张图上皆题一诗，句句经典。
他们京城才子才女曾为此三十三首诗开诗文会，为争辩其中真意，京城还闹过一阵子……
卫石挑眉，“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个女的，不是三十三幅南玉美人图中排名第一的吗？”
陈络托着下巴，“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得起美人二字，也当得起才女二字，与京城女子相比也不会差，只可惜……”陈络摇摇头，“青楼女子。”
卫石嗤笑一声，不语。
“卫公子，你问这些干什么？”
卫石看到一道白衣的身影，神色闪了闪，起身道，“我们需要查拜仙宫和刘家，竟然你觉得去青楼有辱名声，那便你上山查拜仙宫，其他的交给我。”
陈络高兴地一口应下，“好！”
卫石离去前勾了勾唇，说道，“我提醒你，上次那个道士善毒，我下的毒，难不倒他，你最好把你身家都带上，再写份遗书交代好后事。”
“什么？！”陈络眼珠子直直瞪着卫石的背影，他那三脚猫功夫在卫石这都过不了几招，更何况那个被卫石追了几天几夜的破道士？！！
“公子！我们再聊聊！这样决定好像有点草率！公子！卫公子！”
……
柳栀今日一身淡黄色仙鹅裙，手持扇子，缓缓挥动，恰如其人，柔弱身韵如细雨朦朦，眼含几分妩媚几分柔情几分悠闲。
“栀儿，昨日……万分抱歉，本该陪你去看山中盛开的桃花。”刘文生抓紧了手中的竹扇，面露许些忐忑。
“刘郎，不必介怀，足矣。”柳栀看向手中一朵桃花，眉间柔情若隐若现，眸中泛着温柔，未言而藏万语。
刘文生白衫飘飘，身形洒脱，处处透着文人风范。
刘文生猛地想起一事，便将手中一折扇递给柳栀，道，“前日……有感，此扇，赠予栀儿，当是栀儿生辰之礼。”
栀儿顿了顿，轻声笑了，“你送我扇子？”
刘文生怕柳栀以为他敷衍了事，急忙说道，“此扇上……有……有……”刘文生结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柳栀缓缓打开折扇，见到扇上一景，怔住，轻轻抚摸扇上一夫妻，思绪万千，骤然落泪，“这是……”
柳栀看着刘文生，又看了看扇上之人，感慨万千。
刘文生道，“我前日有感，梦见你父母健在之时，梦见家宴你一曲惊客，梦见你笑如桃花，我想着……我记性不错，我……”
“家宴欢乐，如梦如幻。身处花楼，不复往昔。”柳栀轻吟，声音细如丝线，似在哭泣，“文生，谢谢你。”
刘文生有些无措，“对不起……若是当初我……”
若是当初他有能力，今日柳栀不必困于花楼，不必受人白眼，不必迎合那些官家子弟。
柳栀喃喃打断，“没有若是，无需若是，栀儿牢记父亲离去之言，莫究，莫问，莫念。”
父亲望她，活下去。
忽然听见一清脆响声，明明周围无风，可柳栀腰间铃铛却发出悦耳声音。
柳栀见刘文生脸色悲沉，连忙收了收感伤，拿起铃铛，笑道“真是奇怪，我带着这么久，第一次听见这铃铛响，不过，这么这个声音真好听。”
刘文生看见这铃铛，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说道，“栀儿，这铃铛，可否……交给我？那个女孩……”
“找到了？”
刘文生点头。
柳栀取下腰间铃铛，给刘文生，“将这个还给她吧，我留着没什么用。”
刘文生笑着收下，忽然看到阿九缓缓向他们走来，变了变脸，对栀儿道，“栀儿你先回去吧……”
柳栀看出刘文生脸色不对，顺视看去，看见了身穿白衣的阿九。
阿九喊道，“刘文生。”
阿九声音清凉细长，刘文生闪过阿九昨日摘纱的面容，晃了晃神，忘了阿九是妖的事，一念头生起，第三十四幅美人图该是画她，她当之无愧。
柳栀看向阿九，眸闪了闪，“你是醉仙楼的……九姑娘？”
刘文生回神，怕极了阿九说出什么惊天之语，也怕阿九伤人，一把扯着阿九就往别处去，对柳栀道，“栀儿，你先回去，我与这位姑娘有事要谈。”
柳栀和一丫鬟看着两人离去。
丫鬟道，“前几日那个传言是真的？刘公子和那个……”
柳栀打断，“莫要胡说，刘郎为人我是知的，回去吧，晚了的话，妈妈该不满了。”
……
刘文生寻了一处，才松开阿九，跑得有些急，有些喘气。
而阿九面不改色，有些嫌弃地看着刘文生的狼狈相，“我的铃铛呢？”
刘文生一听阿九要铃铛了，立马将铃铛抓至身后，退了几步，“我可以给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阿九答道：“好。”她本来就是要报答柳栀刘文生的恩情的。
“我给了你，你不能伤害栀儿，她救了你一命，虽然……可能你并不需要她的救你，可是她……她救了你，你们妖……也是要讲诚信的……还有我也算救了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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