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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请安


第五章:请安

        因为李恒远是男子的关系,装扮起来并不需要很多的时辰,黑发盘起,一根青玉簪子穿过。

        里面穿着一件月牙白暗纹青竹长衫,外面罩着一件青色的纱衣。

        身姿笔挺,面容清俊。

        李恒远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有种翩翩佳公子的感觉,难怪丫鬟们都红了脸。

        “王妃,时辰差不多了。”丫鬟朝李恒远躬身道。

        李恒远嗯的一声,朝门口走去。

        等到堂厅,就看到一身玄色长衫的程铮坐在太师椅上等着了。

        不知道是程铮太过瘦弱了,还是衣服太宽大的原因,整件衣服虚虚地罩在程铮身上,使他看上去弱不禁风。

        玄色的衣服更显程铮皮肤的苍白,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血色,然而这病怏怏的模样,竟是为程铮添加了一份病弱的美,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玄色是王爷才能穿的颜色,程铮现在穿着是他的朝服,用金线绣着一只头上只有一角,似马非马的神兽。

        李恒远认真盯着程铮的衣服看了一会儿,才看出程铮的朝服上锈着的神兽是白泽。

        从原主的记忆可以得知,在大楚,只有皇帝才能穿金黄之色,也只有皇帝的龙袍上才能锈龙形。皇子们,只能绣麒麟。

        然而程铮的朝服上却绣着白泽,皇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古说白泽降世,将会有明君出现,也就是说白泽是辅佐明君的。皇帝让人在程铮的朝服上绣着白泽,就差明晃晃的告诉程铮,你只有辅佐其他人的命,没有当皇帝的命。

        都说皇帝宠爱平和王,这般看来,哪里是宠爱?估计都恨不得平和王就此消失才对。

        “咳,咳。”

        程铮用方巾捂着嘴巴咳了几声,拉回了李恒远的思绪,几步走到程铮的面前,就看到程铮匆忙的将方巾收了起来,程铮分明看到方巾上沾染了血迹。

        这身体是弱到什么程度了?竟然还咳血了?

        李恒远和一旁的侍卫说道:“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你且去宫里和皇上皇后请罪,恕王爷今日无法进宫请安。”

        这都只吊着一口气了,还怎么进宫请安?可不是强人所难吗?

        侍卫为难地看向程铮,程铮拍拍李恒远的手,道:“无妨,本王昨日大婚,于情于理,今日都应该带着王妃给父皇母后请安,不去,便是于理不合,难免落人口舌。”

        程铮说着,又看向李恒远,“倒是委屈王妃了,昨日受了伤,今日还要与本王一起入宫。”

        李恒远见程铮坚持,就不再说什么,扶着程铮站起,手若有似无的搭在程铮的脉搏上,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脉象!

        他心中震惊,面上却道:“王爷都能坚持,我自然也没什么大碍。”

        他自不能让人知道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的事,这事无论放前世还是现在,都太过匪夷所思。

        “辛苦王妃了。”程铮借着李恒远的力气站起来,似乎扯动背后的伤口,整个人停滞了一下,却咬牙没有叫出声来。

        李恒远马上关切的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无碍。”程铮忍下疼痛,额际已然冒出细汗,声音微哑,“我们走吧。”

        马车早已等着,李恒远和小厮一起扶着程铮上马,他本来想自己一步跨上去,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现在应该也是一个伤患,便故意脚下一个踉跄,憋了几滴冷汗出来,才让小厮扶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区,一路朝着皇宫而去,等到了宫门,马车被拦了下来。

        士兵知道马车内是平和王和平和王的男王妃,却依旧说道:“皇宫重地,天威浩荡,马车不得入内。”

        意思非常明显了,想要进去深宫,就必须下马车步行而入。

        车夫是王府的侍卫,微微拧了眉头,“以往可没有这条规矩。”

        士兵高傲道:“这是新规矩,王爷和王妃还请下马车,别让小的为难。”

        车夫还想说什么,一只苍白的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清云,罢了,本王下车便是。”

        几息之后,车帘打开,李恒远扶着程铮慢腾腾地走了出来。清云下车,拿下梯子,赶忙扶着程铮下来。

        李恒远随着一起下来,和清云一起一左一右扶着程铮。

        士兵见着程铮下车,朝程铮拱手道:“见过王爷。”却不见任何恭敬,傲慢地很。

        程铮轻轻嗯了一声,和李恒远说道:“我们进去罢。”

        朱红色的宫门大开,程铮和李恒远一步一步往里面挪动,每走一步程铮背后的伤口就扯动一分,他却目光坚定,没叫过一声。

        李恒远有些佩服程铮,这人非常能忍。好像天大的事都压不弯他的脊梁骨一般,任世间的污浊如暴风一般吹刮着,他却兀自挺着一身傲骨,面不改色。

        大有一种任尔东西南北风的豪迈气概。

        李恒远突然有种强烈的欲望,他想知道,当程铮摆脱这副病体之后,他到底会多出色?能不能颠覆河山?

        而且李恒远对程铮的脉象也感兴趣的很呐。

        前世他是无国界医生,游走于最贫困最危险的地带,并不是他心善,他只是想体验一番在贫苦、医疗资源极其落后的环境下挑战治愈可以夺走人命的疑难杂症的刺激。

        他不借助高科技仪器治疗过无数的疑难杂症,成为国际上知名的医疯子,可是没有一次遇上病人能像这次一样,让他如此激动。

        程铮绝对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病人,程铮的病症挑起了他的好胜心,如果能将这种病症治愈,他知道自己将会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婚前,李恒远想着怎么找机会,离开这风起云涌的京城。而现在,还逃什么逃?他已经打算和程铮死磕到底了,治不好程铮,他就跟程铮姓!

        李恒远搀扶着程铮的背影渐渐远去,而宫门这边,一个士兵撞了撞刚刚阻拦住平和王府的马车的士兵,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那条规矩,你这么做不怕上面怪罪下来啊?”

        士兵无甚所谓道:“是永襄王让我这么做的,怕什么?再说了,皇上都让平和王娶男妻了,十之八九就把平和王当弃子,谁会为一个弃子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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