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和他在一起了
白玉宇接到高畅的电话紧急赶回了蓉城，回公司开了整整三个小时会议后，没来得及吃饭又和高畅开车到邻市郊区的服装厂。处理完公事，已是深夜。精疲力竭的他，不顾高畅的劝阻，还是驱车回到了海滨小镇。
黑色轿车旁，站着一男一女。吴耀杰慢慢靠近卿言，她下意识躲开，身体往后仰，靠在了轿车上，退无可退。她想推开他，他凑进，在她耳边低语:"不要动，他在看着我们。"
"谁？"
吴耀杰的手阻止了她转头，低头吻了上去。卿言用力推开了他，白玉宇一脚油门，经过他们。
"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想摆脱他吗？我这是在帮你。"
"但你也不应该这样！"她很生气。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难道有感觉吗？反正我是没有。"
他这么一解释，她好像稍微接受了一点。
"我希望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点头。
卿言关上铁门，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她回到房间，站在连接他们两个房间的那扇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手还没放下，她就听到他开门出去了。他跑到小卖部买了一包烟，一只打火机。他拆开烟，叼在嘴里，就在点燃烟的一瞬间，他放下了打火机，最后把烟折断扔进了垃圾桶，回到了房间。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她开门进去，只见他脱了外套，赤脚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她。她走到他面前，在床沿边蹲下。他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他什么也没想。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她知道这一天他很难熬。
"你为什么还是那么晚回来？"
"对不起，我……"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她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十分懊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这样是默认了吗？"
"我……"
"我要睡觉了。"他背过身去，她心疼他这个样子，却无能为力。
第二天厨房餐桌上，他没在。
"白大哥跟大叔他们出海钓鱼去了。"纪美看到她东张西望魂不守舍的样子，告诉了她。
他来这里后，天天在笹和干杂活，一次都没有出海过。她都快忘了他是个海钓爱好者。
忌日对活着的人来说，是搅动一潭死水的棒子，水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立马又混沌漩涡一片。把伤痛反复蹂躏，使其更加深刻。她以为他今天一天都会耗在海上，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但卿言他们前脚到，他后脚也到了。只是他没有理会她说的那句早安，他回应了其他人，唯独没有回应她。整整一天，他们都互不理睬对方。她很矛盾，想安慰他，却没有立场。而且她想趁着这次的不愉快，也许他会离开小镇。她也不需要做那些额外的努力了。
那天晚上，他们一前一后走在海边。他脚步大，走得又快，她很快被落下很长一段距离。她自知理亏，像只企鹅一样小跑上去。
"你等等我嘛！"
他停下，板着脸，一脸不悦。
"他们已经离开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能感同身受，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的不是吗？"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低下头去。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生气的吗？"
"你又不喜欢我，总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她小声嘀咕。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不喜欢你？"
"你也从来没说你喜欢我，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不喜欢我。"
白玉宇眼前这张"白纸"气炸，他无奈仰天，平复情绪。
"我不喜欢你，我把我俩的合照放床头？我不喜欢你，我大老远跑来当服务员？我不喜欢你，我每天晚上被冻个半死？卿大小姐，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吗？"
"书上没有教这些！"她突然大喊道，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你的第一顺位永远都是她，从来不是我。"
白玉宇呆愣一下，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
无端端提起那个人，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无措地规律扯着衣服上的扣子，那样似乎能安心一点。她等着他发火，静默着，只能听到黑暗中海浪一阵一阵翻滚的声音。
他没想到，过去种种终究还是给她留下了伤痛，他高估了她的承受能力。
"我答应清俊要照顾她，而且她生病了，很多言行并非她的本意。我以为你能理解……"
"对不起，我没能理解你。我现在也还是不能理解你，你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口是心非的她，感到胸腔里堵着什么东西，连呼吸变得艰难了。
"我们不要再为过去争吵了好吗？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她甩开他的手，往前一步，跟他保持距离。
"来不及了，我已经和mathew在一起了。"
"你真的喜欢他吗？"
"当然，不然难道我要为一段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孤独终老吗？"
她的眼睛里满是决绝，红着眼，倔强抹去快掉下来的眼泪，转身跑开了。留他一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要被海水吞噬一般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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