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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五十七恩情可待时


张姮更惊:“什么!?”

        张啓之苦笑道:“很惊讶?觉得可惜?还是我的手段过于卑劣了。”

        张姮紧道::“不,不是,我只是担心万一珣王他发现”

        张啓之小声说:“不会的,等回到长阳,他就顾不得了。”

        张姮心中奇怪问道:“为什么?”

        “没什么,珣王府邸的宝马良驹多不胜数,时常有权贵为了巴结他赠送美人香车的,所以一匹貌不惊人的马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可是,它终究是珣王用了重金换来的,就算有更多的好马,他也会在意一二吧?”

        张啓之反问:“他除了自己,在意过别的吗?不过是要找个配得上自己的摆设罢了。呵,死马衰王,倒是相配没关系了,我只保证这匹马在进他府里之前不死就行,至于其他的,本王可管不了,毕竟,马匹是他开口要的,本王推却过,金银珠宝和马匹也是他承诺送的,本王可没逼迫他。”

        “你让他吃了那么大的亏,日后不会找你麻烦吗?万一他查出来,向皇上秉明一切,对你岂不是大大的不利吧。”

        “吃亏?你太小看你的珣王叔了,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至于麻烦,或许会有吧。不过这么多年了,自保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如此,那我就暗中帮你看看吧,万一昭仪那边有动作我也好知会你对了,谢谢你之前告诉我刘家女去过我煎药的帐子,还有那颗宝珠,我何时方便给你呢?”

        “小事而已。至于那珠子也不急,对我来说并它没有什么用途,在好也是死物,你方便就先留下吧。”

        “那好,就当是寄放在我这儿。”张姮会心一笑,只是夜毕竟深了,孤男寡女终不是好事,张姮和张啓之就此别过,等张姮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庄妈妈忽然小声说道:“婣婣你方才去哪里了?”

        张姮心惊,敷衍道:“没什么,晚上睡不着我出去走走。”

        庄妈妈叹息一声,无奈地说:“婣婣如今也大了,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只是你别嫌奶娘啰嗦,还是想劝婣婣一句,莫不要让人利用拉拢。”

        拉拢?一介孤女,还是罪子之后,她有何值得人拉拢的价值?

        张姮听罢不知如何回话,也不明白庄氏为何会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说了什么。在困惑中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张姮还是被咳醒的,后半夜还是寝不安席的,庄氏说她是后半夜出去又着了凉,让她今天必须在帐子里好好休息,但给张思戚请安是免不了的,直到被庄氏裹个严实,张姮才哭笑不得的挪出帐子。也还好张思戚想着她的身子不好,请个安就叫她退下去了。

        张姮想来他还在为宣王赢了珣王心里不舒服,这个疙瘩不是没有,如今只是如毛线球一般越滚越大罢了。出来大帐,见气候和暖,阳光明媚,央求庄氏让自己在外面多走走,虽然帐篷里暖气十足,但到底不如外头的温暖的空气,好凡央求,庄氏也明白病里的人最好通风顺气,这才同意她在外面散散步再回去。但说什么也不肯她独自一人,可帐里又还要熬药,不愿假手于人,最后还是让槿灵跟着,再三叮嘱她一步也不许离开。

        张姮心里开心,但也不想再招惹什么,只让槿灵搀扶着慢慢走,看着她那水灵灵的小脸,也感叹皇帝的药就是不同,没两三天的功夫就好彻底了,一点印子也看不到。忽然迎面来了两人,为首的正是由太医,身后跟这个十六七岁的俊秀青年,不曾见过。

        由太医是按时辰为皇帝请脉的,也是太医院的左院丞,皇上信得过的太医之一,但为人从不仗势,可也从不多事,只想安稳度过任职期。见到了张姮,自然要拜的,张姮见他年纪大了,就免了,客套地说:“由太医为了本宫的病费心了,长河应该先谢谢您的。”

        由太医慌忙回道:“不敢,不敢,微臣本职所在,万不敢疏漏。”

        张姮笑道:“太医客气了,皇上还等着,本宫就不耽误您了。”

        “是,殿下您先请。”由太医和身后的青年侧身避让,张姮倒也不在意,只是那青年抬头看见槿灵,突然问道:“姑娘是长河殿下的婢女?”

        由太医吓得一哆嗦,虽然说长河殿下地位不如珣王竞陶,但好歹也是长孙,自己这个徒弟也忒没眼力见儿,忙出声呵斥:“玉央!你太放肆了,还不快跪下。”

        张姮摆摆手说:“无妨。”她看了看这唤做玉央的青年,又转头看了看槿灵,问她:“小灵子,你们认识?”

        槿灵莫名回道:“奴婢不认得。”

        张姮又疑惑的看着他们,由太医忙请罪道:“殿下恕罪,微臣这徒弟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冒犯了殿下和殿下的女侍,微臣在这给殿下赔礼。”

        张姮忙说:“算了,不过是一场误会,想来是大人的徒弟认错人了。还是快去给圣上请脉吧。”

        由太医立马拉着徒弟走人,生怕又惹出事,看着那叫玉央的人还在回头看,张姮又问槿灵:“你真不认识他?”

        “奴婢真不认得。”

        “那还真是奇怪了。”说罢,便和槿灵离开。

        张姮在外没多久,就被庄氏抓回去吃药,然后死活也不在同意她再出去,无奈那一日只能闷在帐子里睡觉,由太医又受皇命来给她诊脉两次,又换了张药方,倒是今日碰到的青年没跟着他,张姮也不在意。

        到了第二天,张姮实在不想在躺着,便趁着庄氏熬药,支开槿灵就又跑了出去。

        今日也如昨天一般,天晴明朗,张思戚早早率众人去山中垂钓,吃野味,想着张姮身体还未好也就没带上她,眼下大营内没了那么多闲杂人,张姮心情大好,一时间也忘了咳嗽。

        不知不觉见到了远处圈着不少马,想来是兽苑的地方,正想得出神,忽然头上浇下来一大堆花,吓了张姮一跳,然后头上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李珌。

        张姮无语地摘着自己头上的碎花和花瓣,没好气地道:“你从哪儿蹦出来的?今天皇上他们都去湖边垂钓,你怎么不跟去?”

        李珌笑道:“我只负责大营安危,何况三分之二的兵力都跟去了,我乐得自在。”

        张姮嗔怪他又道:“你从哪弄的这些花?”

        李珌赶忙帮她将那些碎花瓣去掉,看人狼狈多少有些后悔,没想到这野花还真不好打理,吓唬她道:“这花忒粘人,早知道我就不用它了,比那些虫子还难弄,下回我抓虫子得了。”

        张姮拍开他的魔爪笑骂道:“你要是敢往我头上撒虫子,我就把你扔泥潭里吃三天泥巴。拿开你的爪子!我头发都成柴火堆了。哎,偏这双发髻还不好梳,回去又得被奶娘教训了。”

        李珌好笑说:“女孩子家还嫌头发吗?”

        张姮无奈地说:“头发太长不好打理,要是能剪掉些,洗起来也能轻省轻省。”

        李珌道:“你这话也就是在我面前说说,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算了,今天本也是我不对,回头我去和你奶娘说。”

        “行了,你是郡王,给我奶娘赔礼,她还怕折寿呢。这麻烦是麻烦些,洗洗也就是了。”

        “你今天怎么不好好休息跑到这儿来了。”

        “难得今天清静,我就出来走走,谁知跑到这来了。”

        “你是真清闲自在的贵族,我倒是羡慕,想何时玩都可以,不像我。”李珌叹口气说。张姮听说过他承袭爵位很早,也就预示他没有童年,看着对方,其实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却撑起军部势力,担起一方职责,问道:“你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不担保能解,但也算你同龄的朋友,倾诉一番,你也好放松心情。对了,那个刘小姐算不算一个,据我看来,她对你可是一见倾心呢?”

        李珌不在意大手一挥道:“她倒是想,只不过廖祈一句话她就再不敢放肆了。”

        张姮好奇地问:“廖祈?他有这么大能耐?”

        李珌摇头道:“也是她自己不检点,你记得那些日子咱们计划撞魂吗?”

        张姮恍然大悟:“难不成,那天我躲进去的营帐,正是你手下的?”

        李珌无所谓地道:“不错,就是直属金陵护军的,他们将这事告诉了廖祈,那天刘挽要进我主营,被廖祈当面说出此事,立马就懵了,后来又让廖祈连吓带骗一顿,我想她不会再来烦我了,除非她自己真不要名节了。”

        张姮道:“你们可真够狠的,不过对这种死皮赖脸的人,倒不用心慈手软。”

        李珌道:“她就不叫事,别说是侯门闺秀,就是皇帝现在让竞陶下嫁,我都不会肯的。”

        张姮笑道:“真没看出来,你眼光这么高,连帝姬都不放眼里。不过你这瞧不上人家,人家可也全然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我是不想挨鞭子,何况我自小野惯了,婚姻大事我母亲也拧不过我,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受不受忌讳,只要我中意就成,就像”李珌忽然住嘴不再说话,张姮来了兴趣,难得有八卦可听,忙追问李珌口中的就像说的谁。

        谁知李珌笑她道:“你还有个翁主样儿吗?哪有打听别人这个的,何况我还是男子。”

        张姮撇嘴道:“嘁,话是你说的,跟我有何相干,你不说我还不听了。”

        说罢也不管李珌,自顾自的往栓马的地方去,吓得李珌直喊:“哎哎哎,你小心点,这些马冒然靠近会闹脾气的,留神被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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