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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七屈辱


张姮这一声怒吼,让所有人为之一振,在场即便是侍卫,也被震慑的一动不动。

        梁妃此刻已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气得浑身颤抖。

        她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这一点,想她梁懿虽是庶出,但也是梁国宫中的明珠,当初接到和亲的旨意来到大魏时,她甚至还不明白自己在这场婚姻中的意义,只单纯知道嫁了人,嫁给一个国君,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然而为他人妃的岁月,这么多年,她却始终走不进夫君的心。曾经她希望有一天,她的丈夫会为她披上一件单薄的披风,对她说一句:小心风凉。可张思戚自始至终,也只拿自己当做和亲的标杆。她被丈夫当做外人,被后宫的女人嫉妒和疏远。她恨,她恼,可这些都看在孩子的面上隐忍下来,她独对宫窗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对自己说,只要孩子在,只要她足够的温柔体贴,为他处理好内宫的琐碎,就一定会成为张思戚认定的妻子。

        可结果呢?结果她复出了一切,还是一无所有。

        梁妃的眼睛充斥着愤怒和羞辱,她与她对视,阴狠狠地说:“好,好,翁主大义凌然,不愧是魏国的皇孙,我是梁人,是你们的仇人,是我陷害的你,可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的命现在就在你眼中的大仇人手里,你伤了我的侍女,我就要你死来给她赔罪!”

        她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后妃难道要杀长孙,这可不是说笑啊!

        宫婢纷纷上前拦住梁妃,其他人则跪下道:“娘娘息怒,您不能伤了王姬,否则皇上会震怒的。”

        “滚开!”梁妃一步一步走到张姮面前,宫婢急急拦住,直到红素冲出来劝到:“娘娘息怒,长河殿下神志癫狂,说了什么冲撞娘娘,您叫人责罚就是,切不可动怒,以免伤及他人啊。”

        红素在最后的“他人”上加重了口气,提醒梁妃。她看着红素,方才已处在爆发边缘的人,竟出乎意料的慢慢恢复平常,那高傲被人仰望的姿态;她竟然息怒了。只是气氛冷凝,依旧叫人心惊胆寒。

        梁妃缓缓开启红润娇唇道:“后宫奴婢,出言不逊,顶撞后妃,依照宫规,全部杖责三十!”

        事已至此,梁妃还有什么阴谋,张姮已经没心思去管了,对梁妃道:“梁妃,你所言所行之事,都是针对我张姮,要打要骂悉听尊便。但请末明白一点,我是朝露殿的主人,是这些下人的主子,未免脏您的贵手,也为了方便您不用挨个去教训费心,谁该打多少板子,谁该被用什么刑,全都算在我一人头上,如何啊?”

        “殿下!”朝露殿人急忙喊道,奄奄一息的庄氏,看着张姮被人压制着,想喊却喊不出,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勉强睁着,没有一处能抬起,此时泪如雨下。

        谁知梁妃冷笑并不答话,旁边瘫软的碧珠,看着张姮等人被梁妃制住,心中大喜,顾不上伤,挣扎着坐起,狐假虎威道:“殿下有错,自然要好好管教。可您是尊贵之身,打您岂不是折煞了我们这群奴婢。可这些个宫奴不但教唆主子,还借着主子的身份狗仗人势,娘娘法外施恩,您该跪下叩恩了。”

        张姮盯着碧珠骂道:“碧珠!你也有脸说别人狗仗人势,我问你,你在我朝露殿行为放肆,是仗得谁的势?你冤枉我的奶娘和我的宫人,挑唆你的世子和梁妃对别人下毒手,泄你的私愤,难道这是你表露忠心的手段?你这样的才真该千刀万剐!只恨我方才下手太轻了。”

        碧珠看着张姮有些赤红的眼睛,顿时有些惧怕,可别过头依旧嘴硬道:“奴婢可没有冤枉,娘娘的寒翠玉镯被你们偷了,不过是例行审问,可你将奴婢打成这般。娘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张姮扫了她一眼道:“荒唐!梁妃丢了首饰为什么来寻我的人问话,你什么意思?”

        碧珠嚣张道:“殿下不必多心,也不必慌张,原本其她娘娘的寝宫也要按顺序逐一排查的,只是朝露殿和及晔宫相邻最近,自然要先来问殿下。可这些人,一个个阻挠甚至对我等下手,这可是对及晔宫,对娘娘极大的不敬。而且他们百般阻挠反抗,不更叫殿下惹人怀疑吗?”

        “你个贱婢,说是问话却无故拿人,你敢对天发誓,我朝露殿不是被你和你的狗爪子们毁成那般?我倒想问问梁妃娘娘,难不成你及晔宫丢了东西,可以随意去别的宫里搜查,也可以像对我这么目中无人地打砸吗?”

        梁妃不答,碧珠为梁妃辩护道:“奴婢不敢妄言,也不敢跟主子顶嘴,更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那,那日就是按宫规例行搜查,殿下的乳母却咄咄逼人,手下的奴婢更是为难奴婢,否则奴婢也不至于以暴制恶殿下现如今狡辩,难道是心虚了?”

        阜安骂道:“你信口雌黄!明明是你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带着一群人来朝露殿胡搅蛮缠!不但伤了夫人,还趁着殿下昏迷的时候,叫人将朝露殿毁得不成样子。”

        张姮也道:“碧珠,你既然要问,那本宫现在就答复你,那什么镯子,本宫从不知道,连名字也是刚刚听到的。而且镯子这种带在手上的贵重物,难道不是你们这些尽得欢心,备受信任的宫女看管吗?我想娘娘也不肯将这等宝物让我这种人染指吧?那我一个外人又岂能见到。你说丢了,难道最该被杖责的不是你?硬说我心虚,我倒是觉得你在贼喊捉贼!要借着你主子的权势杀人灭口!”

        “你”碧珠敌不过张姮的伶牙俐齿,不该跟她多分唇舌,一味的向梁妃祈求让她赶快将一众人等杖毙,却被红素掌掴呵斥:“闭嘴,娘娘自由分寸,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多舌!”

        梁妃虽然有心将朝露殿就此歼灭,但原定的计划已经脱离了轨道,皇上还没到,她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真以她的身份伤了皇孙,被厌弃的人只能是她自己了。

        梁妃言语刺激道:“殿下这话就是不承认啊。”

        张姮反笑:“笑话!我没做过的事为何承认?”

        梁妃笑道:“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宫使些非常手段了。”

        眼神视意一边,有两名宫婢立即搬来长凳,将张姮按在长凳上,她顿时心惊,梁妃这是要对自己灭口了吗?庄氏等人急得挣扎,可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待侍监将板子取来,却犹豫不敢下手。

        梁妃怒道:“本宫方才下过谕令,是长河翁主不知好歹!现杖责她三十,你们若敢有一丝轻慢,就是抗令不遵,每人重责六十!”

        两侍监吓坏了,不敢手下留情,一板子一板子的打在人背脊上。

        张姮吃痛,皮开肉绽的感觉不比鞭子来得轻松,却死咬着牙关不吭一声,不过十板,血迹已经显现,梁妃便叫他们停手。

        张姮的唇已破,勉强抬头看向梁妃,梁妃知道她不会就范,碧珠为了报复,再对梁妃进谗言道:“娘娘,既然翁主不认,说不定不是她,既然宫里没有,那就肯定是这些奴婢偷的。”

        张姮叫嚷:“碧珠你别太过分了,难道我朝露殿在梁妃眼里都是贼吗?”

        碧珠阴毒外漏地笑道:“奴婢不敢,只是为证翁主的清白,还是要查仔细,这身子自然也不例外。”

        梁妃首肯后,只见几名宫婢要上前,碧珠阻止道:“娘娘,她们几个粗枝大叶的能搜好吗?不如让那几个侍监过来,他们都是负责及晔宫内守卫的,找东西肯定细心。”

        她说着,一脸坏笑的让那些侍监的脏手全都对准了几个小姑娘。

        槿灵几个都是吓得花容失色,虽说侍监不是完人,但有谁愿意让清白的身子被人上下其手玷污,纷纷哭喊着推拒,阜平和阜安也拼命的挡在她们身前,可无奈对方人多势众,直接把二人拖出去一顿打踹。

        张姮见状已是大惊:“住手!梁妃,让你的人住手!碧珠!亏你也是宫女,你让这些人在宫女身上搜是何居心?你让她们日后还怎么活。”

        碧珠蔑了一眼张姮:“奴婢这不也为了殿下着想。要是从她们身上搜到了,那自然公事公办,若殿下觉得她们委屈,那到时娘娘开恩,让那些摸了她们的人娶了就是了。”

        张姮此刻已经气急,浑身哆嗦,她万没想到碧珠如此不要脸,忍着锥心的疼痛,喊道:“你!你还是人吗?你说出这种话!”

        碧珠也不跟她废话,就叫那几个模样丑陋的侍监上手。

        就在其中一人的手要碰上槿灵的脸,张姮最终投降大喊:“住手!是我偷的玉镯!是我!”

        “殿下!”此话一出,朝露殿宫人皆是一惊。

        “殿下你说什么呀!你不能胡乱认罪啊!”庄氏情急之下大喊,但是梁妃和碧珠却心下暗喜道:“你要早承认,何苦受皮肉之苦又连累别人。既然是翁主偷得”

        “梁妃!你欺人太甚!纵奴污蔑我,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梁妃见张姮越发暴怒,心里开心之余继续刺激她道:“笑话,方才殿下亲口承认,又岂是本宫污蔑的,若说陷害,殿下你可有凭据?”

        “你!”张姮终于气不过,忍着伤痛挣脱束缚,作势就要冲到梁妃面前,就在此时,众人听到一声高呵:“皇上驾到——!”

        万顺引着张思戚急忙进到后院。梁妃大喜,点头视意压制张姮的人立即松手,对方目露凶光冲到前来,梁妃巧妙一闪躲过,人来不及刹住脚,借着惯性,作势就要往张思戚身上扑去,看着就像故意奔着皇上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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