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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清理警告,越做越大


  “阿莞,可休息好了?”见云莞出来,云珍儿担忧问道。

  云莞快步上前,“好了,姐姐,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又不是外人,这样客气做什么,我瞧瞧,你这出门一月,我瞧着都瘦了一些。”

  “才没有。”云莞拉着云珍儿坐下,“是姐姐近日容光焕发,又久不见我,看着才觉得瘦了,都是错觉呢。”

  云珍儿低笑道:“你就这张嘴会哄人。”

  得知云莞经历一场劫持,又去了一趟西甸国,云珍儿心中也是担忧,这才匆匆过来看云莞,姐妹两人叙了一会儿话之后,云珍儿才道:“你让人送回来的那些姑娘们,如今都安置在彩丝阁和红颜坊帮忙,大多数为人也是不错的,勤勤恳恳,也本本分分,唉,都是些可怜的姑娘。对了,桃花说,那位水绿姑娘的绣工极好,她来了之后,彩丝阁便做了不少新品,刺绣功夫堪称一绝。”

  云莞倒有些意外,还是道:“辛苦姐姐了,我一声不吭便带了许多人回来让你安排。”

  云珍儿轻叹了一声:“都是可怜的女子,莫说你看不得,便是我知道了,也看不得的,所以,我虽然担心你深入险境,二婶也生了很大的气,但阿莞,姐姐觉得你做的是对的。”

  云莞面色动容,爱娇地挽着云珍儿的胳膊,弯唇道:“姐姐真好。”

  云珍儿笑着点了下云莞的鼻尖:“好了,跟你说了许多,倒耽误你用膳了,饿着了吧,快些去,明儿休息好了,再去瞧瞧她们几个。”

  云莞点头应下来。

  *

  第二日巳时,云莞便出门去彩丝阁和红颜坊瞧瞧前些时候让人带回来的姑娘们了。

  昨日,从云珍儿的口中得知,带回来的二十几个少女,都是手脚勤快之人,如今半个多半个月过去了,她们二十余人也未曾发生什么矛盾龃龉。

  云莞心中放心了一些,然则,刚刚走到彩丝阁的后巷,一脚才进门,便听到了姑娘哭泣的声音。

  后院里这会儿聚了不少人,都是姑娘家,有原先彩丝阁的,也有后边从随州回来的几个姑娘。

  而其中一个姑娘,正伏在地上嘤嘤哭泣,桃花脸色难看的站在旁边,云怀诚也在,脸色亦是不好,周边的人,也不敢吭声,但可以看得出来,脸色都不太好。

  云莞一眼瞧过去,便认得出来,那是她从随州带回来的姑娘,只不过人叫何名,她暂时还不知。

  云珍儿来的路上还在跟云莞夸带回来的这些姑娘手脚勤快,这话还没有说完呢,一进来便见到这样的场面,她愣住了:“这,发生了何事?”

  见到云莞和云珍儿过来,院子里的人都朝着她看过去,见到云莞,院子里的人几乎都眼前一亮,桃花和云怀诚脸色也缓了下来,走上前唤人:“阿莞。”

  方才伏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少女,更是低着头,不敢看云莞,脸色苍白得很。

  云莞瞧了一眼院中的场景,弯了弯唇,道:“彩丝阁发生什么了事儿,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桃花脸色不太好看:“店里有些人手脚不干净,被掌柜的抓到了现行,你这才刚回来,便让你瞧见了这等让人不快的事情,实在是我管教不行。”

  “嫂嫂别这样说,这些日子你才辛苦呢。”云莞弯眸道。

  她说着,便瞧了一眼那伏在地上哭泣的姑娘。

  那姑娘方才在她进来的时候,不敢抬头看她,但这会儿,几乎连跪带爬地到了她的跟前,抓着云莞的裙角,哭声哀求:“云姑娘,求求你饶过我,我下次不敢了。”

  云怀诚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声道:“偷东西是大事,这些日子以来,还不晓得做了多少次,岂容说一句不敢了,这事儿便能圆过去?”

  那姑娘闻言,泪水涟涟地看着云怀诚,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大东家……”

  她这般狐媚的样子,让桃花瞧着,越发不高兴,云怀诚也是一哽,皱眉道:“罢了,没什么好说的,送官去吧。”

  那姑娘闻言,神色更加绝望,眼泪流得更凶,瘫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怀诚:“呜呜呜……”

  周边几个从随州回来的姑娘,实在看不得她这副模样,水绿更是愤怒:“巧荷,你为何要这样做?云姑娘救了我们,便是我们的大恩人,你怎可这样恩将仇报?”

  原本其余人也不满水绿做的事情,大家平日里都是一起干活的,自然互相了解,也暗地里奉劝过水绿,但她却不听,才闹成了这般模样。

  水绿一开口,其余的人也跟着开口,甚至声音带着恨其不争的哭腔:“云姑娘,珍儿姑娘,还有桃花姑娘都待我们极好,给我们吃穿,让我们干活,能得生计,你为何想不开做出这等事情?”

  “巧荷,你怎么这样傻?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你这样,让我们有何脸面留在彩丝阁?”

  “你简直不知廉耻!”

  被人这样骂着,名叫巧荷的姑娘,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本无父无母,一起从随州回来的姐妹,便将她当做家人一般,如今将她骂得最重的,也是唯一陪伴过她的人。

  云莞瞧着,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眸色依旧冷淡。

  原先彩丝阁里一位村里的姐姐见此,摇了摇头,在云莞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云莞听着,本就冷漠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原来这位叫巧荷的姑娘,瞧着安分,但实际上,却做出了将彩丝阁里的小东西偷出去私下售卖盈利的事儿,光是荷包,便偷走了四个,今日早晨,被掌柜的和桃花当场抓脏。

  这还只是其一,这姑娘的心思却不太正。

  这段时间,陵阳城人间至味的事儿也不太忙,又因云莞外出,云怀诚经常太平镇和陵阳城两头顾,又因桃花在彩丝阁,便时常出入,却不想,这位巧荷姑娘竟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不顾桃花与云怀诚定了婚,还有一个月便要成婚,私底下暗暗行些狐媚的事情。

  这也才导致桃花对她的态度,可谓非常厌恶。

  如今晓得,店里少了东西,也是巧荷做出来的,心中更是半点好感都无,恨不得立刻将人赶走。

  云莞一听到这里,脸色都变了,巧荷还能好好儿留在这里,只怕还是因为是她带回来的人,桃花即便心中不喜,也不好处理。

  当下,云莞便道:“既然人赃并获,还有何可商量的,偷了店里的东西私下售卖,便按照律法做事,送去官府便是,该罚的罚,该坐牢的坐牢,聚在院子里,也不顶事。”

  她这般可谓不近人情,巧荷听罢,脸色苍白,又哭着哀求云莞:“云姑娘,我再也不敢了,你别送我去官府,我求求你。”

  “我是你带回来的人,你说会救我们一命,求你,别送我去官府,我,我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云莞脸色微冷:“我从未说过要救你们一命这样的话,你也不必将我当成恩人,你既然做出了偷东西的事情,便该知晓,若是东窗事发,等待你的是什么后果。”

  云莞声音颇淡,半点情面都不留:“人做错的事情,就当接受做错事的后果与惩罚。”

  巧荷泪水涟涟,抬头瞧着云莞冷漠的神色,还有曾经陪伴过自己的姐妹们,或是愤怒,或是心痛的神色,自觉已孤立无援,不由得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错了,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生了肮脏的心思。

  云莞摇了摇头,让人将巧荷带走。

  巧荷一走,剩下的姑娘轻脸色惶惶,虽心痛于巧荷的行径,可她实在做得不对,即便想要顾念这些日子同甘共苦的情分,也无法说出向云莞求情的话。

  只是,瞧着云莞不太高兴的模样,她们仍旧表明心迹:“请云姑娘放心,我们将姑娘当成救命恩人,绝不会恩将仇报,做出对不起姑娘的事情。”

  人性是复杂的,云莞瞧着一众人,并不强求,道:“我带你们回来,算不上什么怜悯之心,你们若愿意待在此处,出多少力便得多少收获,与店里原先的人,所得的待遇是一样的,我不偏颇,若是不愿意,或者如这位巧荷一般,日后生了些别的心思,便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巧荷的事情,如同一个警告一般。

  而大多数人,心中是感激云莞的,听到她这番话,皆保证道:“我们愿意留下来,请云姑娘相信我们,绝无二心。”

  云莞笑了笑,凝肃神色松缓了不少,又成了那位言笑晏晏的少女,“行了,都别紧张了,巧荷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人心难辨,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日后莫要重蹈其覆辙,都散了吧,该做什么的,便做什么去。”

  听到云莞这样说,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们心中也是害怕的,她们与巧荷一般,都是被云莞所救之人,可巧荷恩将仇报,她们却不会,怕只怕,姑娘因此觉得她们心术不正,将她们赶走。

  好不容易有个像家一般的地方,不论是桃花姑娘还是珍儿姑娘,都待她们不薄,她们不想,也不愿意离开。

  待一众人去忙活了之后,云莞才过去,拉着桃花的手道:“是我思虑不周,带了些心术不正的人回来,让嫂嫂受委屈了。”

  还有一个月才成婚呢,这嫂嫂叫得桃花如今依旧觉得不好意思,她本就不怪云莞,当下便佯嗔道:“说的什么话呢,怎么还怪上你了,好阿莞,出门将近一个月,可让我好想念。”

  云莞弯眸笑道:“不怪我,便怪二哥生得太招人。”

  云怀诚摸了摸鼻子,“乱说话。”

  他说罢,又立刻向桃花保证:“我绝无别的心思,也从未正眼瞧过别人一眼,我每次来,只在店前,从不来后院的。”

  桃花自是知道的,只是两人这般在云莞与云珍儿面前闹别扭,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云怀诚一眼,便拉着云莞和云珍儿去旁边说话了。

  三个姑娘家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体己话,云莞才避重就轻地说了自己这一趟出门谈下的生意。

  此时,被撇开了许久的云怀诚也才终于有了插口的机会。

  听到云莞说自己与燕行之有合作,并加入了西州商会,云怀诚着实诧异了一瞬,甚至眼眸发着亮光:“燕行之,便是那位几乎掌控了东澜与西甸商贸通道的燕会长?”

  “正是此人。”云莞瞧着云怀诚兴奋的神色,笑道:“二哥怎的比我还开心?”

  云怀诚道:“如何不开心?要知道,那位燕公子的本事可大着呢,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建树,二哥也是经商的,心中自然钦佩。”

  云莞心中暗道,你若是知晓萧韫之背后掌控了一半东澜与北丘两国往来的商贸,只怕还要惊掉下巴呢。

  心中想是那样想着,但她也笑道:“确然是,与西州商会合作,于我们日后发展也是有好处的,先前咱们便商量过太平书画纸日后的发展,我目下无意与江东的黄州纸争抢市场,毕竟黄州纸深入人心,咱们还坐不稳,便将主力往西甸与南苍两国去,那边的技术,远远没有东澜国高,咱们的纸张,最有市场。”

  此前便商量过此事,云莞这一番西甸之行,更是亲身考察过,她的判断,自然也是值得认可的。

  云怀诚点头道:“这样也好,现下还与西周商会合作了,今后必定越发方便。”

  不过提及此事,云怀诚诧异:“阿莞怎会认识燕会长?”

  云莞弯眸道:“二哥有所不知,燕行之与萧家二哥是好友呢。”

  云怀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然则,云莞一趟西甸之行,却并不仅仅只是与燕行之达成了合作,更重要的是她插手了西甸的矿产开采。

  这是大事,今后这方面的资金投入,也将会更多,云怀诚听她竟已经着人勘探西甸国的矿山,大吃了一惊:“矿、矿石?”

  他实在不晓得,妹妹怎么会有这样大胆的想法。

  云莞此前还不打算跟云怀诚说铁矿之事,毕竟二哥这两年虽然越发老成,但其实大约还不太能接受她突然将生意做得这样大,甚至插手军用。

  但细想,也总要让二哥知道的,毕竟后期的资金投入不会少,因而弯眸笑道:“就是铁矿,这样一块肥肉,西甸对开采要求这般宽容,咱们没有理由放着眼前的肥肉不拿走,不是么二哥?”

  云怀诚到底也是商人,听着云莞介绍了西甸对铁矿与玉矿开采的状况,不可谓不心动,只是他不似云莞这般大胆,也不晓得背后其实有燕行之和深不可测的萧韫之在帮扶,他还欠缺了解,不太敢冒险。

  云莞便道:“此事没有那么快定下来,但若能拿到开采权,二哥,我是一定想要拥有的,只有咱们手里的本钱越多,今后的话语权才能越重,如今东澜国的商人,还不敢去冒险抢这一块,但人心趋利,大势所趋,即便不是现在,也必定是日后,这一杯羹,我想第一个吃。”

  听及云莞这样说,云怀诚思虑了一阵:“好,既然如此,二哥便信你,事情若是决定下来,钱的事情,咱们一起解决。”

  云莞莞尔一笑:“多谢二哥。”

  “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傻话!”

  这番商讨,多是云怀诚与云莞在商量,云珍儿和桃花极少插口,云珍儿虽是做生意的好手,但这能力也多在管人与人谈判上,关于商业发展的事情,着实懂得不多,只好道:“如此,我便听阿莞与阿诚的,日后需用得上姐姐的地方,说一声便是。”

  兄妹姐弟三人这般和谐,云莞心中高兴,道:“第一批玉器已经在运送回来的路上,我打算将店铺开在陵阳城,二哥,咱们还需快些找个擅长雕琢玉器的能工巧匠,不可荒废了。”

  云莞昨日回来的时候,给家人带回来的玉器品成色便十分好,价值极高,云怀诚早便听说别人家的玉器店,一年盈利上万两银子是再正常不过的地方,尤其是在陵阳城这样的水陆交通汇合之地,实在眼馋得很,当下便道:“此事二哥去打听打听,前些日子,柳兄还曾与我说过。”

  “柳兄?”云莞诧异。

  云怀诚轻咳一声,瞥了一眼云珍儿,云莞瞬间了然了,看来这位柳公子对姐姐很是上心呀,尚未追到姐姐,倒是与云家的人都打好了关系。

  云珍儿只无奈一笑。

  云莞道:“嗯,我也去找萧扶疏打听打听,可有能介绍的人,自然,店铺的地址也要尽快定下来的。”

  “我晓得。”云怀诚高兴道:“刚好城里有一家铺子转让,我前几日便去瞧了,那时便觉得手上有闲钱,能买下来日后必定也有用处。”

  “二哥有主意便好。”云莞拊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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