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抓鬼
文林来到肖顺家门前，按下门铃。第一声没人应，第二次按下里面才传来迷糊的“谁啊？”
肖顺被吵醒，一看手机，六点半没到，不是闹铃，是门铃。
“这么早？”肖顺看见门口的人说。
“早饭。”文林将盘子端在他面前。
肖顺看着他，“进来吧！”
“你不是说七点要到店里吗？还不起？”文林将早饭放到桌上。
“我本来也快起了。”他拿了双筷子，“这都是你做的？”
“鸡蛋是我煎的，其它的是我妈准备的。”
肖顺点了点头，夹起荷包蛋，“你妈没说什么吧？”咬了一口。
“她又不知道。”准确来说是不知道家里有时会消失的盘子和碗去了哪里。文林坐在他对面，看着他。
“不是包子少了你妈都不会发现吗？”
文林笑笑：“沈哥住我家，我妈以为都是他的。”
“哦！难为他了。”肖顺将煎蛋吃完，又吃了两个包子。
“面不吃吗？”
这小孩，都跟他说过自己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了，吃这么多已经有点不适应了。肖顺看着那碗面，“吃不下了，你不用送这么多，我又不是猪。”
“知道了，面坨了就不好吃了，我拿回去吧！”文林将碗拿到自己面前。
“…其实你不用来给我送早饭的。”
“没事，反正我家也是要做早饭的，多做一份也没那么麻烦。”
这小孩精力还真是充沛啊！
“行吧！我把钱发给你。”肖顺拿过手机。
文林脱口而出：“不用。”
肖顺抬头，“我总不能白吃吧？”
“你吃的又不多。”他仍作拒绝。
“吃的不多也是吃了。”肖顺发了红包。
“真不用。”文林打算拿着盘子回去。
肖顺靠在椅子上，“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明明自己才是最小的那个。
“…因为我哥吧！”说完打开门，“你要有钱，就买点菜自己学着做吧！这样比较靠谱。”关上门。
肖顺居然想不出什么话。如果他有个这样的弟弟，生活得省不少麻烦吧！怎么有些羡慕呢！
文林回来后，将盘子洗干净。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回到房间，看到沈司还在床上睡着，轻手轻脚又关上门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对面门没关，走进去。
“哥，你为什么从昨天回来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走近，发现他哥趴在书桌上是在看电影。
“有吗？我不一直都这样？”实在是又心烦又无聊。
“你头趴着看得清吗？”文林问。
“可以啊！你送完早饭了？”文树点了暂停，说实话，电影前半段讲的是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嗯。”
文树起身，“沈司起了吗？”
“没。”
他点了点头，又躺回床上。
沈司回到客厅，将从房间里拿的资料瘫在茶几上，复习起来。
王秀文没有和他们说自己回来的原因，兄弟俩也没有问。临近中午，王秀文拎着菜回来。
文林将书收好，去房间里把沈司叫起，“沈哥？”他伏在床边喊了一声，床上的人除了翻了个身没有反应。文林将书卷起，在人脸上戳了戳。
沈司睁开眼，“几点了？”
“吃饭了。”他回答。
“什么？”沈司挣扎起床，眯着眼看手机。“你怎么不叫我？”如果是在自己家，一觉睡到日落也不在意，关键生活在其他人家。
“你起来洗漱一下，没多大事。”文林说道。
沈司赶紧下床，嘱咐道，“以后早点叫我，叫不醒就踹我。”
文林微点了点头。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沈司感触尤其深刻。
“你和秦书说过了吗？”吃完饭窝在沙发上的沈司问。
“没。”
“怎么不说？”
文树：“他挺忙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等到晚上再说吧！”
“那他不愿意怎么办？”
“不知道。”文树心里矛盾，一个小人在说这是一次好机会，另一个说应该让他好好休息。明明是一样的年纪，秦书与同龄人的距离差得很远。
沈司看着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文树说：“还有一个问题，”他看向沈司，“晚上出去，家长们允许吗？”没等沈司回答，他说：“其他人不知道，反正我俩晚上要出去，不容易。”
沈司：“那怎么办？”
文树现在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但他好像从来就不是那种计划完备的人。
“偷溜出去，让文林打个掩护吧！”
“小林子愿意？”
文树：“不愿意也得愿意。”不过其实王秀文知道了也没什么，只是麻烦。
“行吧！”沈司无话说。
“这个…”沈司放了一首歌。
“我的环境里现在只有你
不可置否的地心引力”
文树觉得旋律有些耳熟，“你干什么？”
“哦！”沈司点暂停，“夏听分享在朋友圈里的歌。名字是《狂恋你》。”
文树没想多少，一个翻身过去，“点开。”
“哦！”沈司点开。
“……
用我的手牵着你向前走
不愿再让你低头
原来若即若离不受你左右
这爱情来的不是时候。”
“我靠，这是秦书那天唱的，你听出来了吗？”沈司激动地说。
“听出来了，你冷静一点。”文树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软件，搜索歌名。
“不过夏听什么意思？他也喜欢这首歌吗？”沈司不解地，“你觉得好听吗？”
“我不懂。”随即点开微信，看着群里的夏听，发送好友请求。
“我觉得秦书唱得不错。”没想到他这么会唱歌。
“嗯。”他也这么认为。
沈司继续浏览着他的朋友圈，全都是一些同学出去玩的照片。突然刷到个不同的，“嗬！这小狗真可爱。”说完极想分享给旁边的人，“你看，是不是？”
文树瞥了一眼，停下，“嗯。”这不就他家阿三的崽吗？
“我也想养个狗，可以陪着我。”他点了个赞。
“我可不想看着可爱的小狗跟着你受流浪街头的委屈。”文树说。
“有那么差劲吗？至少我可以保证，有我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它饿着肚子。”这对他来说，不是苦难。
文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奶奶家的小狗还都在吗？
夏听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虾：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
虾：以前加你你死活不通过，现在怎么主动加我了？
文树想了一下理由。
我说：方便。
夏听没回。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流走，文树吃完晚饭发信息给秦书。
我说：晚上有事吗？
qs：没有。
我说：他们说晚上要去镇子旁的破房子找鬼，要不要来？
qs：你去？
我说：嗯。
qs：几点？
我说：九点镇子红绿灯口汇合。
qs：知道了。
虽然秦书答应了，文树心里总有什么依旧悬着，丝毫没有达成任务的满足，或是说，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任务。好像无论什么事，他总会答应。
沈司在和文林商议，怎样才能完美溜出去不被发现。
文林一脸无奈：“你们真的是高中生，还去找鬼？”
沈司：“这压根就不是鬼不鬼的问题，而是以后再难有的经历啊！”
“是吗？”这话都不像沈司了。
“反正阿姨睡的早，如果她敲门，你就出来想个理由不让她进房间就行了。”
“那我哥房间怎么办？”说实话，文林实在想不出他哥会跟着这群人疯的理由。
“文树会用钥匙给锁了，到时候你出来说他只是不想睡觉被人打扰就行了。”
文林知道他说不帮他们也是会出去的，“行吧！”
沈司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八点半，王秀文睡了，他俩准备出动。
“你们早点回来。”文林说。
“知道了。”
文树把电瓶从车库里推出来时，看到了骑着自行车的秦书。
“你摩托呢？”文树问。
“不想骑。”
“哦！那走吧！”文树戴好头盔。
沈司坐在文树后座，心想大哥，你速度至于这么慢吗？
秦书：“可以开快点。”
文树：“哦！”他稍微提了点速。
到了红绿灯口时，人已经都到全了。
“我靠，沈司，你头发怎么变红了？”钱澄还以为是灯光作用呢！
“染的呗！你也想？”
“我可没这个胆。”他刚听说沈少爷离家出走，到处借宿，又来红发这么一出，当真是青春期发作的少年。
“你为什么骑自行车？”夏听问。
“距离远？”
“不远是不远，但骑自行车有点费劲啊！”
夏听思考了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你骑我这个吧！”
“你呢？”
夏听一个跨步坐上了钱澄后边，“这不就行了。”
钱澄：“……”还没问过他意见呢！
秦书愣了几秒，“谢谢了。”
路上两旁的树长得很高，很杂。随夏季的风飘向前面的方向。人影车影在月下被拉的很长，七个人，七种心境。
随着距离人迹的地方越来越远，荒凉凄惨的感觉也更加深入。
“怎么有些冷呢？”沈司说。
“这可能是传说中的邪风吧！”前面的文树说。
沈司：“你闭嘴！”
终于，他们来到了这座人们口中的建筑面前。四下都是荒地，只有一座破败的房子坐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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