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受伤

这日，元荠去净化时，一不小心，被豹妖攻击了，背后被它大爪狠狠地抓了一番。幸亏白砚及时赶到，迅速净化了它。带着元荠回到了雪洞。

        “把衣服脱下。”白砚看着一身狼狈的元荠，说道。

        元荠羞红了脸，不知所措。

        “转过身去，把衣服脱下。你的伤得及时上药，要不然就不好处理了。”白砚看着呆若木鸡的元荠，再三说道。然后蹲下身，迅速烧起了木柴。白砚的烧火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元荠转过身，半退上身衣裙。白嫩的肌肤在柴火的照耀下，白红相间。白砚深吸了口气，迅速将药膏擦到元荠背上。

        “痛！”元荠忍不住直呼。

        白砚察觉自己下手重了些，轻轻抹了起来。“下次，多注意些。”

        “嗯嗯。”元荠小声应道。

        抹完后，元荠迅速穿起上身衣裙。欲再做些梅花饼下肚。白砚按住她的肩膀，嘱咐道：“近日你不要乱动，待在洞里好生休息，我去找点果子来。”说完，转身出了雪洞。

        元荠看着白砚的背影，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无聊之际，她拿起白砚神君的《炼药小扎》认真看起来。每一处药草都有明确的批注。看着看着，元荠入了神。直至白砚回来挡住了大半的阳光。

        “回来了，神君？”元荠放下书简，走过去看白砚带来的果子。一半是冬枣，还有沙果。沙果可以用来做果子酒。

        因元荠受伤缘故，白砚索性让她认真休息。这些日子白砚白天负责找果子，闲聊时两人对弈，晚上都是白砚一人去净化妖邪。

        白砚在时，元荠只能当自己为病人，半卧在石炕好生休息。白砚外出时，元荠立马跳起来，倒腾着弄果子酒。果子酒埋在洞里的沙坑里，隐隐地散发出果香味。

        晚上，白砚没出去净化妖邪。坐在石凳上，冷不丁问道：“伤好了没？”

        “好了，好了。”元荠连连回答。待在雪洞里都要发霉了。

        “你的果子酒好了没？”白砚又问道。

        元荠张大嘴巴不知该什么，敢情自己偷偷摸摸做果酒的事，神君都一清二楚。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这么辛苦？

        “你这果子酒的味道，洞外都能闻到了。”白砚望着元荠，“去把果子酒端来，我们今晚品尝一下。”

        元荠听到后，乖乖地从沙坑里挖出果子酒。她一共就做了两小坛。说起来这坛子就是这沙坑里寻来的。她搬来一坛，另一坛存着下次喝。

        元荠拍了拍上面的沙土，打开了坛口，一股果子酒香扑鼻而来。“神君，这是用你的沙果做的果子酒。已经埋了许久了。”

        “嗯嗯，尝尝。”两人一人一酌杯，果子酒入口甘醇，浓烈芳香，两人越喝越上劲。

        半眨工夫，十来杯果子酒已入腹，元荠头开始发晕。白砚神君拦住不停倒酒的元荠。元荠不理，耍赖道：“神君两杯，元荠一杯。”

        为防止元荠喝酒过甚，白砚只得说道:“好好，我喝两杯。”忙将剩下的果子酒一杯杯喝掉。一坛酒滴酒不剩，白砚自己也喝倒了，晕晕沉沉地趴在石桌上睡去。

        元荠脑子清醒了些，看到侧颜沉睡的白砚，着迷般伸手触摸他的侧脸，眉毛、鼻子、嘴唇，一切都似雕刻般，恰到好处，俊俏飘逸。元荠半迷糊，喃喃自语：“白砚，我喜欢你！”语毕后，倒在石桌，靠着白砚神君，进入梦乡。梦里，她和白砚神君，手牵着手，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第二天醒来，白砚早已不见了踪影，估摸着出去找果子去了。元荠想起昨夜的梦，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白砚神君贵不可攀，自己实在不可有这样的想法。

        待白砚归来，怀里抱着一堆果子，果子堆里还冒出一个灰绒绒的脑袋。仔细一瞧，是个小灵鼠。长长的尾巴翘起，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元荠，非常灵动，看起来十分可爱。

        “刚刚找果子时捡到了它，知道你喜欢小动物，让它陪你，回去也和小狸狐当个伴。”白砚放下果子，抱着小灵鼠给元荠瞧。

        元荠想过去摸摸它，小灵鼠忙钻进白砚怀里，不愿触碰。敢情还是怕生。元荠心想。

        “叫它小狐吗？”元荠故意问道。

        小灵鼠奋力摇头，看来这小灵鼠修行不浅，已然能听懂他们的对话。

        “叫小灵吧。”白砚说道。小灵鼠立马吧唧吧唧点了点头。

        “好，就叫小灵。”元荠应和道。还是自家的小狸可爱。元荠心里默念。

        有了小灵后，元荠过起了鸡飞狗跳的日子。元荠摆好的果子，小灵跳上桌，尾巴一扬，果子落了一地。元荠搓好的麦子粉，小灵噗嗤一个喷嚏，麦粉飞扬，落入雪尘。元荠每次想责怪它时，小灵吧嗒吧嗒的眨眼睛，涟漪翻动，泪水俨然，那可怜模样让人忍不住不去责怪。神君就是捡着它来整我的，元荠郁闷地想。

        某日清晨，元荠集满了雪露，欲将制成玉浆。不过瞬间，小灵蹦蹦跳跳间，已将雪露打翻在地，一滴不余。元荠非常气愤，闭了眼，狠下心不去看它的可怜样，把尾巴一束挂在雪洞前，说道：“小灵，今日你就在这里好好吹吹冷风吧。”

        白砚回来，看到吹得可怜干巴巴的小灵，把它的尾巴解了下来，抱进了雪洞。

        “大风天的，小灵怎放到洞外了？”白砚看着小灵可怜，摸了摸它的头，又剥了些橘子塞进小灵嘴里。

        元荠看了气不打一处来。犯了错的人还有如此高级的待遇。自己和白砚神君相处这么刘，至今还未吃过白砚神君剥的橘子。这些冬橘看起来如此新鲜，一个个入了小灵的小嘴，再吃下次都没几个了。

        元荠赶紧收拾好剩下的冬橘，撇了撇嘴，说道：“神君不能惯着小灵，小灵成日捣蛋，把雪露洒了，麦粉扫地，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元荠一句句指责，小灵愈发显得可怜，把头都耷拉到地上了，小爪子在地上画着小圈圈。

        “罢了，且饶过它这回。”白砚说道。

        “神君，小错不改容易成大错，今天必须惩戒小灵，不能给它吃肚子。”元荠难得和白砚神君犟一回。

        白砚瞧了瞧元荠，又瞧了瞧一直在画圈圈的小灵，走到元荠面前，柔声道：“荠儿，再给小灵一次机会，它会很乖的。”

        一句“荠儿”，让元荠怒意全消。白砚一直都喊她“元荠元荠”，这么亲昵的称呼倒是头一回。元荠心花怒放，亲手剥了个橘子，一边蹲下身子塞到小灵的嘴上，一边说道：“小灵，从今开始，你可要乖乖的，不可再捣蛋。”小灵偷偷瞄了一眼元荠，刚吞下半片橘子，又听到元荠说道：“再捣蛋，就把你风干了挂在雪洞外。”吓得橘子都卡在喉咙里，连连咳嗽才吐了出来。小灵三两下跑开了。

        “荠儿，不得胡闹。”白砚看到元荠恶作剧，轻声斥责。

        “哦。神君偏心。”元荠忍不住吐槽。

        也许元荠恐吓有效，小灵自此后乖巧了许多，不再调皮捣蛋，有时陪着元荠采集雪露，有时陪着白砚找寻果子，有时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元荠和白砚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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