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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赐嫁和亲5


“快赶车。”他也催促了起来。

        这可是好事啊,希望可以是真的。

        他是挺想有个孩子的,也不是木秀的问题,他有几个女人,一样是怀不上,后来大夫才隐匿地告诉他,可能是他的问题。

        如果怀上了,那是多大的一件好事啊。

        至少可以证明,他金皓辰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嗯,其实想娶木鱼,就是传说她是福星,可以让人强身健体病除啥的,他嘛,也不想升官发财了,就是想生个儿子。

        不过这样的理由,又不好启齿。

        她出嫁的那天,是四月尾了,那时的京城,无处不花开,无处不细雨迷蒙着,像是在哀叹什么一样。

        她必须从宫里出嫁,拜别娘的时候,忍住了不哭,她的娘,却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管是谁安慰也没有用。

        她笑着离开,她若是哭,她娘会更加的伤心。

        所以再多的伤痛,还是藏在心里吧。

        没关系的,时间也会把这些伤心,都悄悄地掩藏起来。

        入宫,然后住在宫里,是在太后的永宁宫。

        太后让她住在永宁宫里,是让别人看着她对这个郡主是有多好,彰显着她的慈慧。晚上太后的宫,谁能轻易地进出呢。

        就是皇上进来,也是有人会马上就报给太后知道的。

        而且,她住在这里,他就不会来看她。

        已经是最后一步了,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没有么赌气,总之嫁,就如木秀所说的,是铁板上的钉钉。是不能改变的了事实了而且她很是理智,她知道不嫁的后果,也知道嫁的后果。

        夜非倾求她去,想来是有他的原因,想要她为他做什么事。

        她就要保住腹中的胎儿,孩子,无关是谁的,无关是不是念想,在她的肚子里孕育着生命,就觉得有一种慈爱和伟大在萌动着。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得起身,先是梳妆打扮着,然后是重重的嫁衣,珠宝,压得她一点也喘不过气秋,如桎梏在脖子上,套得紧紧的,压得死死的。

        去谢太后的恩典,然后再去谢皇后,谢皇上。

        她一一照着规矩而来,她娘也进了宫里,但是隔着沉重的红盖头,又不能再看到了。

        拜神一式,她站在高高的地方,他就在身边。

        然而他与她,却是要各分东西,天南地北。

        他想想,他就难受着。

        以为是一个很轻易的命令,母后跟他晓之以厉害,木鱼不嫁,对于金璧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现在的金壁还不是夜狼的对手,他还太小,金璧安逸得太久了,而夜狼,一直在军事上很是强大。

        总之种种的原因,都是那样的清楚,明白。

        太后告诉他,木鱼愿意嫁去金璧。

        于是他下了圣旨,下的那一刻,心里如刀绞一样的痛。

        总是想着那一晚,花灯下的她,那是最后与她这么亲近了。

        但是,她却与他隔着距离,那么远,那么远啊。

        即使是到了这一刻,还是心里不舍,心里痛着,如何是好,不舍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怕她是不懂他的。

        看着她一身的喜服,这一次,是为别人而披的。

        他有着很强大的冲动,要将她拉入怀里。

        又以着更大的冲动,压制住这涌出来的念头。

        他难受啊,难受得一刻也不想站在这里了。

        难受得,他心里泪如雨下。

        木鱼,木鱼,就这么近但是不能再近一步了,就这么近,可是以后,就是天南地北了。

        再也不能相见,他想再看看她。

        她不抬头,她不见他,他心里有伤,她心里有恨,他知道。

        就这样恨着好吧,恨着,至少她不会这么难过的。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若不然那晚不会怅然若失一个人走回去,看着花灯踩坏了也不吭声。

        如果没有他,那天她不会在永宁宫里对他欲言又止。

        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明明可以握住她的手的,却把她推得更远一点。

        该死的自尊,该死的面子,该死的大体,该死的夜狼,该死的他啊。

        木鱼跪了下来,对着他拜。

        他说:“免礼。”

        然后亲自上前去,再将她扶了起来。

        手触到她的手,那冰冷的小手让他不想放开。

        但是她却抽了出来,垂手站得远远的。

        “郡主出嫁。”公公清亮的声音伴着低低的哭,这哭声,不是宫妃,不是太后,不是任何人,只有她的亲娘,才会为她哭的。

        在娘看不到的时候,她才会静静地流泪。

        泪水从颊上滑下,落在大红的嫁衣上,一下就晕开了,半点痕迹也看不到。

        二个宫女扶着上了花轿,一路抬着出了宫,她不知道京城的街道上,是多少的人在看着,威武的队伍,极快地就出了京城,然后她换了马车,一路就往边关而去了。

        无处不飞节的季节啊,原来四月有的不止是明媚,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悲伤在心怀之上。

        拉下巾子靠在软软的枕上,一手轻轻地拍着肚子,这一去,是多久?一年,十年,一辈子?

        一路的颠簸,她难受得直吐,这孕吐来得也未免太晚了点,不过

        宫女们以为她现在是因为不习惯车程的颠簸才会吐的,她们自个也是吐得不知天地的,所以没有多怀疑什么,也没有让随行的大夫来给她看。

        再说金王爷那一对夫妇,迫不及待地回到府里,马上就让府里的大夫来查了一下。

        第一个大夫说查不出什么,第二个大夫,却查出了喜脉。

        喜得木秀坐着直笑啊,金皓辰请第一个大夫出王府了,第二个大夫赏了不少的金子。

        看着木秀,就傻傻地笑啊笑。

        木秀看着他笑,冷哼:“哼,我跟你说,王爷,你可以到处走,我现在也不再管你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一字也不会问你的。”

        金王爷一听,急了:“木秀,那些过去是逢场作戏,你又不是不懂,我的王妃,就只有你一个人,永远就只有你一个,没有第二个的,如今你怀了我的宝贝儿子,木秀,你咱要好好地护着啊。”

        “那自然是,如是你的媚媚呢?你的宝儿呢,你的珍儿呢?”哎哟,算起来还真的很不少呢,算得好书主里都酸酸的了。

        “全都不再来往。”

        “你说的。”

        “是,是本王说的,一言即出,永不反悔。”

        “可是前天,你不是让那个什么红红绿绿的,让她进王府吗,昨天她啊,看到我了,还很嚣张的跟我说,以后要跟我共侍一夫啊。”

        手揪着他的耳朵,他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作恶了。

        哼哼,怀了孕,真好。

        就像肚子里装了他的祖宗一样,他就乖得跟孙子似的夹着尾巴,只会讨好她。

        王爷一直想孩子,想得做梦都会叫孩子别走别走呢。

        而且一直也在吃药,就是没有什么效,这会儿她怀上了,还不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一概不许再进王府。”

        “你说的。”

        “是,是本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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