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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除了去参加为迎接其他两所学校的乐队排练,就是在乔治和弗雷德边上晃荡,尽管现在一点根据都没有,但我坚信那些纸条和照片不是我的幻觉。

        可是在明确表示过不想他们参加三强争霸赛后,再进行这种监视行为真的太难了。

        “虽然你一直愿意待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乔治叹了口气,看了看盥洗室上的标识,“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在男厕所里藏什么增龄剂。”

        “在我们寝室里呢——简单来说,放弃吧小蛇,我和乔治是非去报名不可的。”弗雷德说。

        “别管什么增龄剂了,我不是为了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是为了什么?别哄我说是想我,换平常你早跑得没影儿了。”乔治好像对我有不少怨言。

        “我收到了一张纸条……那上面说,说你会很危险。”

        “什么纸条,哪个情敌的挑战书吗?我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乔治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在意所谓的危险。

        “不是那种东西……”不过乔治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如果写纸条的人(我几乎可以确定是卢西塔)真的想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下手?为什么要把纸条塞进我的储物柜?他是想得到我的某种反应,还是想根据我的反应来确定自己的下一步棋?

        如果是这样,那我这副在意得要命的样子肯定是对方最想看到的。该死,我怎么变笨了……

        “可以让我看一眼那张纸条吗?”乔治伸手问。

        “呃,它,它已经变成白纸被我扔掉了……”我在心虚什么啊,这是实话啊!

        乔治的手放下了:“段里,告诉我,世界杯那天晚上,你其实很害怕,是不是?”

        我没说话。

        “你很害怕那个食死徒真的攻击我,你怕我会出事,是不是?”他蹲下来仰视着我,牵过我的手握着,“但是我好好的呀,我们都好好的在学校里了,那些可怕的事情都过去了……”

        “你不信我。”我不自觉地瘪了一下嘴,但很快强迫自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我信,我只是觉得,你最近真的太紧张了,连金妮和赫敏都看得出来。嘿,我很抱歉上次对你那么凶,我们真的很想去试试——是吧弗雷德——可是你再这么疑心下去,小心真的会变成穆迪……”

        “你就是不信我。我是很怕,但是我会保持清醒的……我不会被恐惧冲昏头脑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家的族谱上没有一个混血巫师,也没有一个麻瓜,但我们血统纯正的代价就是天生古怪的脾气和病态的偏执。

        换句话说——我真的很怕被当成一个神经病。

        “……你去哪?”

        “去上穆迪的课。”我后退几步转过身,真希望我们能赶紧学到摄神取念,我一定不遗余力地把那个写纸条的人揪出来。

        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德拉科自然不愿意和我坐在一起,我真想去跟西奥多说说自暑假以来发生的事,但是如果他父亲知道他再三违逆他的劝告——继续和我做朋友,诺特先生会不会干脆让西奥多离开霍格沃茨呢?

        要是这节课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就好了,至少我还可以待在安舍旁边——中间的位置已经被坐满了,我独自走到第一排正中间,把课本扔上了桌子。

        “把那些东西收起来,”穆迪正好粗声粗气地从外面走进来,坐在讲台后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响动,“这些课本,我们用不着。”

        我们有一个很短促的对视,严格来说,是和他那只跟正常眼睛转动频率完全不一样的魔眼的对视。不过,像我这种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人,是谈不上有什么秘密的。

        “我收到了卢平教授的一封信,对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动物,你们已经了解了基础知识——可是在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学得还很不够——远远不够。照理来说我不该在六年级之前教你们这些东西,但邓布利多大大地夸赞了一番你们的勇气……”

        穆迪说话时,那只魔眼又在看我了,我把手插进口袋,摸着□□凉凉的刀柄。

        “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专心一点,卢克伍德小姐,”这次穆迪的两只眼睛都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包括那把刀——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动作有点挑衅的意味,穆迪站了起来,“告诉我,卢克伍德,哪些咒语会使巫师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呢?”

        “哦,大概有三个吧,”我作出一副蠢头蠢脑的样子慢吞吞地说,“阿瓦达索命咒,夺魂咒……啊,还有一个……是变形咒吗,穆迪教授?”

        教室里似乎连呼吸声都停止了,穆迪的脸色变得铁青,我眨了眨眼。

        “是变形咒吗——”他咬牙切齿地念叨着,“那么你来告诉她吧,马尔福先生!”

        教室里的视线一下又都转到了德拉科身上,他本来苍白的脸涨得通红,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屈辱地瞪着我们。该死,我的本意绝对不是这样。

        穆迪冷笑了一声:“我是来帮邓布利多的忙的,只教一年,一年之后我就会回到我闲适的退休生活中去。但是在这一年内,我希望你们当中某些——心高气傲的,自视甚高的同学,别在我面前摆弄你的小聪明……”

        他的手向讲台下伸了下去,我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左手缩回袍子里握住自己的魔杖,如果他要拿的也是魔杖,我发誓,如果他对我施任何一个咒语……

        “每年的魔咒考试的榜首,决斗场的第一名,是吗?连最简单的变形咒都分不清楚……站起来!卢克伍德!”教室里响起了一小片压低了的笑声,我站了起来,感觉那些笑声的主人纷纷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背上。

        穆迪把手拿上来了——攥了一个大罐子,里面是一些毛茸茸的黑色长脚蜘蛛在爬来爬去。

        “我们从夺魂咒开始说起吧。”他把我晾在那儿,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攥在手里的魔杖对准了那些蜘蛛——它们像马戏团小丑似的左右翻滚,用几条长长的腿模仿荡秋千,然后又在桌子上跳起了舞,教室里的笑声这下彻底放开了。

        我笑不出来,曾经瓦尔托教我这个咒语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有意思,直到他让我自己走进了水池里,在我呛了几大口水之后把我捞上来说——“有近百名巫师死于这个咒语!给我严肃起来!”

        “不觉得好玩儿,哼?”穆迪看了看我,“把你的魔杖从袖子里拿出来,重复一遍我刚才念的咒语。”

        “imperio”

        “我说拿着你的魔杖——”

        “教授,”教室尾端响起了一个声音,西奥多站了起来,转过他的笔记,“还有一个禁咒是什么,您还没告诉我们。”

        “啊,谢谢你的提醒,诺特先生。有谁知道这个咒语是什么——纳威隆巴顿。”

        “钻心咒……先生。”纳威用极小的声音说。

        “重复,卢克伍德,”穆迪并没打算放过我,我站着没动,“我说——”

        重复?

        我置气一样地从他胳膊底下夺过那个装着蜘蛛的罐子打开,用魔杖尖儿顶着最上面的一只:“crucio”

        那只蜘蛛猛地抽搐了起来,蜷缩成一团,身上的每一条腿都抖得厉害,如果它能尖叫,它会这么做的——事实上,我听见了——纳威的尖叫。

        “快停下!”赫敏也喊了出来,整个教室一片哗然。

        “可以了,卢克伍德,谢谢你,”穆迪平静地说,我后知后觉地双腿发软,跌坐回了椅子上,那蜘蛛还在和我视线持平的桌子上无意识地抽动,“钻心咒需要施咒者内心有足够的恶意,仇恨,或者说是怨毒——如果连续不停地念这个咒语,被施咒者会痛苦得疯掉,再严重者死亡。”

        足够的恶意,仇恨,或者说是怨毒。哈。

        “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穆迪撸起了袖子,厉声喊,“avadakedavra”

        一道耀眼的绿光闪过,我面前的那只蜘蛛彻底结束了它的痛苦,教室内鸦雀无声。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穆迪的脸和奥古斯都的脸合了起来。

        “很不美好,很不愉快,而且没有破解咒,有时连尸体都留不下……”下课铃正在这时候打响了,“我希望你们课后能练习一下夺魂咒,下节课我会检验成果的——隆巴顿先生,请你跟我来。”

        纳威猛地站了起来,路过我的座位时,似乎刻意避开了与我眼神接触,他的脸依然白地像张纸……事实上,教室里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但是很兴奋。我不知道我看起来是否也跟他们一样。

        “嘿,你们都看见了吧,穆迪刚才那一下儿真够劲儿的,太酷了!”

        “多吓人呐,你说,我上星期上课就坐在她前面……”

        “嘘!嘘——出去说,出去说。”

        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当面前那一小撮格兰芬多离开教室之后,我把书包拽了出来——又一张纸条:

        戴蓝领结的会死。

        底下是一张我和安舍站在特里劳尼教授办公室门前的照片。

        开什么玩笑?我扔下书包往外跑,哈利,罗恩和赫敏刚好也走到了门边。“呃,刚才真是……”罗恩耸耸肩想说点什么,我推开了他。

        透过窗可以看见一片蓝色的人海正从海格的小屋走回城堡,那是刚刚结束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拉文克劳们,我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撞了多少人,跑到安舍面前站定的时候,两边的肩膀都还在阵阵地疼。

        “你怎么了?”她诧异地问,我顾不上说话,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这不跟上次的纸条一样吗?段里,它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是的,没有,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我呆在了那儿:“这……这上面说……”

        “你真的没事吗?”这次她的语气中带上了恐惧。

        ……因为你病态的极易崩溃的情绪,恶劣的性格。

        远离那个卢克伍德。

        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死去的!

        需要施咒者内心有足够的恶意,仇恨,或者说是怨毒。

        “我不知道。”我说,迷茫地看着安舍。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明晃晃地照在每个人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就像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地拖离了这个世界。

        “来吧,你是太缺少休息了。”安舍叹了口气来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照片……”

        “什么?”

        “每一次都有照片……”那个无时不在的监视者,只有带上照片才会投放纸条——我退了两步,“别靠近我,和我保持距离就行了。”

        “怎么你也……”安舍的话没说完,一只巨大的花盆从我们头顶掉下来,落在了离她脚边一英寸的地方,我们俩都愣住了。

        “天呐……这是谁干的,快去叫费尔奇!”我在一片哗然中抬头,四楼的窗口罗列着一排花盆。安舍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我看了看她,折返回了城堡里。

        (霍格沃茨主楼四层)

        来来往往的同学们都在讨论着三强争霸赛,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被人簇拥着问东问西,和我同在乐队里的拉文学长挥挥手叫我别忘了去排练,乔治和弗雷德抱着课本从楼上下来,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身后的约翰逊安吉丽娜展示手里的小玩意儿。

        所有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安然,那么融洽,那么正常。

        只有我,疑神疑鬼,阴晴不定,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嘿!段里!”乔治看见了我,“我们今天可什么危险的事都没做。”

        他路过窗子向我走来时,耀眼的日色洒过,他橘红色的头发像一只被饲养得很好的小动物那样泛着钻石般的光泽,琥珀色的眼睛几乎要融化在阳光里了。他看我的神情天然而专注,嘴角噙着我最熟悉的温软的笑意。

        “乔治……”

        “穆迪的课怎么样,酷毙了,哈?他是不是真的很懂……”

        他太美好了。

        我知道我可以依赖他,我当然知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做,躲进他怀里,永远地依赖他。我知道我只要看他一眼,就一眼,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朝我奔来,坚定地挡在我身前。

        所以我不能。

        乔治,我们到此为止吧,乔治,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猜我在禁林边缘发现了什么,檞寄生!你肯定会喜欢的,”一小团花被他捻在指尖晃了晃,他俯身靠近了我的耳朵,“你今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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