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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斗法


  这早朝上的,没滋没味的。

  尤其是对皇帝来讲,更是窝火。

  “漠北到底投进去了多少钱,你给我实话实说。”

  下朝后,镇王被单独叫走,顾沧澜等着回家吃个早午饭呢,阿回说今日煮个皮蛋瘦肉粥。

  瘦肉,粥,他都吃过。

  皮蛋却是没有。

  故而心里急切,开口就是一句,“臣弟折子上写得不够清楚?”

  宗鸣倒茶的手一抖,茶水往外微微撒了些。

  不可思议,这位爷终于也开始发脾气了。

  镇王虽然凶名在外,可在朝臣和百姓的心里,他就是个十分仁慈的主儿。

  真假与否不知道,但是面上,镇王总是笑盈盈地,不会去言语激烈地反驳别人什么。

  今儿...

  莫不是在东方府上,吃了亏了?

  又或者,就是因为皇上给王妃的赏赐,让他心里有疙瘩了?

  其实都不是,仅仅只是单纯的,想回家吃夫人做的饭了。

  节后仍旧冷得人身子不爽快,说是要从宫里请太医来调理,最后也没有请来,顾沧澜今儿本是要来解决这事儿来着,这么一耽搁...

  粥都要凉了。

  他又不喜欢吃回热的菜。

  “你的意思是,孤如今还不能多嘴问一句了。”

  “加重皇兄的负担。当然,皇兄不嫌累的话...”,又或者,你没有仔细地看奏折的话。

  顾沧澜笑脸一出现,顾沧海的心里就会涌现各种疯狂的念头。

  去年他回京,交出二十万兵权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着。

  如论发生什么,他都是这么笑着,从小的人畜无害,到如今的彬彬有礼,父皇和母后谈及最多的就是这个弟弟的谦逊又聪慧。

  那孤呢?

  帝王情绪的变化来得太快,宗鸣刚泡好一杯茶,端给顾沧海,就被他顺手扔到了地上,用来发泄。

  顾沧澜突然想到,去年王容决住在白府的时候,扔那些瓷器,星回直捂着心口说疼。

  眼下这么好的一盏白玉碗,怕是她看到了会疼的抽过去。

  看到顾沧澜对着碎瓷片发呆,顾沧海错意以为是自己吓着他了,皱眉,“近日来事端...”

  “皇上若是无他事,臣弟告退。”

  打断。

  顾沧澜就这样毫不避讳地打断了顾沧海的话。

  帝王冷笑一声,“没有了二十万兵马。”

  顾沧澜对着顾沧海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二十万兵马是一个挺可怕的存在,可真正可怕的气势是能够统领这二十万兵的将军。

  士兵易得,一将难求。

  “顾沧澜!你别以为有了漠北封地就可以为所欲为!王臣不可...”

  “边疆可领三十万兵,这漠北,别的不说,正好是一处边疆。”

  顾沧海一抖,追出来,“你要做什么!?”

  “皇上安分,本王就自然只会带着王妃,游山玩水,过人间逍遥日子,皇上若是不安分...本王好心问一句,这么多年来,可带过兵?”

  “滚!”

  大皇子屡次请战边疆,先皇每每要同意之时,少年将军顾沧澜却总是会被举朝众臣推上去,推到先帝跟前。

  他总是临危受命,而自己呢,总是眼巴巴的望着先帝,求一个机会!

  “给你弟弟去做副手,你可愿意?”

  “父皇,军事兵法之道,儿臣不比弟弟差。”

  顾沧海还清晰地记得,先皇那一句,“若你可行,为何不去?”

  为何不去!

  明明是你不让我去!

  顾沧海的内心在尖叫,可顾沧澜的人影已经走出了老远,九千岁的马车,堂而皇之地就停在宝殿之外。

  “皇上。”

  “清理干净了么?”

  宗鸣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被卷成牙签似的纸卷,皇帝接过,纸卷展开,上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可组到一起,他竟然怎么也不敢去理解。

  “这是...”

  将小纸给宗鸣,宗鸣惶恐地道,“皇上,漠北已经开始征兵,上报的人数已经到了五万啊。”

  顾沧海一挥手,“去,把镇王给孤...”可仔细想想,五万,漠北,离临京那叫一个山高皇帝远,这还么开始造反,就被临省的兵马踏平了。

  “罢了,招就招吧。”

  顾沧澜匆匆回家,星回看着人猴急的样子,朝着铃铛示意,粥端出来的时候,铃铛直笑,“一直温着呢,那里舍得让王爷吃回热的。”

  星回也挨着坐下,她自然是不饿,但就喜欢看顾美人贴脸吃播。

  “招兵一事给皇帝知道,真的可以?”

  “既然已经起疑心了,不如正大光明的招。”

  急归急,他仍旧是吃的慢条斯理,“漠北给我,是他失策。”

  星回皱了皱脸,“我怎么觉得,你哥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当皇帝。”

  “能当皇帝跟喜欢当皇帝是两码事,你哥好似纯粹就是为了报复你而篡的位,有些小孩子闹脾气的感觉,只是他是大孩子,故而旁人付出的代价也比较大。”

  漂亮的孩子,再加上有一段惨痛的经历,在加上成年后种种压力,顾沧海的变化,连当初的皇后都不能够预料。

  因为,大孩子闹别扭,毕竟少数。

  顾沧澜勺子送到嘴边吹吹热气,很快就将一口粥吸进嘴里,如此往复,不久一碗粥见底,才舍得放下手里的碗对星回说道,“所以,我们不搭理,让他自己闹着。”

  星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于那些自己委屈自己尝的小朋友,确实这招很有用,可对于你哥那样的,你们不陪着我闹腾,我就闹腾你们的,坏小孩!就是缺少了社会毒打!”

  “社会若是不打,那就只能我们这些受害者来告诉他,什么叫规矩。”

  星回说的霸气十足,顾沧澜默默地举起碗来到她眼前“再一碗。”

  铃铛快速地接过碗来给他盛,星回微微变脸,“你是饿着了?”

  “一下朝就念着这一口,却被皇帝叫去问话,他不高兴,我不高兴,问话自然有些反冲。”

  “合着,还是你哥的错?”

  顾沧澜点了点头,嘴里“呼呼呼”地吹着粥上面的热气。

  其实两兄弟很像,但是一个会控制,一个已经被激怒不会控制了。

  “漠北如今山穷水尽,东方家再有钱,也填不满这么一个豁口,皇上放心。”财政大臣,户部尚书,被皇帝急急地召进宫,用他透过铜板看世界的目光,替皇上分析了一番顾沧澜的灭亡之路。

  “户部该拨下去的款,都已经拨下去了,朝廷对漠北已然仁至义尽。”

  顾沧海这才安心地将人放出宫。

  可人才出宫门,就派人将消息给了顾沧澜。

  如今局势除非是从前就跟死了,不然谁都不会去站队。

  顾沧澜看似温和,但真正厉害的人都能够从各方面收集到信息。

  狮子打个鼾就不是狮子了?

  天真。

  这在东方府上无趣,星回总是霸着顾沧澜问东问西,眼下便是说道了财政大臣的事儿。

  “这墙头草说好也好,但对于皇帝来讲,必然是要命的,皇帝难道不知道?”

  “顾沧海身边,没有几个人是真心的。”

  “那位宗鸣大总管呢?”

  顾沧澜扭头看向星回,这妮子敏锐的程度,都快赶上那些专门培训过的帝国间谍l了。

  “阿回觉得呢?”

  星回装着十分严谨地分析道,“万事总是落后王爷一步棋,就已经走得十分诡异了,且还不能让皇帝看出来,必然是在独木桥上与人对弈,只不过这另一边的人,是你还是皇上...”

  顾沧澜略微期待。

  “怕是都不是吧。”

  “宗鸣同东方家一样,信奉的只有顾家皇室,哪怕他抚养出来的人,也都是一个信念,以顾家皇室为主,故而...”

  “挑起你们兄弟之间的战事,其实是他所谓?”星回激动地问道。

  顾沧澜点点头,“可以如此说,毕竟,只要我跟皇帝斗法结束,无论是谁赢了,都会开始好好治理江山,只是我早先时候宣布退出,宗鸣有些意外,如今却是看到了顾沧海的不足。”

  星回了然地“哦~”了一声,扭头出了顾沧澜书房。

  不久又折回来,“尝尝。”

  “这是?”

  “咕咾肉。”

  顾沧澜向来乐意给星回试吃。

  “践行宴!哇,有没有搞错,弄一个庆功宴还不够,还要践行宴,当初赶着去死的时候,怎么不给你弄个践行宴?”

  离开之前,宗鸣象征性地来宣了个旨,内容就是给顾沧澜送行,又设立了一次宫宴。

  “皇帝开销听大啊。”就当着宗鸣的面,星回拿过圣旨看了眼,如此说道。

  这句话她却是故意为之。

  宗鸣走后,小丫头就跳脚了。

  “你若是不乐意去,我们就不去了。”

  “不去不就是抗旨不尊,啧。”

  顾沧澜笑着摸了摸星回的脑袋,“你好似长高了不少。”

  “还会再长的!”

  日日相见之人,本是最不能够发现其身高上的变化的。

  星回偷偷瞄了一眼顾沧澜,那温和的笑容,让她心里仍旧是不舒服。

  笑面如风。

  再下一个词就是,笑里藏刀。

  “王爷,皮蛋好吃么?”

  “嗯,起初吃还觉得古怪,再吃就有些舍不掉了。”

  星回叮嘱着,“不可吃多哦。”

  顾沧澜点点头,“此番入宫,还做新衣么?”

  “随便从已经做好的里头挑出来一件,就够他们抢的。”

  践行宴,没有办的那么隆重严肃,后花园摆流水席,宫内养着的戏班子搭台在院子中心,晚宴一开,四面八方都能够听到那咿咿呀呀的吟哦声。

  顾沧澜跟星回最是来的晚,两个人相携入院子,华彩衣裳流光闪烁。

  本就是两位谪仙似的人物,这么一比,纵然是正座之上那位身穿龙袍,也觉得...

  “你真要做皇帝?”

  “怎么?”

  “我给你改改那袍子吧。”

  顾沧澜顺着星回的目光看过去,噗嗤一笑,“是觉得...”

  “庄重是庄重的...”

  “你喜欢改,就改。”

  夫妻二人私语轻笑,来到皇帝跟前,双双行礼。

  “王妃,孤今日,可是将你们东方家的人,都请来了。”

  星回温和一笑,不予应答。

  顾沧澜躬身后,挺直,皇帝目光投到他身上的衣服,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做帝王的约束颇多,他虽心里头念想,却也不得不因为自己身处的位子,而百般顾忌。

  “好了,今日本就是个流水宴席,各自玩各自的去吧,镇王陪着孤喝几杯?”

  顾沧澜点点头,走到了早就给他备好的位子上坐下。

  花园四周点了不少的炭火盆,哪怕是露天的,这温度也蹭蹭地往上走。

  顾沧澜务工,星回无趣就去寻自己家里人。

  “五姐,这儿这儿呢!”

  星月拉着几个姑娘窝在一处,“你这身骑装,当真是你五姐设计的?”

  星回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免不了一笑。

  “是我。”

  那姑娘脸色微微涨红,忙向星回行礼,于是几个人都纷纷见礼。

  “不必如此,既是月儿的朋友...”

  朋友?

  真的?

  星回看了看星月,星月过来挽住自己的手,“自然是我五姐给我设计的。”

  “不知道王妃在京都的铺子,可也会挂上这身?”

  星回拍拍星月的手,有人说话,便是目光过去,静静地看着。

  “这位是。”

  扭头问星月,星月愣了愣,“啊,单顾着聊天来的,忘记了问诸位姐姐的芳名。”

  众姑娘都是脸色僵了僵。

  不是商户之女?

  这东方星回好似十分懂他们这些官家小姐之间的机锋啊。

  可终归,对方是王妃,他们不得不一个个上前自我介绍。

  完了,星月还想自己说一句,我是谁谁谁,被星回一把拉住,“本宫就是图个乐子,到底也不缺钱,眼下就要去漠北了,我这妹妹还要跟着去,京都的铺子,便由家里人打理,衣裳图纸从漠北过来,总也有些费时的...”

  话说的可真是圆润。

  几位官家女子也都只能用扇子掩嘴,微微一笑。

  “呀,我王妃侄女,在这里啊。可是让姑姑一阵好找。”

  这声音,星月一听就烦闷。

  星回扭头看了看来人。

  嘴一咧,乐了,“皇上怕是会错意了,这哪里能算得上我们东方家的人,连个旁系都算不上,月儿陪着诸位你诸位姑娘聊着,我去同皇上解释一番。”

  “站住!”

  东方习文落了个没脸,气的脸色白到青,青到紫。

  站住?

  东方星回那是能听你话的人,倘若是亲姑姑,那还罢了,如今连个东方家人都不认的疯子,不治罪便是给她面子。

  东方习文的叫声,到底还是盖过了戏班子唱戏的声音,皇帝也是注意到了,说了句,“那位,好似是王妃的姑姑。”

  顾沧澜喝了一口杯盏里的酒,涩得摇头,“不是,那人,只是姓东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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