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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审理阿桃 景予被调戏?


  甲云和甲北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说狠话都不眨眼的样子,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顺便劝诫自己千万不要惹到公子。

  阿桃终于明白此人根本不近女色,只想查案,自己没有任何同他讲条件的筹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恢复到冷静的神情,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端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清了清嗓子问道,“公子说话算话?”她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似刚刚柔弱的样子。

  景予点点头,“我从来话无虚言。”说完,他让甲云去取了一百金过来,对她说道,“说实话,这些东西归你。”

  阿桃看到眼前的银子,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内心惊叹不已,但她也不想表现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慢慢说道,“李大人我不知道,李拙的确不是自杀,那天,我在窗外,看到他背着身子用笔写什么,写完后便恭敬地交给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收到后,给了一个黑色药丸给李拙,李拙服下后,便倒在了椅背上。”

  果然是暗杀,景予听到后,继续问道,“姑娘还看到了什么,一并说来?”

  “那黑衣人见李拙服完药后,便在他房间里找东西,我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阿桃似乎是想起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发现李拙鼻子中爬出了一条黑色的虫字,那虫字十分诡异,像是巡视一般,大摇大摆地出来,还把头伸的老高。”

  想到这里,阿桃阴厉地说道,“若公子查出了凶手,务必替奴婢多砍此人几刀。”她眼神中似乎流露出几分恨意,若不是此人,此刻她就是李拙的妾室了,李拙那么疼爱她,要什么没有。

  景予没有回她,而是问道,“那黑衣人可有什么特征,可以让人辨认的。”

  阿桃想了想,摇摇头说,“他全身捂的特别严实,看不清,连手上都裹着黑布条,不过此人个子不算高,体型瘦小,对,还有,”阿桃突然想到,“此人耳朵上打过耳洞,这我能看出来,看他的外貌特征是个男子,不知他为何要打耳洞。”

  虫子,耳洞,黑衣人,景予脑海中飞速地转动,他曾竟说一些南方山里的少数民族,喜欢养一些蛊虫,那里的男子似乎也喜欢打耳洞,会不会与此相关。

  景予问了几句,见阿桃没有什么新的可提供的线索,便让甲北护送她去吴府了,甲北送走阿桃的时候,阴着脸对阿桃说,如果她敢泄露出任何公子的行踪,决不轻饶,阿桃吓得急忙点点头。

  甲北见甲云带着阿桃离开后,他脑子里又似乎在琢磨一些事情,见景予不讲话,甲北说道,“公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阿桃姑娘长得有点像润州的姜暮霭姑娘。”

  这一点,倒是景予没有想到,被甲北这么一说,景予回想了一下,的确有几分相似,不过,姜暮霭长得更为标志一些,这为名叫阿桃的姑娘眼里盛满了欲望,相信就算她去了吴府,也会弄一些事情出来。

  见景予如此,甲北继续壮着胆子说道,“公子,你听说了么,百花楼来了一位无比貌美的姑娘,名叫如烟,现在是百花楼的头牌,前不久还在白花楼花魁比赛中夺得第一名。”

  景予笑道,“你去看了?”

  “没有没有,”甲北尴尬笑道,“公子,你知道的,我现在还是童子身呢,这个如烟在京师贵公子圈传的极盛,我就是听了两耳朵。”

  “哦?那你还听到了什么?”景予问道。

  “听说李府的李拙对这个如烟姑娘十分痴迷,数次为她一掷千金,但这个如烟似乎并不买账,从一开始就说,被鬼派的南宫无双包下了,不会另行接客,只偶尔出来唱唱几首小曲,助助兴。”

  景予突然有了极大的兴趣,他用手搭上了甲北的肩头,对着他神秘一笑,“走,我们今晚去百花楼看看如何?”

  甲北有些弄不清公子的本意,有些心慌地问道,“公子,你是认真的么,若是让裴贵妃知道了,我会被大卸八块的。”

  景予表情肃然,“我们去查案而已,她管不着,走,回府换衣服。”

  景予刚回府,就听到甲峰的敲门声,他进来低声对景予禀报道,“公子,有人好像闯入安置灾民的宅子里去了。”

  之前早朝的时候,皇上曾吩咐过,令人将所有灾民安置到一家王府闲置的宅子里,并派了太医院的医师前去查看,还发布诏令,等这些灾民醒了后,取消他们三年的赋税,并将西郊田地重新归还给他们。

  消息一出后,京师人人称赞圣上乃当今明君。

  宅子里,一些健壮的灾民逐渐清醒,有一些还在昏迷,几乎醒来的所有人认不得这段时间自己发生了何事。

  景予之前也让人送了一些吃食和用具过去,他沉思道,“何人会去宅子里调查灾民呢。”想完景予跟甲峰回道,“你继续盯着这些灾民,想办法找出是谁在查看他们,有何意图?”

  甲峰回道,“是,公子。”

  景予突然又想起江梨落,他见四下无人,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江姑娘那个丫鬟最近还跟着你么?”

  意识到景予问的是玉竹,甲峰回道,“最近都没有,好像江小姐这些天都呆在府里,安心养病,昨日,出了一趟府,送了些灯笼去宁府和沈府。”知道自己家公子有意在留意江梨落,甲峰平日里也派人多观察了一眼。

  景予背过身去,想了想,这江梨落不会真的是听了自己话后,收心了吧,她还去了一趟宁府,难道说,她真的,已经喜欢上宁翊了?

  想到这儿,景予胸中似乎有些苦涩,但面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甲峰又接着说道,“公子,刚刚方伯告诉我,宫里来消息了,让你一会儿去一趟,说是裴贵妃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景予点点头,说道,“我去一趟宫里,你跟甲云和甲北说一下,去百花楼改到明天。”

  甲峰回道,“是!”

  皇宫,景阳宫,裴贵妃院子

  景予到了景阳宫后,看到裴贵妃正拉着裴佳的手,桌面上放了不少调制的各种香包,两人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裴贵妃面容看上去更是白里透红,看不出什么生病的痕迹。

  景予上前行礼道,“拜见母妃!见过表妹!”语气平淡,听不出他任何的心情。

  裴贵妃见景予过来,一副清雅的贵公子模样,知道他心里生暗气,便急忙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走到桌前,“过几日中秋节是母妃生辰,佳儿一早就过来,尽说一些让我欢喜的话儿,反倒是你这个当儿子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说完语气里还有一丝嗔怒。

  对于母妃这样喜爱裴佳的模样,景予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淡然回道,“儿子没敢忘,礼物早已经备好了,就等着当天送给母妃,给母妃一个惊喜。”

  裴贵妃听到后,拉住景予的手说道,“你呀,早点儿娶个媳妇儿回来,母妃就不管你了。”看着景予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她又急忙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今天佳儿也在,母妃特意备了一点好酒,我们娘俩一起喝两杯。”说完,裴贵妃偷偷给了裴佳一个表情。

  裴佳急忙在一旁说道,“是呀,表哥,你不常在宫中,姨母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如一起吃点晚饭如何?”她今日特意描了妆,穿着一件淡黄色云烟衫和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看起来秀雅可人。

  看着裴贵妃和裴佳的表情,景予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又没有多少反驳的空间,只能点点头同意。

  裴贵妃立马惊喜地让丫鬟们去准备吃的,又从桌子上去了一个黄色的香包,对着景予说道,“这是我做的兰草香包,兰草寓意君子,希望我儿早日长成一方君子。”

  景予点点头,双手接下。

  很快,景阳宫里的丫鬟们便送来了不少吃食和酒水,他们三人各自入席,开始用餐起来。吃了一会儿后,裴贵妃悄悄给了裴佳一个眼神,裴佳双手端起酒杯说道,“佳儿敬表哥一杯,望表哥早日得偿所愿、一展鸿图。”说完裴佳一饮而尽。

  景予不动声色地闻了一下酒,味道很浅,但还是被他察觉了出来,竹叶青里面被偷偷地加了一点东西,虽然他闻不出来是什么,但看着今天裴贵妃和裴佳不停对眼神的模样,他就认定了自己的判断,这其中有鬼。

  景予回道,“景予身上还有公务,今日不宜饮酒,以茶代酒,希望表妹早日择得佳婿。”拒绝之意言表于外。

  桌面上出现了一丝难言的尴尬,若是在家里,裴佳早就放杯离席了,但今日不同,这里是皇宫,对面坐的是晋王景予,她只好安奈住心中情绪,恬静回道,“佳儿心里早有人选,表哥又何苦取笑佳儿呢?”她眼神朝下,似乎眼底有无尽的委屈。

  景予放下茶杯,突然冷笑道,“哦,不知表妹喜欢的是何人?”他知道自己母亲和裴佳做戏后,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既然裴佳对自己耍心机,还带着母亲一起,那他实在是不用给她留颜面。

  裴佳双手抓着自己的襦裙,露出女儿家的娇羞,“佳儿喜欢何人,难道表哥看不出来么?”说完眼神中泪水已出,流露出来的委屈让裴贵妃都看着心疼。

  “我看出来了,可惜他娶了旁人,不是么?”景予冰冷的声音传来,裴佳听到后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景予,景予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让裴佳头瞬间皮发麻。

  “女儿家名节要紧,表哥休得胡言,姨母,你看表哥他,”说完裴佳用她惯用的撒娇的方式,试图逃离景予的眼神,她心跳极快。

  裴贵妃纵然平时对裴佳诸多宠溺,此刻也听出了些什么,不过,鉴于裴佳的名节,她只好轻呵景予道,“事关女儿家的名节,休得乱说。”

  看到她俩如此,景予已经不想纠缠下去,径直站了起来,对着裴贵妃说道,“我还有一些公务没处理,改日再来向母亲问安。”说完,行完礼后,往门外大步走去。

  看景予走开的背影,裴贵妃双眼紧紧看着裴佳,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裴佳是她一手看着长大的,虽然她极不喜欢裴佳的母亲赵圆子,但裴佳聪明、好学,还教过她不少如何与他人相处的方法,这些年,她对裴佳也一直另眼相看,从来都是把她看做她未来的儿媳。

  近两年来,景予对裴佳越来越冷淡,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儿子的问题,难道说,裴佳心中,另有人选,而她表现出喜欢景予,都是装出来的?

  裴佳被裴贵妃看得头皮发麻,她只好柔弱说道,“姨母,佳儿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就先回府了。”

  裴贵妃也是人精堆里走出来的,看裴佳如此,表情变了变,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好好好,那姨母就不留你了。”

  待裴佳出去后,裴贵妃叫来了身边的一名女侍,“想办法查一下,裴佳是不是喜欢上了旁人。”那名侍女冷声回道,“是!”裴贵妃能够在宫里屹立不倒二十年,手底下还是有不少能用之人。

  裴佳走出景阳宫后,胸中极为慌张,她甚至有些慌不择路,这就好比一张美人的面具被人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丑陋虚伪的面庞,掀开她面具的人,还是景予的母亲,裴贵妃。

  她辛苦经营多年,能够在家中姐妹面前,多一分高看,不就是因为依仗着裴贵妃的青睐么,母亲曾因为她是女孩子不喜欢她,但自从裴贵妃多次招她进宫后,母亲在她面前更是视她为座上宾,裴佳感到内心里,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坍塌。

  “咦,这不是裴大小姐么?”一位男子轻佻的声音响起,裴佳抬眼一看,此人穿着一身棕色夹袍,面容白皙,跟景予长得三分相似,不过景予英挺,他看着比较阴柔。

  裴佳眼底露出了几分厌恶的神色,但还是行礼道,“参见二皇子。”此人便是当今皇上的第二子,景沅,由于他母亲是个小宫女,到目前为止,他还未被封王。

  “谁惹得我们裴大小姐不开心了?二哥帮你揍他呀。”景沅小的时候性格还是比较内敛沉闷,不知道为何近几年,越来越轻佻。

  “二皇子多虑了,佳儿家中有急事,先行告退。”裴佳也不等景沅回话,就快速地往皇宫门口走去。

  景沅看着裴佳离开的背影,久久挪不开眼,心里暗想道,“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想完景沅表情中露出一丝罕见的阴厉,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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