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保险箱

　　我呆在了那里，老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严肃嘛。坐，坐下谈。”说着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座垫，上面有一个屁股印，前不久才有人坐在那，

　　我坐上去，牵强地笑了两声，说道：“那么老大，你这第一件事办完了，第二件事......”

　　“不，”老大伸出了一根手指，“还没办完。当然，你们的部分结束了，但是我的部分还没结束。我不是说过，我会给你们奖励？我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我赶紧摇头，老大笑道：“我就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哈哈哈哈哈，不过凡是要看人。跟你们三个，我还是说话算话的。”他从保险柜的底部抽出了一根至少20厘米长的金条，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就是我给你们的奖励。”他说道。

　　“这，这未免也太......？“我结结巴巴地想要拒绝。别说金条了，我这一辈子连带金的东西都没有见过。

　　”太寒酸了？“说着，他又抽出了两根金条，把三根金条叠成了一座小山，”现在呢？“

　　我差点原地晕倒。足足三根金条，光是那金光闪闪就让人不敢直视。

　　”怎么，还不满足？“老大似笑非笑地对我道。

　　”满足，满足了。”我连忙把金条放进口袋，感觉并不比那两袋面粉轻多少。眼镜看得眼都直了，老夏的手也在微微颤抖，而我的衬衫，已经被汗给打湿透了。任谁，一辈子没见过黄金，第一眼看都会被它的金光灿烂所震惊，更何况这是整整三条。

　　”这就对了。什么叫规矩？我给你，你就收，这就是规矩。”老大点着了一根烟，“吸一口？”

　　我接过后吸了一口，今天的烟比昨天的略烈一些。

　　”我这人，就喜欢只做不说的手下。你们三个人，以后要是跟我干，这种机会还有大把。昨天，我让你们去送，今天，你们帮我去取。取什么呢？“老大敲了敲桌上的保险箱，“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老大察觉出我有些分心。

　　”没有，没有问题。“我瞥向密室靠墙的衣柜，衣柜门半掩着，夹着一件黑色风衣的一角，一股黑血在沿着衣角往下滴，实木地板上已经形成了一小摊，”保险箱，我们明天就去取保险箱。“

　　为什么在密室里会有血？我的大脑突然飞速运转。莫非......我转身正要拉着眼镜和老夏离去，老大突然道：”请留步！”

　　我一惊，额头被冷汗打湿，心说难道老大注意到我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就听老大说道：“你连保险箱在哪都不知道明天去哪取？”

　　我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我的疏忽，不好意思。”

　　”我看你是被金条吓丢了魂。钱这个东西，就好比是水，”老大用钢笔在纸条上写下了一个地址，”你可以把水喝掉，也可以被水淹死。问题就是，你愿意做喝水的人，还是愿意做溺水的人。把这张纸条保管好，明天十一点前取回来，暗号还是敲三下门。牛大牛二，送客！”

　　牛大牛二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一走出暗门，赶忙带着老夏和眼镜往外面赶，直到走出铁门才喘了口气。

　　“华排长，出什么事了吗？”老夏问道。

　　”出大事了。”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别卖关子了排长，赶快告诉我们！”眼镜急道。

　　”我喘口气，”我两只手撑着腿，稍微缓了一缓，说道：“铁柱死了。”

　　”什么？“眼镜惊道，”你怎么知道？“

　　”血腥味，”我大口喘着气，“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而且衣柜门没有关死，夹着一件黑色大衣，正是铁柱穿着的那件。”

　　”动机呢？为什么好好的要杀死他？“眼镜问道。

　　”这我还来不及想。”我答道。

　　”因为铁柱想好好当一名人民警察，”老夏说道，“昨晚他对李叔说的。”

　　”那就是说......“

　　”那就是说，你们真的不能活着走出去了。”老大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一把手枪顶在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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