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诞节礼物
圣诞节即将来临，进入十二月的霍格沃茨俨然成了一座冰雪之城，地面上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厚厚的冰。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韦斯莱孪生兄弟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跑，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深知头巾下是什么的阿瑞斯朝这对孪生兄弟投了几天敬佩的目光，弄得两人一头雾水。
十二月刮得风都夹杂着雪，这种风雪交加的天气让孩子们迫切的想要放假，走到哪里都是寒冷刺骨，而这种冰冷在处于地下室的魔药课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学生们只能尽量靠近他们热腾腾的坩埚，缓解这份寒冷。
“哈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过圣诞节？”在一次魔药课上，德拉科对哈利说道，“我爸妈都很想见见你，他们很欢迎你的到来。”
“德拉科，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怕我在学校会寂寞。但我不能打扰到你和你家人的团聚，这是你来霍格沃茨后跟家人的第一个圣诞节。”
“我也不回去呀，德拉科，你怎么不邀请我？”德拉科旁边的阿瑞斯戏谑地看着他。
“你又不是哈利。”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阿瑞斯一时语塞。
“德拉科，我发现你有时真的是区别对待啊。好啦，别担心哈利了，我和罗恩，还有韦斯莱孪生兄弟都留下来，会照顾好他的。”阿瑞斯说完将德拉科从笑呵呵的哈利旁边拉回了他们的位置。
他们上完魔药课离开地下教室时，发现前面的走廊被一棵很大的冷杉树挡得严严实实。看见树底下伸出来的那两只大脚，又听见那响亮的呼哧呼哧声，他们知道树后面的一定是海袼。
“嘿，海格，需要帮助吗?”罗恩问道，把头从那些枝技桠桠间伸了过去。
“不用，我能行，谢谢你，罗恩。”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阿瑞斯轻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冷杉树忽然悬浮起来，越来越高，直至高达海格的头顶。海格诧异地感受到树越来越轻，回头一看才发现大树已经悬浮起来。
“海格，放下绳子。”阿瑞斯收回魔杖对着海格喊了声，海格马上扔掉手中的绳子，树又上浮一段距离。
“噢，真是太感谢你了阿瑞斯。”海格抬头仰望了一会大树后，俯身感激地看着阿瑞斯。阿瑞斯上扬嘴角，开心地笑起来。“不用客气。”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罗恩懵懵地说道。
“智商问题。”赫敏抱着课本走到海格旁边，“海格，你搬这颗大树来做什么？”
“她是在说我蠢吗？”罗恩询问身边的哈利，哈利笑了笑，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显而易见好吗。”德拉科难得一见的拖长调又出现了，罗恩咬牙切齿地看向德拉科，虽然他们现在关系不错，但始终还是觉得这个家伙有些欠扁。
“哈哈，这棵树你们跟我到餐厅去看看就知道了，真是妙不可言。”海格说。
于是，阿瑞斯等人跟着海格一起来到礼堂里，冷杉树悬浮地跟在后面。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在那里，忙着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品。
“啊，海格，最后一棵树也拿....飘进来了？”小小只的弗立维教授站在桌上诧异地看着那漂浮进来的冷杉树。
“是阿瑞斯施的咒，他真是帮个大忙，让我轻松不少。”海格回答道。
“是悬浮咒，真漂亮。阿瑞斯的魔咒课一向不错。放在那边的角落，行吗。”弗立维教授向阿瑞斯投以赞赏的眼神，阿瑞斯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教授夸奖。”控制着冷杉树落在弗立维教授指着的角落。
礼堂显得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真好看！”赫敏环视着礼堂惊呼道，另外几人也是双眼冒光地打量着周围，纷纷点头赞同。麦格教授微微上扬嘴角，很快收回。
“也许还缺点东西，”阿瑞斯摸摸下巴，抬头望向天花板。“麦格教授，天花板可以变换天气为下雪吗？”
“哦，真是个好主意。”麦格教授抽出魔杖对着天花板施了个咒，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在半空中就缓缓消失，并未完全落到地面，让人只想到唯美、灵动。这也是哈利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下雪不是寒冷刺骨而是温暖的。
“阿瑞斯，来帮帮我可以吗？”弗立维教授唤了声阿瑞斯，阿瑞斯将怀里的书递给德拉科，走到弗立维教授旁边。
“当然可以。”
“还有几天才放假啊？”海格问。
“只有一天啦。”赫敏说，“噢，这倒提醒了我。哈利，罗恩，还有半个小时才吃饭呢，我们应该到图书馆去。”
“噢，是啊，你说得对。”罗恩说着，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阿瑞斯身上移开。阿瑞斯正在弗立维教授的指挥下，用他的魔杖喷出一串串金色的泡泡，并把它们挂在新搬来的那棵树的枝子上。
“图书馆?要放假了还复习功课？”德拉科很是惊讶。
“噢，我们不是复习功课。”哈利愉快地对他说，“自从海格提到尼可勒梅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设法弄清他是谁。”
“什么?”海格显得很惊恐。“听我说，我告诉过你们，罢手吧。那条大狗看守的东西，与你们毫无关系。”
“我们只想知道尼可勒梅是谁，没别的。”赫敏说。
“莫非你愿意告诉我们，免得我们那么费事?”哈利又说道，“我们翻了至少有一百本书了，却连他的影子也没有发现，你就绘我们一点提示吧，我知道我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的名字。”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海格干巴巴地说。
“那么我们只好自己去找了。”罗恩说。他们匆匆往图书馆赶去，留下一脸怒气的海格和德拉科站在那里。德拉科纠结地看着哈利离去的背影和正在布置场地的阿瑞斯，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等待阿瑞斯。
自从海格说漏了嘴以后，哈利他们一直在书里寻找勒梅的名字，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清斯内普想偷的是什么东西呢?麻烦的是，他们很难知道从何处入手，不知道勒梅有什么突出成就，能够被写进书里。其实是有一个办法非常便捷的，那就是询问无所不知的阿瑞斯，但是三人与他立场不同，所以仿佛赌气般，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件事。可惜在图书馆搜寻了许久，他们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放假后，阿瑞斯、哈利以及罗恩玩的特别开心，阿瑞斯被两人偷偷带回了格兰多芬的公共休息室，因为此时的人比平时少了许多，潜入不容易被发现。
罗恩还开始教哈利下巫师棋。巫师棋和麻瓜棋一模一样，但它的棋子都是活的，所以使人感觉更像是在指挥军队作战。罗恩的那副棋已经很旧了，破破烂烂的。罗恩所有的东西原先都属于他家里的其他人，这副棋是他爷爷的。不过，棋子老一些丝毫没有妨碍，罗恩对它们非常熟悉，毫不费力就能让它们听从他的调遣。
哈利用的是西莫斐尼甘留给他的那套棋子，它们根本不信任他。他的水平还不很高，棋子们东一句西一句地对他指手画脚，把人的脑袋都吵昏了：“不要把我派到那里，你没看见他的马吗?派他去吧，他牺牲了没有关系。”
躺在舒服的扶手椅上看书的阿瑞斯见此大笑起来，合上书走了过去。“我来吧，哈利”哈利头疼地起身让位。
“阿瑞斯你以前玩过巫师棋吗？”罗恩说。
“没有。毕竟我们隐世前，家族就没什么人玩了，更别说隐世那么久了。”阿瑞斯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阿瑞斯，他以为阿瑞斯如此无所畏惧坐下就是因为棋艺了得，所以胸有成竹。
“那你知道规则吗?”
“刚刚听你教哈利，大致了解了。来吧，是不是到哈利这边的棋走了？”阿瑞斯摩肩擦掌跃跃欲试。
“恩...对。”罗恩说。
一小时后，两人棋盘的棋均所剩无几，罗恩紧张握紧双拳，冷汗自额头冒出，反观阿瑞斯则轻松悠闲许多。
“阿瑞斯，你确定你是不会玩的？”对于阿瑞斯咄咄逼人的只攻不守下棋方式，罗恩从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到现在的紧张后悔，真是轻敌了，导致他现在所有棋路都被封锁地死死了。
“我没说我不会玩，只是说我是第一次玩巫师棋而已。两者还是有区别的。罗恩，别挣扎了，你知道你要输了。”
“唉，好吧，我输了。”罗恩失落说道，他说完后，棋盘上属于他的棋子全部爆裂。
“真是个血腥的游戏呀。”被突然爆炸的棋子吓了一跳阿瑞斯拍拍胸脯，罗恩无语地瞟了眼，“你就装吧你。”
“哈哈哈哈哈哈，罗恩，你居然输了，哈哈哈哈哈，阿瑞斯干得好，这家伙欺负我一个晚上了。”哈利笑得抱着肚子在扶手椅上打滚。
“够啦。”罗恩很是无奈。
圣诞节前夕，阿瑞斯偷偷跑出了霍格沃茨用门钥匙回了一趟家。见到阿瑞斯回来，家里的人很是开心。阿瑞斯的妈妈莎安娜激动地抱着他哭，阿瑞斯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臭小子，不是写信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里奥布尔斯特罗德抚起自己的妻子，将儿子从水生火热中解救出来。
“想你们了，所以回来陪你们过个圣诞节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哈哈哈哈”
圣诞节这一天的早上，根本没有想到会收到礼物的哈利，第二天一早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床脚边放着的一堆包裹。
“圣诞节快乐。”哈利摸索着下了床，套上晨衣，这时罗恩睡眼惺忪地说。
“也祝你快乐。”哈利说，“你快来看看，我收到了几件礼物！”
“那你以为会收到什么？卷心菜吗？”罗恩说，转向他自己的那堆包裹，它比哈利的那堆要大得多。
哈利拿起最顶上的那个纸包。它外面包着厚厚的牛皮纸，上面龙飞风舞地写着“海格致哈利”。里面是一只做工很粗糙的笛子，显然是海格自已动手做的。哈利吹了一下声音有点像猫头鹰叫。
第二个很小的纸包里有一张纸条：我们收到了你的信，附上给你的圣诞礼物。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用透明胶带粘在纸条上的是一枚五十便士的硬币。
“还算友好。”哈利说。罗恩被那枚硬币迷住了。
“真古怪!”他说，“这样的形状！这就是麻瓜们的钱吗?”
“你留着吧。”哈利说，看到罗恩欣喜若狂的样子，不由大笑起来。“海格送的，姨妈姨父送的，那么这些是谁送的呢?”
“我想我知道这份是谁送的。”罗恩说，微微地红了脸，指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纸包。“是我妈妈——哦，糟糕，”他呻吟了一声，“她给你织了一件韦斯莱家特有的那种毛衣。
哈利扯开纸包，看见一件厚厚的鲜绿色的手编毛衣，还有一大盒自制的乳脂软糖。
“她每年都给我们织一件毛衣，”罗恩说着，打开他自己的那个纸包，“我的总是暗紫红色的。”
“她真是太好了。”哈利说着，尝了一块乳脂软糖，觉得味道非常甜美。接下来的两份礼物也是糖，一份是赫敏送的一大盒马蹄形巧克力，一份是德拉科送的各式各样的他最喜欢的糖果。
还剩最后两个纸包，哈利先拿起了阿瑞斯送的礼物。礼物非常轻小，三两下就拆开了。“是一盒巧克力蛙，额....一盒被打开过的巧克力蛙。”
“什么意思？”罗恩凑过来，看到的确实是一盒被打开过的巧克力蛙，里面的青蛙已经不再了，只有一张画片。“看不出阿瑞斯居然是这么抠门的人，送别人东西还要自己先吃掉？！”对于见所未见之事，罗恩真是有些大跌眼镜。
“不对，阿瑞斯不应该是这种人，他做某件事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哈利取出盒子里的画片，画片上是一张男人的脸，戴一副半月形眼镜，长着一个歪扭的长鼻子，银发和胡须披垂着。画片下边的名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是邓布利多教授，阿瑞斯给我这张画片做什么呢？”
“可能他知道你开学的时候拿到的第一张画片就是邓布利多教授的，但是后来画里的邓布利多教授不见了，所以给你弥补你的遗憾？”罗恩干巴巴地说，挠挠下巴猜测。
“对了！我想起来了！”经过罗恩提醒，俨然想起什么的哈利迅速将画片翻转，读背面的文字：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校长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邓布利多教授爱好室内乐及十柱滚木球戏。
“看这里！罗恩。”哈利指着尼可勒梅对着罗恩惊喜地说道。“我告诉过你们，我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原来是开学的火车上....”
“原来是这样！所以阿瑞斯不是无缘无故送你一盒开过的巧克力蛙。”罗恩说。
“我说过的，他做一件事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唉，我们一直赌气不去问他，结果最后还是他提醒了我们......那是什么？！”哈利瞪大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放在地上的巧克力蛙盒子。原本空无一物的巧克力蛙盒子里突然伸出了一条十分细长的粉红色生物，在盒子边缘扭来扭曲像一条蛇一样。
“不...不知道....我们把盒子倒出来看看？”罗恩结结巴巴说，“阿瑞斯送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恩....”哈利深呼吸一口，走到巧克力蛙盒子后边，再次深呼吸，决然迅速地拿起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个全身覆盖着奶黄色软毛的圆球从里面掉了出来，圆溜溜的大眼看了看哈利和罗恩，默默收回了那条十分细长的粉红色舌头，此时哈利才发现原来是舌头。
“原来是蒲绒绒啊。”罗恩松了口气，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
“蒲绒绒是什么？”哈利问。
“是一种神奇动物，但是因为它性格温顺，没有杀伤力，所以深受巫师们欢迎，是我们最喜欢的宠物之一。”罗恩笑眯眯地蹲下看着正瘫在地面软绵绵的蒲绒绒，“我们家也有几只，不过这么小只还是第一次见，应该还是幼儿。”
哈利上前抱起那只蒲绒绒，好奇地打量，抚摸蹂躏它，而这只蒲绒绒也是全程毫不挣扎，任由哈利蹂躏，甚至还使劲磨蹭哈利的手。
“看来它很喜欢你。原来这才是阿瑞斯送你的圣诞礼物，一只蒲绒绒宠物。”罗恩站起身，羡慕地看着哈利怀里的蒲绒绒，蒲绒绒的软毛非常柔顺舒服，在学校能够抱着蒲绒绒真的是一种享受，可惜他妈妈不给他带来，只带了一只老鼠。
“但是我有海德薇了.....”哈利抱着蒲绒绒，忍不住用手抚摸它。
“没关系，不冲突。海德薇是猫头鹰是的你信使，而这个是你的宠物。”罗恩最后还是抵抗不了萌物的诱惑，伸出手也开始抚摸那只蒲绒绒。
“还剩最后一个礼物，我去拆了。”哈利见罗恩一直爱不释手抚摸着蒲绒绒，干脆将它直接递给了罗恩抱着。接着拿起最后一个礼物摸了摸，分量很轻。他把纸包拆开。
某种像液体一样的、银灰色的东西簌簌地滑落到地板上，聚成一堆，闪闪发亮。罗恩倒抽一口冷气。
“我听说过这东西。”他压低声音说，“如果我想得不错，这东西是非常希罕、非常宝贵的。”
“是什么?”
哈利从地板上捡起那件银光闪闪的织物。它摸在手里怪怪的，仿佛是用水编织而成。
“是一件隐形衣。”罗恩说，脸上透着敬畏的神色，“我可以肯定。把它穿上试试。”
哈利把隐形衣披在肩头，罗恩发出一声高喊。
“果然!你往下看!”
哈利低头看自己的脚，它们消失了。他立马冲到镜子前面。镜子里的他只有脑袋悬在半空中，身体完全看不见了！他把隐形衣拉到头顶上，镜子里的他便完全隐去了。
“有一张纸条!”罗恩突然说道，“一张纸条从它里面掉出来了!”哈利脱掉长袍，一把抓过那封信。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细长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写着下面几行字：你父亲死前留下这件东西给我。现在应该归还给你。好好使用。衷心祝你圣诞快乐。
没有署名，哈利瞪着纸条发呆，罗恩则对着隐形衣赞叹不已。“如果能得到这样一件东西，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他说，“你怎么啦?”
“没什么。”哈利说。他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隐形衣是谁送来的呢?它以前真的属于他父亲吗?没等他再说什么或再想什么，宿舍的门猛地被推开了，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冲了进来。哈利赶紧把隐形衣藏了起来。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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