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年级完（上）
意识再度清醒时，阿瑞斯发现邓布利多正带着他和昏迷的哈利前往医院，急忙开口阻止邓布利多的行为。
“邓布利多教授，我不能去医院。”阿瑞斯说，“同时也麻烦您帮我保密今晚的事好吗？”原著里哈利打败伏地魔这种鲜为人知的秘密都能不胫而走，闹得全校皆知，阿瑞斯不相信这里面没有邓布利多的手笔。
阿瑞斯深知伏地魔只是潜逃了，并未消失，若他现在被高调公布出来肯定会曝光身份，在这种敌暗我明、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低调潜伏起来才是最明智的行为。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阿瑞斯担心自己会导致伏地魔后面的计划发生变化，比起未知的变化，他还是更喜欢掌控已知的未来，毕竟提前得知对方计谋，有所准备总能事半功倍。
“无论什么原因，你都需要休息，”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眼镜直视阿瑞斯。“而医院是最好休养生息的地方。”
“但同时医院也是秘密曝光最快的地方。”阿瑞斯嗤笑一声。“教授，你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我的名字意味着战神，但比起战神、将军，我更喜欢的还是刺客。‘战神’、英雄只有一个就够了，那就是哈利。”阿瑞斯柔情地看了眼昏迷哈利，他是真的很心疼这个可怜的弟弟。
“刺客？”邓布利多问。
“这个...是麻瓜世界古时候的一种职业，”阿瑞斯尴尬回答道，“就是一种隐藏在黑暗中，再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战士，只是不同于直面迎击的战士，他是背后偷袭......”
“哈哈，倒也有趣。”邓布利多笑了笑，“没想到布尔斯特罗德家族隐世那么久，你居然还知道麻瓜世界这么多东西。”
“没有没有，只是我们有一些关于他们古时候的书籍而已。我们家族有非常多古书籍，不局限于魔法界。”阿瑞斯急忙解释，深怕邓布利多怀疑起来。
“嗯，这让我对你们更有兴趣了，如果有机会真想去拜访一下。”邓布利多说，“不过，孩子，我感觉这次你恢复比上次快很多呀。之前你可是一觉睡到天亮......”邓布利多打趣着已经自己站好不再颤颤巍巍的阿瑞斯。“而且这次你明明透支了更多魔法。”
“因为上次发现自己不足后，我有加强训练高级魔法，所以就没有上次那么吃力了，”阿瑞斯回想起上次如此狼狈昏迷的样子被邓布利多看到就忍不住尴尬地低头看向地面，很是懊悔自己居然就这么放任自己面朝地吃土的样子瘫躺着，真是有损他贵族公子的形象啊。
突的，阿瑞斯猛地抬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您这次又在场旁观？！”阿瑞斯复杂的眼神落在邓布利多身上，里面夹杂着无奈、郁闷、困惑以及几丝的委屈和责备。
“只能说我来的时机比较好，恰巧都是你英姿勃发、英勇威武的时候，我便欣赏起来了，毕竟如此出色的学生，我教学多年也是少见。今年也是特别，”邓布利多瞄了眼哈利，“人才辈出。而且即使我不出现，你和哈利也对付得很好，不是吗？阿瑞斯，人只有在不断实践历练中，才得以提升。我相信，这点你应该是有最直观感受的。”
“我知道......”阿瑞斯叹了口气，“只是......只是.....我们没有拦住伏地魔，让他跑了。我很抱歉。”阿瑞斯不甘地咬紧下唇。
邓布利多意外地挑挑眉，“孩子，没关系，别说你们，我也没有拦住他。你们真的已经非常出色，非常优秀了。我真的很欣慰你们成长了如此之多，而你更是没让我失望，我果然是慧眼识珠，没有所托非人啊。”邓布利多哈哈大笑两声后忽而严肃地看着阿瑞斯，“但是，也许你成长了很多，比许许多多的同龄人优秀，可你依然还只是个孩子，不需要也没必要往自己身上加这么多的负担。”
阿瑞斯默默点了点头，内心却并不认可邓布利多的话。首先就是他虽然外表还是个孩童，但内心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成年人了。其次就是再过两三年，伏地魔就会回归，局势其实是非常严峻急迫的，他们所剩的时间并不多。
“你快回寝室休息吧，不想暴露的话记得隐身哦，你们的隐身术非常精妙，介意外传吗？”邓布利多说，还俏皮地冲阿瑞斯眨了眨眼睛。阿瑞斯忍不住捂嘴笑起来，“不行哦，教授。”
“好吧，”邓布利多惋惜地叹了口气，阿瑞斯透过邓布利多那双并无波澜的双眼看得出，其实邓布利多也并不是真的想学，只是一时玩心大起想调侃他而已，果然是童心未泯啊......
“对了，你真想隐瞒起来今晚的事吗？”邓布利多说，“原本我想给你们加分的，但你选择隐瞒的话，这分也就加不了了，毕竟言不正名不顺。”
“我知道。”阿瑞斯说。
“斯内普知道应该会被气炸。”邓布利多又乐呵呵地笑起来。想起自家那个用眼神就可以杀死人的院长，阿瑞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教授，请您一定一定不要告诉斯内普教授！”阿瑞斯急忙忙说，他之前居然忘记了自己的院长是斯内普！如果最后格兰芬多另外多加分从蝉联七年的斯莱特林手中夺走了学院杯，然后又被斯内普知道他放弃了加分机会，他可以想象到斯内普会用多么冰冷的眼神狠狠地剜自己一眼。
“怪不得斯内普会来质疑分院帽的决定，你真不像个斯莱特林。哈哈，你跟我以前一个学生很像，都非常淡泊名利。”邓布利多说。
“不，教授。我跟他并不像，他是真的淡泊名利，而我只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放弃了小利益而已，其实我潜意识里还是个斯莱特林。”阿瑞斯坦荡地说出了事实，比起刚开始排斥，显然内心已经坦然接受了自己确实就是个斯莱特林的真相。
“噢？你知道我在说谁？”
“应该是纽特斯卡曼，对吧？”
“你知道的可真多，”邓布利多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行了，我们别再聊下去了，哈利还需要去医院治疗。你也快回去休息。”
“好的。”阿瑞斯上前抚摸起哈利的额头，邓布利多注意到他的掌心微微泛着绿色的魔法，笑意盈盈并未开口询问。
阿瑞斯回到寝室时，德拉科已经熟睡过去。阿瑞斯上前轻轻捻起被子盖住他露出的手臂，德拉科微微颤动，抖了下手臂，在被子里发出了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阿瑞斯以为他被惊醒了，定睛看去，发现他仍紧闭着双眼，嘴巴却念叨着什么。
附身上前，侧耳倾听，阿瑞斯听到德拉科含含糊糊呢喃着：“手好酸....我不想抄了....教授......我要告诉我爸爸......”
阿瑞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今晚德拉科也经历了不少呀。
果不出阿瑞斯意料，第二天哈利打败了伏地魔这个秘密不胫而走，如一颗深水炸弹般在霍格沃茨炸开，学生们一个个神采飞扬激动地讨论着这个劲爆消息，有些口才好的同学从中脱颖而出，给大家讲述的头头是道，仿佛他也在场一样，而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事也是越传越魔幻，阿瑞斯听过最扯淡的就是：哈利用魔法把自己变成了三米高的巨人，一脚踩死了神秘人。但不可否认哈利在学生们心中辉煌的英雄形象也越来越深刻，大家纷纷组团去给在医院休养生息的哈利送礼物，如果不是庞弗雷夫人严厉阻止，他们很可能会兴奋地叫醒昏迷的哈利，询问他这个精彩劲爆的经过。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哈利出名了，赫敏和罗恩也跟着出名了，因为他们跟随着一起协助了哈利。赫敏倒是没什么，对同学们的询问闭口不提，只是担心地守护在哈利身边。罗恩则是各种胡扯，把他自己的英勇事迹讲得无比惊心动魄，大家配合地惊呼，纷纷赞叹罗恩的勇敢。对此赫敏仅仅只是翻了个白眼，阿瑞斯则笑盈盈听着，心中感叹着原来罗恩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讲故事很有感染力，这放到麻瓜世界，妥妥的演说家。
而德拉科则是噘着嘴满脸的不满，因为第二天他才知道他居然错过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即使如此，他还是目光炯炯认真地倾听罗恩的讲述。这可与刚入学的他差距太大了，以前他对冒险的事兴趣不大。
“阿瑞斯，马尔福，你们那天晚上去哪了？我们到处去找你们，甚至还跑到斯莱特林那里去找，都没有看到人影。”待听众们走后，赫敏看着阿瑞斯和德拉科询问道。
“我被斯内普教授叫去写检讨了，”德拉科叹了口气，“还要罚抄检讨50次，我抄到晚上才回来，手到现在都抬不起来。”
“50次？！”赫敏和罗恩惊呼，一同朝德拉科投以怜悯的眼光。
“因为我害斯莱特林丢了50分。”德拉科边说边用左手轻柔着酸痛的右臂。
“但50次也太多了！不是说斯内普最偏袒你们学院的学生吗？怎么还这样对你？”赫敏为德拉科愤愤不平。
“他偏袒的从来只是斯莱特林，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阿瑞斯直言，他伸手举起德拉科的右臂轻轻揉捏起来，手掌所到之处绿光闪烁，德拉科感觉到一股暖流包裹住了自己的右臂，在手臂流淌着，酸痛感也在逐渐消逝，忍不住舒适地呻吟一声。
“什么意思？”罗恩挠挠头，不太理解阿瑞斯那句绕口的话。
“笨蛋，就是斯内普维护的只是斯莱特林学院而已。他想让斯莱特林获得学院杯，所以才从来不扣斯莱特林学生的分数，因此才会让外界误以为他是偏袒斯莱特林的学生。”赫敏说，对于罗恩的无脑深表无语。
“现在感觉怎么样？”阿瑞斯放下德拉科的手臂，德拉科甩了甩右手，瞪大双眼，兴奋地说：“居然不酸痛了！太神奇了。”
“不痛就好。”阿瑞斯笑眯眯地说。
赫敏和罗恩愣愣地看着兴奋左甩右甩的德拉科，再看了眼慈爱地看着德拉科的阿瑞斯，罗恩懵懵地说：“我感觉阿瑞斯好万能，有他在就像有个大作弊器一样。”
“作弊器是什么形容词？”赫敏一脸嫌弃的说，“应该是可靠的保障。”
阿瑞斯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灰，“走吧，我们去找哈利。”
“但是昨天庞弗雷夫人说了哈利没那么快醒，让我们不要总是跑过去，会打扰到他休息的。”赫敏说。
“今天会醒了，走吧。”阿瑞斯伸出手，拉起仍坐着的赫敏和罗恩。听到要去见哈利，德拉科第一个兴奋地跳起，兴致勃勃在前面为大家带路。
到达医院时，庞弗雷夫人看到几人又赶来医院，不满地念叨了几句，几人保证绝对会轻声轻语才放众人进去。
哈利仍闭着眼躺在铺着洁白亚麻被单的病床上，他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糖果和礼品，像座小山一样。几人看到哈利仍在昏迷中，纷纷转头困惑看向落在后头的阿瑞斯。阿瑞斯迎着大家的注视的目光，上前走到哈利床边。轻轻抬起手覆在哈利的前额，绿光闪烁而过，阿瑞斯附身凑到哈利耳边，轻声呼唤：“哈利，该起来了。”
哈利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阿瑞斯注意到后迅速抽回手，随着他起身后，哈利缓缓睁开了双眼，茫然地看着众人。
“哈利！”德拉科兴奋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哈利，哈利一脸懵逼地看着抱着他的德拉科。赫敏咬牙切齿地死盯着抢她一步的德拉科，那人刚刚为了抢她一步，居然用力把她撞开！在后头看的一清二楚的罗恩伸手拍了拍赫敏的肩，示意安慰。“这种事习惯就好，他就是这样。我都被撞出条件放射了。”
“这是医院？”坐起身环顾了四周的哈利迟疑地问。
“对，你昏迷了，所以邓布利多教授把你送来医院了。”阿瑞斯说。
“阿瑞斯？”哈利呆呆地看着阿瑞斯，忽然一个激灵，“阿瑞斯！魔法石是不是被伏地魔抢去了！我这里没有了！一定是他抢了，快去找邓布利多。”
“哈利，冷静点，已经没事了。魔法石是被邓布利多教授拿走了。”阿瑞斯安抚着哈利。
“哦，好，”哈利又回归了茫然的状态，愣愣地回抱了一下德拉科，德拉科这次放开哈利，担忧地检查起哈利的身体。
赫敏上前推开德拉科，握住哈利的手，“哈利，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我们都非常担心你。”
没有防备被推开的德拉科怒瞪了赫敏一眼，“你个泥......”
“德拉科！”阿瑞斯急忙厉声打断德拉科的话，冷静下来的德拉科迅速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幸而赫敏和罗恩关注点都在哈利上，并未注意到德拉科的话语。
“我在这里住多久了?”哈利说。
“这是第三天了。”赫敏说，“整个学校都在谈论这件事，”罗恩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提到当时的情况，哈利越来越清醒，“原来伏地魔的那个眼线是奇洛！一直想要害死我的也是他，斯内普一直都是想救我而已。”复杂的思绪在哈利的眼中翻滚着。
“阿瑞斯一直都是对的。”哈利抬头看向阿瑞斯，“而且这次如果不是有阿瑞斯，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健康地在这里跟你们对话。”
“太夸张了，其实你自己也可以应对的很好。”阿瑞斯耸耸肩。
“阿瑞斯？”赫敏、罗恩和德拉科困惑地皱起眉头，面面相觑。
“阿瑞斯没跟你们说？这已经他第二次打败伏地魔，还救了我。”哈利眨了眨眼睛。其他三人倒吸口气，瞪大眼睛看向阿瑞斯。
“我可没这么厉害，主要功劳还是哈利。本来是想保密这件事的，所以才一直没跟你们讲，但我忘记跟哈利说了。你们要为我保密呀，我可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新星。”阿瑞斯哈哈大笑起来。
“万众瞩目？”哈利很是困惑。
“你看看你的桌子。”赫敏没好气的说。“都是你的朋友和崇拜者送给你的礼物。你现在在学校可出名了，全校师生都在讨论你。”
“噢，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哈利揉了揉额头，“想想就头疼。”
“快跟我们讲讲整个过程吧，阿瑞斯什么都没和我们说过。”罗恩凑到哈利身边。
真实的故事比没有根据的谣传更加离奇和惊心动魄，这种情况是非常罕见的，而现在就是这样。哈利把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听：奇洛、魔镜、魔法石、阿瑞斯和伏地魔。德拉科、罗恩和赫敏听得非常专心，每到惊险的地方，他们就紧张地倒抽冷气，当哈利讲到奇洛的缠头巾下面的那副面孔时，赫敏失声尖叫起来，幸好罗恩及时捂住了赫敏的嘴，才没有将庞弗雷夫人引来。罗恩放下手后，他与赫敏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可疑的红霞。
“阿瑞斯太酷了！”罗恩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崇拜地看着阿瑞斯和哈利，“哈利也是！太棒了！居然敢直面去迎击。”
“应该是太强了。”德拉科打岔道。
“对对对。”罗恩说。“我要加紧学习了，努力提升自己，不被你们落下。”
“难得你终于会说学习这两个字了。”赫敏怼得罗恩一时气闷，说不出话。
“后来你们俩的情况怎么样?”哈利说。
“噢，我很顺利地返回去了。”赫敏说，“我把罗恩唤醒——嗯，很是花了一些时间，然后我们飞快地冲向猫头鹰的棚屋，想同邓布利多取得联系，不料却在门厅里碰上了他。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只说了一句：‘哈利去盯住他了，是吗?’然后就赶紧朝四楼奔去。”
“你说，邓布利多是不是有意要你这么做的?”罗恩说，“把你父亲的隐形衣送给你，引导你去做那件事?”
“邓布利多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德拉科忍不住说道，“如果他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太过分了！哈利很可能会被杀死的。”
“不，不是这样，”哈利若有所思地说，“邓布利多是个很好、很有意思的人。我认为他大概想给我一个机会。他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我觉得他十分清楚我们打算做什么，他没有阻止我们，反而暗暗地教给我们许多有用的东西。我认为，他让我懂得魔镜的功能绝不是偶然的。他好像认为如果可能的话，我有权面对伏地魔...”
“这就是邓布利多不同凡响的地方。”阿瑞斯说。
“对了，哈利，你明天一定要来参加年终宴会。分数都算出来了，当然了，斯莱特林得了第一名，你错过了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没有你，我们被拉文克劳队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宴会上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罗恩说。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邓布利多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大家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了高大的慈祥邓布利多。
“看到你醒来真是太好了，哈利。”邓布利多走了过来，和蔼地看着哈利。德拉科、赫敏和罗恩迅速紧张地起身。
“教授，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您。”阿瑞斯带着德拉科等人，准备离去。
“没关系，留下来吧。我就是探望一下哈利，很快就走了。”邓布利多留住了他们。
“教授，魔法石没事吧？”哈利急切地问。“刚起来发现它不在，我还以为被伏地.....神秘人抢了。”
“就叫他伏地魔，哈利。对事物永远使用正确的称呼。对一个名称的恐惧，会强化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邓布利多说。
听到这话，赫敏用手肘推了推罗恩，“听到没。”罗恩嘁一声并未理会赫敏。
“你和阿瑞斯为了保护魔法石，真是很拼命，我很感动和很欣慰。感动于你们的责任感和善良勇敢，欣慰于你们的优秀出色。至于魔法石嘛，它已经被毁掉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毁掉了？！”满屋子的人却不能平静异口同声惊呼道，只有阿瑞斯淡定地微笑着，邓布利多朝他多看了眼，于是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了眼。
“可是您的朋友——尼可勒梅......”哈利不解地问。
“哦，你居然还知道尼可?”邓布利多问，语气显得很高兴，“你把这件事搞得很清楚，是吗？是这样的，尼可和我谈了谈，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那样一来，他和他妻子就要死了，是吗?”赫敏忍不住插嘴问了句。
“他们存了一些长生不老药，足够让他们把事情料理妥当。然后，是啊，他们会死。”
看到几个孩子脸上惊愕的表情，邓布利多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对你们这样年纪轻轻的人来说，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对尼可和佩雷纳尔来说，死亡实际上就像是经过漫长的一天之后，终于上床休息了。而且，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你知道，魔法石其实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东西。有了它，不论你想拥有多少财富、获得多长寿命，都可以如愿以偿。这两样东西是人类最想要的——问题是，人类偏偏就喜欢选择对他们最没有好处的东西。”
“教授，”哈利说，“我一直在想......尽管魔法石不在了，伏地魔还会企图用别的办法东山再起的，是吗?我的意思是，他并没有消失，对吗?”
“对，哈利，他没有消失。他仍然躲在什么地方，也许正在物色一个愿意让他分享的躯体..他不算是真正地活着，所以也就不可能被杀死。不过，哈利，你们也许只是耽搁了他，使他不能马上恢复力量，将来还需要另外一个人做好充分准备，和他决一死战，但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耽搁，他也许就再也无法恢复力量了。”
哈利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停住了，因为这使他感到头痛。然后他说：“先生，还有一些事情我不太明白，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想了解这些事情的真相..”
“真相，”邓布利多叹息着说，“这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不过，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问题，除非我有充分的理由守口如瓶，那样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当然不能说谎话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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