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选择之权力（1）
张迁与随从刚从市集回来，买了些好酒好菜，准备去洛府与洛老爷同饮同吃。
路过宰相府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了茶社的惜缘。
只见她身后跟着两名丫头，宰相也跟在身后。
走到门前她停了下来。
转身对宰相道：“爹，您回吧，我去罢小王爷那就直接去茶社了，不到晚上是回不来的。”
张迁赶紧拉随从躲入旁边的一棵树后。
直到惜缘转身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之后，才走出来。
“原来她竟是宰相千金吗？”张迁喃喃自语。
随从也道：“我就说嘛，那样的气质怎么可能如公子想像，是个轮落市井的花魁啊。”
张迁瞪了随从一眼。
甩袖向洛府行去。
随从无可奈何的跟在身后。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刚跨进洛府门坎。
就无意间仰头看到两个身影从天而降。
张迁看到，一时忘了躲。
幸好随从反映及快，将张迁猛的一推，自己被天降之物重重的压在地上。
随从疼得直不起腰来，这背上的人好像是个人。
还没待他让背上的人起来时，另一个又从天上落下来，随从一看，还是个女的，赶紧抱头自保。
不想，背上的人忽然一跃而起。
在随从还清醒前，便将天上落下的人接到怀里。
再说张迁被推倒在地，本来一肚子火气，站起身想要找随从算帐，哪知道还没待他走近随从，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人便硬生生的压在随从的背上，然后又看到那个人起来接住了另一个。
凤仪刚被放在地上站稳。
张迁就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凤仪大惊失色，而洛家辉也意外之及，看着周围道：“这是我家吧？”
“洛兄，我是张迁，因为无聊至及，才来与洛兄谈诗作对。”张迁两手相抱，很是客气的说。
凤仪整了整衣衫，对洛家辉道：“我先回房了。”
张迁等凤仪走后，又问洛家辉道：“洛兄与嫂嫂怎会从天上掉下来？”
洛家辉抬头，看了眼睛好的蓝天。
看着张迁的眼睛道：“我与你嫂嫂喜欢新奇的玩艺，这不，一大早刚起身，我们。。。就做了纸鸢，不想还真的飞上了天，哪知道飞得太高，纸鸳遇到风，破了翅膀，我和你嫂嫂就从天上掉下来了。”洛家辉越说越顺口，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想像力了。
张迁看着天，半信半疑。
“那张纸鸢真的能飞上天？”
洛家辉点头，反问道：“你不相信，那你跟我来，我再做一个飞给你看。”说着，便径直走过张迁，向府内走去。
张迁还仰头想像着人飞上天是种什么感觉的时候，猛的发现洛家辉已经不见，便急急的与随从拿着酒肉向屋内走去。
在会客厅。
两人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喝着酒。
在碰杯的时候。
张迁还不忘问洛家辉。
“嫂嫂真的不打算出来一起吃吗？”
洛家辉道：“她累了，睡着了，别管她，女人嘛，生气也就那么一会。”
张迁笑着对洛家辉道：“那一定是洛兄带嫂嫂飞了天又从天上掉下来，嫂嫂生气了。”
洛家辉举起酒吧。
“别理她，是她自己说不怕的。”
看着张迁大口大口的吃肉，喝酒，洛家辉忽然觉得，他没有想像中龙非的一点文雅，反而像是山东好汉，他可真的是龙非的转世吗？
倒是那个惜缘，与想像与见到过的韫钰倒是相差无几，相比之下，倒是显得更加独立了些。
“洛兄，你知道我今天路过宰相府的时候看到了谁？”酒过半巡，张迁便开始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面对张迁，洛家辉倒也没必要装文雅，尽管豪气就是。
“谁，不就是宰相嘛。”
张迁否道：“哪里是，是惜缘，茶社的惜缘，原以为她只是个烟花女子，比平常的只是稍显得贵气且美貌罢了，哪里知道她竟是宰相的千金。”惜缘的那声爹叫得张迁可真是自惭形秽。
洛家辉倒也惊的抬起头来。
他将手里的骨头扔到桌子上，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手。
“你是说，惜缘。。。她竟然是宰相的千金？”
张迁点头。
“过两天听说宰相就为他的唯一女儿举办招亲比武，为了这个，我父亲还真的找了个师父教了我一点功夫，我就是觉得我哪是那个料，本来打算给惜缘一个好印象，娶了她倒也罢了，谁知道，她竟然就是那宰相的千金呢。”
洛家辉倒是吸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倒是挺麻烦的。
不要说，这张迁并不是他们所想像中的虽然家道中落，却是个能文能武的翩翩公子，上了台能不能全身而退都难说，更别说赢了。
“放心，你会赢的。”凤仪从里屋走出来，对张迁道。
张迁一看，赶紧站起身，迎接。
凤仪对他摆摆手，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到丈夫身边。
“你且大胆的去比试，我和相公便尽量帮你。”
张迁看了眼洛家辉，洛家辉看了眼凤仪，凤仪握住洛家辉的手，洛家辉向张迁点点头。
得到洛家辉夫妇的支持。
张迁倒也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余下的两天里。
他除了天天跟师父学习功夫之外，就是吃饭睡觉。
连张老爷都觉得，是不是他太希望恢复门楣，逼得儿子太紧。
两天后。
张迁与所有比武的少年一样，拿着自己的武器站在台侧。
而洛家辉倒带着凤仪站在人群的最前排。
张迁看着洛家辉夫妇。
顿时信心十足起来。
张老爷与张夫人站在旁侧，看着自己的儿子。
比武台子上。
挂着红绸带，显得喜气洋洋。
宰相掀帘而出。
站在台子对下面的人道：“今日是小女惜缘的生辰，同时也是小女选夫的良日，希望各位给个面子，不要在底下起哄，在台上比试的人也点到即止。”
说着，宰相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二楼。
惜缘穿着一身红装，脸上蒙了屋薄纱，但隐约还是看得清其美丽的面容。
她姗姗走到二楼，站在人们面前。
婀娜身姿，令人想像的容颜，不禁引起众人的交头接耳。
惜缘从身边丫头的手中接过一条红色丝带，扬手抛下。
“开始。”楼下音质纯厚的管家大声喊道。
就在丝带抛下来时。
就在人们在低低私语之时。
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众人头顶掠过，轻盈的身姿只轻轻点了几个人的肩膀，便不费吹灰之力在丝带落在地上之时接在手中，飞身而落在比试的舞台上。
待众人看清其面目的时候。
人群们又是一阵低呼。
紧接着便是窃窃私语声。
“这不是皇上最小的弟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王爷拿着红丝带，视线扫视过众人，又看了眼旁边的参加比试的男人。
“按规矩，得红丝带者得新娘，现下红丝带在我手，如果三声后没有人上来跟我抢，那么惜缘小姐我必娶不可。”
凤仪眨着眼睛，在看到台上的人时，凤仪倒是吃惊不少。
她转头看看洛家辉，台上的那位，竟是与丈夫有些相像，与齐霖一模一样的男子。
难道他是龙炎的转世？
同时，洛家辉也与凤仪一样的反映。
他低头看向凤仪，与凤仪的视线在空中碰了个正着，他将手自然的搭在凤仪的肩膀上，有些汗颜道：“没想到来了不同空间才知道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呵~~”
台上的人开始数：“一、二”
张迁回头看向凤仪这边，凤仪向他点点头。
在他要问三的时候，张迁一跃到舞台上。
一时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幸好凤仪用仙法稳住他的身子。
台下又是一阵唏嘘。
再说，站在暗处的惜缘，在看到张迁时已经很是惊讶，再看到他竟然得到会仙法之人的帮助时，更加惊讶。
惜缘看向台上的凤仪。
转头唤来丫头。
附在丫头耳边说了几句，丫头连连点头。
便掀帘走向台上这边。
“阁下遵性大名？”张迁很礼貌的拿着剑问那小王爷道。
台下还是一阵低呼。
整个北宋的人都知道那是皇上的亲弟，龙欲小王爷。
龙欲虽然惊讶，但也礼节性的抱拳回道：“我是龙欲。”
张迁这才知道，方才听到台下议论的不自量力说的是谁，原来果真是北宋文武双全的小王爷。
光就这小王爷的气势就让张迁觉得自己输了，果然，相才之女果然不是他这般平民百姓所能够想的。
但想到凤仪，还有为了顾全自己的薄面，张迁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上面，只求不要输的那么悲惨。
两人刚拉开阵势，丫头便走上台来。
对旁边椅子上的老爷低语了一阵。
宰相老爷站起身，及时制止住比试。
“小女有话要说。”
说着，便让丫头宣布。
龙欲与张迁站到一边，将舞台让给丫头。
丫头站在台子上，对台上的观众道：“我家小姐说这两位均是她茶室好友，因为是故友知交，所以这比试且换个方式也未偿不可。”
龙欲走上前两步，两手抱拳问丫头道：“不知惜缘小姐想要换何种方式？”
丫头看了眼张迁道：“比文，诗词作对，不光诗文要对得工整，而且不能带有一丝调情戏语。”
龙欲看了眼张迁道：“我是没有问题，但却不知张兄如何？”
张迁扔了手中的剑道：“也好，这样比较文雅些。”
丫头盯着张迁数秒，才缓缓说道：“我说上句，你们二位抢答下句，对得工整者赢，三局两胜者得红丝带。”
丫头停顿了会。
接道：“春种一粒粟。”
龙欲看了眼张迁道：“秋收万颗子。”
旁边的宰相先鼓起掌来，“好。”
张迁笑道，“真不愧是小王爷，反映就是快。”
丫头又出第二对。
“假金方用真金镀。”
这次张迁倒是答得快。
“若是真金不镀金。”
张迁看了眼龙欲，问丫头道：“这对子可工整？”
丫头点头，“工整。”
“可对？”
丫头又答，“对。”
宰相看了眼龙欲也只能宣布，“两人各赢一题。”
“慢着。”龙欲阻止。
台下的人屏息静听。
“我也许有更好的，小姐可愿听听？”
丫头低下眼眉，思量了会，点头。
龙欲接道：“真金无需假金镶。”
丫头看了眼台下的人和宰相老爷，对张迁道：“后面的似乎更为工整些。”
宰相老爷也同意，当即宣布，“即然如此，那就算龙欲小王爷赢。”
张迁眼光扫起台下。
凤仪与洛家辉互看了一眼。
张口对道：“假金方用真金镀，真金不镀假金镀，这个不是更为工整？”
丫头回头，看向老爷。
宰相老爷走上前，对台下的凤仪道：“是倒是，可惜阁下是女儿身，又不在台上。”
凤仪还未说话，哪知洛家辉倒接了话。
“那有什么关系，即是公开选夫，当然要选更加出众的，要不然公开选亲不就是作秀骗人吗？”
宰相老爷上下打量了下洛家辉。
“阁下倒是可以，如果阁下尚未娶妻，老夫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洛家辉看了眼凤仪道：“我旁边这位女子比宰相千金如何？”
宰相又仔细的打量了凤仪一次。
“虽不及小女貌美，却也是倾国佳人。”
洛家辉低眉看了眼凤仪。
凤仪扁嘴责怪。
洛家辉一手轻轻握着凤仪的手。
“这位倾国佳人便是在下妻子。”
宰相也难免可惜。
但洛家辉又道：“如果宰相大人不嫌弃，鄙人倒是可以比上一比，谁让令千金比我身边的妻子更美上一筹呢。”
宰相听了，不由的吹胡子瞪眼，对洛家辉道：“小公子，可不要太过狂妄，小女妙龄，才学出众，又是官宦之后怎会给人作妾？”
哪知道洛家辉不急不忙，走向台对宰相道：“令千金固然千般万般好，可唯一一点不好。”
“哪一点？”宰相问。
洛家辉转向众人道：“宰相千金乃有顽疾，不治之症。”
宰相吃了一惊。
龙欲却火了，“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来这里捣乱。”
洛家辉不理龙欲，倒是对宰相道：“小姐顽疾，也只有我能治，如果大人愿意将小姐委身于我，在下必当全力相救，但如果不愿意或者大人不舍得她给人作妾，嫁于我这兄弟张迁也不错，大人可考虑两日，两日后来洛府找我。”说着，便瞬间下了台，拉着凤仪在众人眼前消失。
众人都傻了，个个揉着眼睛不敢说话。
待反映过来后，人群中一个老者跪下道：“真是神仙下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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