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奈
李昉曾经落脚的山神庙内，破烂的褥子上，躺着衣衫不Z的常玉和李淑婉，旁边的火堆烧的正旺，衬的这破财的房屋香yan暧昧，温暖如春！
案台山神的石像上，还挂着李淑婉绯色的亵衣……
侍卫们见到这一幕皆回避。
那李婆子发了疯，冲过去扯着李淑婉，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难听的话。
李淑婉被痛醒，看着身旁的常玉，慌忙用褥子遮挡。却说不出一句话。
见她不言语，那李婆子愈发上火，“你个小贱人！和你那千人qi万人ta的婊·子娘一样下贱！”
一怒之下，那李婆子竟然把李淑婉不是她亲生而是她丈夫与暗娼所生的事脱口而出，以此撇清关系。
“以后这小贱人是生是死，再与我无关，我丢不起那人！”
自以为是大家闺秀却摇身变成娼妓之女，英勇护主的忠仆竟是个眠花宿柳，与暗娼私·通生子的好色之徒……
世间之事，真相总是丑陋的让人措手不及。
猛然知道了身世，李淑婉倒无半分惊讶。抬头对上洛卿莹凛人的眼神，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
洛卿莹心抽了下，竟有一丝内疚。正了正脸色，看向刘璟，“王爷，如今李淑婉已平安无事，我的嫌疑也尽消了！”
这时，那李婆子突然冲过来，猝不及防，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就是你，就是你个贱人害的！”
脸颊火辣辣的痛觉把洛卿莹心里仅有的那点内疚彻底冲散，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这一巴掌，她受了！
可没想到，刘璟一脚踹开那李婆子，把她护在身后。
“回府！”
……
为了保全李家颜面，刘璟下令内外只说那常玉和李淑婉两情相悦，并格外开恩，让他俩近日成亲，赐金银帛匹并齐州宅院一所，良田十亩。成亲后即刻前往齐州，李婆子也一同前去。
那常玉自然是千恩万谢，得了钱财府邸，还得一美娇娘，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
“本王还有一事！”刘璟黑着脸，眼神冷利如箭。
“婉儿自小生在稷王府，本王已视她为小妹，你若敢欺负她，本王定不饶你！”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定把婉妹妹当菩萨一样供着！”
李淑婉此时已是泪如雨下，抽泣着跪下来，重重磕了个响头。
“多谢王爷！”
这出戏，也终于偃旗息鼓。
洛卿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曾想让李淑婉血债血偿，可终究没下去那个狠心。
而对于刘璟的安排，她也没有反驳。毕竟李氏于他有哺育之恩。如此一来，从此便再不相欠，再无恩义。
或许人生来就容易同情弱者。李淑婉本身就是个悲剧，而那李婆子，年事已高，也没有几年活头。
但最遗憾的，还是穗儿！
“你是否不太满意本王的安排！这段时间，你从未笑过！”
既然如此在意她的感受，为何又每次都是事后才问。
可她却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他的决定，因为他总是做的滴水不漏，有理有据。但她心里真的憋的慌，憋的她根本忘了怎样笑。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有！你没错！”
刘璟把他拥在怀里，语气温柔中带着些责备。
“可你似乎在刻意疏远我，你宁愿找沐尧帮忙，也不来找我，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告诉我真相，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觉得我不相信你？这样疏离的感觉，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刘璟的话让洛卿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这段时间她的确过的太压抑，太憋屈。自己一路孤军奋战，而当她大获全胜时，却发现并不开心。反而更加难受。
“刘璟……”她轻轻呢喃：“你说，人为什么有那么多欲望？”
……
腊月二十九，晟京城里就已灯火辉煌，恍如白昼，皇宫大内烟花满天，从无间断。街市上人流如织，喧闹不止。
稷王府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常玉穿着新郎倌的喜服斜靠着马车等待。
洛卿莹正预备就寝，芩歌来报，李淑婉想见她。
“让她进来吧！”把头上的发簪取下，铜镜里赫然出现一团红影。
回头，李淑婉一身大红喜袍，妆容清淡。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脸上是死一般的平静。
洛卿莹不觉抓紧了发簪。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李淑婉盯着她的脸，自嘲笑笑，“的确很美！自愧不如！”
“……”
“可是空有美貌却不知进退，空有智慧却不知养晦，是女人大忌！你的性子太刚，过刚易折！王爷人中龙凤，定不会屈居这稷王府，他日，若你母仪天下，以你这样的性子，恐怕会失去太多！包括王爷的心……”
洛卿莹手指抠着发簪点翠上的珠子，想反驳却无力反驳。
“嘣……”
一束烟火升空，绚烂的美丽转瞬即逝。
“吉时已到，我该走了！”李淑婉侧着身叉手行了个福礼。
“对了！”
走到门边，停下来，“小心如影，她才是你的劲敌！比起她，我更希望是你笑到最后！”
“等等！”洛卿莹开口叫住她。
“祝你百年好合，称心如意！”
李淑婉无奈笑笑，“我总是奢求不该属于我的，得到的却是我不喜欢的，世间之事，大抵如此，何来称心如意！”
……
拜别了刘璟，盖上喜帕，在李婆子搀扶下，李淑婉出了后门。
没有喜娘，没有奏乐，有的只是天空中不断腾空的烟火，照着那条僻静的小巷，照着那车檐下红色的风灯摇摇晃晃……
看着那微弱的红光渐渐隐没，洛卿莹关了窗户。
或许离开这里，她会过的更像她自己。
刘璟从后面揽住她，下颚埋在她脖颈，刺刺痒痒。
她赶紧逃开，看见他下巴处已有青青的胡茬，看着沧桑了许多。
打趣道：“才几天不见，你就老成这样了！走出去，人家准以为你是我爹！”
刘璟被她噎住，脸色明显垮下来，摸了摸下巴，“怎么，你嫌本王老了？你可知，在大殷，男子三十便要留胡子，不留胡子的除了断袖，便是……”
“便是什么？”
“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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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越来越悲伤，不行……要开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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