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助餐

整周都在考试复习中渡过，大家都没有多余的时间东聊西聊，而我整个复习时间都在思考该如何跟她们说我和刘晨枫那样在一起的事。直到考试结束我还是想不出解释的办法，因为没有理由。

        “嗷，终于考完了”思琦伸伸懒腰，随即又边整理书边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刘晨枫邀请我们全宿舍去吃自助餐”，班上没有多少同学了，大多数都是考完最后一科就撤的，剩下的都是家里远或不想回家的。所以思琦也就这么大声如是说。

        “没有说为什么？”佩珊也回应着，顺手就把我的书叠在一起了，不知道高二文理分班后，我还能不能和她同桌，希望我们三个还能同班吧。

        “走了佳楠，想什么呢”

        “额”佩珊碰碰我，我才会回过神来，“去哪”

        “回宿舍呀，噗嗤－你不会你考傻了吧”思琦捧好书走过来，我看到佩珊一起带着我的一起拿了，就跟着她们回宿舍，路上佩珊有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都不说话，我也没答，倒是听思琦一路讲曦翔这几怎么勤奋复习考试的话。她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的宝，回到宿舍也是，立马丢下书和丹丹丽丽说今晚去吃自助餐的事，她们两个便开始在猜测是不是要跟佩珊表白，难得见一个纨绔子弟那么上心

        “哎，你们还记得刘晨枫第一天来说的话吗？说不定，我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呢”丽丽犯花痴地说，大家嘻嘻哈哈地笑她不害臊。就在这样嘻嘻哈哈地中，我和以往一样，装着那件事不存在，和她们一起打扮，丽丽穿了条性感吊带的裙子，她算是我们宿舍的主流，她帮佩珊选了条朴素而不失时尚的连衣裙，纯蓝色下围着一圈蕾丝白边，思琦和丹丹也是全裙子，我死活不要穿裙子，她们就帮我选了条短牛仔配蓝衬衣，其实到镜子一看的确精神明朗很多，衣服真的是女人最实在的化妆品。

        我们跟着思琦走，因为有曦翔的专车接送，而一到中心广场的拉斯酒店，他们两个手就拉在了一起，似乎忘了我们四个的存在，看他们带路走起来并不像是包场，应该只是一个楼层吧。晨枫是要做什么呢？宣布我们在一起的事吗？难道对他们也保密吗？那珊误会我怎么办？

        “哇、、、”一推进门就是唐天磊夸张的欢迎仪式，“美女快到我碗里来”

        丹丹拉着我的手臂，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我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于是感同身受地回应她，带她一起找位子坐下，佩珊倒是利索地坐到顾千和晨枫之间。

        “不好意思，林佩珊，这个位置有人了”刘晨枫突然站起身，向我走过来，我意识到什么似的抓住丹丹，全场变得好安静好安静，我害怕到埋下头去，好久好久，只见一个影子划过，抬起头，他不见了？开门进来的是一排排服务员端东西上来，上了好多好吃的，因为东道主不见了，大家都大吃起来，甜蜜的是那唯一对情侣，天磊只能抓弄性感丽丽，两个装得像是很潮流却还是个小孩子一样地打闹，许渊明挪到我旁边，一味地给我和丹丹搞好吃的，也不说话，只是笑笑，佩珊好似被顾千照顾得很好，却时不时抬头看向门那边，我突然觉得口袋震动地厉害，伸手一摸知道是手机的缘故，便以上厕所为由出去了，一出门就碰到他，或者说一出门就被他扯过一边，我总是被他是算好的食物。

        “你又要干嘛”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抿抿嘴，“你怕伤害你闺蜜我来解释，但你为何要逃避我们在一起的事？是不是后悔了？”

        “有点--”我半犹豫半回答，现在我的处境是，要么伤害他要么伤害佩珊。

        “为什么”

        “晨枫，可以告诉她们真相么？”

        “什么真相”

        “就是，我们只是利用关系，没有感情的真相”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就反悔了是不是”随着这句话出来的脸色是要生气的节奏，我似乎已经有点对他脾气的掌握了。这个时候我只能闭嘴。

        “为什么要那样？”我没有注意到，佩珊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我们，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已经听明白了我们的关系。

        “佩珊…。”

        “你回来”我试图走过去，又被他拉回头，他说，没有错，就像你想的那样。接着又拉着我走进包厢，他环扣我的手指半举着说，从今以后，她就是我刘晨枫的女人了，谁都欺负不得。全场鸦雀无声，因为这是任谁都想不到的结果，我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晨枫，你给我解释清楚？”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进来抽掉他拉着我的手。

        “凭什么要解释”我转过头看到她的伤心，他的愤怒，两个我都不想伤害的人却因为我无缘故对峙起来了，最想问凭什么的应该是我，凭什么我要成为你们每个人的攻击对象。

        “我回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变成这句话溜出口中，也许是我懦弱吧。

        “你不能走”珊和晨枫异口同声，一人截住我一边手臂。

        “好，我来解释”晨枫说，我从侧脸也能看到他的着急，他着急我走，他着急我反悔，所以他有了从未有过的软弱，向他们一五一十地解释所有经过，包括我们没有感情的真相。

        “所以现在是不是要投票选美”天磊打破了这一场安静，丽丽站起来回应他的话，“那也应该选我啊”带着高跟咚咚咚地走过来。

        “我不是选美，除了木佳楠我谁都不要”晨枫的话似乎让人好感动，但很悲哀，我只是他寄托的工具。

        “刘晨枫，你醒醒，木佳楠只是她的一个宿影，而且佳楠爱的是子枫，不会是你一辈子做你的替代品的。”丽丽见珊高分贝地对晨枫喊，她立马缩回去了，这场斗争里，她只是个局外人，我也是。

        “林佩珊，你不要给你台阶下你不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晨枫终于被触怒了，那用力的双手捏得珊双肩咯咯响，那血红的眼丝充红着整张脸，我却那么不小心看到他眼角里溢出的半滴泪水，被他强忍着而没有最终凝成一滴流出，他在心痛，他在伤心欲绝。说完就把佩珊扔在地下走了出去。我快快过去扶珊，琦和丹丹也相拥过来。

        “佳楠，快去跟着晨枫”

        “珊，别傻了，他现在气头上”

        “就是因为他气头上所以要跟着，楠，你和他心里那个人相似，甚至是她的影子，所以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快去啊”。珊说着就推开我，使我想起的却是他眼角那半滴泪水，他为何而绝望？因为我不能成为他一辈子的依靠吗？

        “那思琦你照顾好珊”

        “嗯嗯，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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