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开始受伤
“好慢。”
耐心地在预先约定好的位置等待着，看了一上午云的吉斯特雷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同伴。
姗姗来迟的扎耶·谷文则丝毫没有迟到的愧疚感，远远地便活跃地挥起手向他打招呼：“你还好吗？吉斯特雷先生。”
选择不去回应他这般无谓的寒暄，士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他也不希望扎耶像以前那样，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个私人的独特爱好，从而使得任务失败：“快点。”
“好，好~我明白。”嬉皮笑脸地应付着同伴心中不快的情绪，诗人双手合十，大毡帽遮蔽下的左眼俏皮地眯起：“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扎耶的心情非常不错。
受到他欢快的语气影响，吉斯特雷越过他的身子，朝他的身后看去。
在那里，一位一看就知道被暗示魔术修改了认知的男人正安静地站在那里，双目无神。
没有吵闹，没有逃跑——符合作为人偶的全部特征。
猜测他大抵是让诗人非常满意，吉斯特雷侧开身子，将道路让开：“走吧。”
此刻，两人已经找到了先前所提到的任务目标——x-3c矿坑的所在之地。
承蒙上级的命令，他们现在就要去矿坑中进行一个最基本的以太浓度勘测，并评估其作为新开发的开采业务，是否具备价值潜能。
同时，吉斯特雷与扎耶还要负责前期艰巨的开荒任务，并抢在城防队、宪兵队的专职人员到来之前，将矿坑内的环境修正至“安全”的地步。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七天。
不愿去想若是失败以后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与一直玩世不恭的扎耶·谷文不同，凯文·吉斯特雷向来是个认真过头的人。
他拥有着对于人类来说，过于健硕的躯体，却不具备任何人类应当有的同理心。
完成任务——完美的完成任务，这是他想要的，也是唯一想要的。
只如同机械一般遵从着上级给出的任何命令，并将它们统统解决——除此以外，士兵再没有任何心愿了。
跟随扎耶来到他先前测定的地点，吉斯特雷询问道：“到了？”
“到了。”不知不觉间已经收起了轻松的态度，吟游诗人在量定四周的界位标，并最后一次修正的魔力的框定范围，将溢出全部限制在这个范围内后，说道：“x-3c，就是这里。”
简短地咏唱了几句魔术的颂词，扎耶在手上拎起一道由魔力铸成的信标，将其插在了这里：“就在我们脚下。”
接着，他又说道：“你退开点。”
吉斯特雷疑惑地照做，并哼了一声：“嗯？”
“前置准备，我已经做好啦。”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应他的困惑，扎耶轻笑着问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做，然后跑去外面和别的男人花天酒地了吗？”
“嗯。”
“哎呀，哎呀~你还真是……”遗憾地摇了摇头，男人昂首挺胸：“对我的偏见该改改了，亲爱的吉斯特雷先生。”
“我虽然平时不正经——但是终归还是要捧着饭碗吃饭的。面对危及职业操守的事情，我也从来不做。”
“事情，已经万无一失。”扎耶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当其下蹲并将手放在地面上时，他先前在此处刻下的魔术阵便完全显形：“看我表演。”
繁复、耀眼的流光顿时遍布全场。
连带着不远处的凯伊在内，此处全部被他纳入掌中。
【大地之母，天空之尊，七曜元素以破锁链……】
【吾以吾之血脉源泉，化本质清流，筑无上命座……】
【万物回归于一，始于零，末态平始，度根源之理……】
诗人不断咏唱。
最大程度地调动着自己体内所蕴含的魔力与去地表上的结界进行共振，全力破解着覆盖在不远处山壁上的结界，扎耶的额头上遍布汗水。
为了求得一个最快的效率，他拼命地压榨自己。
算力，想象力，精力，魔力……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被其锁定的术式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缺口，并成功被扎耶所撕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他将这撕开的口子固化，并稳定出一条通向内部的道路，吟游诗人的脸色急转直下，变得灰暗、绝望：“骗人……这是什么？怎么可能？”
维系着魔力输出的动作，他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道：“原来不止一重？这，这是有多少啊？”
“——到底花了多长时间做的？”
见其露出这副动摇的模样，吉斯特雷不解地问道：“困难？”
不甘心地咬住嘴唇，扎耶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没有立刻回复同伴的话语，他钻进牛角尖中去，一次又一次地使用破开结界的魔术。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等到他的魔力濒临枯竭，面前的大山也没有半分被撼动时，他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摇摇晃晃地后退：“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隐居的高手。”
“蚍蜉撼树——是我不自量力了。”疲倦地坐在身后某块突出的岩砖上，扎伊从怀中抽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抱歉，吉斯特雷，我失败了。”
“我来。”没有半分犹豫，士兵大步向前。
“没用的。”冷静地阻止了他的行为，扎耶为其分析道：“太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单纯的隔离结界，而是货真价实的拟态阻绝。”
“这样的结界，除非你的魔力输出能够达到他释放这个术式时的阈值，否则压根没法进行物理破除——就算侥幸破开，拟态也会自动修复。”
“修复、修复，不断修复，若是贸然进入，最后只会迷失。”
“试试。”
“浪费魔力罢了。”冷眼旁观着吉斯特雷拽出大剑轰在横挡在身前的巨石上，默默忍受着耳边的噪音，他知道他一会儿也能认识到这个事实，便任由他去尝试：“那家伙——设下这个结界的魔术师，我能感受到——虽然他构建术式的精密度与我不相上下，但是其输出的魔力量绝不是我们可以比的。”
“就算是我们加起来都不行。”严谨地补充了一句，观看着士兵的表演，扎耶继续解说：“还有，你现在砍到的拟态，可不止一重。”
“我保守估计了一下，横在我们面前的结界，现在大概有三百五十重左右。”以一种赞叹的口气仰慕地盯着巨石，吟游诗人钦佩的说道：“何等毅力。”
“要布下这么多的结界互不干扰冲突，没有长年累月的时光，压根不可能做到。而且，就算只是单个种类的遮蔽结界，要想将它们叠加到这么夸张的数量不出现侵扰，也必须要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与理解……”
“这家伙，和我一样，肯定也是专攻结界的高手！他至少也是一名五阶魔术师！”
突然有了一种和未曾蒙面的他交手的火热想法，剧烈的快感犹如细密的闪电，一波接一波地冲刺着男人的尾椎骨：“啊——与你相比，与能够抓得到，见得到的你相比，就算是凯伊博雷·范·科隆，我都可以放在一边——”
“结界师之间的对决，就让我们来一场吧。这可是很稀有的素材呢。”
嘿嘿地笑着，他使唤着自己的玩具：【过来，凯伊】
无法思考的凯伊挪着步子，僵硬地来到了扎耶面前。
啪！
狠狠一巴掌将其抽倒在地上，肆意发泄着无法受控的情绪，他长出一口气：“让开，吉斯特雷先生。我有了一个更好的点子。”
“什么？”士兵仍在轰击巨石。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石头已经被轰出了好几个凹角，无数细密的裂痕与滚落的碎石从表面脱落。
“用蛮力是没用的，无论是物理还是魔术。”冷静地进行分析，扎耶优雅地撩起垂至额前的碎发，说道：“所以，我们得智取。”
“以我们现在的进度来对比分析，一周以后，等那帮烦人的家伙到达这里，我们最多也只能轰掉到他大概一百三十重的结界——这还是建立在咱们日夜不休，魔力储备充足的情况下。”
“但是，你真的认为我们能够这样工作吗？不知疲倦地运转大脑，或是使肉体做出剧烈运动……不行吧？这点你也明白。”
“因此，除此之外，我们能采用的方法就只有一个了……”
阴险地露出一个笑容，扎耶又飞起一脚，将凯伊的身体踢到了吉斯特雷附近，踢断了他四根肋骨：“刚好，还有现成的素材。”
“将血液作为媒介素材进行魔术解析，能够大幅度提升魔力传导的速度——你懂的吧？虽然这终归是有点不人道了，但是……哈哈，我们从来都不人道。这两个字我都觉得是场笑话。”
毫无感情地俯视着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的凯伊，扎耶将自己的指骨捏得嘎吱作响：“把他架起来。”
“确定？”
“他的抗魔力很强，能挺过去的。”
【作者题外话】：已经开始后悔写施法过程这种麻烦的东西了，太难（中二）了。(；′⌒`)如果有书友也想要设计一下相关技能的话，可以发在评论区哦，作者每天都会看的(〃‘▽‘〃)明天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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