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和羊

午后的阳光照的人背上很痛，张胜利转身又走到丛林边的一棵大树底下。蹲在树荫下，老张低头画圈圈。

        自己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从最初的震惊中醒悟过来后，张胜利对自己说道。然后一阵狂喜，要不要告诉别人？老张思虑半天，觉得不行。老张对人性不大相信。万一他（她）们无意中把这个消息再告诉别人，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国家知道了，到那时候肯定没有自己的什么好事了。

        坐在树荫下，老张把带来的饭食吃了个精光，累了半天，躺到树荫下，乘着习习海风，慢慢睡着了。因为是陌生环境，张胜利睡得也不踏实，大致眯了一会，张胜利就站起来拍拍身子，转道回去。

        到家的时候，又是天麻麻黑。

        晚上躺到床上，老张开始谋划这件事情。首先得是把这片山林承包下来，变成自己的，到时候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第二就是好好搞清楚那片岛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忽然老张一阵紧张，那面的世界要是和这边不同，出来什么怪兽把自己吃了怎么办？吃了自己，然后从洞里再钻出来，进入这个世界，再把这个世界给祸祸了......，老张仿佛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在怪兽的脚下哭泣，那怪兽的嘴角往下流着涎水，面目狰狞.....，我的老天，不行，明天就把这个窟窿给堵住去.....迷迷糊糊中，老张沉沉睡去。

        第二天，老张也不管那么多，先到村委会把那一片山林给承包了下来。承包费花了八千块钱，期限是三十年，说起来是真的很便宜。但是前提条件是不能从山上伐走一棵树。走出村委会的时候，嘱咐村主任承包山林这事先别给自己老爹知道。主任笑笑，说知道了。

        然后是跑到乡里和县里把承包山林的事情处理干净。这些事情大概花了张胜利三天的时间。然后和老爹老娘打个招呼回市里去了。在网上和学弟联系好之后订购了十头牛二十只山羊，一共花了一万五千块钱。

        现在的老张已经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这个山洞后面的世界了。买牛买羊，已经不是要搞养殖发财那么简单了，它们现在担负着对那个世界第一批探险者的身份。三天后，一个电话打过来了;牛羊已经到了，我们在南环高速路出站口，你现在在哪？

        老张赶紧打了个车，跑过去。下出租车，迎面就看到一辆货车停在路边，实话说，十头小牛犊，二十头羊羔所占的地方并不是很大，货车后面的地方还有很大的空余。一个四十岁中年人和一个年轻的小伙两个人，站在路边正在抽烟，老张过去打声招呼，然后上了他们的车，四十岁的是司机，坐在驾驶座上。老张就坐在副驾驶座上，负责指挥方向，小伙子就坐在后排座上。

        路上长话短说，把车开到老家门前的空地上，张胜利爹娘听见外面的嘈杂音，都出来看，正见张胜利和两个人在往车下卸小羊羔。胜利爹吃一惊，道：“胜利，你咋拉恁多牛羊羔子干啥？”

        “搞养殖，我认识个老板，一直想搞养殖，我就对说我们那漫山遍野都是草，搞养殖好着呢，他就先买了些羊羔子和牛犊子，让我给运回来了，就放在咱后山上。对了，我还承包了后山的两个山头，八千块钱，也是这个老板出的钱。”

        “那你这不是瞎搞么，后山又没有水，咋个养法？谁过来养？”

        “你别管了，现在都听我们老板的。”

        张胜利一边说着，一边和两个人把小牛和小羊从车上往下卸。速度很快，一会的功夫，活就干完了。把钱给人家结清，司机他们两个就开车走人了。

        望着一院子的牛和羊，张胜利有些发愁，怎么样把这些牛和羊都运到山上啊？小羊好些，大不了一次两个，抱也能把它们给抱到山洞里。小牛犊就不行了。

        看见他爹在一边正打量他，胜利想，估计现在俺爹和俺娘还迷糊着呢，不了解情况最好，省的到时候添乱。

        把他爹喊过来，先把满院子的羊羔撵到一个小羊圈里，再把十头牛犊集中到一块，用块儿大木板堵到墙角。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多点，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就招呼老爹，问怎么把这些牛犊弄到山里去？胜利爹吐口唾沫，道：

        “不好弄.......他娘类你咋不吭声就弄过来这些东西？”

        在张胜利他爹看来，养这么些东西纯粹是瞎胡闹，自己养的50只山羊，喝水问题把自己都愁死了，一到干旱季节，搞得人都没得水喝，自己正计划着再卖掉二十只大羊，来缓解缓解目前的窘况。谁知自己儿子不吭声又弄来一大群，竟然还有十头牛，老天，十头牛啊，啥叫牛饮？一头牛喝掉的水，顶的上二十只羊，上哪找这么多水？在他看来，自己儿子实在太胡闹了，更不靠谱的是这个“老板”：你都不来看看，就拿着钱瞎折腾啊？尽办些让别人看笑话的事。

        “咳，算了，人家的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张胜利他爹想道。搞不成养殖那是肯定的，只是把儿子的脸面也给搭进去了，到时候灰溜溜的回城去，自己脸上也不光彩。

        心里不愿意归不愿意，但是不能看自己儿子的笑话啊。就找来了一些粗铁丝，截成一段一段，弯成半圆状，做成一个个牛鼻拘儿，和张胜利两个一道把小牛们都穿上，因为现在小牛们还小，就算使劲折腾，也没有多少力气，所以穿的很快，唯一的缺点是张胜利以前没干过这活，显得手忙脚乱，被他爹很斥了一顿。

        张胜利准备今天小牛和羊羔们就在家里过夜，毕竟从山东拉过来，路途遥远，得补充些盐和水分。自己也有点累，歇一晚上明天就把它们送到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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