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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赴约


张三换件新衬衫,早上穿的中午粘了片腌黄瓜,出门赴约。

        “有劳董事长登门!”一见面行长热情。

        “李行长,上午爽约非常抱歉!我这人工作做日志,确实有急事!”张三道歉。

        “家大业大我理解!”行长引他入室。

        “ms的名字好,关注百姓贴近民生。”张三回礼:“李行长人品业内有目共睹,结识是我的荣幸!”

        “董事长,我更是求之不得啊!”

        两人入座品茶。

        “请谅解!我们不知深浅,冒然提出存贷业务。ms在这里开业不到六年,耕耘浅规模小,业务拓展面临瓶颈,实在需要你们这样的企业撑门面!”李行长递上二十块宿烟。

        这应该不是办公接待烟,是他个人的口味,价格挺亲民。

        “ms小吗?我们百姓眼里最亲切哈!某些企业规模够大,但大有大的难处,你们是自力更生。”张三客套。

        “董事长,你这话我自豪啊!我们是股份制,主要股东就是民企,创办宗旨就是为广大的民营企业服务。目前与其他单位相比,我们的资产规模,网点等略逊色,但我们的贷款审批较灵活,我们的服务比较好。开句玩笑啊,服务好是因为我们薪酬机制灵活,所以董事长要在我这开展业务,我保证你们满意。”

        “您客气,我来就是谈合作的嘛!我们公司的情况,想必钱总监向你们做了汇报。与ms合作总监态度积极,一直游说各位董事。现在我们意见一致,决定与你们合作。目前集团基本户在某行,暂时我还动不了,我不知道钱总监讲过没有,当初在那儿立户是一位朋友推荐,现在两家合作不错,说走就走不大礼貌,这几天,李总、钱总监一直商量如何变通,最后决定先把物业账户转过来,账上的现金流,维修基金等有个千八百万,过一两月后,再把房屋预售款也转至物业,这个数字似乎不小,当然财务走账不大合规。最后,这两天集团发放员工年终奖,你们上门与钱总监联系,给每位员工办卡把奖金存进去。暂时我们只能做这些,您看怎么样?”

        “相当感谢!相当支持了!”李行长抱拳:“仅物业维修基金和奖金就几千万了。钱总监说过,不谈与基本户的常年合作,仅仅挪户一动全身,手续公章都得换。所以董事长这份情我领啊!如果你的基本户再过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领导说话艺术,客气的你不好推托。

        “唐行长与钱总监学姐学妹,私人感情没得说。可是李行长,工作上总监不夹带感情,一切以节约财务费用为准。所以她提的开户条件,你安排唐行长逐一落实,如果总监认为在你这儿划算,那就想想办法。我们李总谈了个设想,比方说我转户你这的物业公司,可以增加房地产经营等项目,那么他的现金流和贷款就会翻倍,基本户挪不挪无所谓了。”

        买卖毕竟有条件,摊开。

        ~~~

        “一言为定!我们班子开会好好议议。”李行长表态,又笑问:“我再得寸进尺一步哈,可否以后把奖金卡当做工资卡?”

        “这恐怕有难度啊,工资和医疗统一在某行,好像是指定的。”

        “不是,可以选。”

        “行长,实话实说,我本人就不同意转。你们的网点和atm少啊!”

        “确实少!取现不比人家方便。”李行长干笑着承认。

        “事情咱们一个一个来!大致就这些,你没啥吩咐我就走。”张三看看表。

        “晚上坐坐如何?我们行里几位,你叫上李总和钱总监。李总我俩通过电话,闻其声未见其人,听说他是海归,国际注册会计师。”

        ”饭就免了,咱都实在人客气啥!李总负责集团全面工作,以后与你们打交道多。这两天他开会,要坐坐,就等他忙完了再说,可否?”

        “听你的!改天唐行长拜访李总。”

        “好啊!唐行长年轻漂亮单身吗?”张三开玩笑:“李总单身我愁啊!”

        “可惜唐行长条件不符哈,行里姑娘多,你让他来挑,百里挑一总会有嘛!”李行长建议。

        “好主意,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告辞了!”

        专用车位上车的时候,给张三的车里放了八套小礼品。

        回公司的路上,张三顺带去医院给老爷子取回订制的假牙套。一次儿子陪太爷同寝,早上上学时,迷迷糊糊把老爷子的假牙套塞到书包带走,小爷一天吃水点喝牛奶,拍脑门骂自己老糊涂,甚至怀疑哼哼撒尿时掉进了马桶。

        借着上次住院方便,张三给他订制了个备份。

        路上马琳回短信:“我一人回家。”

        “欢迎回家!太爷和崽崽想你。”张三回复。

        回到公司,他在院子里散步。中午喝点酒下午谈点事,脑子缺氧昏沉沉。沿着院里曲折蜿蜒鹅卵路,用力深呼吸,甩动双臂来回走几圈,然后走到幼稚园围栏处,望着里面的孩子们。他们的打闹,哭诉,过家家,真实得像开裆裤摆在那里。能返璞归真多好,可人生出来就塞不回娘肚里。

        人长大,自然而然带上了面具,成熟嘛。

        幼儿园里热闹非凡,家长陆陆续续接孩子。张三走向旁边的凉亭,坐下点支烟,拿出小爷的假牙套翻看,无聊地试着往自己的牙上套。他想象着,过几十年自己也是牙齿光光,需有人供养?白天没亲人,也许有保姆,没有啪啪,只剩口水,不是这样吗?小爷就这样。

        望着不远处的办公楼,陆续灯火阑珊。这两天程建玩消失,关总工、李四,甚至原先态度坚决的张总轮番说情,然张三心底打算辞退他。如果程建离婚在先,怎么风流成幸他不管,没离婚扯上婚外情他也体谅,饮食男女谁敢保证一辈子不出轨!只是程建的所作所为缺德,这是变态是蓄意是报复,是对他人人格的侮辱。所以哪怕程建是埃因斯坦,有辱风化绝对滚蛋。

        除了人品,张三还真的说不出程建的不是来。也许正因为此,关总工说过,今后在设计部,程建是最有希望挑大梁的人。他对地产开发模式的理解,与关总工等人不同,却深受建安孙总的赏识。比方说他认为商业地产是个方向,购置地皮远重于开发,好的地块等于卖出一半房子等等。

        奇怪!孙总怎么对程建置之不理呀?想到此,张三心里涌起小钦佩,讲原则,集团里谁都比不过孙总。程建搞破鞋,估计两人见面可能就路人了。

        现在是知本市场,这些年集团一直在充实核心团队,完善奖惩制度。对钱财,各位股东很知足也看得开,easy  come  easy  go。

        刚回办公室,钱总监盯梢而入:“晚上唐行长约我小聚,请问董事长可否赏光?”

        “改日!中午喝不少,人困马乏。”

        “唐行长得意呀,赚足了面子,没法报答董事长。”

        “得勒总监,我吃不消!该我们办的我们办,她答应的那些她必须办,否则,最后丢手艺是我的钱大美人。”

        “她不敢!我在哪儿开户,不是八抬大轿来请?说真的,唐行长诚心请你。”

        “带我谢谢她!真不行,晚上跟小爷说好了洗个澡,这都商量两礼拜了!你就说我晚上有俄罗斯客人,明早人家回国。对了,你找张师傅,他们给每人带份礼品。”

        “小张给我送过来了。”钱总监说,“你不吃饭,我让唐行长给你买套西服。”

        “拿人手短,免了!咱开户是有条件的。我在考虑,用不用送行里体育场模型笔筒?这礼品还挺贵!心疼!”

        “凭什么?谁求谁啊?模型底座二十克金!我让唐行长买套西服,我这开户算她个人绩效,她有奖励的。”

        “你别墨迹了!西服只能小志买,别人的我不敢穿!”张三回绝,拿起电话:“四哥,没事来我这一趟。”

        “那你是穿过别的女人买的呗?”钱总监嘿笑。

        “建桥安娜在国外给我买过一套,家里搞得上房揭瓦!你可别给我添乱。”张三大大咧咧说,建民不少人怀疑张三与安娜的关系。

        “安娜小媳妇够敏感,我买没问题。”

        “那是!但我不缺衣服。”

        “李总好!”钱总监跟李四打招呼,“唐行长想请董事长吃饭,他不给面子啊!”

        “钱总监,你和唐行长吃吧。要请也该李行长出面吧?”李四笑着说:“莫非唐师妹看上了董事长?”

        “扯远了!没见到唐,与李谈完就走了。李总,有件事商量下。”

        “两位老总慢慢谈。”钱总监见状,起身离开。

        “与李行长谈的不错,就看以后办事。许领导秘书来电话,后天你拿五个体育场模型过去,跟着他们参加活动,推介我们的设计、施工能力。”

        “是吗?咱剩的也不多。”

        “模型有意义,获奖了嘛!这模型,说来说去是你的创意吧,你不是犯傻嘛?败家的不止我一个,彼此彼此!”

        “年底活动一个接一个,后天几点?”李四苦笑。

        “你与秘书联系。”张三晃动桌上的牙套:“给小爷定制的牙套,要不你拿去创意一下,给小爷打造个全金的?”

        “别哪儿痛怼哪儿!你当时还要放铂金呢!这假牙钱我掏了,算小爷新年礼物。”

        “次奥!你换个别的物件吧!小爷刚强,你送他这玩意,不是告诉他老家伙老掉牙了嘛!”

        李四瞪他一眼,随后笑了,也是啊!好像还应该说点啥。

        “还啥事?程建免谈!”张三问。

        “犊子!”李总确实想说情来着。

        志军在qq上向他打招呼:”三哥有时间?”

        “有。”

        “妥!汇报工作。”

        “妥了就不用过来,忙你手头上的吧。”

        “放心就行!那我看书,晚上不回家,约个女孩吃饭。我确实老大不小,去伪存真。”

        “看书?难得!跟单信用证之类?”

        “哪呦!小说!这书太搞怪,乐喷了!等等,我给你粘贴个章节试读。”

        李逵日记(1)

        扈三娘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我心里十分纳闷,二月份才结婚,这才刚刚进八月、、、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聚义厅照例聚会,烦透了,本不想去,但强盗圈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去说不过去,去了就得随礼,哎!我区区一个堂级干部,一月俸禄才二十两银子,前几天秦明结婚随了十两,他是厅级干部,给少了不好看,何况我以后可能要归他大舅子花荣管。不过心里想想,秦明这厮忒不要脸,二婚还搞的这么隆重,咒你生儿子没**。

        扈三娘和王矮虎都是堂级干部,跟我平级,王矮虎武艺有限,人品也不咋地,估计没多大前途,本来想给二两银子意思意思行了,不过扈三娘好像在宋大哥那边说得上话,最近中层干部要调整,这是关键时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给五两吧。

        听说张顺的爹快死了,剩下的五两得给预备着。

        幸亏这个月下山干了票大的,山寨规定按百分之十提成,估计有十两银子分红,明天先预支一下,不然得喝西北风了。

        王矮虎那厮脸笑的跟花似的,越看越恶心,扈三娘怎么嫁给他了那?要长相没长相,要内涵没内涵!哎!好菜都让猪拱了。

        会上发生了点小小不快,晁天王和宋大哥又吵了起来,其实也不是啥原则性分歧,晁天王说孩子像爸爸,宋大哥说像妈妈,两人总爱为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较劲。

        两人争执不下,脸红脖子粗,像发情的公鸡,每当此时最讨厌,两人非得让手下表态,林冲借口喝醉了狂奔出去呕吐,戴宗犯了间歇性耳聋,公孙胜、刘唐和阮家三兄弟支持晁天王,花荣、武松和鲁智深支持宋大哥,吴用这厮最狡猾,说鼻子像爸爸,眼睛像妈妈,读书人花花肠子就是多,轮到我了,我慢条斯理的说,都不像,像我!扈三娘大怒,拿起酒碗泼了我一身,众人哈哈大笑,才算过去了。

        其实,那孩子,像宋大哥,黑不溜秋的,但是我没敢说。。。

        张三读后,哈哈笑抓起电话:“这本书帮我买了,我喜欢纸质阅读。无论工作应酬也好,请女孩子吃饭也好,回家睡!”

        “没有纸质书,是网上电子书,我给你下载打印。”志军说道。

        “回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小子撂下电话。

        光棍的志军不爱回家,况且不是自己家,但这份关心张三必须表达。

        三亚胡总电话,谢谢张三的礼物,并告诉张三,两小时前委托他接机的一对老夫妇已安排入住海景公寓,晚上他再派人给老人家办个接风宴。电话里张三感谢胡总热心,并一再强调,公寓租赁的费用必须自己出,这是公司行为,“我不是客气!老人家是朋友父母,费用公司担不是我个人,所以你必须听我的。春节期间我朋友一家过去陪老人,你若方便,给他个代步车即可。”

        老俩口子到三亚猫冬,长住到4月份,白住这份人情他搭不起。

        随后朋友热情洋溢的电话跟过来,诚邀张三晚餐:“父母大人感谢胡总的周全。百多平米住宅宽敞明亮,家用俱全,楼下沙滩排球和出海游艇,风光旖旎。老父忐忑,让我谢谢你,也关心这么住得化多少钱?所以今晚咱俩叙叙旧。”

        “张哥客气!老人满意就好。至于租金?我问过胡总他也不说,这事你就不用再过问了,我跟胡总算。哪天我去你办公室聊聊,晚饭免了!家里有老人,有今天没明天的,我回去陪陪他。”

        “真没时间坐坐?”朋友热情。

        “有啥见外的!天天吃喝,咱都回家消停消停。”

        “你呀!谢了兄弟!房租我俩必须算!”

        “撂了!”

        张三与他不很熟,与他的领导是兄弟。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人啊,自嘲没问题,自大就危险。

        陷在办公椅里,三亚的房租明天应该转给胡总。想想每年四处打理,建所希望小学不在话下。

        “回家吃饭?”夫人在qq上问他。

        “回。”

        “好,我回去准备,吃啥?”

        “好。”

        “评上文明单位了。”

        “好。”

        “晚饭后你陪我去汇金百货,挑挑床。”

        “好。”

        “跟我没话可说,是吧?”夫人给了个愤怒表情。

        “岂敢!打字慢,电话给你。”他给老婆发了个叩首表情。

        “免了,本宫走了。”

        小志心情愉悦时,在张三面前自称本宫;愤怒时,自称本小姐。

        揣摩“本宫”用语,可知媳妇定是心花怒放。想必这位处室小听差,今日又派发了奖金什么的。

        年底花销大,对现在的张三而言游刃有余,毕竟企业步入了良性循环,收入在增加。回想起刚改制时候,人心涣散业务停顿债务缠身,他东挪西借,磕磕碰碰总算熬过来。企业经营求发展,有些投资项目必须搞,哪怕你揭不开锅,除非你不想活。

        已过了下班时间,通常张三并不急着回家。一则他整理每天工作日志,二则家里开饭略晚,固定在新闻联播时段。

        张三走楼梯去活动室,自从张总指桑骂槐大发脾气后,他给足面子,麻将一次没摸。闲着无事,他想看看到底有哪些好战分子。

        大厅里有二十多人在锻炼,乒乓球,跑步机,仰卧起坐扩胸,一派健康。

        “要走?”打乒乓球的老张问。

        “走我叫你。”张三说着,转身去旁边两个麻将室。

        一个空着,一个两桌麻将开战。

        还好,没有一个是建桥的。张三欣慰,端着膀子观战几分钟。

        “董事长摸两圈?我让给你?”一位员工问。

        “你们玩,一会我有事。”张三笑着转身离开。

        大厅里碰到了张总,打声招呼。

        “打麻将来了?”张总不冷不热。

        “哪能?自打你上次讲话,我头一次来。你要打吗?”

        “不打。”张总翻他一眼:“我转一圈看看回家。想玩就玩,别太晚了。程建吧,我看教育教育就算了,谁还没有犯浑的时候。俩口子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需要客观分析是吧,关总工已经超龄服役,陆总工七十年代大学生,业务拎不起来,也就。。。”

        “哪天再聊。”张三看看表,编个谎:“六点来客人,我回办公室。”

        “凡事不能一刀切!”张总对着张三背影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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