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循环不息

“太阴幽荧！太阳烛照！真的存在！”

        枯瘦老头的身体忽然拔高，由佝偻之态变得英姿挺拔，就连面上的褶皱也随之消失了，从九十多岁一下子变成了三十多岁的样子。

        与此同时，他的气息再次拔高，隐隐间犹如一尊神灵立于天地之间，气息冲天而去，撕开天穹，气息又向下垂落，崩裂大地。

        这和当时擎天盟那位凡之境的老头一样情况，看来他是要燃尽自己的生命，爆出最后的光华，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即使他胜了，他的结果也是随风而散，消散于如今的这个时代的时空之中。

        我控制着域收紧，紧贴着身体在周围形成一道扭曲的空间防御，抵挡着外来的冲击。与此同时，月轮和日轮重新化作两道光芒，向前飞射而去，光芒环绕飞旋，冲天而上，飞入百米高空，两道光芒随即向外散开，然后再次环绕变形，化作一轮巨大的太极图案。

        对面的青年仰头看着空中的太极图案，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兴奋之意。

        “混沌一炁化阴阳，混沌一炁化阴阳。”

        青年口中念叨两句，随即说道：“竟然真的存在，不枉再生！”

        白鳄妖提到过“混沌一炁化阴阳，阴阳生而分两仪”，眼前这个青年和当时擎天盟那个老者也都提到“混沌一炁化阴阳”，看来这是在他们所在的那个古时代流传的话，而且在当时那个时代，人们可能是将这些话当做是传说。

        亲眼见证了传说，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我想此时这青年应该就是这个心情吧。

        兴奋之色不减，青年转头向我看来，面部神情可能是因为过度激动而显得有些狰狞。他忽然大喝一声，一步跨过数百米的间距，瞬间来到我的近前，整个人就好似一座擎天大山向我压来。

        我心中一凛，体内妖族气息向外迸，卷动着迎面而去。仅凭域的空间能力恐怕无法抵挡住凡之境的攻击。我体内妖族的力量已经可以匹敌凡之境，用于对抗凡之境的攻击最合适不过。

        “轰！”

        两股气息对轰，青年的身体微微一震，向后退开一步，而我则是向后退开好几步，大部分冲击力被身体周围扭曲的空间吸收。青年面上露出震惊之色，惊疑道：“妖族气息？”

        我稳住气息，没有回答。他脸上露出狞笑，笑着说道：“真是大开眼界，同时拥有人类和妖族的气息，拥有空间力量，拥有太阴幽荧和太阳烛照。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就是我。”

        这是我的回答。青年眉头微微一挑，气息涌动，他周围空间在强大的气息和力量干扰之下扭曲变形，这也是域无法完全抵挡住太过强大的气息和力量的原因。

        他的下一轮攻击要来了。

        我收紧心神，增强域的力量，身体周围的空间再次变换扭曲。妖族气息向外释放，再向外的空间不住震荡，出一声声炸响。

        他从身形变成青年开始，就注定身死道消，我只要坚持住就行了。不过好像也不用担心能否坚持了，因为空中的太极图动了。

        青年也现了太极图的异常，不过当他仰头看去时，恰好一道光芒自太极图上洒落而下，将他罩住。

        光芒洒下时，我飞身向后退开。虽然这太极图是由月轮和日轮所化，但是不知道我被他的光芒罩住会什么，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被他的光芒笼罩为妙。

        被光芒罩住的青年面色一变，周身气息环绕涌动，隐隐间嘶吼猛兽的咆哮之声，即使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依然能够感受到来自于他的气息的压迫感，而且还是在妖族气息和周围扭曲空间抵挡住一些压力的情况下的感受。

        青年奔涌的气息忽然开始收敛，他神色惊惧，不过很快又变得释然，看来他自知大限以至。他转头向我看来，脸上露出笑容，不是狰狞的，也不是恐惧的，而是一种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脱。

        “我们那个时代，也就是你口中的古时代的确生了一些事情，和你们现在这个时代十分相似的情况。也同样流传着成住坏空之说。”

        他神色淡然的说着，而他的气息和力量正在快减弱，就连身体也开始收缩。

        “一个日月所照，谓之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谓之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谓之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谓之大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每一个大千世界都在成、住、坏、空的过程中迁流变化，循环不息，从不停下，从未静止。”

        话至此，他的身影已经淡化至近乎透明了，气息也微弱到近乎风中的残烛，奄奄一息，不过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淡然，更加释然。

        他这话意思，难道他的那个时代也是生了天地灾变，而且也是因为世界的成住坏空？

        他的身体再次变成了枯瘦佝偻，紧接着完全淡化了，脸上的笑容随风而逝。

        下方一阵骚乱，我低头看去，我方队伍停止后退，而且开始前进。反观敌方，在见到他们最大的依仗消亡，他们显然失去了赢得战斗的信心，甚至有人开始向后倒退。

        我看向空中的太极图，他似乎明白我的心绪，快收缩，随即化作两道光芒飞射而下，重新化作月轮和日轮，钻回到我的手心之中。

        我张开域，凌空一闪，人已来到敌军的后方，张开域拉开一道空间屏障，挡住这些人继续后退，随即释放出妖族的气息。他们感应到我的气息，纷纷转头来，离得最近的人们满脸惊惧。

        “给你们两条路，一，放了我的人，归顺我。二，我自己救人，而你们成为我们的刀下亡魂。”

        我控制灵力，声音自口中出，卷着灵力向外冲开。敌军伤亡很重，但是仍有战斗力的生命体足有数万之多，一眼扫去，黑压压一片，十分密集。另外还有一片片鬼魂能量体，暂时似乎没人控制，正停留在半空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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