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虚空舰交易
68.虚空舰交易
在之前的多次对绿十字邪教的攻击中，从来没有绿十字邪教的高阶教徒被活捉过。这当然不代表这些绿十字的高阶教徒有多么厉害，而是在之前的历次进攻中并没有传奇强者这个水准的参与者。
这当然不是因为科伦尼亚缺少传奇强者。在科伦尼亚，传奇强者虽然不像是伊斯特所知的费伦位面那样“巫妖多如狗，传奇遍地走”，但这样一个等级上限极高，魔力充沛，传承完整的位面，在每代人之中都至少会有超过两手之数的传奇强者诞生。
在一开始，这些传奇强者还受到寿命的限制，除非有特别的秘法延寿，否则都会受到人类寿命短暂的影响，一代代不断的凋落。
但随着商业联盟的崛起和伐神之战的展开，经历了长久而惨烈的战争后，整个多元宇宙中比传奇强者的生命形式更高的神性生物都被一扫而空。那些曾经在无数个位面的夜空中闪亮的神之国度，也纷纷坠落。没有了挡在前面的阻碍，多元宇宙中的传奇强者几乎在一夜之间发现自己可以比从前更加容易的获得领域之力。在伐神之战前，只为极少数高阶传奇强者掌握的领域之力，现在每一个进入传奇境界的人都能感悟并掌握。而且随着对领域之力的掌握，传奇强者的寿命也有了根本上的改变。最显著的地方就是传奇不老。当一个人成为传奇强者之后，他的外表就不会再衰老。这一点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种福音，不过对于一些在非常年轻时就成为传奇的人来说，也是一个麻烦。
瓦莲金娜就是最近一个遇到这样幸福的麻烦的人。好在上一个遇到这样麻烦的人就是她的恩主大长公主。同样是在十八岁就成为传奇，但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大长公主年轻、幼稚、没有经验。这是因为在那之前，大长公主从十三岁开始，就是王立虚空舰队的舰队司令了。在那五年中，科伦尼亚王立虚空舰队一改之前只进行贸易，不干涉其余事物的准则，积极的投身到在其余位面扶植倾向科伦尼亚的统治者，以为科伦尼亚带来更多利益上的收获。
扶植代理人和获取利益这样的工作或许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可以做的。但整个虚空舰队的作战指挥确实是大长公主一手包办的。
那几年里，大长公主指挥的虚空舰队在整个多元宇宙中纵横无敌，先后参与了七次大规模的虚空舰队交战。七次都大胜对手。在整个多元宇宙打出了科伦尼亚虚空舰的威名。正是这样的成绩，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至今为止，大长公主已经做了十年的虚空舰队司令。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她还会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待下去。
不过大长公主这种全胜战绩为科伦尼亚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虚空舰出口的问题。
科伦尼亚虚空舰队的闪亮表现，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许多科伦尼亚的贸易伙伴，都向大长公主提出来购买科伦尼亚制造的虚空舰的要求。甚至许多虚空海盗和不知名的活力团体也想购买这些打出赫赫武功的舰船。
军火贸易从来都是利润最大的一种交易。是的，是最大的，没有之一。
在试探着出售了几艘经过翻新的旧舰之后。科伦王室惊讶的发现每卖出一艘旧舰，获得的收益竟然足够制造两艘全新的更好的虚空舰。于是整个科伦王室一下就像发现了一条流淌着滚滚财富的大河。那些旧的、受过创伤的虚空舰在第一时间被出售，所得的资源和财富让科伦王室第一次能够将祖先留下的二十六个可以制造虚空舰的魔力船坞同时开启。面对着这滚滚的财源，甚至连一度和王室闹得有些不愉快的炼金术士公会都坐不住了。炼金术士公会虽然没有专门用来制造虚空舰的魔力船坞，但王室却也无法为制造出的大量虚空舰安装上足够的能源核心。而能源核心技术，就是考验一个位面能否制造虚空舰的根本技术。
相对于多元宇宙中制造虚空舰所采用的各种各样的能源核心，源能水晶不是最先进的，也不是功率最大的，更不是最便宜的。但它是最安全的、同功率下体积最小的、使用和维护最简单的。这些优点为出口的科伦尼亚虚空舰带来了安全可靠、易于维护、故障率低和便于操控等一系列优良口碑。
不过因为财政上的原因一直长时间的低速扩充舰队，让王室无法在短时间内制造出足够的源能水晶，这一点上王室只能求助于炼金术士公会。能在流淌着的财富之河中捞一把，花钱如流水的炼金术士们当然不会拒绝。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艘艘崭新的虚空舰被制造出来，加入带科伦尼亚王立虚空舰队服役。在短短五年里，科伦尼亚王立虚空舰队的虚空舰总数从一百九十五艘上升到两百九十五艘。能制造虚空舰的魔力船坞也从二十六个增加到三十五个。而这还是在对外出售了三十艘老旧虚空舰之后的数字。
在最后，因为供不应求，科伦尼亚方面甚至无法满足客户的要求，只能单独出售源能水晶，让客户自行制造虚空舰。那块被绿十字邪教徒和大盗贼霍森布鲁斯盯上的源能水晶，就是计划悄悄出售给某个位面的一个有活力的社会团体的。
这一次绿十字邪教向源能水晶下手，就像是从老虎嘴里拔牙一样。
觉得自己的奶酪被动了，王室和炼金术士公会都像被捅了蜂窝的马蜂一样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与以往的历次清剿不同的是，这次甚至有了传奇强者主动出马。这也是绿十字邪教从未想到的。
这些脑子不好使的邪教徒，只知道源能水晶价值极高，几乎占一艘新建虚空舰的五分之一。但他们绝对不明白，王室和炼金术士公会这一次为什么会如此不计成本的想要消灭他们。很快，绿十字邪教很快就会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受到惩罚，但这也是信息来源不对等造成的后果。
瓦莲金娜成为传奇不过刚刚两年。到现在她的职业等级也不过是二十一级的纯战士。这种等级表明了她和那些职业等级高达三十级以上的成名已久的高阶传奇之间还有着相当大的差距。但就是这么一个两年前的新晋传奇强者，一旦投入到对绿十字邪教的扫荡中，就会取得之前不能想象的收获。
瓦莲金娜和大长公主，几乎就是科伦尼亚最新的一代传奇强者了。除了一些不得不主持整个炼金术士公会日常工作并负责教导新一代炼金术士的老牌传奇炼金术士，她们就是整个科伦尼亚露面最多的传奇强者了。
作为大长公主心腹中的心腹，瓦莲金娜受到大长公主绝对的信任。可以说只要是大长公主获得的情报，瓦莲金娜就全都知道。
对瓦莲金娜来说，大长公主就是改变她命运的人。在原始落后的塞仑蒂，哪怕瓦莲金娜成为传奇强者之后，依旧要穿着臭烘烘的兽皮住在昏暗的土洞中，吃着大块大块半生不熟或烤或煮没有加任何调料的野兽肉，找一个或多个男人，生下一群脏兮兮的小孩子。而来到科伦尼亚，让她一下进入了一个先进发达的世界。宏伟壮观的建筑，精致优雅的服饰，纷繁美味的饮食，公共交通，虚空贸易，炼金法阵。这一切都让真正的蛮荒少女为之震惊。
第一次在热水中沐浴。第一下使用肥皂。第一次学会穿内衣。第一次将披散的头发变成美丽的造型。瓦莲金娜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在大长公主的教导下飞快的成长着。
当瓦莲金娜在大长公主手把手的教育下第一次写出自己的名字时。那七扭八歪的文字，在她的眼中却仿佛带着天然的魔力。
在瓦莲金娜看来，现在的生活就是最美好的。大长公主就像是她的姐姐，她的母亲，也是她永远的主人。她很清楚在这些年繁荣的虚空舰贸易的背后都是什么原因。这也是她为什么主动投入到剿灭绿十字邪教的行动中来的原因。
现在，就希望她的俘虏可以带给她足够的收获。与大多数科伦尼亚本地人不一样，只要收获足够，她是真的不介意饶过这个邪教徒一命的。
看看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的邪教徒，瓦莲金娜认识到对方很怕死。怕死很正常。这才是交流的根本。她决定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来说话，这一点上她见过的最能装的人就是佩尔瓦斯家的那个懦夫布拉格。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达尔多。小人当年也是被强行抓到绿十字邪教中的。这些年一直盼望着能有机会改过自新。求大人给我这个机会吧！”
“我问你。你知道万源祖池的位置吗？”这就是瓦莲金娜最想知道的问题。科伦王室早就知道有万源祖池这么一个邪门的东西存在。作为有强大传承的家族，他们根本对这种东西看不上眼。但他们也知道，只要摧毁了万源祖池，那么绿十字邪教就一定会维持不下去。只不过之前抓到的邪教徒都不知道万源祖池的下落，甚至连知道万源祖池的都只是少数。
瓦莲金娜的问题直接了当。让达尔多有些危险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想要保住性命，就一定不能惹面前的传奇强者生气，但他害怕自己说出万源祖池的具体情况就会被马上杀死，可不说的话，恐怕现在就会被杀死。
传奇强者的智力都是不容轻视的，瓦莲金娜马上注意到了达尔多的犹豫。
“你知道就说出来。只要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不但赦免你的前罪，还可以在虚空舰队里面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
作为一个传奇强者，这样和一个俘虏说话已经足够诚恳了。更何况达尔多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官半职的承诺比其它的大包大揽的许诺靠谱的多。
达尔多把心一横，暗暗的说了声“对不起了，等到真神您老人家诞生后，我一定虔诚的信奉您。”
“大人。我知道万源祖池在哪。”达尔多下定决心，说出了绿十字邪教最根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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