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春闱结束
京师皇城，三月天。
皇城之中至尊之地，乾清宫内，却丝毫感觉不到晚春三月天里清凉。
“是，我谁事都说不上话。”秦思扬有些自暴自弃说道，不但如此，他话中还带着深深发泄般语气。
秦思静低着头，她没有想到，她一心想来求助这个皇上哥哥，不但帮不上她什么忙，还反是让她觉得很可怜。
“皇上哥哥，对不起，静儿没想要为难你。”秦思静怯怯说道。
秦思扬板着脸：“你没想为难，那跑来这里干什么？”
秦思静一怔，呆了半晌后，心下突一酸：“皇上哥哥，你别这样啊。”
“我怎样了？”
“静儿只是希望皇上哥哥好啊。”
秦思扬一愣：“希望我好？”
这是什么意思？单纯希望他好？这皇宫深庭之内，还会有如此单纯善良一个女孩？
嗯，看来他这个五妹真很是难得。
只是现他秦思扬，已不再需要这样同情之语了。
终秦思静还是没法再多说，皇上愠怒表情下，悻悻然走了。没有如她来时所以想，为她二姐姐和六哥哥求上话，反是走时，带上了对她这皇上哥哥又是可怜又是惧怕双重感情。
三月十五，三年一度京城科考终于到来。
日子是很正常毫不费力到来了，但此次会试主考官却产生极是艰难。
开考前一天才定下。
为何一直定不下，原因很容易理解，太后一派和大臣们互相挣执不下，皇上又是个定夺不了事人。所以各派利益里面揪来搅去。谁都想当然这一次科会考下老师。
朝开局，皇上不顶事，这一期考生要当天子门生，根本不可能。必定都是主考官门生，而现朝中格局处僵持中。哪一派都动不了他人，中进士必定会成为朝变局关健。所以，谁先揽下了人，谁就能先赢得了一手。
后闹不开去。谁也不让谁，争持不下后，看着日子是不能再拖了，才三月十四这一天，妥协成了哪派都没得罪好好先生，礼部尚书莫寻申莫大人。
本应有两人主考官，只定下一人。因为实再找不出另一个各派都无异议人了。
这也好吗，反正会试主持就一直是礼部操持，主考官定成礼部尚书合情合礼。
只是这位尚书大人，真能阅卷吗？
这个就等到举子们都考过后再说吧。
好考题上自有先祖定例。大家想争也争不起来。考题上，各派里主事大人都顺理成章分别献上了自己拟定题目，然后再由一直不顶事皇上，从中定夺。如此，自上位后一直不顶事皇上。终于能作主了一回。
因为考题是由皇上从大臣们献上来题目中选出，然后再盖章封存，交由礼部堂官接送达贡院，直待开考当日才当众开封。所以，除了皇上本人，谁也不知道终定下题目是什么。各派拟题都有可能被选中，也就都无异议。
三场九天连续科考会试。终于好好先生滴水不露遵守考场纪律下，如期三月末结束。
誊录工作放过，因为礼部尚书莫大人想亲看各考生书写情况，以定名次。虽是如此，但因为阅卷人员紧缺，再之各方争执不定。所以到终发榜时，时间还是如期走进了四月。
说到此次科阅卷工作，自然由各派妥协主考官，礼部好好先生莫大人主持。
但好好先生真不负其一切都好好名声，对于考生交上来试卷。他也坚持执行着不得罪一人定率。
当然那个人是不包括考生本人。
对于针砭时弊一率不过，对于缺少溢美词句一率不过，对于排律有误一率不过，对于字体不工整一率不过，对于涂改过多一率不过等等。如此一番下来，能被这好好先生留下文，也就只剩下那些类于骈文，堆砌辞藻，基本没有任何实际内容考卷了。
一看到定下入选考卷，被分派来会同这位主考官审卷各位大人，可就受不了了。
这些平时有事没事都要互相攻击各派大人，此事上，竟然难得表现出了一致意见。坚决要这位被妥协来好好先生，撤回他定下入选考卷，否则就是把他们都得罪了。
对这结果，好好先生当然一下就慌了，忙不迭收回之前定下入选考卷。然后耐心听取得各派大人意见，再绞脑汁小心翼翼重择定入选考卷。以确保各派大人看中考卷都有定额入选。
各派大人这一番据理争执，其他人倒还罢了。谁也没想到是，倒是及时挽回了那位被韩府推荐来美艳绝纶李超尘。
因为谁也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如妇人一般娇美，文文弱弱美少年，一旦作起文来，却文极不如其人，狂放之极。不但如此，他写出字体也极不似人，如杂草一般，根本看不出规律。再加之他太过思如泉涌，常常笔动不及脑，写出字跳跃极。所以这位美少年写出来文，常被其涂涂改改。整篇文初写完时，就如被打翻墨汁一般，丝毫没有美感。
好好先生莫大人重选定入选考卷，那卷李超尘所书，外表没有丝毫美感考卷，则是因为兵部左侍郎邹源正看重，被重定入围。
会试放榜，此次科共计三百九十七人入榜，入榜人数可谓历史之。
科放榜，礼部工作可谓告一段落，朝中各局也一时松了些。
各派人物都忙着和入榜贡生互相联络感情，就连深居内庭宫中王太后，也想一切办法着人到宫外，给自家大人指示，看看那些入榜考生中，那些人以后可以重用，以便下面殿试中，确保自己选定人，都可能放到一甲二甲内。
因此，大家都各忙各，无暇再多注意被冷落于一旁皇上，已有两月未曾得入宫卫华，终于寻得了一个机会，再度入宫见到秦思扬。
“李超尘已顺利取得了贡生资格，皇上，下面就看你了。”见过了礼，细听左右并无他人，卫华即面无表情说道。
秦思扬却不理这些，反问道：“双离呢，她现情况怎样了？”
“小师妹很好。”卫华简要答道。
“很好，有多好？”秦思扬却不放心再问道，“你连她一封信都带不来。”
“皇上现情况，不适合收信。”卫华反回道。
秦思扬眉头皱起：“好，这我就不说了，那双离她进京了吗？”
“还未进京。”
“为什么还不进，天都热起来了，她还想去哪？”秦思扬急着，已见不到面，也收不了信，他就只希望于她人和自己离得越近越好。至少让他知道，她一直都自己身边。
“小师妹自有她打算。”
“她有什么打算？”秦思扬不依不饶问道，“阎罗店事，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卫华神色紧凝：“皇上，这并不算是结束。阎罗店对韩公子他们一直盯得极紧，小师妹真不宜和韩府人过多联系。”
“不宜多联系，那谁保证双离安全？”秦思扬恼道。
卫华定了定神，再道：“这皇上可放心，小师妹是福星，不会有事。”
“福星？”秦思扬瞪着卫华：“卫子朴，不想你也信神？”
卫华眉头微颦，缓缓而道：“臣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但却始终相信一点，心纯者，人横善之。”
“心纯，人善，”秦思扬呢喃而喜道，“对啊，这理双离得。”
卫华见此微一躬身，重把话题绕回来，道：“如此，小师妹没事了。皇上是否暂把心放向李超尘这方了？”
“李超尘？”秦思扬这才想到这人，问道，“他入榜了啊，不错。”
卫华再一躬身，遮于半边面上黑纱巾竖直垂落：“是，而且他比微臣适合接近皇上，也能替皇上分忧。”
秦思扬想了一想，却又问道：“他知道双离吗？”
卫华又一皱眉：“知道一些。”
“他会武吗？”
“不会。”
“那跟他大哥不一样？”
“是很不一样。”
“你看他如何？”
卫华仅有一只眼睛微微觑起：“微臣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哎，”秦思扬睁大双眼，奇道，“此话何解，不是说那李超尘人长得很美吗？”
“是，很美。”卫华点点头。
秦思扬奇了：“如此又怎么说？”
卫华再一鞠躬：“无论如何，子凡兄已向韩三公子保证过，他会人前保持人貌相当。”
秦思扬略一沉思：“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样子。”
卫华笑了：“皇上感兴趣好。”
秦思扬眼望向窗外，他心思终于全回至了现朝局：“太后他们，已把这三百多名贡生都分完了吧。”
“都分完了。”
秦思扬冷冷一笑：“那李超尘跟了哪边。”
卫华微一沉吟：“听说兵部和户部都有，太后是有意将五公主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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