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拜访老师
第三十七章拜访老师
小人的模型在沿途的节点闪现，从慈善拍卖会场的门口到名画放置点，然后再原路折返。按照比例将会场的长度转换，夜飏一遍一遍耐心的测试着小人的移动速度。
静静看着他测试的人，除了安晓雪和星河亚里，还有他们的老师潘西·席勒。
等小人的速度满足一分钟内在会场来去时，夜飏在这个速度上做了个标记，这是九尾狐移动的最低速度，只可能比这个快，绝不可能比这个慢。
他们已经和潘西讲述了仅有的目击者，詹·马林留下的，不详细的宝贵证词。
“老师，这就是我们尝试着做出的，模拟九尾狐盗画情景的模型。”夜飏扭头看向潘西，“假如九尾狐真的是用这种方式前进的，那么看起来确实是断断续续的。”
潘西眉头紧锁，脑子飞速运转着，“照你们做的这个模型来看，九尾狐的前进是依靠连续而迅速的改变空间距离，可是……”
他没有可是个所以然出来，几个人都知道潘西是在犹豫什么，当然是在犹豫现在到底有没有这种技术，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潘西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中，温文尔雅的一笑，“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要和我说？”
“是。”安晓雪答应着，将他们的猜测向潘西和盘托出，“我们想到了虫洞跳跃。”
“虫洞跳跃？”显然潘西对猛的听到这个名词没什么心理准备，愣了愣，“你们指的是星际飞行中的那个虫洞跳跃？”
“是的，虫洞跳跃不就是对空间距离的改变么？即使是相隔几十上百光年，也可以通过虫洞，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如果九尾狐真的能将虫洞跳跃的技术应用到他的行窃过程中，那么他在一分钟内自由来去也就不稀奇了。”
潘西非常严谨的考虑着这个问题，“虫洞跳跃的确可以改变空间距离，但是穿越虫洞的物体，将面临空间错位时产生的巨大压力，那种压力是不可想象的。”
“我们也因为想到了这一点觉得很困惑。”星河亚里道，“本来我们想既然星际飞船可以抵挡那样的压力，所以我们设想了九尾狐用制作星际飞船的材料制作了防护服，但是我们查过星际飞船的外壳有70厘米厚，这种厚度做成铠甲会让他行动不便。”
“不只是行动不便。”安晓雪纠正道，“70厘米厚的铠甲真的要是穿在身上，是行动不能！”
潘西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击桌面。
夜飏垂眸，忽然提出了一个新的可能，“有没有可能空间错位时的压力大小并不是绝对的？比如这个压力会因为通过虫洞跨越的空间变远而增大，星际飞行动辄数十光年的遥远距离，压力惊人，需要70厘米厚的防护才能保护里面的乘客，但是九尾狐行窃时的那点距离，和星际飞行根本不能比，说不定短距离的空间错位压力小很多，只用很薄的钛铱5A合金就足以保护他。”
夜飏的突发奇想，可谓是给了大家不小的启发，安晓雪眼睛一亮，补充道：“对了！九尾狐的前进呈现断断续续的状态，你们想他为什么要一节一节的前进呢？也许真的距离和压力成正比，他不能一下子就直接从门口移动到名画放置点，而是必须严格的将移动距离控制在，产生的压力是他的防护服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夜飏眼中目光微微流转，看着安晓雪。
安晓雪心里一动，又是那种怪怪的感觉，连忙移开视线。
这次潘西也不敢贸然表示什么，因为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好在他认识一个这领域的科学家，他点头道：“我们还是请教一下专业人士吧！我的一个朋友雷比，是参与了最新一代大功率虫洞开关控制器的研发的研究员，还是听听他的意思，他说的话比较权威。”
说完，潘西毫不拖泥带水，立刻就和朋友通了个电话。
结束通话后，潘西对三人道：“已经和他约好时间了，雷比是个性格很痛快的人，他会和你们详细的讲关于虫洞跳跃的事，到时候你们尽管提问。”
“谢谢老师。”
“谢什么呀！”潘西温和的微笑，潘西除了罚学生——请参考夜飏那C区大体育场销魂的20圈，和上格斗课的时候，永远温和如同三春的晨光，“好好破这个案子，大家都对你们有很大的期待。你们能对上九尾狐这样的对手，是一笔财富。”
人生中如果有一个九尾狐这样的对手，大概想不很快成长都难。
潘西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三个学生便告辞返回他们的金枪鱼大本营。潘西·席勒静静独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淡。
“你还不出来？”
办公室里的一扇门开了，走出一个女子。那扇门背后是一个办公室配套的小休息间，潘西偶尔午休的地方。
只见那女子高挑窈窕，是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衣服是样式一本正经到极点的西装套裙，但是身材好得太过分，胸前的波涛汹涌几乎要将西装扣子撑开，愣是将这样古板的衣服穿出了万千妖娆。
赫然是北极电子的叶莲娜·舒宾。
在安晓雪他们几个来找潘西之前不久，叶莲娜也来找他，几个学生突然到来，叶莲娜丢下一句“我避一避。”就藏到了潘西的小休息室内。
叶莲娜檀口轻启，笑言，“潘西叔叔，不要那么严肃嘛，人家觉得怪害怕的。”
害怕？以叶莲娜的胆识，会有让她害怕的东西么？真是天大的笑话！虽说叶莲娜小时候潘西还常常逗她，但是潘西很清楚，今日的叶莲娜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害的小萝莉了。
“你究竟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潘西脸色很不好看，“我如果不是看在你的小姨的面子上，早就让你出去了。”
潘西年轻的时候喜欢过舒宾家一位小姐，其实到现在他还是喜欢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有结婚，那位小姐嫁给了别人，舒宾家的女儿是不可能嫁给对家族事业没有益处的人的，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过，这些年来，他和那对夫妻保持了不错的关系，他像大哥一样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他伪装的太好，连她的丈夫都不吃醋，有时候他甚至自嘲，他不去演戏也真是可惜了。
而舒宾家的孩子们，他也会像长辈一样对待他们，关心爱护他们，包括儿时的叶莲娜。
“我知道刚才那三个人，是受联盟安全局的委派，追捕九尾狐的特工。”
潘西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听叶莲娜这么说，立即明白，“安全局一些新式的电子产品的开发，北极电子有参与，安全局的研发部里有你的人。”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叶莲娜大大方方的承认，“不错。研发部可是一个好地方，又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想知道的不少秘密也都可以知道个大概。”
“九尾狐这个事情非常的严重。”虽然铁塔告诉安晓雪、夜飏和星河亚里三人的□□，没有告诉过潘西，但是潘西凭着铁塔的态度能推测出，九尾狐窃画背后肯定有非同一般的深意，他语重心长，“我提醒你，你千万不要玩火，搅和这件事。”
“潘西叔叔，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在潘西面前，叶莲娜不想造次，规规矩矩坐好，“你也知道，我们舒宾家族世代经商，只是很有钱，却没有很高的地位，有的势力，我也不想触碰。”
“你如果真的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你回去吧。”
“叔叔，你不要这么急着赶我走嘛，我不会给你的那三个学生帮倒忙的，相反，我还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说不定是安全局也不能提供给他们的方便。”叶莲娜察言观色，见潘西脸色好像微微缓和，她忙巧笑道，“我想您至少可以确定我和九尾狐无关吧？我的目标也是九尾狐，我和他们可是盟友。”
“既然你和九尾狐无关，为什么又以他为目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的雷霆赌场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借口！叶莲娜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不足，她不会把真实想法和盘托出，但是总要给潘西一个更说得过去的答案，于是定定神，“还有，九尾狐的盗窃技术，我需要。”
“你需要九尾狐的盗窃技术？难道你也想去偷东西？”潘西不耐烦的转身，不想再看叶莲娜，叶莲娜野心勃勃，外表明艳，心机深沉，十句话里只能信一句话，没好气道，“舒宾家的钱还不够多？”
“哎呀，潘西叔叔，我掌握那个技术当然不是为了偷东西，我是为了开发它……”叶莲娜挤出两滴眼泪，“叔叔，你还不知道吧？我家的生意被星空航运排挤，冰晖阿兰实在太不好对付了！如果我们能掌握九尾狐瞬间移动的技术，我们就可能打破星空航运在太空的垄断，同它一战。”
潘西眼神凝重起来。
“六大财团的格局早已今非昔比，星空航运越来越强大，早晚会把我们都吞并的，不只排挤我家，它还插手钜乔能源的能源开采，钜乔能源的傻瓜居然还认认真真的和它谈判！温氏传媒和贝尼斯堡在星空航运面前唯唯诺诺就跟狗差不多，隐身在云梦之海里的那个金融界的巨无霸，还是冷眼旁观，只会任由星空航运日渐坐大。”叶莲娜真假莫辨的说着，委委屈屈的哭诉，“小姨告诉我，叔叔你人最好了，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一定会用你的智慧帮助我们。”
要说潘西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就是叶莲娜的小姨，真是心事被戳中正着，他叹了口气，“也罢，你说说你想知道什么，让我看看是不是我能告诉你的。”
叶莲娜赶紧收了眼泪，点头道：“叔叔，你放心，我想知道的不是什么重要机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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